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得知她是现代而来,毁龙符柱(1/2)
第一百九十六章 得知她是现代而来,毁龙符柱 文 /
廖公公将信函呈上来。
左边是丞相身上的凉风信函,还有一枚令牌,这令牌郝然是诸葛千华的令牌!
右边是从诸葛千华身上搜出来的信函。
皇帝脸色沉寒,众位大臣大气不敢出。
皇帝先拿起右边的信函,打开后,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杀了颜丞相,朕会助你扳倒太子,让你坐上储君之位。”
众人只见皇帝脸色越来越沉,都不敢言语。
皇帝再度拿起左边的信函。
第一封里面写的是,“朕感激当年在北凉为质子时,丞相大人的相助,若有所求,朕会无条件的为颜丞相做一件事,算作当年的相助之恩。”
第二封信函里写着,“抓住慕容芫,之前的事本王不再提。”
皇帝脸色阴沉,大手狠狠一拍,将三封信函重重砸在桌上。
“没想到诸葛千华竟然与南戎皇帝有牵扯!”
场下的大臣们皆是一惊。
皇帝脸色沉的能结出冰渣。
当年慕容燕璃在北凉做质子时,与颜丞相勾结在一起。
如今慕容燕璃坐上南戎的皇位,自然是不会留颜丞相。
毕竟颜丞相知道的太多,但这是北凉,他一个南戎皇帝自然是不能插手。
于是又找了诸葛千华,和他达成交易,杀了颜丞相。
这般一想,诸葛千华与慕容燕璃只怕是更早的就勾结在一起了!
而另一封信函里,让颜丞相抓住慕容芫,当年之事本王不会再提。
当年之事是何事
这个自称本王的又是谁
皇帝冷冷抬眸,目光冰冷的落在诸葛辰风与诸葛千宏身上。
他总觉得这个人会是诸葛辰风。
能够让颜丞相忌惮的,唯有他了。
如今颜丞相与诸葛千华这算是互相残杀而死了
诸葛辰风长身玉立,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是微微收紧。
他岂会没有察觉到父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他更没想到诸葛千华与颜丞相会死。
皇帝拂袖,将三封信函扔给廖公公,怒喝道,“当着众人的面读出来!”
廖公公颤着手接过信函,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大声读了出来。
在听到廖公公一字一句读出来的内容时,所有人一震,不敢相信的看向早已死透的诸葛千华与丞相。
原来这两人竟然互相残杀。
在读到最后一封信函时,诸葛辰风的脸色渐渐暗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果然,受有人故意陷害他。
那人会是谁
心头骤然一凛,莫非是——诸葛榕斓
能够潜入营帐,毫无声响的杀了丞相之人,敌对之人除了诸葛榕斓,再想不到他人。
皇帝的目光看向诸葛辰风,拿起廖公公手里的信函直接扔过去。
用了内力,信函直接丢在诸葛辰风的眼前吗,“老四,这上面的字迹可是你的”
诸葛辰风眉目低敛,黑眸泛着浓烈的寒意。
楚知儿站在远处,担忧的看着他,双手揪着绣帕,脸色苍白。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表哥会做出这种事。
年小元站在年旻禾身侧,目光落在中间那道修长的背影上。
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为他担心。
那种紧绷,急切的心情让她有些难受。
诸葛辰风弯腰捡起地上的信函,看着上面的字迹,薄唇抿的紧紧的。
众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他身上,等着他说话。
半晌,男人一撩前袍跪在地上,双手将信封呈上,恭敬道,“父皇,这字迹虽然与儿臣无异,但仔细对比会看出,此笔迹还是与儿臣的有所差异,儿臣有个习惯,习惯在每行字的第五个字多顿一下,所以每隔五个字的最后一笔的笔墨要比其他的自己重一些,父皇可以派人将儿臣的书笔拿过来对比下。”
国师黑眸轻敛,手执茶盏的动作几不可微的顿了下。
皇帝手臂微抬,廖公公领命,去将诸葛辰风营帐里的书笔拿了过来。
又将他手中的信函拿过去放在案桌上。
廖公公站在一侧,恭敬道,“皇上,您看,倒真是有些不同。”
皇帝眉目冰冷,仔细对比看下去。
的确,诸葛辰风的好几份书笔上,都是每隔五个字的最后一笔都要重一些。
诸葛辰风抬头看着皇帝,“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蹙眉,摆了摆手。
廖公公领命,将这些撤下去。
众人心里都清楚,丞相与诸葛千华都是诸葛辰风的人。
如今两人是自相残杀而死。
但这忽然的一封信函被发现是假冒的,那另外两封信函应该也是假的。
对方的目的不仅是杀了这两人,削弱诸葛辰风的势力。
其目的也是嫁祸他。
楚知儿脸色微白,在听到这封信函不是他写的时,终于放下心来。
可,下一瞬她又心神一紧。
这封信函是有人陷害表哥,如今朝中势力只有两帮。
一边是表哥,另一边则是太子殿下。
难道陷害表哥的是太子
可太子是与秦公子是一拨的人。
攥着绣帕的手有些泛白,楚知儿复杂的看向诸葛千廷他们,水眸潋滟,却有着令人心疼的怅然。
年小元揪着年旻禾的袖子,低声问了句,“大哥,那信函不是四王爷写的,是吗”
年旻禾垂眸,眸光轻闪了几许,缓缓摇头,“不是。”
声音很低,站在另一侧的楚知儿亦是听的清清楚楚。
气氛沉寂中,国师大人的声音陡然响起,“皇上,既然四王爷的书信是被人模仿的,不如皇上再对比下两外凉风信函,本座记得南戎皇帝将慕容芫送来当质子时,给皇上送了一封书信,皇上可拿出来对比一下便知那两封的真假。”
紧蹙的眉心微微舒展,皇帝冷声道,“去将南戎皇帝送来的书信呈上来。”
廖公公蹙眉,低声道,“回皇上,信函在宫里,这一来一去需要一些时间。”
皇帝摆手,袖袍一挥指向蓝蜀冉,“你现在速回宫里去趟朕的龙殿将信函带过来。”
廖公公及时出言,“信函在皇上龙殿的奏折右方下压着。”
蓝蜀冉眉目一敛,虽有些诧异现在让他取,但也不敢有异议,领命后便快速转身离去。
从这里到皇宫,快马加鞭,赶在黄昏时便能回来。
山顶之上,诸葛榕斓负手而立,手中攥着一封信函。
男人凤眸落在远处蜿蜒的小道里。
看着秦陌芫的身影朝着远处渐渐而来。
其实在她离开围场时他便跟着她。
他不知她要去哪里。
直到她来到这里。
直到她在这里将白梓墨的骨灰葬在那里。
那里是属于她与白梓墨的地方,是她心灵依靠的地方。
在看着她抱着白梓墨的骨灰坛痛苦时,他便想冲出去。
最终,在听到她说,“梓墨,等我”时,他慌了。
他怕她寻短见,怕她彻底消失。
那一刻的他充满了嫉妒!
嫉妒白梓墨与她的点点滴滴。
嫉妒她对白梓墨的执着和袒护。
也痛恨!
恨自己没了记忆,忘却了他们之间的所有事。
恨她明明记得她,却装作不识。
那一刻他的确疯了,斩断了白梓墨为她做的秋千与床榻。
只是在床榻断裂之时,一封信函落在地上,上面写的‘秦陌芫亲启’。
他私心的藏起了起来,不想被她看到。
留在这里的信函,必然是白梓墨写给她的。
这一刻他很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但也知道去向无痕要解药根本行不通。
无痕既给他下药,又如何会给他解药
晌午的眼光很是炙热。
秦陌芫扬着长鞭,骑着马在小道上极速而行。
可是,所过之处,根本没有诸葛榕斓的身影。
绕过蜿蜒的山脉,走出山涧,看着眼前的官道,一望无际。
“诸葛榕斓!”
她嘶吼大叫,像是将心底积压的痛恨一并喊了出来。
双手紧紧攥着缰绳,闭上双眸,将眸底的痛苦逼了回去。
那封信寒真的很重要。
是关于母妃与华妃当年决裂的事实真相。
她总觉得当年的真相必然还隐藏着重大的秘密。
可信函不见了!
“你竟然真来了这里!”
前方蓦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冰冷,讥讽,还有得意。
秦陌芫神色一凛,双眸睁开便看到远处静默而立的女人。
郝然是锦长思!
竟然是她
这个女人难道是跟着她来这里的
果然!
对方冷笑,“知道你参与了狩猎比赛,本想在狩猎比赛中偷杀了你,没想到看到你偷偷离开围场,如今在这里碰见你,真是天助我也!”
锦长思拾步缓缓而来,一袭红粉色的衣裙衬得她身子玲珑有致。
女人笑颜如花,精致好看的水眸泛着得意的冷光。
“榕斓失忆了,且他也不在这里,我看今日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女人袖袍一挥,手中蓦然攥着一柄长剑。
剑锋凛冽,泛着森然的寒气。
她拾步而来,周身萦绕着浓寒的杀意,在她脚边周围的树叶亦是被杀气腾卷而起。
秦陌芫飞身而下,落在地上,拂袖间,手中亦是攥着长剑。
她冷凝着锦长思,声音沉冷,“无痕是你杀的,追随我的两个暗卫也是你杀的,而你将这一切嫁祸于我,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
锦长思扬眉,“是又如何你就不该出现在北凉!”
不该吗
她低头轻笑,笑意流荡在四周。
锦长思蹙眉,“你笑什么”
“笑你穷其一生,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变成一个被人厌恶,满手沾满鲜血的恶人。”
在锦长思的脸色微变的同时,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她又何尝不是为了诸葛榕斓,让自己变成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人
锦长思走在她五步之外停下,冷冷笑道,“现在天都助我,今日我便将你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只有你死了,榕斓才能彻底的忘掉你。”
秦陌芫眉心微挑,讥讽盈满眉梢。
掌心的长剑翻转,以匕首形式而握。
微微低头,眉目冷冷看着锦长思,唇角冷勾,“希望你今日真能杀了我,否则便是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废物而已,狂妄!”
锦长思轻蔑冷嗤,浑身泛着浓郁的杀意而来。
官道上,两人打的凶猛,枯叶溅飞,化为碎片落在地上。
渐渐的,锦长思落了下风。
那一双轻蔑的水眸被震惊替代,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招一式怪异,凌厉。
且一招一式里,凝聚着浓郁的内力。
“你何时有内力的”
这内力的功底竟然如此之高!
怎么可能一个毫无内力之人在仅仅一段时间里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
锦长思分神之际,腰身狠狠被秦陌芫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溢出,她捂着腰腹,踉跄的后退两步。
脸色苍白,愤恨瞪着秦陌芫,“你的内力如何来的”
秦陌芫轻蔑挑唇,眉眼深处都是厌恶之色,“与你无关!”
在她眸底深处,藏着深深的痛意。
锦长思慌了,看着秦陌芫极速而来,她只能被迫承受着。
渐渐的,她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忽然间,目光所及,她看向秦陌芫的身后。
原本死灰的水眸瞬间染起一抹喜色,急声道,“榕斓,救我……”
秦陌芫一怔,攥着长剑的手蓦然一抖。
诸葛榕斓竟然在她身后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锦长思蓦然挥着长剑朝她而来。
速度极快,像是破釜沉舟,将最浑厚的内力都凝聚在剑刃之上。
秦陌芫脸色微变,想要闪身躲避已然来不及。
她将长剑横在身前,试图阻挡一些杀气,将伤害降到最低。
但!
在锦长思手中的长剑汇集着浓郁杀意而来时,一股霸道凛冽的寒意直逼而来。
随即,她腰身一紧,手中长剑落入另一人手中。
天旋地转间,只听利剑刺入肌肤的声音。
耳畔传来锦长思清晰的闷痛声,还有不可置信的二字。
“榕斓……”
男人抱着她飞身落在地上,鼻翼间都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秦陌芫震然望过去。
官道上,锦长思心口直直插着一把剑。
她脸色苍白,唇角的鲜血不断溢出。
那双水眸始终不可置信的落在诸葛榕斓身上。
为什么
她如何也没想到诸葛榕斓真的会杀她。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说说。
她可是陪着他长大的。
她爱了她十几年,她依赖了他二十年。
为何到头来是这种结局
“榕斓……”
锦长思无力的坐在地上,水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对面。
那双水眸盈满了泪水,却丝毫没有遮掩住她的视线。
男人长臂依旧紧紧箍着秦陌芫,凤眸凉薄的睨着她,“本宫警告过你,再敢伤她,必然杀了你!”
秦陌芫威震,错愕的看着身侧的男人。
他——恢复记忆了
锦长思亦是震惊,“榕斓,你……你都记起来了”
凉薄的声线响彻开来,嗤然的冷笑溢出薄唇。
男人凤眸黑沉,“本宫即便失忆,仍旧记得这句话。”
这句话就像是刻在骨子里,再也抹不去。
方才在锦长思对她动杀意时,脑海里便冒出了一句话。
“若再伤她,本王杀了你了。”
秦陌芫心头微颤,只觉得震然。
她低头,唇角泛着冷嘲的弧度。
锦长思仰天长笑,原来诸葛榕斓爱秦陌芫真的爱到了骨子里。
二叔告诉过她,那失忆的药可以彻底抹去一个人心里最爱的那人的记忆。
根本没有解药!
原来,这世间并不是所有失忆的药都需要解药。
比如这份刻在骨子里的爱。
即便失忆,诸葛榕斓依旧是那么护着秦陌芫。
“长思!”
无痕的声音响彻在远处,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秦陌芫心头一凛,这一刻眸底更是袭卷着冷意。
似是察觉到她的僵硬,箍着腰身的长臂收紧了几分。
男人低沉清冽的声音响彻耳畔,“别怕,有本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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