第十章 大师们 · 2(1/2)
“乌塔堡,”格里弗斯缓慢地说,好像解释给一个小孩听:“是在军事占领下的一颗敌对星球。这里从一开始就只是个临时的落脚点,等待穆斯塔法基地的防御工事建成。现在工事竣工,穆斯塔法已经是银河系最安全的星球。那里的堡垒为你做好了抵御整支共和国舰队的准备。”
“这是应该的,”冈雷咕哝着。“工程几乎使贸易联盟破产!”
“别为钱向我抱怨,总督。我对此不感兴趣。”
“你倒好了,将军。资助整场战争,用的是我的钱。购买你拖着的这副身子骨,用的是我的钱。装备这些贵得要死的机器人保镖,用的还是我的钱……”
格里弗斯移动得如此迅速,仿佛被直接从窗边传送到了半米外冈雷面前。“你的钱有多大用处……”他问道,在内莫迪亚人面前攥紧塑甲拼接成的拳头,“和这个相比?”
冈雷害怕地向后缩。“我只是……我有点关心你确保我们安全的能力,将军,如此而已。我……我们……贸易联盟不能在忧心忡忡的气氛下工作。还有,怎么对付绝地?”
“别管绝地。他们无足轻重!”
“他们将会很快打进那个基地!”
“基地是安全的。它挡得住一千个绝地。不,一万个。”
“你明白自己说的话么?你疯了么?”
“我只是,”格里弗斯冷冷地说:“不习惯有人质疑我的命令。”
“我们是领导议会!你无权对我们发号施令!这里我们说了算!”
“你肯定吗?你在乎你的赌注吗?”格里弗斯凑上前,近得足以从冈雷玫瑰色的眼珠里看见他面罩的影子。“要不我们……这么说吧,为此拿你的命打个赌?”
冈雷还在向后缩,“你告诉我们在穆斯塔法很安全,但你也告诉过我们你要送来帕尔帕廷作人质,他却设法从你手心里逃了!”
“感到庆幸吧,总督,”格里弗斯说,欣赏着指关节处光滑的曲线,好像他的手是某种奇异的掠食动物,“你还没有发现你自己也在我手心里。”
他回到观察窗前,又摆回原先的姿势,叉开腿,双手紧握在背后。在一旁看着冈雷灰绿面颊泛起病态的红晕。有那么一两秒钟,他险些不顾自己的律令,把总督的脑浆从这儿砸得溅到曼特尔兵站。
“你的船已备好。”
他的听觉传感器清晰地接收到冈雷趿着鞋从走道退下时零乱的脚步声,没过一秒钟,他的传感器又送来了控制中心里全息通讯仪(holo)启动的尖啸。他把头转向成像碟,当来电的提示音响起时,他按下“接收”键,接着跪了下来。
他垂着头,只能瞥见影像中伟大尊主的袍子下摆,不过这就足够了。
“西迪厄斯大人。”
“你已经把分离主义议会转移到穆斯塔法了?”
“是的,主人。”他仗着胆子朝观察窗外瞟了一眼。大部分议会成员已经登船,冈雷很快就会赶上他们。格里弗斯亲眼见过·——给予适当“激励”后,总督跑得有多快。“飞船马上起飞。”
“干得好,我的将军。现在你必须回头安排我们在乌塔堡的陷阱,绝地最后会追捕你本人,你要准备好对付他们的进攻。”
“是,主人。”
我正计划给你第二次为我效劳的机会,格里弗斯。我估计绝地派来抓捕你的人会是欧比万·克诺比。”
“克诺比?”格里弗斯紧紧攥住拳头,连腕部的电子驱动器(electrodrivers)都咯咯作响。“还有天行者?”
“我相信天行者将会……另有任务。”
格里弗斯的头垂得更低了“我不会再让您失望了,我的主人。克诺比死定了。”
“要务必做到。”
“主人,我冒昧地打扰一下——为什么您不让我杀死帕尔帕廷议长?那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时机尚不成熟。耐心点,我的将军。战争己接近尾声,而且胜局已定。”
“即使失去了杜库伯爵?”
“杜库没有白白牺牲,他做出了牺牲——策略性的牺牲,就像德贾里克博弈(dejarik)中的弃子一样,会将对手引向全局性的失误。”
“我从来就不只是个棋手,我的主人。我更热衷真正的战争。”
“你会心满意足的,我向你保证。”
“您提到的全局性失误——我是否可以再冒昧地……”
“你很快会明白的。”格里弗斯能够听出主人声音里的笑意。“只要你见到了我的新学徒,一切都会大白于世。”
阿纳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匆匆穿过圣殿塔顶的专用停机坪。这个宽阔的停机坪靠近最高委员会塔楼(thehighunciltower)的底部,远处停着的是最高议长的穿梭机。阿纳金斜睨着它,还有矗立在放下的出入坡道两侧的两个高大红袍卫士。
从穿梭机方向走来,手搭在眼前,向前躬身迎着刮过无遮无挡的平台的晨风的——不是欧比万吗?
“总算找到了。”阿纳金小声抱怨。他走遍圣殿去寻找从前的师父,快要放弃找到他的希望时,一个路过的学徒说看见欧比万正赶往停机坪迎接帕尔帕廷的穿梭机。他希望欧比万不会注意到他还没换衣服。
他是不太愿意解释的。
尽管他的秘密不可能保守到最后,他还是没有为它的公开做好准备。昨晚,他和帕德梅约定尽可能长期地保密。他不准备离开绝地武士团,不能在她依然处境危险时这样做。
帕德梅说过他的梦魇一定只是个隐喻而已,但他更清楚。他懂得原力的预感不是绝对的——但他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连最微小的细节都分毫不差。他还是个小男孩时,就已经知道他将会被绝地选中,已经知道他跨越银河的历险。他不过九岁,甚至远不理解什么是爱情时,仰望着帕德梅·阿米达拉完美无瑕的面容,就预见了她将会爱上他,而且总有一天他们会缔结婚姻。
在他关于母亲的梦里没有隐喻。痛苦尖叫,折磨至死。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阿尼……我好想你。”
他是能够救她的。
也许能。
这对他而言好像太明显了——假如他只早到塔图因一天,甚至一小时,他就能找到母亲那么她就会活下去。但是——
但是绝地中的伟大先知总是教导说:试图阻止未来的情景实现是最可怕的冒险。一个绝地其实只能引导其发生——好像如果他及时离开去救他的母亲,就也许要为母亲的死负某种责任。
好像如果他试图拯救帕德梅,他将最终——尽管这茫然未知——亲手杀死她。
难道袖手旁观,就等着帕德梅死去吗?
是否可以逾越“不可能”?
当一个绝地受困于原力中最深奥微妙的问题时,他永远可以求助一个人。所以,这是清早的第一件事,甚至没空在自己的居所里换一下衣服,阿纳金就去向尤达求教了。
他惊异于这位年迈的大师邀请他到访自己的住所时是多么的和蔼,也惊异于他吞吞吐吐地试着讲清他的疑问又不至于吐露秘密时,尤达如此耐心地倾听。阿纳金一直觉得尤达对他的一言一行都冷淡抵触,尤达也从未试图去打消这种印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