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回了现代,秦陌芫就变了(2/2)
这般一想,孟河吩咐道,“你去御膳房让他们做些润嗓子的粥品。”
小德子领命,笑的和善,恭敬道,“放心吧师父,小德子办事您放心。”
孟河轻挥浮尘打在小德子身上,“就会贫嘴,快去。”
小德子一笑,躬身,“是,师父。”
言罢,退身离去,朝着御膳房而去。
孟河眉心微拢,转身看向龙殿的方向,灯火通明。
自从洛妃死后,皇上几乎每晚都留宿在龙殿,批阅奏折,十年了,一直如此。
如今这么长时间了,身子也不比十年前,怎么抗的住啊
看来唯一能说动皇上的,只有太子殿下了。
回到龙殿外,他一直站在龙殿外守着。
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皇帝的轻咳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的,小德子端着食盘走了过来。
恭敬的将食盘递给孟河,“师父,徒儿办事是不是很快”
孟河睇了眼他,“莫要耍嘴上功夫,踏实干事。”
小德子收敛笑意,“是,师父。”
夜色朦胧,下着淅沥的雨。
四周寂静,只有马蹄声和脚步声混着雨声响彻在耳畔。
马车外,传来男人温润如玉的声音,“暂时先停下,大家找个避雨的地方待着,待雨小了在继续走。”
众人恭敬应声,“是,四王爷。”
景泠月抿着红唇,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红盖头下,眼睫轻敛。
从祁安城到这里已经走了二十几天了,眼看着就快到临城了。
这二十多天静下心来,她想通了许多事。
如今祁安城是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景家已经被灭了九族。
若想安稳的活着,若想成为人上人,就必须得到诸葛辰风的宠爱。
她一个罪臣之女,还是北凉的罪臣之女,若想不被旁人欺负,必须这么做。
掌心微紧,她忽然大声开口,“四王爷,外面雨大,您还是来马车里避雨吧。”
女子轻柔的声音顺着车帘传了出去,夹杂着雨幕,有种空灵的感觉。
诸葛辰风步伐微顿,目光扫了眼红色车帘,温润回道,“未成婚之前,本王与你不好见面,你安心待着,后方还有一辆马车。”
他的声音清润如风,莫名让景泠月觉的他的声音亦如本人,温润公子。
她轻柔回道,“好。”
诸葛辰风拾步走向身后马车,却没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
转身回头,黑眸落在躲在树下的年小元,俊眉微拢,低斥道,“做什么站在那里还不过来。”
年小元一怔,下意识看了眼四周,显然这话是对她说的。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的。”
她不习惯跟诸葛辰风待在一起,尤其是马车那个窄小的空间。
总感觉拘谨,压抑,让她慌的很。
反倒跟秦公子待在一起很自在。
诸葛辰风俊容一沉,“那你就好好淋雨吧。”
男人拾步离去,走向后面的马车,撩起车帘走了进去。
淅沥的小雨渐渐变大,年小元双手撑在头顶,遮挡了一些细小的雨水。
上面树叶虽然阻隔了一些,但还是落下不少。
不到片刻的功夫,身上的衣裙便被雨水侵湿。
她冻的打了个哆嗦,双手搓了搓双臂,试图取暖一些。
忽然间一道打雷声陡然响起,震耳欲聋。
年小元被惊了一下,差点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马车内,景泠月亦是被吓了一跳,慌乱的双手攥着衣裙,试图压住内心的恐惧。
闪电雷鸣,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响起。
年小元惊的双手捂住耳朵,慌乱后退,却不慎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倒去。
她惊叫一声,吓的闭上双眸。
可是——
腰身一紧,熟悉的气息盈入鼻尖,她诧异睁开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竟是诸葛辰风!
“蠢女人!”诸葛辰风低斥一声,抱着她飞身落入后边的马车。
取出马车内的一拍丢在她头上,低喝道,“换上它,感染了风寒这里可没人给你治病。”
语落,男人撩起车帘走了出去。
年小元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女人衣袍,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显然还未从方才的一幕里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诸葛辰风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马车上三人心思各异。
景泠月紧紧攥着双手,掌心传来刺痛,指缝里流出一丝鲜血。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不想承认,可是那一幕如此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
这一路她知道年小元一直跟着他们。
只是她没想到年小元一边爱慕慕容芫,一边又和诸葛辰风纠缠不清。
方才在年小元惊叫时,她掀开了车窗帘,透着缝隙想要看那个女人的笑话。
可是,却让她看到了诸葛辰风身形极快的接住了即将摔倒在地的年小元。
男人将年小元紧紧护在怀里,虽然嘴上在说着斥责的话,可她却依旧从那双黑眸里看到了担忧。
为何
凭什么她看上的男人,这个女人都要和她抢
慕容芫是,诸葛辰风亦是!
景泠月闭上双眸,红唇紧紧抿着。
现在唯一能给她权利和荣耀的只有诸葛辰风,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将她最后一个希望也抢走!
决不允许!
马车内,年小元神色紧张,看着换下来的衣裙滴答着水。
车帘微动,她猛地转头。
诸葛辰风掀帘而入,俊容冰冷,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害怕,压抑。
微微朝车厢里挪了下,她僵硬一笑,“谢谢四王爷。”
诸葛辰风凝眉睇着她,低斥道,“你的性子和你大哥真的是天差地别!”
马车内气氛压抑,年小元紧攥着衣袖,缄默不语。
他们性子本就不同。
从小大哥就深沉,沉默寡言。
而她自从死了娘,有了后娘之后,就浑身长满了刺。
外面的滂沱大雨不停,马车内气氛却是沉凝。
就在年小元越发难受时,前面的马车里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惊恐,害怕!
诸葛辰风神色一凛,身形蓦然飞出马车。
年小元松了口气,这才安心下来。
景泠月脸色苍白,盖头也掀了起来,望着车帘不停的尖叫着。
车帘被挑起,诸葛辰风刚走进来,女人便惊慌的扑在他怀里。
男人身躯微僵,声音凉了几分,“何事如此惊叫”
景泠月将头埋在他怀里,惊叫道,“妾身刚刚看到了一条蛇。”
察觉到女人哆嗦着身子,诸葛辰风俊眉轻缓。
伸手将他扶正,让她坐会软榻上,温润道,“没事了。”
男人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的景泠月,黑眸平淡,并无一丝惊艳。
伸手将她的盖头盖下来,“安心待着,本王让丫鬟进来陪你。”
见他作势要走,景泠月忽然伸手,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袖袍。
烛光摇曳中,女人指节泛白,双臂颤抖着。
她颤着声音,“王爷别走,妾身还是怕。”
男人敛眸,目光在她颤抖的双手上凝了几许。
薄唇轻抿,缄默不语,马车内一时无言。
景泠月摸不准诸葛辰风的意思,盖头盖着,她也看不到男人的神情。
忽然手背一热,是男人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
轻轻掰开她的手,就在以为他要离开时,男人忽然出声,“好。”
景泠月红唇轻挑,感激的声音溢出红唇,“谢谢王爷。”
年小元趴在车边,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许久不见诸葛辰风过来,紧绷的心渐渐松懈。
他最好别来,一直待在他王妃的马车里才好。
永安宫内,蔡嬷嬷疾步走进来,跪在地上,躬身道,“太后娘娘,桂嬷嬷死了。”
太后站在窗杵前,手里拿着枝叶逗着笼里的鹦鹉。
闻言,她冷笑一声,“这种蠢货死了才好,仗着有哀家的几分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
蔡嬷嬷眉心微凝,踌躇了半晌道,“太后娘娘,老奴还有一事禀告。”
太后有些不耐,拉长了音调,有些阴气,“说。”
蔡嬷嬷吐了口气,这才道,“回太后,昨日何提督派人来请太后去趟龙殿,被老奴推脱了。”
逗着笼里的鹦鹉手一顿,太后微微侧眸,目光冰冷微疑的看着她,“为何”
蔡嬷嬷恭声道,“何大公子主动招惹了南戎太子,又辱骂了八王爷,被国师大人与二王爷带到了宫里,罪证确凿,被处死刑,皇上盛怒,老奴怕何提督叨扰太后娘娘,反倒给太后娘娘招惹是非,所以擅自主张回绝了何提督,请太后降罪。”
太后脸色一变,“又是南戎太子”
怎么她的人一个二个的全遭在这慕容芫手中!
这几日为了不让皇帝在寻她麻烦,她一直待在永安宫没有出去。
竟不知外面还有这等事。
何永明被处死刑!
丢掉手里的枝叶,太后气的伸出兰花指揉了揉额角。
她摆了摆手,“你起来吧,哀家早知道何永明这小子会惹出事端,只是没想到这次撞在了慕容芫头上,也是他命该如此。”
只是,这个慕容芫一次两次的拿她的人开刀,这笔账不找她算,她心里永远出不了这口恶气。
今日出发去淇城,一同前去的有丞相,二王爷,太子,七王爷,八王爷,蓝蜀冉一同前去。
原本诸葛千廷去不得,是诸葛榕斓要求带着的。
而丞相也带着了颜攸淸,虽然没有严明,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丞相的用意。
想要颜攸淸和二王爷在一起。
几位王爷都是驾马守在皇帝的马车边上。
秦陌芫原本也想驾马,却被诸葛榕斓要求必须坐在马车里。
而他骑着马,就守护在她的马车外。
丞相与颜攸淸坐在后方的马车,车帘微微挑起,颜攸淸隔着缝隙,看着前方身形修长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
玉簪束发,身形修长,墨发轻垂,白袍轻荡。
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便让她心神荡漾。
马车前行,秦陌芫挑起车帘,抬眸看着守在她身侧的男人,笑眯眯扬眉,“阡冶,要不你也进马车来”
男人凤眸深邃,薄唇噙着宠溺的笑意,“本王若是进来了,你可就不安分了。”
秦陌芫轻咳一声,她看了眼远处,想起昨夜的一幕,脸色微红。
对着他冷哼一声,放下车帘躲进车内。
昨晚真是差一点!
秦陌芫捏了捏眉心,脸上却泛着笑意。
颜攸淸始终挑着车帘,看着前方的诸葛榕斓。
男人转头,凤眸始终凝在身侧的马车上。
仅仅只是一个侧颜,弧度俊美的耀人夺目。
唇角噙着的宠溺笑意是她从未见过的。
美眸微深,她放下车帘,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原来秦陌芫的地位在他心里还是如此之重。
这种宠溺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天色渐晚,一行人在溢出驿馆留宿。
夜色浓深,秦陌芫刚开门而出,蓦然看见一道黑影消失在远处。
而那道黑影听方才出来的地方先让是阡冶的房间!
她快速而去,却发现阡冶房中没有一人,并且房间凌乱,显然是被人翻过。
心神一凛,她朝着那抹黑影追了出去。
一直到密林深处,却不见黑影的踪迹。
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秦陌芫四下看了眼,一脚蹬在树干上,躲在树上。
月色清冷,有些朦胧,看不真切。
远处一抹身影渐渐走来,一直走到远处,而她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
却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
那人站在前方的树下顿住脚步,忽然出声,“出来吧。”
出来
难道他发现她了
秦陌芫有些紧张,刚要思忖接下来怎么办时,远处树上跳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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