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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东风夜放花千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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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东风夜放花千树

“是她”陆嫁嫁看着这忽如其来的一幕,也吃了一惊。

但细想之后却也合理,司命这样的性子,定会在所有人都带面具时选择不带,然后大大方方地走到你的面前愚弄你。

这是她狡猾的手段也是她致命的漏洞。

“这位公子你做什么呀”

侍女轻轻呼痛,话语努力维持平静:“楼里有楼里的规矩,若你想要歌姬相陪,可与管事的说,但若坏了规矩,无论是哪里的大人物,可都要逐出去的。”

宁长久看着她,道:“还装”

“装什么呀公子,此事现在尚有周旋的余地,你若是再不松手……”侍女维持着仪态,轻声告诫着。

陆嫁嫁忽然抬起头,望向了楼顶,道:“你看那里。”

宁长久抬头望去。

二楼上,一个身穿黑袍,头戴妖狐面具的女子凭栏望向了这里。

面具后的容颜被什么遮住了,无法看清,却似在笑。

宁长久眯起了眼。

侍女也道:“当着你的妻子的面还轻薄于我,楼里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

陆嫁嫁也低声问道:“是不是弄错了”

宁长久看向了楼台。

那个妖狐黑袍的身影一闪而过,转瞬没了踪影。

陆嫁嫁正要起身去追。

宁长久也微微分神,松开了手。

异变忽生。

歌楼内,灯火好似还在旋转,散射的光好似石蒜花的细卷的瓣,莺啼燕语在辉煌的火光中穿插碰撞,珠帘帷幔映着舞女身影,八幅荷风的裙袂迎光而动。丝桐之侧独坐琴女雅姿,六弦纤直的绿绮柔靡而振。

这是一幅定格的画面,梦幻如长卷。

整个阁楼的光与影便这样停住了。唯有琴声努力地摆脱着这种束缚,缓慢地挣入耳中。

侍女面带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她早就做好了被看穿后的准备。她也在赌,赌宁长久也会自负,不会第一时间驱动奴纹验证。给自己争取引开他注意力的时间。

但她的笑容很快凝固了。

“自从遇见你开始,你所做的事总没有逃出我的预料。”

时间明明已被冻结,宁长久的声音却依旧缓缓地传了出来。

他转过了头,望向了侍女,报以笑容。

司命的境界是远超过他的,此刻若她选择直接以全部境界压上对方的精神,或许会有很大的胜算。

但断界城时,她在境界的压制下面对宁长久,已败了多次。

尤其是最后城中的巅峰对决,更给她烙下了耻辱的,难以抹去的奴纹。

她看到这抹熟悉的微笑,瞬间的反应没有让她选择进攻,而是选择了逃离。

于是最后的希望也被掐断了。

宁长久早就知道楼上的身影不过是个幌子,他所有的惊愕和猜疑也都只是伪装。

司命权柄发动之前,他便用时间的权柄笼罩了自己。他所能控制的权柄之力虽远不及司命强大,却足够抵消去一半权柄的影响,让他可怖的精神力挣脱束缚,发动念力去操控住那个印纹。

司命欲抽腕而走,宁长久虚握的手立刻抓住。

电流滚过了她的身躯。

异感攻身,司命双膝发软,直欲屈膝跪下。

当众目睽睽之下,她并不想丢这样的人。

“还跑么”宁长久问。

司命认负摇头:“我输了,你放开我吧。”

宁长久道:“叫我什么”

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女子叹了口气,低眉顺眼,声音柔婉,暂时妥协道:“主……人。”

“知道就好。”宁长久轻轻点头,松开了手。

司命的时间权柄也随之解去。

交锋结束。

屋内流光溢彩的光影重新开始转动。

一切的发生都很短暂。

……

“客人慢走。”

宁长久与陆嫁嫁将面具交还给了门口的侍者。

司命跟在他们身边,慢慢地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银丝与黑裙在雪花与月光下像是静心编织的梦,将她衬得宛若行走于世的精灵,只是她的耳朵并非传说中那样尖长。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司命问道。

宁长久道:“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司命冷笑道:“你这是当着嫁嫁妹妹的面在与我说情话”

陆嫁嫁神色不善。

宁长久笑了笑,道:“让小龄出来吧。”

司命叹了口气。这场心照不宣的较量终究是她败了。

她轻轻挥手,发间的一条流苏变作了小狐狸的模样。

“师兄好厉害。”宁小龄变回了狐狸趴在司命的肩头,看着宁长久,夸赞道。

司命不解道:“你能看穿我的障眼法”

宁长久道:“这与你用什么手段无关。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然,所以你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司命不相信,问:“仅仅是出于了解么”

宁长久微笑道:“其实算起时间来,我们已认识许久了。”

司命听着这句话,神色微异。她立刻压抑自己的情绪,于是这张绝美的秀靥也在风雪中冷淡,一丝表情也看不到。

她虽已认负,但她并不相信宁长久看穿自己仅仅是因为了解。

她望向了陆嫁嫁,唇语相讥:“你夫君这般与我说话你也不管管还是说我的小嫁嫁已经彻底臣服,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了”

陆嫁嫁是知道原因的。

宁长久能这般自信地认出司命,只是因为小龄趴在她的身上。宁长久与小龄有一种类似心灵感应的东西,只要距离不是太远,便能够了解到一些对方的情绪。所以某种程度上说,司命并非败给了宁长久,而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挂了个内奸。

如今在场的三人里,只有司命是蒙在鼓里的。

这种感觉陆嫁嫁很喜欢。

而她有了倚仗也不惧司命了,淡淡回应道:“雪瓷妹妹那股嚣张劲去哪里了现在怎么只能不痛不痒地说一些风凉话了”

司命冷哼一声,道:“我是输给宁长久的,可不是输给你的。”

宁长久望向司命,道:“怎么与嫁嫁说话的”

司命深吸了一口气,她冰眸挣扎,对着陆嫁嫁福了下身子,不情愿道:“主母大人,是我僭越了。”

陆嫁嫁弯着眼眸,笑眯眯地伸出手,揉了揉司命银丝拂舞的发。

这是她很早就想做的事情了,以前苦于境界不够,便只好忍着。

司命微微闪躲,却没有避过。

她看着陆嫁嫁的笑脸,用眼神警告着她,似乎在说宁长久可不能护你一辈子。

陆嫁嫁也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思,并未理会她的警告,还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在一旁看着的宁小龄,越来越觉得这大院子里的关系太混乱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师兄能赢恩人姐姐,自己也是居功至伟的,她举起抓起,邀功道:“师兄,我可以趴你肩膀上去码”

宁长久本想点头,但她的手指一痛。

他望向了牵着手的陆嫁嫁,陆嫁嫁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宁长久叹了口气,知道嫁嫁还没有释怀昨夜的事。

他抱歉地看着小龄,道:“你还是陪着你恩人姐姐吧。”

宁小龄委屈地哦了一声。

除夕的夜空里,雪永无休止地落着。

对于人间百姓而言寒冷的风,吹在他们的身上却只是微凉,还带着几分惬意。

他们在繁华的街道上一同走着,就像是一起出门过年的家人。

“如果襄儿姐姐在天上的话,她会看到我们吗”宁小龄忽然问。

司命道:“虽然不认识襄儿姑娘,但我希望她能看到。”

陆嫁嫁微微一笑。

宁长久心中一凛,祈祷着襄儿别这般神通广大。

“你小时候过除夕么”陆嫁嫁忽然问宁长久。

她说的小时候,是宁长久尚在道观的岁月。

宁长久稍一回忆,道:“过的,那时候满天都是灯,它们会越过我们的小镇,道观,飘往更高更远的地方。”

“是你们镇上的习俗么”陆嫁嫁问。

宁长久摇头道:“不是的,那些灯不知是从哪里飘来的,师兄告诉我,它们来自很远的地方。”

陆嫁嫁知道其中涉着许多隐秘,没有再问。

司命倒颇有兴趣:“你口中的那些……真的是灯么”

宁长久笑道:“今夜你是败者,没有资格让我回答问题。”

司命道:“今夜那昨天夜里,你们谁是胜者谁是败者呀”

陆嫁嫁神色微寒,立刻看向了司命,她眼眸眯起,杀气腾腾。

司命笑着求饶道:“雪瓷失言了,还望主母大人宽恕。”

陆嫁嫁心想若非小龄在侧,今晚可饶不了你。

宁长久夹在她们中间,感受着夜色中的暗流,忙打圆场:“子夜之时还有衣裳街最盛大的烟花会,便在湖心,城里最好的烟花匠人打造了一年,为的便是这一刻,今年烟花的主题是‘神仙眷侣’,一同去看看”

宁小龄立刻道:“好呀!”

司命与陆嫁嫁都没有表态。

宁小龄感觉着气氛的安静,默默缩回了爪子,心想怎么姐姐和师父又不说话了呀……我明明都长大了啊,怎么大人的世界还是这么难懂

宁长久看着她们,无奈道:“两位神仙姐姐有什么意见么”

陆嫁嫁显得大度一些,道:“这烟花寓意不错,我与夫君自是要携手同看的。司命姑娘若不介意,也可以随我们一同来赏。”

司命寸步不让,道:“人生百年尚且弹指一挥间,烟火更是刹那芳华,不值一提。不曾想嫁嫁妹妹修道多年,还要将这等天长地久的美好心思寄托在转瞬即逝的俗物里。”

陆嫁嫁黛眉微蹙,司命这番言语平淡而刻薄,竟让她一时有些语塞。

她直截了当问道:“那你到底去不去看不去的话我与夫君先行一步了。”

司命道:“没想到嫁嫁妹妹对这等昙花一现的俗物这般感兴趣,也对,你如今三十岁还未到,未见过世面也可以理解。”

陆嫁嫁深吸了一口气,道:“那我独自一人去看那庸俗之物了,见过大场面的雪瓷妹妹可别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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