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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打算怎么办?”
“哈,第一件事是抓到证据。我准备自己到巴黎去一趟。”
“他的买卖怎么办?”
“这正是他狡诈的地方。一年来他一直把摊子越缩越小。”
“他告诉没告诉他的合股人他不想干了?”
“一句也没透露。”
麦克安德鲁上校对证券交易的事不太内行,我更是一窍不通,因此我不太清楚思特里克兰德是在什么情况下退出了他经营的交易。我得到的印象是,被他中途甩开的合股人气得要命,威胁说要提出诉讼。看来一切都安排妥善后,这个人的腰包要损失四五百镑钱。
“幸而住房的全套家具都是写在阿美名下的。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她还都能落下。”
“刚才你说她一个便士也没有是真实情况吗?”
“当然是真的。她手头就只有两三百镑钱和那些家具。”
“那她怎样生活呢?”
“天晓得。”
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再加上上校火冒三丈,骂骂咧咧,不但不能把事情讲清楚,反而叫我越听越糊涂。我很高兴,在他看到陆海军商店上面的大钟的时候,突然记起他要到俱乐部玩牌的约会来。他同我分了手,穿过圣杰姆斯公园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