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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梦里”的和尚真乖(万字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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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芫直接盘腿坐在软塌上,一双眸静静的看着他,脑海里回想着昨晚的梦。

若是和尚能一直如昨晚那般多好

似乎梦里面,他答应她,与她一同回凤城。

这般一想,她坐正身子,身子微微前倾,问道,“和尚,你还回凤城吗”

问完,她心紧紧揪在一起,凝眉看着他。

车厢内,气氛沉静,似乎静止了一般。

半晌,阡冶抬眸,清冷寡淡的看着她,“贫僧不一定。”

心骤然一揪,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莫名让她心口抽痛了一瞬。

她冷眉,眸底略过一抹失望。

就在她叹息,准备闭眸尽量敛起烦躁的心绪时,对面再次传来一道声线,“此次去皇宫,若是秦施主能谨慎行事,不会得罪别人,或许贫僧和秦施主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凤城。”

哎哟!

这意思是跟她回去

一颗心大起大落,总算是悬了下来。

秦陌芫顿时笑眯眯的弯头,凑上前,直接握住阡冶的手掌,“放心,我绝对听你的话,只要你跟我回凤城。”

要是可以,她现在巴不得拽着和尚扭头就走,反正该办的事也办的差不多了。

只剩那几个人窝里斗了。

她这一刻有点想一脚踹飞诸葛辰风了,也不知他干什么多嘴,让皇上要见她一个粗野乡村的土匪。

阡冶自她手心抽回自己的手放在一侧,抬眸,目光微沉,“进宫后切记,跟在贫僧身侧,万不可多言多事,尤其是,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秦陌芫心里此刻乐开了花,她再傻也看出来了,和尚在担心她。

她笑眯眯点头,直接单膝跪地在他身前,仰头看着他,“和尚,要不咱两打个商量”

男人低眉敛目,静静的看着她,“说。”

秦陌芫唇角荡起一抹轻佻,周身的气息都透着一股子匪气,“你亲我一下,我就听你的话,如何”

骤然间,一股沉冷的气息萦绕在整个车厢内。

阡冶凉薄的凤眸凝着她,薄怒的声线响彻而来,“胡闹!”

秦陌芫摸了摸鼻梁,轻咳一声,毫不怯懦的迎着他沉冷的视线,依旧笑眯眯的。

她忽然起身,弯腰在他俊美如斯的脸庞亲了一下,察觉到他身躯有一瞬的僵硬,她闷声笑道,“小爷知道你含蓄,我亲你看你如何拒绝。”

阡冶转头看向一侧,黑眸冷沉,薄唇微恼的吐了一句,“不知廉耻!”

廉耻在她看上的和尚面前值什么

屁都不值!

只要能将和尚拐到手,她能无底线到让人咋舌。

马车渐渐行进皇宫外,此时稳稳停住,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阡冶禅师,秦公子,到了。”

秦陌芫挑起车帘,当看到眼前巍峨雄壮的城楼时,心莫名沉重。

她看了眼不对,问道,“怎么在宫外停了”

小厮恭敬应道,“宫内禁止宫外马车进去,所以都是步行。”

步行!

看着大开的城门内,青白石砖铺满整个宫内地面,一眼望去,只能隐约看到里面金碧威严的宫殿。

秦陌芫心里忍不住低咒,这步行要走到何时

这大热天的,还穿的这般厚重,不热死才怪!

挑起车帘跳下马车,阡冶一同走下马车,站在她身侧,低沉的道了一句,“莫要四下张望。”

秦陌芫颇为受用,到了皇宫,竟然发现一向寡言的阡冶跟个老妈子一样,一言一行的嘱咐她。

这是有多怕她惹事

前方三人立在宫门内,似在等着他们二人。

走的进了,三人皆是对着阡冶颔首,“阡冶禅师。”

而后,诸葛辰风身侧的二人,视线都未曾落在他们身上。

秦陌芫落的轻松,当看不见她最好。

他们自持清高,身为王爷,自是不会理会她这个边关小城来的人,而且还是个土匪。

阡冶冷淡的颔首,拾步走在前方,身形修长,步伐稳健,一身白色袈裟在皇宫内,独树一帜。

此时后方来的官员大臣和皇宫贵胄也纷纷前来。

当他们看到前方一身白袍僧衣的和尚时,皆是一震,四下低语。

“前方那人可是——阡冶禅师”

“好像是。”

“阡冶禅师不是离开临城了吗怎么四年后又回来了”

“是啊,我还听说四年前阡冶禅师亲口说不再参与皇宫盛宴之事,这次为何而来了”

众人皆是疑惑,却也不敢上前询问。

一是因为阡冶禅师曾经乃是临城檀寒寺的高僧,就连皇上也礼让三分。

二是,如今阡冶出现在这里,即便四年过去不在临城,但相比身份依旧矜贵。

秦陌芫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心头微凛,那些视线,皆是落在阡冶身上。

若非是在皇宫,她绝对一脚一个将这些瞪着眼珠子看她家和尚的人踹飞了。

蓦然间察觉到一道阴冷暗含冰冷杀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秦陌芫眸色微敛,寻着那道视线看去,眉尖微微一扬。

诸葛千羽,哎哟,怪不得眼神那么仇恨。

她可是将他整惨了,他还偏生不能将她怎么办。

这种在敌人面前尽情嘚瑟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后脑忽然一痛,她蹙眉转头瞪过去,便见阡冶收回手,垂眸冷凝着她,“忘了贫僧如何祝嘱咐你的,莫非你不想回凤城了”

秦陌芫揉了揉后脑勺,愣是怔懵了好半晌。

一向都是她拍人后脑勺,今日竟然被和尚给拍了

皇宫大殿内,两边金花檀木置于两边,一直从前方排到宫殿入口。

宫殿内,金碧辉煌,地上锃亮的青石虚虚倒映着上方的景色。

最前方,几折台阶之上,金色龙椅透着威严磅礴的大气。

两边侍卫各举着金木,金木上方垂钓着金色织锦布,锦布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龙相。

整个大殿沉冷威严,一脚迈入,仿若进了一道令人浑身发颤的深渊之地。

些许的大臣已经就坐,一些家眷规规矩矩的坐在大臣身侧。

几位王爷进来,大臣们皆是起身行礼,一些女眷亦是恭恭敬敬。

唯有一些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微低着头,眉眼微抬,时不时的看向几位风姿卓越,身份矜贵的王爷。

当一抹白色身影迈入大殿时,多半人皆是神情微怔,有些不可思议。

丰神俊朗,眉目星辰,一身白色僧衣,纤白风轻,亦如神邸。

那双凤眸一无既往的清冷寡淡,一片凉薄,不论如何看,只能从他眸底看到漠然的凉意,再无其他。

周身云淡风轻,气息超然,举手投足间,矜贵淡雅。

男人左手捻着佛珠,右手负于身后,步伐沉稳,行走间便来到其中一个位置。

一撩前袍,坐在软椅上,正襟危坐,眉眼轻敛,对周遭的一切漠然于世。

女子们看向那张俊美如斯的容颜,皆是闪过一抹惊艳。

但此人周身清冷的气息让她们望而止步,更是不敢再看一眼。

秦陌芫很是不习惯!

她低着头,周身凛然,正不知坐在哪里时,前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线令她心中的惶恐和冷意渐消。

“来贫僧这里坐。”

秦陌芫径直而去,直接在他身侧坐下,与他共用一张金花檀木桌。

众人目光看向那个少年,视线深疑,不知这个少年是从何而来。

阡冶敛目,看了眼身侧身躯微僵,脸色沉冷,唇畔微抿的人,黑眸略过一抹异色。

他伸手,声线清冷,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色,“拿着它。”

秦陌芫微怔,垂眸一看,见他掌心郝然放着佛珠,疑惑抬眸,却听他淡声道,“贫僧手困了。”

手困了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接过他掌心的佛珠,触手的温热让她紧绷的心渐渐放开。

属于阡冶的气息席卷全身,也让她那颗初次踏入皇宫,微微惶恐的心消散。

说不怕是假的,她一个现代人,第一次踏入皇宫。

尤其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她如何不慌!

手里捻着佛珠,低敛着眉眼,心倒是平静了许多。

众位大臣已经到齐,大殿内,互相低吟的声音不绝于耳。

秦陌芫隐隐能听到阡冶禅师四个字。

她不悦蹙眉,捻着佛珠的手都用了几分力道。

怎么就那么讨厌谈论她家和尚的话!

扫了眼大殿内的女子,她心中冷嘲。

虽说是皇后生辰,在她看来,倒是有种给皇家选妃的感觉。

蓦然间,一道裹着仇恨的视线摄过来。

秦陌芫头微抬,眉眼微蹙,不期然撞进一双水灵灵的杏眸里。

竟是蓝灵酒!

要不要这么巧

在她旁边过去的桌子,正是贺齐林和卢良史。

她抿唇,心中低咒,当真是她的仇人凑一块了。

“国师驾到。”

尖细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外,话未落,朝中所有大臣包括王爷皆是起身,恭敬躬身。

秦陌芫顿在原地,只是怔愣了一瞬便起身与别人一样。

而身侧的阡冶,依旧正襟危坐,眉目低敛,彷如未听到。

她揪了揪他的衣衫,男人抬眸,冷淡的扫了眼他,“有事”

嗓音清冷淡薄,却在寂静非常的大殿内异常清晰。

秦陌芫愕然,想要提醒他,却已经晚了。

大殿外,一抹身影迈入而来,一袭官袍加深,头顶墨玉束冠。

背着光,看不到他的容颜,当他走进,一张面容渐渐清晰。

是个中年男人,面容英俊俊美,周身气息沉敛,甚至有些浑然天成的霸气。

他走向最前方的侧位,并未去坐,而是转身。

一双漆黑摄人的冰冷眸光,含着一丝冷厉,甚至还有各种不同的意味,看向坐在那里的阡冶。

男人负手而立,双眸仿似含着沉重压抑的寒光,一直凝着他。

阡冶始终敛眸,于此未有任何反应。

半晌,就在众人身躯微僵的同时,国师笑了,笑意很凉,很冷。

“没想到檀寒寺来的人竟是阡冶禅师,四年未见,阡冶禅师到真是未变!”

一句话,听不出喜怒,却在最后两字时,加重了语气。

秦陌芫蹙眉,心中很是震惊。

特么的,怎么她看上的和尚背景这么大

竟然连一国国师都认识!

座位之上,始终敛目低眉的阡冶抬眸,凤眸清冷淡薄,“国师大人,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众人身躯弯的愈发低了,整个大殿的气压都低了许多。

秦陌芫低敛着眸,借着余光看了眼身侧的和尚。

不知为何,在国师出现后,她从他身上明显察觉到极冷的阴寒之气。

对,阴寒!

这是从他身上从未有过的气息。

本以为国师还要继续说下去,不曾想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阡冶,一双眸,暗沉如冰,像是敛入了深潭的幽冷。

他转身,坐在龙椅的左下方,手微抬,冰冷至极的声音散开,“不必拘礼,都坐吧。”

秦陌芫如释重负,想要骂人,更多的是好奇。

没想到北凉竟然有国师,而且地位不凡。

但更不凡的,当真是她身侧这位深藏不露的——阡冶!

没过片刻,尖细的嗓音再次传来,这一次,异常响亮,“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那尖细嘹亮的声音萦绕在大殿盘旋了好一阵。

外面御前侍卫恭敬站在两侧,顿时,整个大殿比之前多了更强烈的压抑氛围。

所有人全部走向桌子前,撩起前袍跪在地上,双臂对折在一起,头压得极低,几乎额头枕在了手臂上。

皆是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阡冶与秦陌芫一同跪在一起。

衣袍挡着视线,她看不到皇上和皇后的容颜,只听两道脚步声渐渐逼近。

一人步伐稳健,一人碎步轻盈。

秦陌芫明显察觉到那脚步声似乎在朝她的方向而来。

眼前的光线明显一暗,她顿时如芒在背,身躯僵直。

因为有两道视线盘旋在她上方,一人如王者藐视的威压凝着她。

那气势,是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透着让人心惧万分的抖颤。

一人,似是微凝,却也有着矜贵,甚至有卷着一丝极冷的意味在里面。

“你就是辰风说的那个凤城的土匪头子”

秦陌芫愕然,心里冷嗤。

一个皇帝,大庭广众下,蹦出土匪头子二字不觉的有失体统吗

她也不敢造次,学着电视里的那套,回道,“回皇上,草民正是。”

应该没回错吧

果然,皇上浑厚内敛的声音徐徐响起,“倒是个懂规矩的。”

她这是受表扬了

盘旋在上方的视线消失,随之脚步声渐渐远去。

随之,上方传来皇上浑厚威严的声音,“众爱卿平身,今日皇后生辰,大喜之日,没有君臣之分。”

话虽如此,谁敢真正做到没有君臣之分的事来

所有人道了句谢,恭敬起身,坐回原位。

这一次,秦陌芫稍稍抬眸,算是看清了上位之人的面容。

这一眼之下,心神微僵,这相貌,为何有些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一个土匪,绝非不会认识当今皇上。

可这张脸,当真是有些熟悉。

群臣之间互相寒暄,可真是‘一片祥和’

蓦然间,大殿之内再次寂静,似有视线落在他们这边,当即让有些懒散的秦陌芫瞬间挺直脊背。

秦陌芫还未抬头,上方皇上的声音便旋即而来,“阡冶,这四年,你过的可好”

什么情况

皇上——

他竟然对和尚语气莫名有些关心。

一国之君,在这关心犄角旮旯的边城和尚

身侧的阡冶起身,眉眼寡淡,单手放在身前,身子微躬,“谢皇上挂念,贫僧很好。”

语气不卑不亢,清冷凉薄,也毫无一丝忌惮惧怕之意。

和之前被贺齐林吓坏的惶恐之意截然不同。

秦陌芫懵了,也傻了。

她忙前忙后,生怕和尚受一点委屈和伤害,差点连命都没了。

结果,人家这会身份高贵着呢!

看皇上对待的态度,别说贺齐林,就连王爷估计都要敬让三分。

怪不得诸葛辰风他们认识阡冶,也对他亦是恭敬。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诸葛千羽不远千里想要杀了阡冶,只怕是因为嫉恨。

阡冶与皇上互相寒暄的什么她完全没有心思去听,心思沉重,到现在还没回过味来。

“秦陌芫,凤城之事朕已听四王爷如实禀报,没想到我北凉边城竟还有一个心为百姓的土匪,当真是让朕欣慰。”

忽然提到她的名字,秦陌芫走上前,一撩前袍跪在地上,“草民也是北凉的一份子,自当是倾尽全力为百姓着想,过上安康日子。”

拍马屁,合心意的话,谁不会说

她可是信口就来。

“好!一个小民,还是一个被世人所惧怕恨骂的土匪竟有这般心境,当真是我北凉之幸。”

皇上脸色泛着淡淡的笑意,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浓厚锋利的眉宇之间许是因为常年蹙眉而有了一道痕迹,更显冷厉。

他问,“你说说看,想要什么,朕赏你。”

她想要赶紧回凤城,带走和尚,回自己的小山寨过小日子。

敛了心神,她恭敬道,“回皇上,草民不要任何奖赏,为皇上分忧是草民的荣幸。”

这拍马屁的话,说的她都臊的慌。

同时,几道鄙夷冷嘲的视线砸在她身上,甚至像是锋利的刀子簌簌的扎在她身上。

她自然知道是谁,不去理会。

皇上倒真是被她几句话说的龙颜大悦,一双精锐暗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既然你无所求,朕便亲自赏你。”

秦陌芫心头一喜,第一个想的是银子。

谁知,皇上的下一句让她直接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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