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杀无痕!(1/2)
秦陌芫淡笑,笑意森然,冷如冰霜,“无痕大师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吗”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谁都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敢当众质问无痕大师。
听她话里意思,还带着强烈的敌意。
秦陌芫无视众人的视线,倾身逼近无痕,唇畔邪性一挑,透着冷佞的弧度,“本宫今个想见识下,无痕大师的身手是有多么不凡。”
她骤然伸手划过去,就在所有人以为无痕大师会拦截时。
没有!
慕容襄戊都没来得及阻止。
所有人都没想到秦陌芫会对无痕大师出手。
就连白梓墨亦是没有想到。
指尖的尖刀毫无预兆的划破无痕大师的脖颈,鲜血瞬间溢出,横出一道血痕。
无痕大师眉心微拧,却没又阻止。
秦陌芫冷笑,眉尖痞气一挑,凑近他身前,用两人听到的声音讥讽道,“无痕大师真能装!”
无痕始终紧抿着唇,而后,单手捻着佛珠,只是很平淡的说了句,“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普清寺任何和尚都可以念阿弥陀佛,唯独无痕不配!
她眉眼微眯,语气森然,“你说本宫将你做的那些龌蹉事公之于众会怎么样”
无痕脸色沉了一瞬,顷刻间又恢复一副普渡众生的神情,他淡淡道,“无人信你。”
呵!
他好大的自信!
她嘲讽冷笑,“如果是诸葛榕斓说,天下人会信吗”
无痕笃定的迎着她的视线,“榕斓更不会。”
秦陌芫心神轻颤,攥着尖刀的手有些薄颤。
“慕容芫,你闹够了吗!”
慕容襄戊的声音骤然响彻佛殿,带着威严的沉怒,怒斥的目光落在秦陌芫身上。
所有人看好戏的看着这一幕。
白梓墨起身走到皇帝身侧跪下,“回皇上,太子殿下与无痕大师是旧识,并不存在闹。”
他微微侧眸,目光冷沉的扫了眼无痕,低沉道,“无痕大师,本相说的可对”
大臣都没有想到白宰相会出来替太子殿下说话,维护太子,甚至反驳皇上。
更没想到太子殿下竟和无痕大师是旧识。
收起尖刀,扫了眼他脖子上的血痕,站起身,负手而立,“的确,本宫与无痕大师可算是‘旧相识’了。”
她笑眯眯挑眉,居高临下冷嘲着,“是不是,无痕大师”
皇帝神色微凛,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所有的大臣亦是看着他们。
沉寂的大殿内,只听无痕大师沉沙的声音响起,“老衲的确与太子殿下是旧相识了。”
秦陌芫淡淡挑眉,“既然如此,本宫可否单独问无痕大师一些事情”
皇帝蹙眉,“芫儿,不可无礼!”
秦陌芫转身,弯头一笑,“父皇,无痕大师已经习惯了儿臣的性子,不信您问他,是不是”
听她的意思,似乎和无痕大师的关系很好
所有人都很好奇。
唯有秦陌芫心底压抑着多么滔天的仇恨,只有她自己清楚。
无痕大师看向远处,目光深沉似海,让人看不透彻,却又觉得平淡无奇。
他淡声道,“等老衲将祈福之事完结后便和太子殿下单独谈谈。”
秦陌芫挑唇轻蔑一笑,转身走到白梓墨身侧,弯身,伸手扶住他的手臂。
在掌心触碰到男人手臂时,明显察觉到他身躯微僵。
眉眼轻抬,迎着男人深邃的黑眸,她慌乱移开目光,“白宰相起来回蒲团上去。”
白梓墨黑眸轻敛,起身离开。
秦陌芫一撩前袍,盘腿坐在蒲团上,无视众人的目光,视线始终讥讽凉凉的看着装模做样的无痕。
身后的一些王爷大臣皆是神色各异的看着最前方的人。
即便她现在是当场太子,依旧改不了骨子里的匪气。
整个三朝的人都知道,南戎太子曾经是个土匪头子。
祈福洗礼很快结束,皇帝起身,目光幽深,“芫儿,切不可与无痕大师无礼。”
秦陌芫负手而立,目光凉凉的看着无痕,“儿臣只是叙旧,又不是杀人,父皇何须担心”
她眉尖轻挑,总有种冷佞的气息浅存。
无痕大师起身,捻着佛珠,看了眼她,那一眼,复杂,冰冷,参杂着更多的情绪。
唯有一种最为明显。
杀意!
秦陌芫痞气挑唇,浑身气息冰冷邪肆,毫不畏惧地迎着他地目光,凉凉开口,“无痕大师不介意的来本宫禅房”
无痕脸色微凝,似有些不愿,但也并未说什么,点了点头,“好。”
走出佛殿,她敛起心绪,让自己不要侧眸,不要去看白梓墨担忧却又泛着神情的黑眸。
她给不了这个男人感情,绝不招惹。
能避则避。
与无痕走在碎石小道上,看着立在前方的两人,似在有意等着她。
待走的近了,御使台主跪在地上,恭敬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景泠月亦是跪在地上,只是一双水眸盈盈微抬,落在那张俊秀的容颜上。
秦陌芫负手而立,声音清冷,“有事”
御使台主顿了顿,有些不知该怎么张口,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最终开口道,“微臣恳请太子殿下能给小女一个机会。”
秦陌芫讥讽勾唇,眉眼深处都卷着淡淡的匪气嘲意,“什么机会成为太子妃的机会”
扫了眼对面的女人,接触到她的目光,景泠月脸色有些微红,唇却微微发白。
御使台主硬着头皮,不自觉低了声音,“是,还请太子殿下成全。”
秦陌芫低着头,瞳眸幽深,好似漩涡的深,让人看不清眸底隐匿的情绪。
她一笑,唇角的弧度略有些痞气,“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景泠月心蓦的一抖,这是愿意给她一次机会吗
红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她浅笑着抬头,黛眉精致,美眸潋滟,小脸白皙秀美,当真是个美人。
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手心里沁了一些汗渍,这一刻她无比紧张。
秦陌芫微微弯身,眉眼含笑,唇微挑着,伸手挑起女子的下颚,细细观赏。
就在御使台主与景泠月抱有一丝希望时,对方的话却彻底将他们打入谷底。
更让景泠月浑身发寒,觉得丢人至极!
秦陌芫轻笑,声线沉凉,裹着痞气的嘲讽,“你这是有多愁自己嫁不出去,硬要倒贴本宫”
指尖摩挲着这张脸,“啧啧”摇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惜了……”
景泠月心渐渐跌入寒冰,浑身发冷。
御使台主亦是脸色青紫,却不敢反驳。
秦陌芫直起身,一副颇为可惜的神情叹道,“若本宫还是土匪时,你这相貌,本宫定会抓来做个压寨夫人,可惜了。”
她微拂袖,淡笑一声,“御使台主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本宫当土匪当惯了,对这些官家千金小姐提不起兴趣。”
拾步离开,沁凉的衣袍划过景泠月的脸颊,凉如寒冰,丢人至极!
原来,她说的可惜了是这个意思。
听太子的意思,她一个千金小姐比不得乡野村女
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止不住的颤抖,却在极力压抑着。
待他们走远了,御使台主这才起身,恼怒的扫了眼远处,低骂了一句,“土匪就是土匪,即使成了太子依旧改不掉那一身匪气!”
拂袖,一脸的恼怒,冷哼一声,“你看看你,为了求太子娶你,为父丢了多大的脸”
御使台主着实气不过,一朝元老,脸真是丢进了。
幸好这周围没有旁人,不然他连朝堂都不好意思去了。
踏着脚步,卷着一身愤愤不平的怒意离开。
听着碎石小道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景泠月渐渐抬头,一双水眸盛着泪花,屈辱,不甘。
她有哪里不好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
她好歹也是御使台府的嫡长女,皇后的亲侄女。
论身份,祁安城没有人比得过她。
论权势,她只比将军府的笙筝低一截。
前几日她进宫找皇后,探出皇后一丝口风,似乎有意又要将她许配给笙帡。
怎么可以!
那个男人花名在外,虽然生的衣服好皮囊,却只是一个莽夫而已。
这天下,终究还是慕容家的。
“吱呀”声渐落,一道劲风冷厉袭来,泛着凛冽森寒的匕首抵在无绝脖子上。
秦陌芫微眯着双眸,语气森然,裹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说,秦家寨被灭是不是你干的!”
匕首抵在被划过的伤口处,无痕微微拧眉,脸色沉厉,却没有言语。
见他沉默,秦陌芫终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恨意,匕首猛地一划,刺破了他的脖颈,鲜血流出。
无痕骤然出手,佛珠挡在匕首前,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过是在秦家寨外放了一把火,至于生死全看那些人的造化,看来这些都是天意,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秦陌芫气的脸色青紫。
放了一把火
天意
执着于此
她沉怒,双眸猩红,“去他妈的天意!你个畜生!”
匕首卷着杀意袭来,无痕阻挡。
禅房内,两道身影对打起来。
无痕只守不攻,冷冷道了一句,“今日你若是杀了我,即便你是皇帝最宠爱的太子,他一样会废掉你!”
秦陌芫招招凌厉,杀意凛然,“真他妈以为自己是个宝了!”
房门骤然被一股力道震开,下一瞬,她腰身一紧,便被一只长臂紧紧裹在怀里。
抬眸,冷冷的凝着禁锢着她的男人,厉喝道,“诸葛榕斓,是他,是你的师父灭了我的秦家寨,他都亲口承认了,难道你还要护着他!”
迎着女人仇恨,看着他渐渐失望的瞳眸,男人神色一凛,抱着她闪身飞了出去。
至始至终,他都未看无痕。
一直到了普清寺后山,当双脚落地时,秦陌芫蓦然推开他,抬手一巴掌狠狠打过去。
男人俊容微偏,薄唇轻抿着,气息很冷淡。
“诸葛榕斓,你真让我失望!”
她转身离开,手腕却被男人紧紧攥住,那力道,她无法挣脱。
秦陌芫转身,眸色冰冷,骤然上前攥住男人的衣襟,狠厉道,“你终究是偏向你的师父是不是舍不得他死,想让我放弃仇恨,原谅他!”
她怒吼道,“永远都不可能!”
攥着男人衣襟的手用了力道,她沉怒道,“松手!今日我定要杀了无痕为我兄弟们报仇!”
诸葛榕斓将她拥进怀里,沉了声音,“并不是我拦着你,而是他绝不能死在普清寺,到时受连累的只会是你。”
秦陌芫停止了挣扎,压抑着内心止不住的仇恨怒意。
脑海里响起无痕方才也说了,若是他死了,父皇即便在宠爱她,也会废掉她。
无痕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她抬眸,紧紧凝着男人,“为什么”
诸葛榕斓凤眸轻敛,丝丝幽光闪瞬,声线有些低沉,“不太清楚,即便他在北凉的地位亦是如此,若是我在北凉檀寒寺杀了他,父皇一样会废了我。”
秦陌芫心头微颤,眉心愈发的紧拧。
这个无痕,究竟什么来头
她蹙眉,“他是你师父,你为何不知”
男人轻笑,薄唇噙着如有无的讽意,“我只知道自我记事起,他便是我师父,与我楚家关系匪浅,其余不清楚。”
秦陌芫抿着唇,趁男人不备挣脱他的怀抱,退后两步。
不去看他有些微僵的俊容,冷漠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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