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2)
臊子面端上桌,一阵酸辣的肉香气钻进鼻腔,刑鸣伏在不算干净的塑料桌子上,其实压根没睡着。有人推他,有人喊他,他都能听见,也都感受得到。
没睡着,但是不想醒。
年少轻狂,一路争胜,经历了从大誉到大毁的起伏跌宕,若还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派头,未免也太愣太傻太不知天高地厚。
不自怜自艾,也不自矜自伐,刑鸣难得把一颗心放得四平八稳,只想偷一偷懒。闭着眼睛,迷蒙间,忽然感到有人把他抱了起来,还以那种特别温存浪漫的抱法,像对待孩童或者女生。他一米八五的个头,体格匀称,胸腹的肌肉也算打眼,能将他如此轻巧地抱在怀里,抱他的人非得有一双有力的手臂,还得身量高大,肩膀强壮。
刑鸣感到从未有过的松弛与安稳,愈发不愿睁开眼睛,他微微蜷缩,在那个怀抱里找到一个更令自己舒服的姿势,真的睡着了。
奇怪的是,明明累到极点,可后脑勺一碰上枕头,他就醒了。刑鸣睁开眼睛,看见正自床边起身要走的虞仲夜。
下意识地伸手挽留,拽住对方的袖口,直愣愣地望着,一句话也不说。
旁人常以为这人冰肌雪骨铁石心肠,不但冷硬,还有一派超越年龄的成熟强悍,殊不知有些时候,成熟是佯装成熟,强悍是故作强悍,譬如他这会儿的动机就特别幼稚:绝不能让老陈与骆优得意。
老林还在外头等着,虞仲夜并没打算留下来,他眉头微微厌烦地皱起,抬手将刑鸣推开,刑鸣便又锲而不舍地贴上去,抓住虞仲夜的手掌,将他的食指送进嘴里。看似津津有味地吸吮片刻,又探出舌头,从指尖一点点游向指根,将他的手指一寸寸舔湿,连掌心的茧子也不遗漏。
虞仲夜指节修长,掌心与指腹覆着一层微微发硬的薄茧,但手背的肌肤却细腻如丝绒。刑鸣简直着迷于这样的手,跟虞仲夜本人一样,有一种经岁月雕琢后愈发成熟的美感。
虞仲夜仍然面色不兴,再次推开刑鸣。刑鸣就报复似的张嘴狠咬,用牙齿将虞仲夜的食指中指一并锁住,又撑大自己的下颌,以湿润温热的口腔将它们包裹。
虞仲夜的手指压着刑鸣的舌根,指尖抵在他的咽喉深处。许是觉得有趣,他的手指活动起来,在刑鸣的口腔中插入又抽出,以一种很易引人联想的频率冲撞他的上颚,搅弄他的舌头。
唾液黏了一手,虞台长终于动情了。
“老师,”刑鸣借着酒劲得寸进尺,“我来动。”
虞仲夜不说话,像是默许,刑鸣正打算张腿坐上去,虞仲夜却说:“背过去。”
乐得不与这老狐狸正面相对,刑鸣听话地转过身,跪坐在他的大腿上。
背上那幅画还没洗褪,马首昂扬,马腿精健,活灵活现。
刑鸣自己给自己润滑,手指没轻重地捅进去,润滑液抹得多了,沿着会阴与屁股沟滑落,在大腿内侧留下一道油腻腻、亮晶晶的水线。潦草扩张之后,他扶着虞仲夜的性器,让怒胀的龟头对准翕张的肛口。深吸一口气,慎之又慎地坐下去——
坚硬的前端将将没入,背部肌肉瞬间在疼痛中扭曲,虬结,那匹烈马似动了动,呼之欲出。
甬道遭遇硬物入侵,无法控制地收缩绞紧,刑鸣疼得一下子清醒了,本能的反应就是逃跑。
但他跑不了。虞仲夜的双手牢牢钳住了他的腰肢,摁着他一坐到底——
“好痛……”刑鸣失声喊出来,仍打算挣扎,虞仲夜已经坐了起来,他臂力惊人,抓着刑鸣的双臀,托举着他在自己身上运动。他以炙热的胸膛贴紧刑鸣冰凉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哄:“乖一点,一会儿就舒服了。”
虞仲夜托举着刑鸣的双臀,将他托起又放下,释出半截自己的阴茎,又再次插入。刑鸣原先全身僵硬,但这么没弄几下就软了,湿热的甬道内淫液分泌,埋在里头的性器渐能进退自如。虞仲夜便让他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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