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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土匪头子成太子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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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外,光影婆娑,禁卫军守在两侧,威严无比。

一抹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一袭白袍翩诀俊美,身形欣长挺拔。

丰神俊朗,眉目星辰,薄唇轻抿,周身的气息矜贵无比,却又凉薄寡淡。

男人走在中间,对着皇帝拱手,态度不卑不亢,兼备有礼,“北凉诸葛榕斓参见皇上。”

月色下,寂静无声,只有男人低沉清冽的声线,低醇好听,如滴水入泉般,好听极了。

周围坐着的女眷皆是抬眸,目光落在中间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上。

原来北凉的二王爷这般俊美无匹。

这俊美如斯的容颜,和南戎的白五公子不相上下,两人的气息却是完全不同。

一人清冷寡淡,云淡风轻。

一人冰冷内敛,冷漠疏离。

秦陌芫眉眼低垂,搭在膝盖的手微微紧握,半晌却又松开。

她微抬眸,看向下方的男人,心里闷痛,延申四肢百骸。

昨晚这个男人伤的那么重,内伤加外伤,仅仅一天功夫,如今站在这里,看起来与平常无意。

他的伤好的那么快吗

还是这个男人比常人更能忍

似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男人陡然抬眸,漆黑如墨的凤眸与她相撞。

脸色微变,她快速移开视线,心里竟有一些慌乱。

微微蹙眉,她作何慌乱

随即,再次抬眸,冰冷无情的迎了过去,却看到男人凤眸里卷着一丝笑意。

那笑意,似是宠溺,揶揄。

秦陌芫唇畔紧抿,再次移开视线,低着头,不再去看他。

白梓墨俊眉紧拢,视线紧紧锁在秦陌芫脸上,薄唇愈发的紧抿。

无人能看透他眸底的情绪,看到的,只是一片冰寒之色。

皇上让三位就坐,宴会继续。

席坐中间,一个女子的视线始终落在首位边上的少年。

少年端着酒盏,唇角含着淡淡疏离的笑意,和敬酒的大臣言语。

御使台主走回席位,坐在软椅上,侧眸扫了眼怔愣的女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竟然是——五王爷!

他微微眯眸,又转眸看向身侧的女儿,淡笑道,“月儿,你在看什么”

景泠月猛然回神,眉眼低垂,红着脸摇头,“女儿没看什么。”

她只是没想到,那日在城外看到的少年竟然是当朝五王爷。

换上官袍的他,多了几许沉稳和内敛,更加的英俊不凡。

御使台主笑了笑,“女儿大了留不住了。”

景泠月脸色愈发的红透,她低声嗔怪道,“爹爹莫要胡说。”

御使台主笑了,眉心微挑,转头看向皇帝旁边的五王爷。

他低声道,“若是你心悦五王爷,可以找皇后娘娘做媒,趁现在五王爷府上还没有王妃,你这时若是行动,再加上皇后相助,成为五王爷的王妃指日可待。”

景泠月脸色愈发的红透,时不时的抬头看向首位上的男人。

似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对方察觉,眉眼轻抬朝她轻轻扫过来。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少年对她微微颔首,唇角挑着一抹浅笑,随即便继续和大臣们言谈。

景泠月仿若失去了呼吸,袖裙下的芊芊玉指紧攥着,掌心也沁出些薄汗。

方才他在对她笑了吗

琉璃灯盏的光辉将整个御花园映的光影婆娑。

一袭红霞凤袍的皇后美眸微敛,目光所至间,落在远处俏脸红晕的女子脸上。

端着酒盏的指尖轻轻一顿,似火的红唇几不可微的挑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秦陌芫端着酒盏为皇帝敬酒,而后走到皇后面前,神情浅淡,含着淡笑,笑意却是凉薄,“儿臣敬母后一杯,谢谢母后今日为儿臣所做。”

皇后红唇轻挑,风韵犹存的面容上泛着笑意,“你刚回来不久,许多事不太懂,身为母后,为你做这些倒没什么。”

秦陌芫仰头,袖袍遮掩酒盏唇畔,将酒一饮而尽。

老巫婆,真会做戏!

不知是宫里的酒太烈还是今日心情太好,竟微微有了醉意。

皇上淡笑,伸手握住秦陌芫的手背,对着众位大臣道,“今日是老五的生辰,朕在今日送给你一样礼物。”

最后一句,他转头,笑容宠溺,神情里尽是温柔的父爱。

秦陌芫眉眼微挑,隐隐察觉到他说的礼物可能是什么。

果然——

皇帝扫了眼孟河,孟河领命,拿出一道圣旨打开。

明黄色的圣旨在夜里愈发的耀眼,皇后脸色骤冷,不动声色的低头。

众位大臣神色各异,皆是看向明黄色圣旨。

笙帡眉眼微眯,搭在膝盖的双手骤然紧攥成拳。

慕容燕璃捏着酒盏,指尖微微有些泛白,额前的两缕长发遮掩了一双紧拢的俊眉。

孟河的声音响彻在御花园中,“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王爷慕容芫德才兼备,体恤民心,有勇有谋,智勇果敢,即日起,被立为南戎太子,入主东宫。”

下方一片抽气声,而后便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诸葛榕斓眉心紧拢,凤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秦陌芫眉眼低敛,唇畔紧抿着。

她当真夺回了太子之位,而这里的功劳兰荣最大,也不知那个男人这几日去了哪里。

许是那晚,她说的话有些重了。

席坐上,一人起身,跪在地上,双手拱起撑在身前。

秦陌芫双眸微眯,冷冷凝着跪在地上的白宰相,不知这老狐狸想要做什么。

她可没忘锦誉是如何被这个无情的父亲伤害的。

白宰相恭敬道,“皇上,老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成全。”

皇后神色微凛,目光落在白宰相身上,眸底闪烁着阴冷的光。

皇帝倒是眉尖一挑,微凝道,“白宰相有何事相求”

所有人看向跪在地上的白峰崖,好奇他会在五王爷生辰上向皇上提出什么要求。

白峰崖敛眸,一字一句,认真道,“老臣想要退隐朝政,由老臣的儿子白梓墨担任宰相一职,辅佐皇上。”

他俯首跪拜,“还望皇上答应老臣这个请求。”

众人皆是一震!

前几日五王爷当街袒护宰相府的下人,公然与大将军府作对。

祁安城还有一个流传,白五公子和五王爷关系很好,当初五王爷在凤城做土匪时,白五公子还是五王爷的军师。

如今白宰相将宰相之位传给白梓墨,那白家便会倾向五王爷。

五王爷如今被立为太子,有皇上与白家的势力支持,五王爷坐上皇位是指日可待。

皇帝并未料到白峰崖会在今晚说出这个要求。

他一笑,声音沉稳,“既然白宰相要求,那朕岂能驳了白宰相得意,一切依照白宰相去办即可。”

白峰崖眸色微深,眸底划过淡淡的喜色,跪谢隆恩。

皇帝抬头,目光落在那个正襟危坐地男人身上,问了一句,“白梓墨,你可知继承你父亲的宰相之位,要做的是什么”

白梓墨起身,走到白峰崖身侧,一撩前袍跪在地上,双手拱起,俊容深沉。

他道,“辅佐皇上,与太子殿下一同造福南戎百姓。”

仅仅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白梓墨抿唇,微低着头,眸底划过一丝淡淡的满足。

她为太子,他为臣,为她守住这江山,守住她的位置。

让她这个太子之位坐的无忧无虑!

秦陌芫心神微颤,唇畔紧抿着,她岂会听不出白梓墨话中何意。

这一生,她终究是欠了他。

琉璃灯盏摇曳,御花园人影绰绰。

所有人坐在席位上,听着戏台子上的戏子唱曲。

恍惚间,有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方向……

她微微敛眸,终是忍不住心底的颤抖,抬眸顺着感觉望去。

侧边的主位上,诸葛榕斓凤眸低敛,净长五指攥着酒盏,气息寡淡至极。

她微微蹙眉,难道方才的感觉是错的

蓦然间又是一道视线,她抬眸对上,竟是苏扈楝!

见她看过来,苏扈楝俊容泛着淡笑,酒盏握在手中,凌空一扬,而后一饮而尽。

秦陌芫亦是端起酒盏,隔空一扬,刚要饮酒,清冷低沉的嗓音骤然响彻御花园。

“太子殿下还是少饮些酒,酒多伤身。”

男人声音虽然很低,却愣是让在场的人忽略了戏子的戏曲,皆是听了进去。

皇帝倒是心情颇好,“二王爷倒真是个暖心的人。”

诸葛榕斓起身,双手拱起,淡淡一礼,“谢皇上夸奖。”

秦陌芫攥着酒杯,对着男人的凤眸,嘲讽的回了一句,“本王的身体如何心里有数,不劳北凉的二王爷操心了。”

语落,她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再度倒了一杯。

他有什么资格管她

他又是她什么人

他不让做的,她偏要对着来!

端着酒盏,步伐有些轻晃,显然是醉意有些上头。

男人俊眉紧拢,凤眸泛着一丝隐匿的不悦,紧紧凝着她。

秦陌芫眉眼望着远处,唇角含着笑意,故意绕开诸葛榕斓,走到诸葛千廷身前。

迎着诸葛千廷始终发懵的黑眸,她戏虐一笑,“八王爷,许久不见,你这眼神,莫不是傻了”

众大臣皆是一怔,也更是惊吓了一瞬。

堂堂南戎五王爷,如今的太子殿下,竟然堂而皇之的辱骂北凉八王爷。

她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若是北凉王爷追究,难保不会让两朝地关系开始僵硬。

都以为北凉八王爷会发火,会恼怒时,只见对方只是木讷地端起酒盏。

他眨了眨双眸,犹是不敢相信,竟然伸手在自己脸上捏了下。

痛感袭来,诸葛千廷这才回过神来,直接绕过桌子,凑到秦陌芫身前,低声问了句,“土匪头子,你真是南戎的王爷”

他纠结蹙眉,压低声音,“确定不是冒牌的”

秦陌芫轻笑荡开,抬手,指尖曲起,在他头上巧了下,嗤道,“你没长眼睛吗”

诸葛千廷揉了揉脑袋,轻叹一声,直接将酒盏毫不避讳的碰在秦陌芫酒盏上,爽快的一句,“干了!”

这两人熟络的关系让所有人很是好奇。

秦陌芫一笑,虽然八王爷这人有时真不是东西,而且很是欠打。

但跟他在一起谈话,却是不必拐弯抹角,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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