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文学 > 牧野流星 > 第51章 揭发奸谋呈密信 原来毒妇害亲夫

第51章 揭发奸谋呈密信 原来毒妇害亲夫(2/2)

目录

牟丽珠叹道:“这妖妇最善于作伪,莫说亲友给她骗过,以为她是好人,我爹也直到临死之前,还以为她是贤淑的妻子呢!”

雷震子道:“临死之前,他不知道,那么临死之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牟丽珠道:“我想他是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始终未知,他的这位妻子是什么样的人”

雷震子、金逐流同声问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洞真子则在提出另一个问题:“何以你认为令尊已经知道,是他临终之时亲口对你说的么”他这个问题,其实是替他师弟问的。他和洞冥子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道:“牟一行中了毒,临死方知,那时想必他也不能多说话,不知他知道了多少,又告诉了女儿多少”

牟丽珠道:“后一个问题,我迟一点回答。现在让我先告诉大家,我这晚娘是甚么人”窃窃私议之声顿然停止,又再恢复鸦雀无声的场面,每个人都坚起耳朵来听。

牟丽珠缓缓说道:“我这晚娘名叫韩紫烟,她假充名门闺秀,不懂武功,其实却是辛七娘这妖妇的师妹,使毒的本领不在辛七娘之下,众人听得她的晚娘是辛七娘的师妹,已经大为惊骇,不料牟丽珠跟着说出来的话,更是今得众人惊骇莫名,甚至连雷震子也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好一会子。

牟丽珠跟着所说的是:“她还有一个身份,她是何洛父亲洞玄子的秘密情妇!”

洞真子变了脸色,说道:“牟姑娘,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谁都知道我那洞玄师弟是因中年丧妻方始出家的。他对妻子的恩爱之情,可想而知。出家之后,严守清规,也是门下弟子都知道的。”

牟丽珠冷冷说道:“他的妻子,正是他和韩紫烟同谋害死的。不过这秘密他的儿子何洛也不知道。俗语说物以类聚,韩紫烟可以扮演一个贤德的后母,洞玄子扮演得像一个严守清规的三清门下又有什么稀奇”

洞冥子面色铁青说道:“洞玄子父子都已死了,牟姑娘,你莫以为死无对证,就可以肆意诬蔑我的师兄!须知这也是侮辱你死去的父亲呢!”

牟丽珠道:“我正因为家丑不可外扬,是以一直没有和外人说过。但到了今天,我是逼于无奈,不能不说了!”

雷震子道:“这些秘密怎的你会知道你有凭据吗”

牟丽珠缓缓说道:“这里有一封洞玄子亲笔写给韩紫烟的情书,请雷老前辈和金大侠过目。”此时洞真子还勉强可以保持镇定,洞冥子的脸色已是灰败如死。心里只盼这封信没涉及他。

雷震子接过那封信看了一遍,面色沉重之极,递给金逐流道:“看来确是好像洞玄子的笔迹!”

原来洞真子为了要请雷、金二人“主持公道”,为了便于取信他们的缘故:昨晚曾把那份“档案”给他们详阅。这份“档案”也就是他曾经送去给天山派掌门人唐经天看过的那份“档案”。

“档案”中有洞玄子当年给掌门人的调查报告,包括他捏造的所谓“牟家仆人”的“口供”在内。那份口供是由他笔录的!

洞真子的这个做法本来是想帮忙师弟陷害丹丘生的,想不到如今却变成了大大不利于他这一方了。

金逐流拜过之后,转交给崆峒派的掌门人洞真子,说道:“洞真道长,还是由你鉴定吧!”洞真子情知无可抵赖,只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是我的洞玄师弟的笔迹。”

在洞真子阅信之时,洞冥子不知不觉也凑近来看。洞真子并没叫他,他就来看,而且出于作贼心虚,无论如何掩饰,也是难以掩饰他的焦急之情。众人看在眼内,都暗暗点头。

“还好,并没明白的涉及我。不过,认真追究起来,恐怕我也是难洗脱嫌疑。”洞冥子患得患失,手里捏看一把冷汗,心中忐忑不安。在这样的情形底下,他自已不敢再发一言。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台下的人只见他们的脸色都很沉重。可以猜想挠到,一定非常严重的事情,却不知道这封信究竟是说什么。

静默了一阵间,最后还是雷震子叫道:“牟小姐,这封信你是怎么得来的”

牟丽珠说道:“我爹爹被毒害那晚,我好像有预感似的,三更时分,我还未曾睡着,忽地隐隐听得好像是我爹爹在呼叫,我连忙跑去爹爹的卧房,只听得爹爹呻吟说道:‘什么,那封信我从没见过!奇怪,你还不赶快给我请大夫,却查问一封信,什么道理’那时韩紫烟忽地发出一声冷笑!”

牟丽珠回忆当时情景,似乎心中尚有余悸,继续说道:“韩紫烟平时是一副大家风范,语不高声,笑不露齿的。这一声冷笑,却是令人毛骨悚然,完全不似她平时模样。我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连忙冲进他们的卧房。就在我跨进房门之际,听得爹爹骂道:我,我明白了,你这贱人!

“不知是否不愿给我知道,爹爹一见我进来,就没再骂下去。但我从他的凝视我的目光之中,却感觉得到爹爹是因我这突如其来,以致引起他的焦急惊惧。”

“韩紫烟更是装出惊惧的神气说道:‘你瞧,你爹病成这个样子,神智都好像昏迷了,他一直胡言乱洁,我也不知他说什么,这可怎么是好’”

“爹爹装作神智好像忽然清醒过来的模祥,抓着我的手说道:‘我刚才在说什么’我知道处境危险,不敢说出我已听见他们在说那‘封信’的事情,只说,我好像听见你在骂妈妈。韩紫烟一副满怀委屈的神气说道:我也不知什么地方不如你爹的意,他竟然骂我贱人!

“爹爹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真糊涂,怎会这样胡言乱语丽儿,看来我是不行了,你妈是好人,万一我不幸去世,你要听她的话。他口里这样说,抓着我的手,手指却在我的掌心写了一个‘不’字。

“爹爹平日智计深沉,想不到竟受了这贱人的暗算。但此时我也完全明白爹爹的用心之苦了,他已自知不治,死了之后,我是决计难以和那贱人作对的,他是为了要保全我的性命,才不能不自认糊涂。

“那贱人大概也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形下爹爹还有办法和我暗通消息,或许还以为爹爹仍然受她迷惑,临终对女儿的吩咐当真是出自衷心,于是面色好了一些,说道:丽儿,你快点给爹爹去请大夫吧,别多说了!

“爹爹叹道,用不着了!他在我的掌心又写了‘问刘妈’三个字,看来写这三个字已是费尽他最后的一点气力,写完就垂首瞑目了。

“韩紫烟作贼心虚,为了表示清白,爹爹去世之后,她仍然请了全米脂最出名的大夫来看,说是爹爹死得这么突然,她要知道爹爹的死因,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毒药,大夫一点也看不出来。只能揣测爹爹可能是练功急进,以致暴毙身亡。其后韩紫烟还做了许多表面功夫,她怎样替我爹风光大葬,怎样变卖家产给我做嫁妆,这是大家都已知道的了。我也装作感激她,不让她对我有所怀疑。”

牟丽珠继续说道:“第二天我就悄悄去问刘妈,刘妈是我亲生母亲的奶娘,对我们母女最为忠心。我妈去世之后,她待我更是如同孙女一样。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早就看出韩紫烟的虚伪,曾经不只一次的提醒我,叫我不可相信那贱人的。

“刘妈哀痛非常,说道:我本来想把这封信交给你爹的,可惜你爹不相信我的话,还把我骂了一顿。但也幸亏我没把这封信扔掉。她交给我的那封信就是洞玄子写的这封信了。”

雷震子道:“刘妈又是怎样得到这封信的,你可曾问过她么”

牟丽珠道:“当然仔细问过她了。她说:小姐,你还记得前几天有个陌生人来咱们家里找韩紫烟么那天恰巧你爹进城去了,第二天方始回来。

“我说,这事我知道,听说是她娘家的人。韩紫烟娘家的人每年总要来两三次,所以我并不觉得特别奇怪。

“刘妈说道,你不奇怪,我可奇怪,你有没注意到,她娘家派来的人,很少是相同的人我可清楚记得,这三年来,只有一个人来过两次,其他六次来的都是陌生脸孔

“我说,她娘家是富户,仆人很多,每次来人不一样,那也不足为怪。还是请你快说怎样得到这封信吧

“刘妈说道:那天晚上,天色阴沉,我半夜醒来,记得还有衣服未收,于是我就起来收拾白天所洗的衣服。半夜三更,忽听得韩紫烟好似在房间里自言自语。我本就有疑心,此时更兼好奇心起,于是悄悄到她窗下偷看。刘妈自小在我外公家里,后来又是我妈奶妈,外公教我母亲武功,她也曾跟着练过,故此轻功很是不弱。

“刘妈说道:我看见韩紫烟正在看这封信,可能这封信她已经看过不止一遍,但此时一看再看,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笑了出来。哼,我虽然不知道这封信写什么,但看她那个模样,就像是淫妇接到了野汉约她幽会的情书。

“那时我也还未曾拆开那封信看,我说:刘妈,你别说得这么刻薄,后来怎样那时我还以为韩紫烟不致如此,哪知待我看过这封信后,才知道确是情节。只是情书也还罢了,它还是有恶毒阴谋的密件!

“这样一封信,韩紫烟当然该小心收藏的,何以会落到刘妈手中呢

“刘妈继续说道:那贼人翻来覆去的看这封信,她一面笑一面还在自言自语:好计,真是好计,就在此时,也不知她是否已经发觉我在窗外偷听,笑声突然收了,喝道,谁在外面她竟然从窗口跳出来了。

“我伏在墙角,连大气也不敢透。心里正自踌躇,要是给她发现的话,我怎么办是拼着和她抓破了脸,揭穿她的面目,还是捏造一套说辞呢主意未定,只觉徽风飒飒,她已是从我身旁掠过。她平时装作只是略懂武功,此时我才知道她的身手竟是如此了得!

“墙角虽有乱石挡住她的视线,但只要她停下来稍微细心一点察看,一定可以发现我的。但说也奇怪,她好像根本就没怀疑墙角藏有人,径自向园中那座假山跑去,她上了假山,四面一看,跟着又在假山洞里搜查,没见有人,走出来自言自语道:莫非是风吹树叶的声响,我听错了晤,一定是疑心生暗鬼,不会有人跑得这样快的,听她语气,好像是在对着那座假山的方向,她听到了有夜行人经过的声息。或许是由于那时我正在专心注意她的行动,我是丝毫也没有察觉。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替她收拾房间,发觉书架相当凌乱!

(说到这里,牟丽珠加以说明:我爹喜欢读书,经常是不但书架堆满了书,地上也是横七竖八的乱放书籍的。)我想整理一下,但她说老爷的书你莫乱动,你只打扫干净就行。

“我在书架后面打扫,忽然发觉墙角一堆书籍的旁边,有个老鼠洞,洞口半隐半现的给我发觉一封信,我也不知是不是昨晚她看的那封信,趁她没有留意,我立即把它藏了起来。

“依我推测,可能这是无意,要这贱人暴露奸谋,那晚她发觉有夜行人经过的声迹,匆忙中把那封信放在书架的某本书中,却不料给老鼠拖了下来,拖进鼠洞去了。还幸老鼠只是咬碎了一片纸角,信上写的字,一个没缺。

“我听了刘妈说了经过,拆开信来一看!这才知道,那贼人比我想象的更坏,我的处境恐怕也要比我爹爹替我担心的更为危险。”

说到这里,牟丽珠尚未把信的内容说出来,江上云首先忍耐不住,说道:“牟女侠,你可以把这封信写的究竟是什么,告诉我们吗”牟丽珠从金逐流手中取回那封信,把眼睛望着他和雷震子。

金逐流却把眼睛望着洞真子,说道:“请问贵掌门,这里有没有官府中人”洞真子面上一红,说道:“白道的朋友,我们只请了一位御林军副统领欧阳业。那晚欧阳业神秘失踪,我相信在场的是没有官府中人了。”其实,他是知道海兰察已经来了的,不过,他当然不敢说出来。

雷震子愤然说道:“事已如斯,即使有鹰爪在场,我看也无须避忌了。牟姑娘,你但说无妨!”

牟丽珠握着那封信说道:“我爹已经死了十八年,我也不怕给大家知道,我爹生前,是秘密参加了反清的义军的。他和祁连山的义军首领竺尚父是八拜之交,和川石义军首领叶幕华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这秘密外人不知,但相信金大侠是一定知道的。”要知叶慕华乃是金逐流更是平辈论交的知己,义军的秘密,他们是不会瞒住金逐流的。

金逐流说道:“不错,我可以作证,义军的朋友,至今还在感激令尊当年对他们的帮忙的。”

牟丽珠继续说道:“我爹是人所共知的武林首富,其实他的‘家产’却并非全是他的。有一部分是他替义军经营的积聚,亦即说那“是义军的军饷。”

金逐流道:“有个事实,你还未说出来,据我所知,义军军饷不足之时,令尊曾经不止一次把私产拿了出来,补助义军的军饷。”

牟丽珠继续说道:“我爹给义军做的是两件事情,一是接济义军军饷,一是接引取道米脂,前往投奔义军的各路好汉。也正因此,他赢得小孟尝之称。旁人只知道他是慷慨喜客,却不知他是内里替义军做事。

“我爹用武林首富的身份掩饰,以为官府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哪知鹰爪的头子早就知道了,而且在他身旁布置了奸细!”说至此处,她把手中那封信一扬,接下去缓缓说道,在我爹身旁的奸细,就是这封信的受信人,我爹的后妻韩紫烟!

“她嫁给我爹之后,曾经发生过一次军饷被劫,好几次由我爹爹指引前往投奔义军的好汉,在半路被暗杀的事情,但也不知那贱人是用什么手段迷惑我的爹爹,我爹竟然对她没起半点怀疑,直到身受其害,临死之时,方知她的歹毒。但是否知道她是奸细,我也不知。因为那时我爹已是不能亲口对我说出来了!”

牟丽珠叹了口气,抹去眼角的泪痕,继续说道:“爹爹临死之时或许已经知道那贱人是奸细了。但他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奸细,一个更大的奸细,这奸细就是他的亲家洞玄子!”

洞冥子面色灰败如陈死人,喃喃说道:“此事恐怕还有蹊跷!”

牟丽珠冷笑道:“还有什么蹊跷你的掌门师兄也已承认这封信是洞玄子亲笔所书了。”

洞冥子道:“只凭一封信,似乎还不能断定他是奸细。说不定有人冒充他的笔迹,冒充得完全一模一样呢”

牟丽珠冷笑道:“依你说,是我陷害他了我可从没有见过洞玄子的笔迹!刘妈更是不识字的,她也没有理由要找人捏造这封信来陷害洞玄子!这封信是她在韩紫烟的房间里找到的,还有什么怀疑”洞冥子语塞,不敢再辩。

洞真子长叹说道:“我做梦也想不到洞玄子师弟会干这种事情,姑不论是否有人冒充笔迹,他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了。虽然他已死去多年,我也还是要彻查这件事情!”此时他但求不受牵连,哪里还敢再帮洞玄子说话但众人听得他又是一个“彻查”,不禁心里都是冷笑。

雷震子缓缓说道:“用不着彻查了,请牟姑娘说出来,事情也可以完全明白了。你先把这封信的内容,向大家讲一讲吧。”

牟丽珠这才话入正题,扬起那封信说道:“这封信就是洞玄子叫韩紫烟做奸细的证据。原来他是早就和清廷有勾结的,到过我家的义军中人,都由她列入了黑名单,交给了洞玄子。洞玄子在这封信里夸赞她办事得力,她‘放长线钓大鱼’。不同意韩紫烟太早害死我的爹爹。但后来韩紫烟误会这封信是给我爹爹拿去,以致她迫不及待的便下毒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信里还说,要她催促我爹早点叫我出嫁,我变成了他的媳妇就更容易办事。那贱人也可以更容易摆布我的爹爹。

“唉,看了这封信我才明白,原来这头婚事也是有阴谋的,怪不得韩紫烟要极力促成这门婚事,当初我爹本来并非属意何洛的!”说至此处,不知不觉的看了丹丘生一眼,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原来她的父亲最初属意的心目中的女婿本来乃是丹丘生的。

众人听得不寒而栗,这才明白他说的当她看了这封信之后,发觉自己的处境,比她所能想象的还要坏上十倍百倍的意思。她的父亲被害死了,在家固然提心吊胆,出嫁也还是嫁到仇人家里!

一直很少说话的金逐流,此时忽地说道:“牟姑娘,多谢你给我们揭开谜底,让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

“实不相瞒,义军的朋友当年也已怀疑你的家里,可能是有奸细‘卧底’的了,只不知奸细是谁。

“接连出了几次意外,义军的朋友发现,出事的都是到过你家的人,加上军饷被劫,大家都不能不起疑心了。于是竺尚父约了叶幕华秘密商谈此事,我也在场旁听。”

“对令尊大家是相信得过的,不过为了稳重起见,他们决定还是不让令尊知道,先作秘密调查,待调查有点眉目之后,再通知令尊。”

“竺尚父请他一位好朋友出来负责调查,这人也是我的朋友,我已得到他的同意,可以在今天告诉大家他是谁了。他就是当今天下的第一神偷快活张!”

牟丽珠方始恍然大悟,说道:“啊,原来那天晚上,韩紫姻这贱人发觉有夜行人的声音,果然乃是真的!这人想必也就是快活张了。”

金逐流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天令尊进城,在城里过夜,这也是快活张安排的计划。是他叫你爹爹的一位朋友,约他出城的。”

“那晚快活张到了你家,他的轻功虽然远远比不上如今,但在当时他已是武林有数的了,不料还是给你的晚娘发觉。韩紫烟追了出来,他只好走了。那晚他所获不多,只知道日间有人送过信来,是韩紫烟收下。他也听到了韩紫烟怪异的笑声,但没听她的自言自语。他由从你家下人的口中打听到是韩紫烟娘家派人送信来的,那些人比刘妈,自是相信主母的话,怎知这是谎言”

“蛛丝马迹,纵有可疑,但快活张可还不敢断定‘牟夫人’就是奸细。更不知道,甚至想也没有想过,崆峒派的名宿洞玄子,牟大侠的亲家也是奸细。他只好第二天就离开米脂,先回祁连山去,把此行的所见所闻先告诉竺尚父。再商量下一步棋怎相走法。哪知当他回到祁连山没有几天,牟大侠暴毙的消息也传来了。再过不久,何洛迎亲,途中忽然发生意外,新娘失踪,新郎被害的离奇案子也发生了!”正是

午夜去来何所见,案中有案费疑猜。

书页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