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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裂痕 ·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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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必须报告格里弗斯又逃了,”欧比万说,“还像从前一样胆小如鼠。”

梅斯点点头表示同意,“但他只是个军事指挥官。没有杜库的凝聚力,那些所谓的独立星系就会自相攻战,他们自己也深知这一点。”他直盯着议长的双眼,“这是和谈的最佳时机,我们现在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

当帕尔帕廷回答的时候,梅斯浸入了原力之中。

在梅斯的原力感知中,整个世界都环绕在他周围,变成了一块象征事实的晶石,其中布满了象征各种可能的瑕疵和裂缝。这是他独一无二的技能:看到人和事物在原力中的联系,找到引导他们为己所用的切面,判断如何挥出最为精准的一剑。虽然他并不是总能认清他看到的构造所预示的含义——随着西斯死灰复燃,阴云升起,笼罩原力,要做到这一点日趋困难——但是那个碎裂点存在的感觉一直十分明晰。

梅斯曾极力促成了阿纳金进入武士团,即使这违背了数千年来的绝地传统。因为从原力在他身边构筑的开裂结构中,他看到了魁刚—金预言的真相:这个来自塔图因的奴隶小男孩就是为了给原力带来平衡而生的天选之子。他费尽唇舌争取到了欧比万的授徒资质,并且把天选之子的训练交给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师父。因为在他独一无二的感知中,一根强韧的命运线把他们的生命紧紧联系在一起,祸福与共。在帕尔帕廷被选为议长的那一天,梅斯发现他也是一个有着不可估量意义的碎裂点:共和国的兴衰都在他一念之间。

现在他看到这三个人站在一起,将他们彼此联结在一起的断层和裂缝交错,无比强大而不可窥测。

阿纳金如同一个支点,支点上杠杆的一端是欧比万,另一端是帕尔帕廷,银河系在其间摇摆不定。但是笼罩在原力之上的阴云阻止梅斯的感知更加深入未来以探索前路指向何方。这平衡是如此的脆弱,以致于他甚至无法预见任何改变会造成什么后果:在任意一边添上即使是最轻的砝码都会造成混乱的摆动。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任何事情。

而将这三个人联系在一起的裂缝网正散发着黑暗面的腐臭。

梅斯抬起头,望向天空,在渐渐变暗的天幕中认出了划过的流星——绝地穿梭机。

“我担心只要格里弗斯还逍遥法外,和平就无从谈起,”议长悲哀地说,“杜库是克制格里弗斯杀戮欲·望的唯一枷锁,他死后,解脱束缚的将军可能会血洗整个银河。恐怕战争远未到结束之时,而且今后的情况将会比现在还糟得多。”

“西斯势力怎么样了?”欧比万问道,“杜库的死至少应该让黑暗面开始减弱了,但我感到它反而增强了。我恐怕犹达大师的预言是正确的:杜库只是西斯尊主的徒弟,而非师父。”

梅斯迈步向绝地穿梭船即将降落的小型飞船平台走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后。

“那个西斯尊主——如果真的还有一个的话——很快就会自己摘下面具,他们一贯如此。”他希望欧比万能听出话里的暗示,别再谈论这事。他不想在最高议长面前讨论调查的事,帕尔帕廷知道的越少越好。

“格里弗斯才是更有趣的麻烦,”他说,“他俘虏了您,议长阁下,但他在行动中表现出的心慈手软并非他的作风。虽然我们都为您的平安感到欣喜,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质疑其中的原因。”

帕尔帕廷摊开双手:“虽然我不可能知道真实的原因,我只能猜测,分离主义更希望把我当作一个人质而非一位烈士。也可能是格里弗斯将军一时起意,他的反复无常人所共知。”

“可能分离主义的领导层能够约束住他,为了交换我们的一些……”梅斯的目光不经意地飘到了议长头顶上方的一点“……考虑。”

“绝不可能,”帕尔帕廷挺直了身躯,理直他的长袍,“签署和约就意味着承认独立星系邦联是反叛星系的合法政府地位,那就等于输掉了这场战争!不,温杜大师,这场战争只能以分离主义势力无条件投降告终。而只要格里弗斯还活着,这就不可能实现。”

“很好,”梅斯说道,“那么绝地将把俘虏格里弗斯作为首要任务。”他扫了一眼阿纳金和欧比万,又盯住了帕尔帕廷。他靠近议长,嗓音低沉而不容质疑,语气中强烈地暗示着——最轻微的——怀疑和警告。“这场战争已经进行了太久,我们会找到他,然后战争就会结束。”

“我毫不怀疑这一点,”帕尔帕廷仍然向前走着,似乎无所察觉,“但是我们不能低估分离主义者的奸谋,可能整场战争都只是他们走的一步棋——”他文雅地说,“——为了赢得一场更庞大的棋局。”

绝地穿梭机飞近了议会的议长专用停机坪,欧比万看着阿纳金遮掩着不断飘向窗外的眼神,停机坪上有一支迎接议长的议员代表团,阿纳金竭力装作好象自己并没有在那一小群人中搜寻某张面孔。但这掩饰是徒劳的,阿纳金的兴奋在原力中如此明显,欧比万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雷鸣般的心跳。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他太清楚是哪个人的面孔让他的旧徒如此思念了。

飞船着陆了,温杜大师越过阿纳金的肩头对欧比万使了个眼色,这位科伦族大师做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欧比万没有回应,但当帕尔帕廷、阿纳金和r2鱼贯而出,向欢迎的人群走去时,他留了下来。

阿纳金在登船甲板上停住了,回头看着欧比万:“你不来吗?”

“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政治,”欧比万说道,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我要去向绝地委员会报告。”

“我不用一起去吗?”

“这次不用,这还不是正式报告,而且——”欧比万冲着堵住了停机坪出口的一大群全息网记者点了点头“——必须有某个人去当‘海报小子’。”阿纳金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海报帅男’。”

“很好,很好,”欧比万像往常一样轻轻笑着,“去接受崇拜者的欢呼吧,海报男。”

“等等,整个行动计划都是你的主意,是你筹划了这一切,是你领导了营救,这次该是你接受人们的敬意。”

“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年轻的朋友。没有你,我甚至都到不了那艘旗舰。是你杀死了杜库伯爵,是你单枪匹马救出了最高议长,而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必须很抱歉的加上这句——还背着一个软塌塌的、不省人事的绝地大师。更不用说你还完成了一次将在未来一千年内每一本飞行手册中被标注为不可能完成的着陆。”

“这都归功于你的训练,师父——”

“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你才是英雄。现在去享受你光辉灿烂的一天吧——”欧比万轻蔑地轻咳了一声“——和政客们一起。”

“得了,师父——你欠我的,我救了你不下十次——”

“九次,卡托内莫伊迪亚那次不算,一开始就是你的错。”欧比万冲阿纳金挥了挥手,“上午的外环战况会议再见吧。”

“那么……好吧,仅此一回。”阿纳金笑着挥手告别,轻快地跑去追上帕尔帕廷。议长走到议员们中间,步态中带着一个老成政客得心应手的从容。

舱门旋转着关闭,穿梭机起飞,欧比万转向梅斯·温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您要跟我谈话?”

梅斯走近欧比万所在的窗边,望着窗外的停机坪点点头,“是关于阿纳金的。我不喜欢他和帕尔帕廷这种关系。”

“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新的问题。我可以通过原力看到。”梅斯的声音冷酷而坦诚,“太过强烈,极为危险。”

欧比万摊开双手,“我信任阿纳金,甚至能把生命托付给他。”

“我很清楚。但愿,我们也能把阿纳金的生命托付给议长。”

“是的,”欧比万眉头紧锁说道,“帕尔帕廷的政策的确……值得质疑,不过他喜欢阿纳金,就像和蔼的叔叔溺爱自己的侄子一样。”

梅斯凝视着窗外,“议长酷爱权力,我还没看到他有什么别的爱好。”

欧比万半信半疑地摇摇头,“我记得不久以前,您对他还颇为敬佩。”

“万事……”梅斯·温杜严峻地说道,“皆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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