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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乖,叫我榕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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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画像的指节根根泛白,她眨了眨双眸,恍惚抬头,问道,“你们怎么合作的”

苏扈楝一撩前袍坐在软椅上,手肘撑在桌上,指尖抵着鬓角,笑的像只狐狸,“想知道需要条件来交换。”

他撑开扇子,即便是滂沱大雨之夜,他依旧闲情雅致的扇着扇子。

薄唇轻挑,“在皇宫你可是允诺了本宫一个请求,这会再加一个,如何”

秦陌芫紧抿着唇,心神颤抖,只想知道真相。

她冷声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就可以。”

苏扈楝合起扇子,扇柄敲击着手,“对南戎太子来说,举手之劳。”

他站起身走到窗杵前,望着外面磅礴的大雨,目光幽远,被寒夜的潮气蒙了黑眸,黑如深潭。

“当初诸葛榕斓找到本宫,让本宫带着你去大齐,等凤城战乱过后再将你送回来,因为你那时是凤城知府,凤城战乱,你必须首当其冲,谁知本宫也真是怕了你了,逃了八次都被抓,即便这样还不死心。”

他轻笑,语气里渲染了几许回忆的味道,“那时的你,可真是古灵精怪,鬼点子有多,整起人来不带重样的。”

现在的她,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却性子却冷了许多。

之前的她爱笑,现在的她,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苏扈楝微微凛眸,再次道,“在府城,诸葛榕斓主动找本宫,与他合作,帮本宫坐上太子,本宫帮他夺得佛卷。”

他目光看着远处,眸底泛着一抹无力,“本宫故意告诉你苏扈翼晚上会经过连月湖,其实是诸葛榕斓让本宫告诉你的,他不想让你冒险,因为苏扈翼是晌午经过连月湖,到时诸葛榕斓会前去夺得佛卷,而等到晚上你去了,他想着你见不到人就会回来,谁知却因为一些意外,导致苏扈翼直到晚上才经过连月湖。”

秦陌芫敛着眸光,想着男人对她说,府城佛卷之事是个意外。

苏扈楝转身,目光深深的凝着她,“你想知道这意外是因谁而起吗”

她紧抿着唇,袖袍下的双手紧攥着,掌心的宣纸都被汗渍浸湿。

男人淡笑,眉心却泛着冷然,“你的二哥,他也想得到佛卷,暗中纠缠苏扈翼,导致他到了晚上才经过连月湖,所以一切都那么凑巧的碰在一起,当时诸葛榕斓去办别的事,为了合作成功,本宫只能在那晚两人对你动手时,两次保你,你若出事,诸葛榕斓便不会帮本宫,所以——”

他负手而立,摇头轻叹,“你的分量在那个男人心里,果然很重。”

秦陌芫身躯一颤,脚步晃了下,慌忙伸手扶住一旁的桌子。

原来如此。

这就是阡冶所说的意外吗

所以,当时在府城,他没有利用她,反而在护着她吗

沉痛的心点点化开,她笑了,清泪划过眼睑。

可是,那又如何

他后期不是一样在利用她吗

甚至和他的师父联手杀了她,灭了她的秦家寨!

低着头,紧闭着双眸,任由眼泪划过唇边,味道咸涩苦闷。

苏扈楝看着女人靠在桌子旁,低着头,袖袍下的双手紧紧攥着,身躯薄颤,似在压抑着情绪。

磅礴的大雨盖住了所有的声音,却遮掩不住房间干燥的地面。

几滴泪滴在地上,晕染了水渍。

苏扈楝眉心紧拧,负在身后的手微微紧握。

他轻叹一声,走到她身前,微弯着身子说了一句,“看你哭成这样,本宫还考虑要不要将另一件事给你说下。”

原来,她哭了

秦陌芫睁开双眸,拂袖抹去眸底的清泪,声音有些沙哑,还有浓浓的鼻音。

她冷声道,“有话就说。”

苏扈楝“啧啧”挑眉,扇柄翻转,挑起她的下颚,看着她通红的水眸,叹道,“这红眼,真是我见犹怜,任谁都不会想到,堂堂南戎太子竟是个女——”

话戛然而止!

他垂眸,看着横在脖颈的匕首,迎着女人沉厉阴冷的目光,邪魅一笑,“你可不能杀了本宫,不然南戎和大齐可是要决裂了。”

秦陌芫匕首一横,划破他的肌肤,冷厉道,“再废话真杀了你!”

抬手,抓住挑着她下颚的扇柄握在手里,随手一抛,扔到了窗外的雨幕里。

苏扈楝一愣,心疼的瞥了眼那柄扇子,“那可是本宫随身之物,带了三年的宝贝。”

秦陌芫眼皮突突的跳,她知道这厮是故意的!

攥着他的衣襟,匕首一横,抵在他心口上。

迎着男人戏虐的神色,她手上力道一狠,刀尖顿时刺入男人心口。

苏扈楝眉心紧蹙,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怒斥道,“你个蛇蝎女人,真敢刺啊”

秦陌芫冷笑,眉眼压抑着嗜血,“小爷可不是吃素的!”

见她如此,苏扈楝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拍了拍她的肩膀,怒斥道,“赶紧退后,本宫告诉你便是,万一你听完后一个激动,匕首再扎进心脏,本宫岂不是一命呜呼了”

秦陌芫紧抿着唇,收回匕首,无视匕刃上滴落的血珠,忍着心里的颤悸。

她总觉得苏扈楝可能要给她说什么大秘密。

是她无法想象,无法预料的。

苏扈楝后退两步,取出锦帕从容的拭去伤口上的血渍,眉心微拢。

半晌,他丢掉锦帕,抬眸,目光深邃的凝着她,“还记得你与本宫和诸葛榕斓同行府城时吗”

秦陌芫不知他要说什么,配合点头。

她如何不记得

那是去往府城之前最幸福的一段时间了,从那几天过后,便再也没有回去。

苏扈楝淡声道,“在去往的路上,有好几次同一拨人一直跟着我们,找机会就想——”

他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杀了你!”

秦陌芫脸色微变,这些她完全不知,也并没有察觉到。

似是看透她的心思,男人轻蔑的扫了眼,“你自然不知道,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

他走到窗杵边,望向磅礴的大雨,继续道,“这些人都被十个身着白袍披风的人解决了,一旦有异动,他们便干脆利落的解决。”

磅礴的大雨透过窗户轻洒进来,大雨声遮掩了男人的声音,她却依旧听的异常清晰。

“后来本宫暗中查探这些人的来路,发现他们都是南戎皇后的人,后来才知道那十个人都是诸葛榕斓的人,本宫也暗中查到了你的身份,猜测到南戎皇后许是怕你回皇宫对她有威胁,便想暗中除掉你,而每次派出的人都被诸葛榕斓的人杀了。”

他转头看向她,“看来本宫猜测对了,你如今对皇后来说,真是一大威胁,才回宫没多久就借刀灭了太子,而你自己成为了最受圣宠的太子。”

当时与他合作的不过是个一袭白袍,一顶银面的男人,直到后来阡冶成为诸葛榕斓,他暗中调查才的得知。

这个男人,当真隐藏的够深。

秦陌芫却没听到他后面那句话,满脑子都是阡冶为她解决了皇上杀她的人。

心神惧颤,她踉跄了几步,伸手抓住门框,神色凄然。

这些她全都不知。

原来他也为她做了这么多。

若是没有她,她只怕死十遍都不够。

可是,为何背后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却还要利用她

他是想解决掉皇后的人,让她安然无恙的回到南戎,而后利用南戎朝的权势帮他对付北凉的一些人吗

会是这样吗

她不知道。

这一刻脑子好乱,心口泛着痛意,刺痛难忍。

她想找阡冶问清楚,问清所有的事情。

可是,问清了又如何

即便她不会再去计较所有事,可是被灭掉的秦家寨是她与阡冶之间永远也过不去的坎。

紧攥着匕首,她闭了闭双眸,压抑住内心迫切想要寻找他的冲动。

手里的画像飘落,落在地上摊开。

男人丰神俊朗的容颜是那么耀眼,下面的那一行字,更是刺目人心。

秦陌芫沉了呼吸,冷漠转身朝着房外而去。

外面滂沱大雨,砸落在地,亦砸在她身上,打湿了她的衣袍,青丝。

泪,汹涌而出,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哭起来。

苏扈楝站在门外,蹙眉看着淋着雨的人,瑟缩的肩膀,薄颤的身躯。

大雨愈发的大了,他骤然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屋檐下,低斥道,“这么淋雨下去,你想病死不成”

病死

或许病死了,灵魂就能回到现代了。

到时她就可以摆脱这里的一切。

挥开苏扈楝的禁锢,继续朝着大雨而去。

男人再次紧攥着她的手腕,语气多了几分冷意和训斥,“慕容芫,这可不是你。”

秦陌芫冷笑,她早已不是她了。

再次挣脱掉男人的禁锢,她沙哑着声音,“别管我。”

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进雨中,任由大雨砸落在身上。

苏扈楝紧紧拧眉,苏扈楝无力轻叹,回房间拿了一把伞撑开,走到雨幕里,将她笼罩在伞底。

滂沱大雨中,一抹身影远远而来,站在雨幕里。

苏扈楝抬眸,见身侧的的女子始终低着头,并未看到来人。

他手肘碰了碰秦陌芫,“看前面。”

秦陌芫有些失神,抬头看去,身躯蓦然一僵。

那抹身影沉重的走到她对面,大雨肆无忌惮的砸在他身上。

半晌,他丢掉手里的长剑,对着秦陌芫重重一跪。

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即便磅礴的雨声也没有掩盖。

明净看着秦陌芫,脸色沉重苍白,他祈求道,“请秦公子跟属下走一趟,爷——快不行了。”

这话仿似用了他全身的力气,身躯颤抖的厉害,在雨夜里随时要倒下。

秦陌芫浑身一震,脸色一瞬间苍白无血。

他说什么

阡冶,快……不行了

怎么可能!

他们一定是骗她的。

“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她冷漠转身,朝着房间而去。

明净猩红着双眸,嘶吼道,“秦公子就这么狠心吗爷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当真狠心看着他死!”

秦陌芫步伐一顿,脸色愈发的苍白。

她转身冷笑的看着明净,“不过是为了我杀了皇后的人,但他连同他师父杀我,灭我的秦家寨,你们还指望我报答他”

明净怒吼,“爷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他看你的命比他的命更重!秦家寨根本不是爷动的手!”

他始终跪在地上,堂堂一个男儿却哭了,“当初在凤城外,我就在暗处,这一切都是无痕大师故意设计的,爷根本不知情,无痕大师所说的一切都只是表面而已,为的就是让暗处的你误会,让你对爷彻底失望死心。”

秦陌芫身躯一颤,僵硬愣在原地,失了神。

明净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声音依旧嘶吼,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一并吐出来。

“当初梅姨几次接近你都被爷暗中阻拦,因为他知道无痕大师的计划,就是要利用,但爷不想你被利用,谁知后来梅姨自己找到了白水寺,找到了你,爷阻止不及,之后爷让梅姨离开,是你阻拦,甚至责怪爷容不下你们‘母子’,爷不想你多想,便没有再阻止。”

明净低着头,似是在回忆,“那天无痕大师忽然找爷,让他来一趟凤城外,有要事商量,我们都没想到他也找了你,当着你的面故意说些片面的话,引导你误会爷,对爷彻底失望死心,当时爷并不知你在那里,出手完全是意外,在后来无痕大师对你动手,是无痕大师趁爷不备点了他的穴道。”

秦陌芫完全愣在原地,有些失神的朝着明净走去。

明净看着她,再次说出许多,“你是南戎的王爷,这件事在你与爷认识不久后爷便查了出来,但他从未要利用你,反而是想将你从那个牢笼里带出来,爷为你杀尽南戎皇后派来的人,极力帮你隐匿身份,就是不想让你再回到南戎,陷入朝堂争斗,陷入争夺皇位的腥风血雨中,爷说过,你只是一个女人!”

看着秦陌芫再次朝他走来,明净一字一句道,“不管是北凉还是南戎,你几乎毫发无伤,都是爷在背后一路为你披肩斩将!当初你因为爷而被镇北侯府所伤,爷出手让镇北侯府在南戎失去势力,现在如同一潭死水。”

当秦陌芫走到他跟前时,明净哭了,那种发自肺腑心疼的哭。

“秦公子,你可知道在你出事后,爷也跟着疯了,若不是为了楚家平凡,爷也跟着你去了,他每日用十指扣着地面,墙面,将手指整的鲜血淋漓,为的是想要每日感受你当时在凤城外的痛,日日让身心的痛缠着他,他悔恨自己没能及时护住你。”

秦陌芫脸色煞白,身躯颤抖着,怒吼出声,“别说了!”

原来他十指坑洼,有的结痂,竟是因为这个。

原来,这个男人同样深爱着她,他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在保护她。

明净同样嘶吼出声,“我若是不说,爷会因为你而死!”

“当初秦家寨被灭爷并不知情,后来才得知,他想找无痕大师质问,可是无痕大师消失了,爷散遍消息都未能找到无痕大师。”

秦陌芫眉心紧拧,心口的痛渐渐撕裂,她猛地弯身,抓住明净,焦急哭道,“他在哪里”

方才明净说,他快死了。

怎么可以!

没有她的允许,这个男人敢死!

明净哭了,堂堂男儿哭的畅快淋漓,捡起地上的长剑,抓住秦陌芫的手腕,“跟属下来。”

明净带着她奔向府外,骑着马急速朝着城外而去。

苏扈楝站在雨中,大雨击打在雨伞上,溅起了层层水花。

他的视线始终凝着那抹身影,在雨夜里,单薄却又坚韧的身影。

眸光骤然一敛,他转身看向屋檐下,一抹身影负手而立,视线同样看着那早已没了踪影的方向。

苏扈楝敛眸一笑,拾步走入屋檐下,收起伞,语气里多了几分羡艳,“诸葛榕斓能有你这样的舅舅,死也值了。”

国师脸色微凉,将一样东西抛给他,“我们互不相欠。”

苏扈楝看着信函中的名单,眸色冷眯,“谢过国师大人了。”

他看着雨幕,倒是问了一句,“国师大人为何不将府城之事告诉慕容芫,却费了心血,要本宫告诉她”

国师望着雨幕,声音沉凉,“她不信我。”

只因他是冶儿的舅舅,那日凤城外,他袖手旁观,看着她被无痕打落斜坡。

诸葛榕斓已经疯了一次,他不能再让自己唯一的外甥再疯一次!

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糟践自己的性命。

他只想让秦陌芫知道一切,知道冶儿为她所做的一切。

被心爱之人误会,伤害,那种滋味他尝过了,不想再让冶儿继续承受。

大雨滂沱,整个祈安城陷入了漆黑雨幕的夜里。

马儿驰聘奔跑,在城外的一座府邸停下。

明净直接攥着秦陌芫的手臂狂奔,将她拉进府邸。

大雨肆意的打在他们身上,却丝毫不感觉到痛意。

越过回廊,水榭,来到一处摇曳烛火的房外。

里面两道人影绰绰,房内似乎还有两个人。

明净脚步一顿,担忧回头,掌心的温度褪去,见她收回手顿在原地,心瞬间一悬。

“秦公子……”

他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

这都到门外了,可千万别跑了!

秦陌芫紧抿着唇,看着紧闭的房门,这一刻她竟有些退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一时间两人僵持着,房内骤然响起沉闷的咳嗽声,随即两道陌生的声音担忧响起,“爷,求您赶紧吃药吧,再这样下去,您会没命的。”

两人跪在地上,桌上锦盒里放着药丸,男人却闭口不吃。

任由身上的伤口折磨他,任由内伤加重。

明净脸色一变,推门跑了进去。

雨幕的寒意冲了进去,让屋内沉闷的血腥气淡了一些。

即便秦陌芫站在门外,依旧能闻到在明净打开房门时,萦绕而出的血腥味。

那么浓郁,令人心悸。

明净跑到榻前,看着诸葛榕斓闭着凤眸,脸色苍白无血,薄薄的唇边沁着血渍。

之前刚换了一身白袍此刻又满是鲜血,尤其是心口位置,血还在不留的溢出。

手臂的伤口亦是留着鲜血,而这一切,男人仿若不知痛。

明净蹙眉,心疼的跪在地上,“爷,属下将秦公子带来了,您赶紧吃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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