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师们 · 1(2/2)
“我尊重公众,尤达大师。”梅斯打断道,“但这是政治斗争,不能让公众意见阻止我们履行正义。”
“相信这是正义?我可不会”尤达严肃地说。“为了揭露西迪厄斯,隐蔽地工作,我们应该。在西斯依然存在时实施反对帕尔帕廷的行动——这也许就是西斯计划的一部分——让议会和公众反对绝地!这样我们就不仅仅遭到解散了,而且会不再合法。”
梅斯的半身探出了椅子:“坐等西斯得势……”
“得势了,他们已经!”尤达一拐杖戳在他身上。“如果贸然行动,助长他们的优势,我们将会!”
“两位大师,两位大师,请不要。”欧比万劝道。看看这位,瞅瞅那位,恭谦地欠了欠身:“也许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哦,当然——谈判专家克诺比。”梅斯·温杜回到座位。“我大概猜到了。这就是你请求这次会面的原因,是这样吗?如果你能调解我们的分歧,请吧。”
“对你的才能那么自信吗?”尤达收起了紧攥杖首的拳头。“容易调解,这个问题可不会。”
欧比万依然低着头。“在我看来”他小心翼翼地说:“帕尔帕廷本人已经给我们留了个空子可钻。他说过——对你也说过,温杜大师,还在获救之后的全系网络演讲中声称——格里弗斯将军是实现和平的真正阻碍。眼下,让我们忘了其余的分裂主义头目吧。让纽特·冈雷(nutegunray)和桑·希尔(sanhill),以及其他人各自逃命去吧,而我们调动每一个联系得上绝地以及我们所有的代理人——如果能行的话,调动整个共和国的情报人员——去努力确定格里弗斯本人的位置。这会迫使西斯尊主行动,他会知道在我们全力的追查之下,格里弗斯难以久藏,一旦我们投入针对格里弗斯抓捕,就会引诱西迪厄斯出洞,如果他希望战争持续的话,他不得不有所行动。”
“如果?”梅斯说:“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被西斯操纵,杜库在一边,而西迪厄斯在另一边——这一直是瞄准我们的阴谋。榨干我们绝地中最年轻,最优秀的分子。使我们变质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他苦涩地摇着头:“几年前我已掌握了些许的真相——那是战争爆发的头一个月,我回到哈伦卡尔时。我已经掌握到了,但我没把握我有多正确。”
“盲人摸象,我们都在。”尤达忧愁地说:“自大,妨碍我们放眼全局。”
“现在不是了,”欧比万轻轻地插进一句:“我们现在已经摸清西斯尊主的的目的,熟悉了他的伎俩,也知道如何找到他了。他的行动会自我暴露。他无法从我们手中逃脱,他也不可能逃脱。”
尤达和梅斯攒着眉对视了许久,然后两人朝欧比万点点头,以回应他恭敬的鞠躬。
“问题要害,年轻的克诺比已经洞察了。”
梅斯点头说:“我和尤达会留守科洛桑,监视帕尔帕廷的顾问和侍从;只要西迪厄斯现身就与之开战。但谁去抓捕格里弗斯?我曾与他白刃相接。多数绝地难以胜过他。”
“找到他之后再操这份心吧,”欧比万说,脸上掠过一丝怅惘的微笑。“如果我足够努力的去听,我几乎听得见奎刚(i-gon)在提醒我——在变成现实之前,‘可能’只会令人分神。”
格里弗斯将军背手跨立,透过强化观察窗盯着吉奥诺西斯无畏舰(onosiandreadnaught)上高耸的球体。原本巨大的战舰,与环绕在它四周的宽阔灰岩坑一比,顿时显得格外渺小。
这里是乌塔堡,位于外环星域边缘的一颗偏远星球。站在远在格里弗斯现在位置之上的地表上看,这里只是一颗贫瘠的、平淡无奇的岩石星球,被无休无止的超速暴风(hyperds)侵蚀得一马平川。但如果上升到轨道高度,这里的城市、工厂和航天港就会随着行星的自转逐一呈现在巨大深邃的灰岩坑里。这些灰岩坑大小仿若颠倒置的山峰,内壁上每一方可利用的空间都挤满了城市建筑。然而每一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都在分离主义战斗机器人的严密监视之下,以确保乌塔堡人规矩行事。
乌塔堡无意卷入克隆人战争,也不曾加入共和国,而是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低调的中立。
直到被格里弗斯攻占。
中立,在如今已成笑谈。除非共和国与邦联都不感兴趣,一个星球才可能保持中立。如果格里弗斯能够发笑的话,他早就笑了。
分离主义领导层的成员匆匆走过永凝土(peracrete)停机坪,好像一群仓惶的过街老鼠,登船准备前往穆斯塔法(tafar)新落成的基地,以求自保。
但有一只老鼠不在逃窜的群体里。
格里弗斯稍稍移动凝望的目光,瞥见了透明钢(transparisteel)上纽特·冈雷的影子。这个内莫迪亚总督站在控制中心的门廊里瑟瑟发抖。格里弗斯盯着影像里尖顶帽下那双球状,冷血的眼睛。
“冈雷,”他一动不动地说:“你怎么还留在这里?”
“有些事必须私下谈,将军。”总督的影像打量着门后走道的两侧。“这次新的转移令我不安。你告诉过我们在乌塔堡很安全。为什么领导议会(theleadershipuncil)现在又向穆斯塔法转移?”
格里弗斯叹了口气。他没时间啰嗦地解释了。他正期待着来自西迪厄斯本人的密信。他不能在接收密信时让冈雷在场,也不能由着性子一脚把这个内莫迪亚总督踹出星球表面,让他在坠入大气层时烧成焦炭。格里弗斯还想——每天都想——西迪厄斯尊主会允许他打烂冈雷和他的马屁精卢恩·哈科(runehaako)的脑袋。恶心的蛆虫般贪婪的两个渣滓。其他分离主义头子也一样可恶。
但眼下,还得保持虚假的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