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她不要他死!(2/2)
在这之中,只有一人震惊的看向远处的人,一张俊荣顿时黑沉如雾。
蓝灵酒,这个笨蛋!
蓝蜀冉脸色阴沉,走到中间,一撩前袍跪在地上,恭敬道,“皇上,小妹不懂规矩,臣这就带她离开。”
皇帝没有言语,目光沉沉的看着远处的女子。
蓝灵酒莲步轻移,走到蓝蜀冉身侧,恭敬跪下,“臣女参见皇上。”
皇帝眉眼冰冷,“你为何会在淇城”
蓝蜀冉俊眉紧拢,刚要为她说话,蓝灵酒便开口了,“回皇上,臣女此次来只是思念大哥。”
说完,她微微转头,调皮的推着蓝蜀冉扮了个鬼脸。
双手拱在身前,衣袍遮挡了她的鬼脸,皇帝并没有看到。
蓝蜀冉怒极反笑,眸色狠狠瞪了眼她。
诸葛辰祐又问了一句,“蓝小姐为何会问南戎太子”
蓝灵酒看向他,回道,“因为臣女在街上与南戎太子见过一面,却在这里没有见她,好奇便问了一句。”
这一刻所有人才发现,慕容芫不见了。
皇帝冷眉吩咐,“你去寻下,看看南戎太子是否在客栈。”
太监刚要领命,远处忽然跑来一个禁卫军,慌张的跪在地上,“启禀皇上,南戎太子失踪了!”
皇帝脸色一变,“可派人寻找过”
禁卫急声道,“淇城都搜遍了,没有南戎太子的踪影。”
诸葛榕斓木然起身,俊容泛着凉薄之色。
皇帝见此,沉声道,“坐下。”
男人俊眉紧拢,长身玉立,想要离开。
皇帝冷眉,眸底透着不悦,低斥道,“南戎太子丢失了派人去找便是,你身为北凉二王爷,当审判完这个案子再离开!”
男人薄唇紧抿着,凤眸轻敛,无人能看懂眸底的神色。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执意要走时,男人一撩前袍,淡定坐下。
诸葛辰祐低眉冷笑,想走
本宫要你永远都走不出这里!
他起身,躬身道,“父皇,儿臣建议在这附近搜一下,说不定南戎太子贪玩,就在这附近待着。”
皇帝看向禁卫军,冷声道,“速去搜查。”
禁卫领命,“是。”
这里再次恢复了沉寂。
只是,一道声音蓦然响起,措不及防的令诸葛辰祐震然。
正是诸葛千廷!
他起身,躬身对着帝王道,“父皇,儿臣之前住在另一个客栈里,见到了南戎的二王爷,许是南戎太子去找南戎二王爷了,不如将南戎二王爷带过来”
诸葛辰祐眸色冷冷的瞪着诸葛千廷。
此时,蓝灵酒也站出来,点头道,“启禀皇上,确有此事,臣女也见过南戎二王爷。”
诸葛辰祐脸色几不可微的一变。
他有些摸不清蓝灵酒这女人心底所想了。
她不是帮着慕容燕肖吗
可如今将慕容燕肖推出来,多少有些风险。
皇帝吩咐下去,“去将南戎二王爷请过来。”
已是晌午,南戎二王爷慕容燕肖前来。
站在中间,双手拱在身前,“不知皇上找本王有何事”
皇帝眉眼冰冷的看着他,“你可见到慕容芫了”
慕容燕肖淡笑,“没有。”
话刚落,远处一道声音再度传来,“启禀皇上,属下在下这座山下发现了一个军营,里面还有一些小兵在训练,而且……”
禁卫军走来跪在地上,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脸上有些为难,紧攥着手里的东西。
皇帝冷厉出声,“说!”
禁卫军看了眼诸葛辰祐,那眼神莫名让诸葛辰祐心里一慌。
禁卫军将手里的东西拱手亮出来,“属下在军营里发现了太子殿下的腰牌。”
禁卫军的手上,诸葛腰牌很是明显,正是太子殿下的。
皇帝一掌拍在案桌上,怒瞪着诸葛辰祐,“怎么回事”
诸葛辰祐下意识摸向腰间,腰牌还在!
可当他取下腰牌时,竟然发现自己的腰牌变成了慕容皇室的腰牌。
而且还是慕容芫的!
周围离得近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诸葛辰祐脸色彻底变了,他走到中间跪下,急忙辩解,“父皇,不是儿臣,有人要陷害儿臣,儿臣也不知道自己的腰牌怎么会在下面的军营,更不知儿臣身上带的竟是慕容芫的腰牌。”
慕容燕肖眉心紧拧,温润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裂痕。
他下意识看向立在一侧的蓝灵酒,发现她低眉敛目,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
心底慕然间有什么划过。
这厢,皇帝愤怒,站起身走到前方,目光凛然的瞪着禁卫,“你说这下面有军营”
禁卫点头,“回皇上,是。”
皇帝更加怒了,沉喝道,“给朕带路!”
诸葛辰祐这下不怕了,那下面可都是蓝家军的人。
蓝家军的人冒充的是慕容芫的兵,用来家伙诸葛榕斓,帮他秘密练兵造反。
即便事情败落,遭殃的也是蓝家军,不是他。
想到此,诸葛辰祐急声道,“父皇,这一定是秦陌芫的圈套,下面有军营,问问这些将士就知道他们的头目是谁了。”
皇帝目光冰冷,似讽似嘲的扫了眼他,随着禁卫军前去。
一行人都恭敬的跟在皇帝身后,都想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秘密练兵。
这明摆着是想意图造反!
诸葛辰祐慌乱站起身,脸色有些发白。
方才父皇那一眼是何意
敛了心里的恐惧,他也跟着上前。
本想与慕容燕肖暗中商量一下,但发现两个禁卫军竟然左右跟着他。
这架势,摆明了是父皇控制了他。
看了眼远处的慕容燕肖,他敛眸,紧紧攥着双手。
只希望待会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只希望蓝灵酒这臭丫头找的蓝家军靠谱。
一行人走到山下,他们发现,这里道路蜿蜒崎岖。
且上方都是茂密的树,峡谷偏僻,地势很佳。
从上方看去,根本不知道这下方还有一个军营。
众人也顿时明白了,为何河坝迟迟动不了工。
为何四任官员死于非命。
都是与这个军营有莫大的关系。
走到军营后,禁卫军已经控制了那些将士。
场地中心,一群将士被控制的站在那里,毫无还手之力。
皇帝看着这些人将士,脸色愈发的暗沉。
当诸葛辰祐走到军营,看到被围在中间的将士时,一张脸彻底变了!
怎么回事
他的人昨晚不是全都撤离了吗
为何还在
唐翔是如何办事的
诸葛辰祐脸色苍白,脚步都僵硬在原地,一时间无法动弹。
诸葛榕斓眉眼清冷,疑惑的看向诸葛辰祐,问了一句,“太子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诸葛辰祐慌乱垂眸,摇头,“本宫无事。”
那些将士在看到诸葛辰祐时,却是表情愤恨,狠狠的瞪着他。
这一次,不仅诸葛辰祐脸色变了,就连慕容燕肖也发觉了不对。
他面色沉冷,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皇帝扫了眼他们,冷喝道,“给朕搜,看看这里还有什么!”
禁卫军领命。
诸葛辰祐身躯微颤,即便低着头,他依旧能感觉到那些将士阴毒瞪着他的目光。
怎么会这样
他身上的腰牌为何会变成慕容芫的
他的腰牌又为何会在军营里
这一切都无法解释,更让他无从所想。
忽然间,他脸色一变,一抹念头划过脑海。
难道是他
对了,一定是诸葛榕斓!
在上山时,诸葛榕斓明显撞了下他,当时他并未在意。
就是那个时候,他动的手!
思所及,他阴冷的看向诸葛榕斓。
对方却云淡风轻的看着前方的将士,侧颜弧度俊美,薄唇噙着戏虐的弧度。
一个禁卫军跑过来,跪在皇帝面前,脸色却是比方才还要惊恐几分。
皇帝冷眉,低喝道,“发现了什么”
禁卫军低头,禀报道,“属下发现一处石门,石门里面全是兵器,而且还有……”
禁卫军有些忌讳,却被皇帝一声怒吼,“说!”
禁卫军低头道,“属下还在石门的密道了发现很多刻好的字与一件龙袍。”
龙袍!
那可是当今圣上才能身着的。
私藏龙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诸葛辰祐脸色彻底发白,这一刻他忽然发现一件事。
原本是他设计别人,到头来却被别人给算计了。
皇帝气息沉寒,怒喝道,“带朕过去看看!”
一行人走进石门内。
里面漆黑,禁卫快速点燃了灯盏,又用火把照明。
一时间里面灯火通明,将周围的景物映的清清楚楚。
禁卫军将皇帝带到石门里的一件拐角封闭屋子里。
推门而入,明亮的灯火映在屋内。
房门对面,木架上,撑着一件明黄色龙袍!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皆是低着头。
禁卫军小声道,“皇上,那边还有字。”
皇帝气息冰冷,黑眸冷冷凝着眼前的龙袍。
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从他身上三番而出的威严怒意。
皇帝转身,禁卫军带路。
走在拐角里,渐渐进了斜坡。
在斜坡之上,火把照映,上面的一行字清晰的映入所有人的眸中。
诸葛军营,辰祐天下!
所有人扑通一声跪下。
诸葛辰祐脸色彻底面如死灰,更是跪在地上,大声喊着,“父皇冤枉,这也许是巧合,这……”
“这调调证据,你还敢说不是你诸葛辰祐在这里建立的军营,意图谋反!”
皇帝沉冷打断他的话,转身,怒目瞪着他。
诸葛辰祐浑身一颤,满头大汉,眼神恍惚,“父皇,儿臣没有,请父皇明察。”
慕容燕肖眉心紧拧,下意识看向蓝灵酒,却撞上对方看向他的眼神。
冰冷,嘲讽,不屑。
竟毫无往日的算计和对他的娇俏。
眸色微敛,沉寒的气息陡然袭来。
所有的事情一瞬间有了头绪。
他与诸葛辰祐都被蓝灵酒给反算计了!
而蓝灵酒,邦的始终是诸葛榕斓。
什么陷害慕容芫嫁祸诸葛榕斓全是谎言。
为的不过是利用她自己的仇恨令他相信。
蓝家是诸葛辰祐的人,当初她说调蓝家军时,并没有深想。
却竟然忘了,越是如此,才更应该设防。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皇上冷声吩咐,“顺着这个斜坡上去,看看通到哪个地方!”
禁卫军领命。
一行人走出去,诸葛辰祐慌张的起身跟上去。
在走到石门外时,他胸口骤然挨了一脚,整个人朝后飞去。
重重的砸在墙壁上,最后跪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皇上身形笔直,怒瞪着他,“给朕老实交代,堂堂太子,建立军营,私藏龙袍,意欲何为!”
诸葛辰祐不停的磕头,此刻的他犹如最狼狈的乞丐。
他抬头看向皇上,反声质问,“儿臣敢问父皇,仅凭几个字和一件龙袍就要定儿臣的罪,儿臣不服,为何父皇不想着是有人陷害儿臣”
皇帝冷冷的睇着他,眉眼冰冷,显然在压抑着怒意。
诸葛榕斓俊眉微挑,语气清冷道,“是不是陷害,一问这些军营里的人便知。”
男人长臂轻抬,凤眸裹着深邃的凉意,“清风,带几个小兵过来问话。”
“等下。”男人忽然阻止,”看向身侧的皇帝,清冷道,“父皇,为了证明太子的清白,我们一同去问那些小兵如何”
诸葛辰祐脸色愈发苍白,他看着诸葛榕斓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模样,心沉入谷底。
脑海里再次想起方才那些将士们看到他眼神恶毒的模样。
心,发抖的不行。
场地中心,皇帝坐在软椅上,双手附在膝盖上,龙颜冷沉,凝着眼前的一群小兵。
眼前黑压压一片,皆是常年居住在这里的将士。
诸葛榕斓负手而立,白袍轻荡,眉眼轻抬间,尽是矜贵如皇的气息。
“你们可识得眼前之人”
男人长臂一伸,指向跪在皇帝身侧,狼狈不堪的诸葛辰祐。
诸葛辰祐脸色苍白,抬头,目光乞求的看着往日对他恭敬,如今却对他目露仇恨的将士。
他不知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变成了如此。
此刻他所希望这些人说认识他,但却告诉皇上,他并不是他们的主子。
可是,一切事情都向他无法预料的丢发展。
黑压压一片的将士大声吼道,“他是北凉太子,是我们的主子!”
诸葛辰祐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皇帝冷冷看着他,“你还有何话说”
蓝蜀冉眸色微凝,微低着头,复杂的看了眼诸葛千廷与诸葛榕斓。
忽然想到什么,目光深凝的扫了眼蓝灵酒。
他拾步走出,手臂却是一紧。
垂眸,看着拽着他的蓝灵酒,低斥了一句,“放手。”
蓝灵酒将他拉的后退几步,低声道,“大哥,诸葛辰祐今天死定了,你这时候不要趟浑水。”
见他还要执意如此,她急声道,“大哥,你就算讲义气,但也要为咱们蓝家着想,诸葛辰祐已无翻身之力,你难道还要赔上我们蓝家吗你想过娘亲和父亲吗想过咱们蓝家的老祖宗吗”
蓝蜀冉眸色一暗,挣扎的手臂停顿。
是啊,他今日即便帮了诸葛辰祐,目前的局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诸葛辰祐大势已去。
他难道要赔上整个蓝家吗
敛眸,他立在原地,身子有些薄颤。
蓝灵酒知道大哥心里难受,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诸葛辰祐跪着爬到皇帝脚边,“父皇,这些人一定是别人找来的陷害儿臣的,求父皇明察。”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踹开他,“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别人陷害你的”
一个禁卫军再次跑来,跪在皇帝身前,恭敬道,“皇上,属下发现两封书信。”
皇帝冷眉,太监上前,将书信接过。
走到皇帝买面前,双手呈上。
诸葛辰祐一瞬不瞬的凝着那两封书信。
皇帝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脸色愈发的寒沉,愤怒。
大手一挥,将书信狠狠砸在太子头上,“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子!”
皇帝指向慕容燕肖,怒喝道,“将南戎二王爷抓起来,朕要派人将他押送到南戎去!”
慕容燕肖脸色一变,目光阴沉的凝着落在地上的书信。
书信飘落在地上,诸葛辰祐低头。
一封是诸葛辰祐写给慕容燕肖的。
另一封是慕容燕肖写给诸葛辰祐的。
不论是笔迹还是信封上的印章,都是他们的身份象征。
而上面的内容,则全部都是关于叛逆谋反,制造兵器,训练将士的内容!
蓝灵酒忽然走出来,跪在皇帝面前,声音有些哽咽道,“求皇上为臣女做主。”
皇帝冷声道,“你有何冤”
慕容燕肖和诸葛辰祐皆是深感不妙。
果然!
蓝灵酒双手伏地,将额头搁置在手背上,语气柔弱,楚楚可怜。
“回皇上,这几日南戎二王爷一直找臣女,缠着臣女不放,并让臣女嫁给他,还让臣女一起陷害南戎太子与二王爷,南戎二王爷之前让臣女找蓝家军,臣女拒绝了,当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如今想来,是想利用此时嫁祸给蓝家军。”
皇帝冷喝,“为何你早不告诉朕”
蓝灵酒委屈道,“臣女想说,可慕容燕肖囚禁臣女,若非是难饶那个太子出手相助,臣女到现在还被慕容燕肖囚禁着。”
她快速开口,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可是南戎太子救出了臣女,她却不见了,这也是臣女为何赶来这里,故意说出为何不见南戎太子。”
“臣女怕慕容燕肖对南戎太子不利,臣女之前一直想说,可臣女怕说了无人相信,方才这封信已经彻底让慕容燕肖原形毕露,臣女这才敢说出来。”
慕容燕肖脸色阴沉,他始终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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