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2)
他的辩解就是他自己听起来也软弱无力。
“不要再争了,阿纳金,”奥比旺继续说,“你得听我的。”
阿纳金没想到,奥比旺在帕德梅面前还在继续指责。“为什么?”他问道,想提出自己的疑问来谈谈,极力为自己辩解和争回点面子。
“什么?”奥比旺惊讶地叫道。阿纳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惊讶过。年轻的武士明白自己太过分,也太躁了一点。
“如果不是为了查出杀手,你认为我们被派来保护她还有什么其他目的呢?”
他问,想缓和一下气氛。“护卫是本地保安的工作,不是绝地武士的工作。派我们来可说是杀鸡用牛刀。因此,我们的任务本身就包含调查的任务。”
“我们必须执行委员会的命令,”奥比旺反驳道。“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年轻人。”
“也许只要你们留在我周围,潜在威胁的谜自然会解开的,”帕德梅插进来说,就像一个外交家,对着阿纳金和奥比旺,她都是一张笑脸,示意双方都表现善意。
当双方后靠,肩膀明显放松了下来后,她又说:“好啦,如果二位不介意,我去休息了。”
他们弓身送帕德梅和朵梅离开了房间。然后,奥比旺又狠狠地瞪着年轻的武士。
每个人都对另一方明显地不满。
“你们来了,我感到很高兴,”泰弗上尉插进来说道,走近这俩人。“我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个时候,对参议员怎样加以保护都不为过。你们在绝地武士会的朋友似乎认为此事与矿工有关。可我很难同意这种看法。”
“你掌握了什么情况呢?”阿纳金问。
奥比旺向他投去警告的一瞥。
“如果对我们的对手有所了解,我们就能更好地保护参议员,”阿纳金向他的师父解释说,他知道奥比旺不能不承认合理的逻辑推理。
“掌握的情况不多,”泰弗承认说。“参议员艾米达拉带头反对建立共和国军队。她决心很大,一定要靠谈判,不靠武力来与分裂分子打交道。可是那些要谋害她的阴谋虽然失败了,可那些阴谋使参议院中反对她的人更坚持自己的意见了。”
“既然分裂分子在逻辑上是不希望共和国组建军队的……”奥比旺推理道。
“我们没有丝毫线索,”泰弗说。“每次出事后,杜克伯爵和分裂分子都是怀疑对象。”
奥比旺的脸上出现了一道皱眉,泰弗赶快补充说:“至少那些忠实于他的政府的人都是怀疑对象。但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加害于参议员艾米达拉呢,谁也猜不准。”
“我们不是来猜测,是来保护她的,”奥比旺说。那口气表明,这个问题的讨论就到此为止了。
泰弗鞠了一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会每层楼派一名军官。我自己坐镇楼下的指挥中心。”
随后,泰弗离开了。奥比旺将这个房间和邻近几个房间都搜索了一番,以求熟悉这个地方。阿纳金也跟着搜索,可是从恰恰冰克斯身边经过时,他停了下来。
“哦,很高兴又见到你,安尼。”
“她开始认都没认出我,”阿纳金说,盯着帕德梅出去的那个门。他摇了摇头,转身对同加入说:“自从我们分开后,我一直在想着她。她却把我全忘了。”
“你怎么这么说呢?”
“你自己看见啦,”阿纳金回答。
“她是很高兴见到你的,”冈加人安慰他。“哦,很久没瞧见她这么高兴了。
形势很糟,安尼,糟透了!”
安尼摇摇头,又开始说起自己的苦恼。可是发现奥比旺正在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就知趣地打住了。
尽管他住嘴了,可他那敏感的师父已经注意到了这场对话。
“你又在说那些没劲的话,”他对阿纳金说。“别胡思乱想了。她见到我们还是很高兴的。知道这一点就够了。来,我们检查一下这里的保安。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安尼鞠了一躬。“是,师父。”
他言语上服从,那是他不得不如此。这位年轻的武士心里的想法和念头却是无法排遣的。
帕德梅坐在梳妆台旁,梳着厚厚的头发,盯着镜子,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她脑海里不断出现阿纳金的形象,还有他看她的那种眼光。她又听到了他说的话:
“……更漂亮了。”虽说帕德梅毫无疑问很漂亮,她却不是经常能听到这样的话。
从少女时代起,帕德梅就卷入了政治,很快上升到有权势的地位。比较她的美丽而言,或在真实感情问题上,她接触的大部分男人更关心的只是她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实惠。先是当纳布星球女王,现在当参议员,帕德梅很清楚她对男人的吸引力远不是外貌,也远远超过了任何情感的束缚。
不过,也许感情的吸引还是有的吧,她寻思道,因为她无法否认阿纳金看着她的时候那炽热的眼光。
可是那是什么意思呢?
脑海中,她又见到了他。形象清晰。她在打量他那颀长强健的身躯,他的脸庞。
他面部透出一股她一直喜爱的刚直,而双眼闪烁着欢乐,调皮,还有……
还有渴望?
参议员的思绪停止了。双手垂到身子两侧,坐在那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她想象的阿纳金那种方式审视着自己。
审视良久,帕德梅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了。阿纳金现在是一名绝地武士。那意味着他们有献身的事业和誓言,那是超越一切的,是帕德梅·艾米达拉所崇拜的。
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么看她呢?
所以,全都是自己的想象。
也许是她的幻觉?
自己也觉得自己好笑,帕德梅拿起梳子又开始梳头,可是还没开始又停了下来。
她此刻穿着白色丝绸睡衣,房间里有保安摄像机。她只是把它们看做必用的工具,所以这些摄像机从来没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妥。卫士们用摄像机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她每天的日常工作,甚至包括个人的起居,都处在那些外部眼睛注视之下,她已习以为常。
可是现在她意识到,某个年轻的绝地武士也许在镜头的另一端注视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