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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误会解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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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讽笑,“给你时间继续利用我吗再来一场更周密的计划,而后让我再一次的像个傻子一样,在你手心里蹦跶”

男人眸色骤深,大手箍住她的脖颈,低头附在她唇上,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她推开他,抬手,手臂狠狠擦过唇畔,直到唇有些破皮才作罢。

冷冷一笑,“我嫌恶心!”

这句话,她还给他!

当初在破庙,他便是这般对她。

男人神色微凝,薄唇紧紧抿着,周身的气息低的压抑,却又仿若坠入寒窖,冷彻寒凉。

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太子殿下,宰相府到了。”

秦陌芫挣脱开男人的禁锢,站起身,背对着他,声音沉冷,裹着恨意,“诸葛榕斓,若想不让我更恨你,就趁早在我眼前消失!”

掀起车帘作势离开,下一瞬,身子不受控制的坐在软塌上。

后背重重撞在车壁上,眼前一暗,男人单手撑在车壁上,另一只白皙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颚。

诸葛榕斓气息沉寒,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鼻翼间,“让我离开,好让你与白梓墨相爱”

男人身上寒凉的气息瞬间充斥车厢内,暗沉的气息浮沉而来。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沉冷,让她只觉的压抑,心里深处竟然开始惊慌。

男人捏着她的下颚轻抬,逼迫她直视他漆黑幽冷的凤眸。

秦陌芫反唇相讥,双眸夹杂着冰冷怒意,“是又如何!锦誉比你好千倍万倍,他……”

男人骤然低头,薄唇覆在她唇上,气息沉寒,卷着浓郁蚀骨的杀意。

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他冷冷勾唇,“既然你那么喜欢他,倒不如我先毁了你——”

附在她耳畔,阴寒的声线字字如刀,“当你真真正正成了本王的女人,白梓墨还会要你吗”

秦陌芫心头一惊,大吼道,“诸葛榕斓,你卑鄙!”

男人亦是低吼,“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他凉薄一笑,薄薄的唇边压抑着苦涩的弧度,“若要恨,那便恨的彻底吧。”

宰相府外,马车内,传来秦陌芫嘶吼惊慌的生硬,“诸葛榕斓,你放手!”

男人清寒无比的声音传出马车,“妄想!”

外面的车夫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真切的将里面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听到耳里。

脸色微变,很是震惊。

他都听到了什么

车夫刚想走向宰相府,骤然后颈一凉,还未回神便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马车内,男人气息沉寒,攥着她的手腕拉下马车。

见他强硬的拽着她往城外的方向而去,秦陌芫单手紧紧揪着衣襟,这一刻怕极了。

方才在马车里,这个男人差一点……

若非车夫脚步走动的声音,若非她的惊恐的眼泪。

这一会她只怕彻底没了退路。

这一刻,她只觉得诸葛榕斓可怕极了!

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奈何男人的手掌如铁嵌般紧箍。

情急之下,她对着宰相府里大喊道,“青锦誉,锦誉救我!”

她的话让诸葛榕斓骤然身形一顿,黑眸沉寒无比的凝着她。

秦陌芫艰难的抿着唇,忍不住后退,却无路可退。

下意识的,她扭头对着宰相府里再次张口大喊,“白梓墨——”

刚出口,府内骤然闪瞬一道墨青色身影。

锋利的长剑,凌厉的掌风,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诸葛榕斓俊容暗沉,作势抱着秦陌芫飞身避开。

秦陌芫却是抓住他的手臂,低头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住!

男人仿佛毫无痛意,单手阻挡着白梓墨攻击的招式。

直到唇齿间充斥着腥甜,她才抬头,扫了眼男人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冷声道,“放手!”

白梓墨拽住秦陌芫的另一只手,长剑指向诸葛榕斓,气息沉厉,“放开她!”

两人一人拽着她一只手臂,这一刻秦陌芫倒有些慌了。

她有些后悔喊青锦誉出来了。

如今两人对峙,真的有些腥风血雨。

秦陌芫看着诸葛榕斓,急了,“你到底要纠缠到何时”

男人紧抿着唇没有言语,漆黑的凤眸却像是裹了寒彻的凉意,让人看一眼便如坠冰窖。

双方都用了力道,秦陌芫只觉得双臂有些麻痛。

忍不住痛呼一声,攥着她两只手臂的男人同时放手,生怕她受伤。

秦陌芫身形一闪躲在白梓墨身后,不甘抬头去看诸葛榕斓,低声说了句,“锦誉,我们去府里。”

白梓墨反手握住她的手掌,温热的掌心安抚着她惊慌的心神,低沉的“嗯”了一声。

诸葛榕斓两人紧握的掌心,凤眸微眯,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微微发出一丝响声。

白梓墨收起长剑,俊容冷沉,带着秦陌芫进了府里。

至始至终,秦陌芫都跑的极快,一次都未回头看他。

府外,男人身形修长,脊背崩的僵直。

黑眸始终凝着那抹身影,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薄唇噙着苦涩的弧度,男人转身,神色落寞暗沉的离开。

方才在马车里,他定然是吓坏了她。

他听不得她喊着别的男人名字,尤其是白梓墨!

那个男人有多爱她,他比谁都清楚。

白梓墨可以为了她不在乎性命,为了守护她,心甘情愿回到宰相府,接管宰相府的一切权利。

在朝政上,将宰相府的势力一步步扩大。

虽然还比不上十年前的白家,但长此以往,今后的白家,会更胜十年前。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护住秦陌芫,让她无忧无虑的坐在太子之位上。

他怕,怕白梓墨抢走她。

更怕秦陌芫从此从他世界里消失。

宰相府内,秦陌芫坐在软椅上,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神情颓然。

白梓墨站在她身侧,见她如此,缓缓蹲下身,大手裹住她的手背,安慰道,“没事了。”

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包裹在掌心,俊容泛着宠溺的笑意。

见她神情渐渐回转,微抬着头,看着他,低声道,“他……走了吗”

白梓墨心头微痛,安慰道,“走了。”

伸手轻抚在她侧颜上,将有些凌乱的青丝拂在身后。

指尖骤然一僵,黑眸微眯,凝着她脖颈处的痕迹。

那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怪不得她如此害怕!

手掌紧紧攥起,黑眸里的杀意骤显,脸色亦是暗沉无比。

秦陌芫身躯薄颤,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男人黑眸轻敛,隐匿眸底的杀意和怒意。

紧攥的掌心缓缓松开,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没事。”

秦陌芫闭上双眸,恐惧的心神渐渐松懈,离开白梓墨的怀抱,问道,“你让人接我来宰相府所为何事”

男人淡笑,极力隐匿着脸上的阴寒,站起身道,“让你见个人。”

她刚想问是谁,门外便传来一道稚嫩却又熟悉的声音,“秦大哥。”

秦陌芫一震,转头看去,正是童豆豆!

她一喜,推开白梓墨,男人未设防,竟是踉跄了几步,摇头宠溺轻笑。

童豆豆扑过来抱住秦陌芫,小小容颜便俊秀的很。

一张脸平常都是紧绷着,此刻有了几分笑意,“秦大哥,我还以为你死了。”

秦陌芫心头一窒,当时童豆豆是跟着阡冶的,她以为阡冶将童豆豆一起带到了北凉。

没想到她竟然会在青锦誉身边,看样子个子还长了些。

和童豆豆一窒聊到深夜,秦陌芫便要回王府。

白梓墨亲自送她,走过回廊水榭,远远的,一抹身影站在府邸台阶上。

朦胧月色,似是看着他们这边。

对方笼罩在暗影里,她看不清真容,只看到那抹身影有些熟悉。

身侧的男人步伐却是微顿,原本温润的气息也变的有些怪异。

秦陌芫微拧着眉心,看了眼他,“怎么了”

男人摇头,薄唇轻抿。

台阶上的身影渐渐走来,当整张脸显在月色下时,秦陌芫眉心微诧。

竟然是白峰崖!

她发现,白峰崖的视线一直是落在她身上。

从台阶上走下来,目光始终凝着她,即便是月色明亮,将他的眸映的明亮,她依旧看不透对方眸底的情绪。

只觉得,复杂,纠结,甚至,还有种无法言说的情绪隐匿其中。

白梓墨挡在秦陌芫身前,冷声道,“有事吗”

白峰崖顿住脚步,目光穿透白梓墨看着秦陌芫,双手拱在身前,身子微躬,缓缓说了一句,“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他的声音有些沧桑,却又刻意压抑着一抹隐隐的激动。

白梓墨神情凛然,黑眸微眯,目光疑虑的在白峰崖身上落了片刻。

秦陌芫淡淡一笑,摆手道,“不必多礼。”

其实,她对这个老头真没什么好感。

若非是他,青锦誉怎么被赶出白府,还用他母亲的性命威胁他做不愿意的事。

白峰崖敛了敛神色,直起身,将一直落在秦陌芫脸上的视线收回,“天不早了,梓墨,尽快送太子殿下回去。”

白梓墨没有言语,伸手握住秦陌芫的手腕带着她离开。

一直走出宰相府,她依旧能感觉到那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为何今晚的白峰崖总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

月色下浓郁,白梓墨撤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声音温柔,“夜寒露重,别着凉了。”

鼻翼间充斥青竹气息,好闻极了,却也让她的心更加迷茫凌乱。

一路走回五王府,她缄默不语,而白梓墨亦是默默的陪着她。

走到王府外,她将身上披着的外袍还给白梓墨,淡淡一笑,“谢谢你。”

男人接过外袍搭在手臂上,气息沉敛,嗓音温润,“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迎着他眸底的深情,她心神微颤,道了一句,“我先进去了。”

言罢,慌忙转身跑进去。

男人站在府外,视线始终凝着她,薄唇紧抿着,袖袍下,双手紧紧攥着。

这一路,她脖颈处痕迹不断刺着他的心。

诸葛榕斓!

他竟对她下了手!

王府一片沉寂,路过远处的厢房,她看到诸葛千廷的屋内摇曳着烛火。

似有两道身影映在金菱格窗上,影影绰绰。

隐隐约约听到诸葛千廷询问蓝蜀冉的话,蓝蜀冉冷漠,却又拘谨的回答。

她敛眸一笑,诸葛千廷这种性子生在皇家本就是对他是一大弊端。

如今他对蓝蜀冉的情感不一样,皇家又怎会容忍一个皇子做出这般荒唐之事。

只怕诸葛千廷和蓝蜀冉之间,不会很好。

走回房间,在路过一间厢房时,脚步毫无意识的顿住。

双眸望着漆黑的房间,里面毫无声响。

脑海里徘徊着今日种种的一切,窒息的痛席卷而来。

她收回视线,紧攥着双手,疾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清冷的月色渐渐变的稀薄,后半夜竟有些暗沉。

夜寒露重,秦陌芫依旧站在窗杵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冰冷的风吹拂在脸上,毫无冷意,反而让浮躁的心渐渐平息。

她睡不着,一闭眼眼前满是诸葛榕斓的容颜,满是今日在马车上的遭遇。

沉痛闭上双眸,眸底的泪终是忍不住滑落。

为何要将她逼到如此地步

为何就不能放过她

原本就暗沉的月色被黑沉的黑云笼罩,片刻的功夫,天边划过一丝裂痕,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打雷声,大雨瞬间降落。

滂沱的大雨顷刻间洒落在整个地面,深寒的潮气袭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转身走到铜镜前坐下,捡起木梳梳着青丝。

烛火摇曳间,她从铜镜里看到了脖颈上的痕迹,握着木梳的手蓦然一顿。

想起今日在宰相府,青锦誉在她面前那一刻忽然转变的冰冷杀意,又瞬间隐匿的情绪。

她当时有些疑惑,原来……

秦陌芫闭上双眸,将木梳狠狠砸在桌上,拿起木架的外袍穿上。

诸葛榕斓,臭和尚!

幸好是晚上,若是白天,她在整个祈安城岂不是彻底没了脸面!

打开房门走出去,磅礴的大雨溅在走廊上,打湿了她的袍角和软靴。

绕过回廊,径直走向男人的厢房,脸色阴沉,唇畔紧抿。

回廊拐角冲出一人,差点撞在她身上。

随即熟悉的声音有些惊诧,“土匪头子正好本王找你有事。”

诸葛千廷抓住她的手臂,急着要往府外而去。

秦陌芫挥开他,冷厉出声,“滚开。”

诸葛千廷一愣,指了指自己,“你又骂本王”

秦陌芫懒得理他,越过他直接走入前方的厢房门口。

眼角的余光见诸葛千廷跟过来,她怒吼出声,“滚开!”

诸葛千廷一愣,心里竟莫名有些忌惮她,冷哼一声,甩着袖袍离开了。

秦陌芫闭了闭双眸,抬手正要推开发房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

漆黑的夜幕里,滂沱的大雨中,男人俊容清晰的映在眼前。

她眉心骤然紧拧,“你怎么在他房里”

苏扈楝也有些诧异,愣了一瞬笑道,“本宫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秦陌芫冷漠的扫了眼他,走进房中,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靠近窗杵的桌上,放着一张画像。

身形一颤,她眨了眨双眸,有些不敢置信。

冲过去拿起画像,上面画的正是阡冶,是她在和苏扈楝从临城去祈安城的路上时画的。

她当时丢在了客栈,怎么会在这里

苏扈楝走来,扫了眼她手里的画像,撑开扇子,笑道,“你是不是该感谢本宫将你画的画像送给了他。”

秦陌芫凛眸,转念间便明了。

她冷眉质问,“你为什么送他”

苏扈楝挑眉,“感谢他与本宫合作,帮本宫坐上太子之位。”

心头蓦然一颤,似乎有什么浮出水面。

她紧攥着画像,问道,“什么意思”

苏扈楝倒是有些诧异,“你还不知道我帮他夺佛卷,他帮我坐上太子之位。”

夺佛卷

是苏扈楝与阡冶合作

好乱……

真的好乱。

若是苏扈楝帮阡冶夺了佛卷,那她呢

他曾说,佛卷之事是个意外,是掩饰他利用她的措辞,还是真的是意外

------题外话------

女主貌似要知道当初在府城的真相了,男主的苦闷终于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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