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和尚吃醋了(2/2)
颜攸淸亦是一震,错愕的看着就要走出院落外的身影。
秦陌芫竟然是南戎太子
那么高贵的身份,为何要说自己是无绝大师身边打杂的
秦陌芫微微闭眸,完了。
诸葛千廷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秦陌芫,你不帮本王,本王怎么挑完后厨的水”
诸葛榕斓俊容凉彻,看着远处两人互相的小动作和传递的眼神,薄唇抿的愈发的紧。
秦陌芫低声回道,“你先去,我看情况,然后去帮你一起挑水。”
诸葛千廷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他们只看到秦陌芫和诸葛千廷交头接耳的,却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诸葛榕斓俊容凉薄,“南戎太子在本朝犯了檀寒寺戒律,罚扫干净檀寒寺!”
清冷凉薄的声线落下,男人拾步走向自己的禅房。
秦陌芫脸色一变,转身吼了一句,“你凭什么罚我”
男人转身,凤眸凉凉的睨着她,“就凭本王是北凉二王爷,南戎太子在北凉檀寒寺犯了戒律,必须受罚!”
语落,男人走向禅房,推门而入。
颜攸淸看了眼两人,眉心微凝。
无绝看着秦陌芫,说了一句,“赶紧去扫吧,不扫完不准吃饭。”
扫
檀寒寺那么大,天亮都扫不完!
本来还想着今晚找阡冶谈谈,看来今晚是不可能了。
可是院落里就阡冶和颜攸淸两人,她不放心。
许是怕她偷懒,禅房内再度传来男人凉寒的声线,“明净,你监督她,直到她扫完为止。”
完了,阡冶将她心底最后的希望都打破了。
她还想着让暗卫帮她打扫,她找机会冲进阡冶禅房和他解释。
看来现在是没希望了。
南戎朝堂都传了一件事,四王爷慕容燕璃要翻身了。
以往根本没有他上朝的资格,自从在春猎救了皇帝。
身受重伤,最终脱险后,皇帝下令,让他开始上朝。
以往躲着他走的大臣开始接近他。
原以为慕容燕璃会冷漠无视,没想到他都是淡笑迎接。
天色渐晚,慕容燕璃回到寝室,却不见笙筝的身影。
他冷声问道,“可见她去了哪里”
常柯恭敬回道,“前半个时辰王妃说有事就出去了,让属下不要跟着。”
慕容燕璃俊眉紧拢,走向房内。
目光所及,忽然竹篓里有张被烧过的宣纸。
许是主人走的太急,宣纸只被烧了一半。
男人眉心一跳,弯腰捡起竹篓里的宣纸。
当看到上面一半的内容时,俊容骤然沉寒,愤怒道,“常柯,马上封了芸幽阁!”
常柯一愣,“四爷,如今的局势我们若是……”
“让你去就去!”男人猩红着双眸,声音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
雅间幽静,烟雾缭绕。
房内,女子站在窗杵前,双手紧紧揪着手帕,小脸上满是紧张。
半晌,她忽然感觉脸色有些发烫,身上亦是有些热气。
再次往前站了一些,感受着冰冷的夜风吹在身上,凉了许多。
可那股凉意很快便被热气再一次席卷。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笙筝靠在窗杵上,浑身无力。
她这才发觉雅间里的香气有问题。
“救命……”
呓语的声音透着哀求。
房外的人似乎听到里面的声音,用内力震开了房门。
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当看到靠在窗杵边上面色微红的女人时,脸色微变。
笙筝无力抬眸,看着走来的男人,只觉得愈发的难受。
“梓墨哥哥……”
她踉跄着脚步冲过去,扑在白梓墨怀里,哭了出来。
白梓墨俊容冷沉,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开,同时点了她的穴位。
迎着女人痛苦的神色,他沉声道,“我们都中计了。”
笙筝浑身难受,快要失去意识,她震惊道,“那封信不是你跟我写的”
白梓墨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上面附着一个小纸风筝。
他冷声道,“这里面写的,你有难,让我务必到这里来。”
她有难
所以他来了
笙筝看着他,忍着浑身的难受,问道,“所以知道我有难,你奋不顾身的来了”
白梓墨坦然的看着她,“我已经派人通知了慕容燕璃。”
看着她浑身难受的模样,白梓墨移开视线,“避免误会,我先走了。”
可,步伐还未踏出,房外骤然传来邪冷的声音,“白宰相要去哪里”
雅间外,慕容燕璃拾步而来,周身泛着阴邪冷佞的气息。
白梓墨薄唇紧抿,眉心紧拢。
笙筝脸色微变,低着头,不敢去看慕容燕璃。
慕容燕璃看了眼笙筝,只是一眼便发现了不对。
他走上前,冷厉道,“你被下药了”
而且还是那种药!
笙筝身子抖的厉害,完全不敢吭气。
可是男人冰凉的指腹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有些贪婪这一丝凉意。
意识本就有些混沌,现在愈发的不可收拾。
“慕容燕璃,救我……”
她低语着,双目微红。
慕容燕璃脸色阴冷至极,看着白梓墨,“白宰相难道不该解释一下”
大手一挥,被烧的还有半截宣纸骤然飘在他眼前落在地上。
“筝儿,芸幽阁见,我反悔了,想见你一面,梓墨。”
前面不知道写了什么,被烧去了一半。
慕容燕璃讥讽道,“白宰相别告诉本王这不是你写给本王王妃的,这可是白宰相的笔迹,若是不承认,要不要去相府里拿白宰相的字画比对下”
白梓墨低头看着地上的宣纸,上面的字迹尽数落入眼底。
薄唇忽然噙着一抹自嘲的笑意,却没有反驳。
慕容燕璃捏着笙筝的下颚,问道,“筝儿,告诉本王,可是白梓墨约你出来对你要行不轨之事”
笙筝眼睫一颤,下意识看向白梓墨,却见男人始终低着头,看不见俊容上的神情。
这一刻她有种疯狂要想报复他的冲动。
迎着慕容燕璃的凤眸,她哭着喊道,“是,要不是王爷来,我差点就……”
她不敢去看白梓墨,哭着低语道,“我被他点了穴位,动不了了。”
慕容燕璃为她解开穴位,将她揽在怀里,沉怒的看着白梓墨,“此事本王会如实禀告皇上,请皇上为本王做主!”
言罢,他抱着笙筝离开,在越过白梓墨时,笙筝忍不住抬眸看了眼他。
那一眼,让她永生难忘。
她真切的从他眸底看到了对她的嘲讽,厌恶,失望。
失望吗
她早就失望透顶了。
闭上双眸,无力的靠在慕容燕璃怀里。
此事闹到了皇上面前。
龙殿之上,皇帝脸色暗沉,黑眸沉厉的看着下方。
慕容燕璃与白梓墨跪在地上,皆是低着头。
皇帝冷声,“白梓墨,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事实果真如老四所言”
白梓墨始终低着头,声音低沉,“微臣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请皇上责罚。”
皇帝气的一拍龙案,“你就没有解释的!”
白梓墨的为人他如何不清楚
笙筝喜欢了他十几年,他都无动于衷。
若是真有心思,以白梓墨的性格,怎么会让笙筝嫁给老四!
虽不知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他也多少清楚,白梓墨是被陷害了。
而陷害他的人他心里清楚,他担下所有责任,不过是为了庇护那个人。
皇帝脸色愈发的冰寒,“白梓墨反省及时,索性没有酿成大祸,来人,将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打的轻了,不足以服众。
慕容燕璃低敛着眸光,眸底的讥讽恨意几乎要将周遭的一切吞噬。
犯下这种罪责,仅仅只是重大五十大板!
若换做是他,只怕皇帝早已下令杀了他!
皇帝看向他,问道,“老四,你对朕的判决可满意”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骨节泛白。
他拱手在身前,一字一句道,“儿臣全凭父皇定夺,索性筝儿现在无恙。”
皇帝眸光微敛,冷淡的“嗯”了一声,“既然如此,都退下吧。”
大殿外,白梓墨走下石阶,俊容冰冷,眸色讥讽。
走到下方,看着站在远处的几道身影。
几个大臣皆是走过来向他问好。
慕容燕肖亦是走了过来,低声道,“梓墨可还好”
白梓墨眉眼轻抬,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他。
气氛僵滞中,男人讥嘲冷笑,“慕容燕肖,自昨晚一事后,你与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慕容燕肖脸色几不可微的一变,“本王不懂梓墨说的什么。”
“不懂”白梓墨讥诮冷笑,剑眉下的黑眸卷着暗嘲,“整个南戎能毫无一二的模仿出本王的笔迹,除了二王爷,还能有谁”
迎着慕容燕肖瞬间冷沉的目光,他倾身上前,“最了解笙筝对本相心思,又知道怎么利用笙筝喜欢风筝这一点骗本王前去的,除了二王爷,还有谁”
慕容燕肖眉心紧拢,“白梓墨……”
“知道为什么本相不拆穿你吗”白梓墨打断他的话,冷冷睨着他,“这全当是还了十年前二王爷曾对本相的伸手支援。”
语落,男人拾步离开,被两个禁卫军守着去受刑。
慕容燕肖紧抿着薄唇,看向大殿方向,脸色阴沉。
没错,就是他做的。
他这么做只想让慕容燕璃和白梓墨之间更加决裂。
更想白梓墨因为此事被父皇怪罪,势力减低。
因为他怕。
慕容燕璃如今不比以往,开始上了早朝,有些趋炎附势的人已经开始巴结他了。
再加上他娶了笙筝,笙帡再不济也在胥城有势力,假以时日,难保他不会卷土重来。
而白梓墨势力雄厚,又是慕容芫的人。
慕容芫已经知道是他出手杀诸葛榕斓,到时回到南戎,定然会对付他。
所以便提前对白梓墨下手,削弱慕容芫的一半势力。
再让慕容燕璃和白梓墨自相残杀,他坐收渔翁。
刘贵妃因为刺杀慕容芫,罪名滔天,连带着他的势力都受到了连累。
往日的大臣对他避而远之。
他现在草木皆兵,四面楚歌,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在雅间里提前布置了令人冲动的香料,只是没想到笙筝会提前那么早到,让白梓墨一进雅间便察觉到了不对。
索性笙筝帮着慕容燕璃,嫁祸给白梓墨。
他以为后续的一切会按照计划发展,只是却低估了白梓墨在父皇心里的位置。
仅仅只是打五十大板。
由孟河监督,这打的重与轻,谁又能得知
相府里,回廊上。
男人一袭青袍长身玉立,目光冷然的望着远处。
繁星夜幕,点点星光,似是展现着那熟悉的笑颜。
回廊尽头,一抹身影逐渐走来。
阿明恭敬躬身,“五爷,我们的人来报,笙帡在胥城还是如此以往,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什么动静
白梓墨敛眸,负手而立,“再去查探,这一次派人潜入进去,务必要查出蛛丝马迹。”
阿明点头,“是,五爷。”
“下去吧。”
“是。”
月色清冷,男人看着星空,神色怅然。
不论她是否爱他,不论她心里是否有他,他都要帮她护住太子之位。
帮她护住如今的繁华平静。
有他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地位。
半晌,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而来。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而来,“墨儿……”
白梓墨身躯微僵,收回了视线,转身看向白峰崖,敛眸道,“父亲。”
见他态度依旧是疏离冷漠,白峰崖心头微痛。
他知道自己这十年来将他伤的太深,这一生都无法求得他的原谅。
白峰崖淡笑,却是叮嘱道,“你要小心慕容燕璃,他不简单。”
白梓墨应声,“我知道。”
白峰崖却是一时语塞,看了眼丰神俊朗的儿子,担心的问了一句,“你身上的寒毒怎么样了”
白梓墨苦涩挑唇,“已经习惯了。”
八年了,每月的寒毒侵蚀之痛早已深入骨髓。
白峰崖内疚的抬眸看向别处,“爹一定会找到神医为你解掉体内的寒毒。”
神医
白梓墨讥嘲一笑,“若是有神医能借,我何苦还会受这八年之痛”
“墨儿……”
白峰崖竟不知该说什么。
是啊,其实这八年他一直在想办法找神医为他解身上的寒毒。
为的就是日后有一日可以亲自将解药给他的儿子。
可是,半年过去了,没有人能配制出解药。
他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儿子,白梓墨。
“若是无事,我先休息了。”
白梓墨颔首,转身离开,修长的身躯在月色下有些凄凉。
白峰崖忽然开口,“墨儿,你若是真的爱芫儿,父亲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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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亲不知道兰荣是谁,不知道的亲可以返回看一下135至137章,男主以兰荣身份和女主有过对手戏。
这几章在度过南戎的一些权谋剧情,女主在檀寒寺的剧情也是为女主在北凉的后期剧情做铺垫,男主可还是很爱女主的,小虐怡情吗,明日且看男主大型吃醋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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