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2)
“政府的检察官非常想对你提起刑事诉讼,利特先生。他是个加尔文主义者,而且是最为虔诚的那一种。这一点你清楚吗?”
“这幅画是——”
波皮尔抬起手来,打断了利特。“我希望你暂时不要考虑自己的事。你就权当是我能帮你说情,如果我愿意的话。所以你要帮我个忙。你看看这个。”他递给利特一本合着的正规长度的簿本。“艺术委员会要从慕尼黑收藏站带一批艺术品到巴黎,都是被盗过的。这是清单。”
“要在巴黎网球场美术馆展览?”
“对,提出所有权申请的人都可以去看。看第二页中间,我圈出来的那部分。”
“《叹息桥》,贝尔纳多·贝洛托[1],三十六厘米乘三十厘米,木板油画。”
[1] 贝尔纳多·贝洛托(1720—1780):是卡纳莱托(见注2)的侄子和弟子,威尼斯风景画家。
“你知道这幅画吗?”波皮尔问。
“当然,我听说过。”
“如果是真品的话,它就是从莱克特城堡里偷出来的。你知道,这画之所以很出名是因为还有另外一幅叫《叹息桥》的画和它配对。”
“对,那幅是卡纳莱托[2]画的,而且两个人是在同一天画的。”
[2] 卡纳莱托(1697—1768):意大利风景画家,尤以准确描绘威尼斯风光而闻名。
“那幅也是莱克特城堡的,可能两幅画是同一个人同一时间偷走的。”波皮尔说。“两幅画一起卖比单独卖能多挣多少?”
“四倍吧。正常人是不会把它们分开卖的。”
“所以要么是偷画的人不知情,要么就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两幅画才分开的。两幅《叹息桥》,若是偷画的人有其中的一幅,他会不会想拿到另外一幅呢?”波皮尔问。
“肯定非常想。”
“这幅画在网球场美术馆展出的时候,肯定有关于它的报道。你和我一起去看展览,我们看看谁会到它周围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