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诸葛榕斓,你若爱她,就跳崖!(2/2)
没错,她提前做了一个和锦盒一模一样的假的,为的就是找机会换回慕容燕肖手里真的。
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锦盒,她试着打开,却发现根本开不了。
细看之下竟然发现,四周什么也没有,想必这锦盒里面暗藏玄机。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凌乱,而且人很多。
她急忙褪去身上的黑衣,换了一身衣裳,将锦盒藏了起来。
“快,有人要行刺皇上。”
“刺客抓住了吗”
“没有,逃了,禁卫军正在搜查。”
秦陌芫靠着门边,听着外面来往的对话。
皇上被行刺了
也不知明净他们那边的计划如何了,希望诸葛千廷别演砸了。
门外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
秦陌芫眉眼一弯,悄悄打开房门让门外的人进来。
刚一站定,便被一只长臂捞在怀里。
男人垂眸睨着她,低斥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秦陌芫笑眯眯扬眉,“我出马有演砸的吗”
她敛眸,想着要不要将锦盒交给阡冶。
“爷,皇上宣您。”
门外换来清风的声音。
诸葛榕斓冷淡的“嗯”了一声,五指箍着她的双肩,嘱咐道,“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找你。”
秦陌芫笑眯眯点头,“好。”
“来人。”
威严的声音透着丝丝疲惫,自门内溢出。
小太监推开房门走进去,恭敬的站在皇帝对面,“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眉眼轻抬,看了眼对面的小太监,敛眸道,“去将房门关上。”
“是。”
小太监将房门关上,再次走到皇帝身侧恭敬站着。
皇帝看着手里的奏折,须臾,又放下奏折,起身走向窗杵。
看着外面的月色,苍凉的声音有些森然,“你说会是谁行刺朕”
小太监低眉敛目,恭敬道,“回皇上,奴才不知。”
“不知”
皇帝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苍凉的声音裹着几许揶揄,“慕容芫,让你一个南戎太子在朕身边委屈做个太监,真是为难你了。”
秦陌芫敛眸,扫了眼仍立在窗杵边的皇帝。
笑眯眯的说了一句,“为了皇上安全,本宫当一天太监也无所谓。”
她仍旧站在桌子旁,目光若有无的落在桌案上奏折上。
语气淡淡,“其实皇上心里知道是谁,不是吗”
皇帝转身,一双眸威严中透着打量和几分探究。
老城的声音问道,“你为何帮榕斓”
秦陌芫笑眯眯扬眉,“如皇上所见,不论他是榕斓还是阡冶,都是我慕容芫的——好兄弟。”
不论他是谁,都是她秦陌芫的男人!
这句话她现在可不敢对皇帝说。
不想皇帝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于是岔开话题道,“皇上此次亲自来淇城调查官员离奇死亡和水坝被迫终止一事,想必已经水落石出了,就等明日真相大白了。”
迎着皇帝的暗黑的眸子,她语气平淡道,“其实皇上心里最清楚,今晚的刺杀不过是皇上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给明日的一场戏加点料。”
其实她起初并不知,是阡冶从皇帝那里回来。
告诉她,让她假扮太监在皇上身边待着。
待明日真相大白,她在恢复慕容芫的身份。
诸葛千廷扮演的她已经‘遇刺’了,她不能再露面了。
也是想到这点,他想过皇帝的遇刺是他自演的一场戏。
毕竟这个紧急关头,谁都不会傻了一样去行刺皇上。
皇帝眸色深凝,一瞬不瞬的凝着秦陌芫。
忽而似笑非笑,“朕当初看你并非池中之物,果真如此。”
当初
她信了才有鬼。
皇帝走进两步,眉眼压的极低,“朕敢问南戎太子,会一直相助榕斓吗”
他虽然问的语气温和,但秦陌芫仍旧听出了隐匿的寒意。
若她敢说不,那她目前和阡冶的如此关系对日后的阡冶就是最危险的隐患。
以皇上的性子,定然会想办法对付她。
但这些事完全没有必要。
她永远向着的,护着的都是阡冶。
笑眯眯点头,“当然,本宫与二王爷共患难。”
夜色浓黑,诸葛辰祐站在远处的屋顶之上。
目光深凝望着远处。
黑夜中传来丝丝微动,一道黑影落在他远处的地方,恭声道,“太子殿下,事情已办成。”
诸葛辰祐眸底狠狠一震,看着漆黑的夜幕了都多了几许星光,“秦陌芫死了”
黑影禀报,“死了,就连二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明净也死了。”
都死了!
好,很好!
秦陌芫这个祸害终于死了!
诸葛辰祐敛起眸底的激动,沉声问了一句,“尸体在哪”
黑影恭声道,“丢在河坝的河流里了。”
“丢的好!”
诸葛辰祐拍了拍手,“到时给秦陌芫直接栽赃一个畏罪潜逃,一切罪责又诸葛榕斓全部担着!”
黑影低着头,唇角勾勒着讥讽的弧度。
黑夜中,诸葛辰祐冷声道,“军营的人都撤离了吗”
黑影恭敬道,“回殿下,已全部撤离。”
诸葛辰祐摆手,“下去吧”
“是。”
夜色依旧浓郁,秦陌芫一身太监服走向茅厕。
她低着头,踩着月色,心里还在思索着锦盒的事。
在她出神间,地上的影子蓦然多了一道,立在她身侧。
她浑身一震,快速抽出腰间的匕首,戒备的横过去。
刚出手,手腕一紧,低沉熟悉的声音响彻耳畔,“陌芫,是我。”
她一怔,借着月色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身形修长,俊美如斯,背着月光,只能看到俊朗的轮廓。
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凤眸裹着暖意,凝着她。
“梓墨!”
竟然是他!
他不是在外面吗
如何找到这里的
又是如何认出她的
不等她言语,男人已经将她带到远处的暗墙后。
低沉的声音拂过耳畔,带着笃定,“那日在街上的小乞丐是不是你”
小乞丐
见她疑惑的神情,白梓墨俊眉微拢。
指了指自己的俊容,“满脸是锅灰的那个。”
她不过是打扮的脏了些,竟然会被他看成乞丐
她刚想否认,男人却是笃定,“定然是你,我不会看错。”
只是,凤眸扫了眼她身上的太监服,蹙眉道,“南戎太子何时沦落到穿北凉的太监服了”
秦陌芫忽然挣开他,退后两步与他拉开距离,“我穿这个自有我的道理。”
掌心一空,男人凤眸一敛,眼脸深处都是苦涩。
她现在对他就这么避如蛇蝎吗
秦陌芫扫了眼四周,低声道,“梓墨,你先回北凉,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
她有必要回去好好处理下她身份的事了。
更要找个机会恢复自己的女儿身,这样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与阡冶在一起。
男人抬眸,目光多了几许凉意,“你在这里四面都是危险,是想送死吗”
他倾身逼近,再次攥住她的手腕,沉冷道,“你可是南戎太子,在北凉待着,还是以太监身份,可有想过南戎的脸面,你父皇的脸面!”
秦陌芫面色一滞,一时无言。
这些她还真没想过。
但她假扮太监一事就皇帝和阡冶知道而已。
白梓墨凝着她,语气不容拒绝,“我身为南戎宰相,更不会看着南戎太子在北凉深涉险地。”
见他动真格的,秦陌芫慌了。
挣扎着低斥道,“白梓墨,本宫命令你,放手!”
明天可是收网之时,怎么能离开!
男人失落勾唇,眉眼深处皆是薄凉之色,“恕臣不能从命!”
冰冷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落下。
秦陌芫气的眼皮子直跳,却无可奈何。
她压抑住怒意,平静道,“梓墨,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会回南戎,好吗”
白梓墨眸色凛然,倾身逼近。
薄凉的气息喷薄在她鼻翼处,带着森森寒意,“你为了诸葛榕斓连命都不要了!”
“对,若是他出了事,我也不会独活!”
她毫不犹豫的开口,回应他的话,亦是一字一句砸落在男人耳畔。
这一刻,她明显察觉到紧攥着手腕的五指有些薄颤。
周身的寒意陡然席卷而来,将她包裹。
男人将她逼至墙边,指腹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
迎着她清亮坦然的眸光,男人哑着嗓音,艰难问道,“若有一天,你父皇知道你的女儿身,将你许配给我,你嫁吗”
她明显察觉到捏着她下颚的手颤抖着。
双眸坚定,一瞬不瞬的凝着白梓墨,“不会,我嫁的人永远只是阡冶。”
虽然这句话对白梓墨来说无疑重伤。
但她必须说,更要斩断白梓墨对她的情意。
男人凤眸暗沉,比夜里的星辰还要浓黑,黑的令人胆寒。
捏着她下颚的手用了力道,沉薄的语气裹着嗜血的疯狂,“若到了那一天,我与你父皇都逼着你嫁我,你要如何”
秦陌芫心神一颤,眼睫更是轻颤了几许。
这一刻她有些怕。
怕白梓墨真的将她逼到那一步。
下颚一痛,男人沉怒迫切的声音砸了过来,“回答我!”
秦陌芫吃痛,双眸复杂的睨着他,“梓墨,你知道的,我不爱你,即便你娶了我,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没有灵魂的躯壳
所以说,她在告诉他,若到了那一天,她的心也就死了吗
她当真是对他绝情至此,连一丝微小的机会都不给他。
白梓墨哑然失笑,笑意苍凉,悲痛。
倏然间,男人一拳狠狠砸在她身侧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侧颜劲风暗扫,有些刺痛。
秦陌芫眼睫轻颤,下意识转头看了眼打在墙上的拳头。
侵染着血渍,血肉模糊!
白梓墨倾身,薄唇附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秦陌芫,你的心究竟有多绝情”
她的绝情永远只对他一人!
每次见她对着阡冶毫无防备,依赖,还有眸底缱绻的爱意时,他恨不得撕碎她!
察觉到她的薄颤,男人阴狠启唇,“你知道这一刻我有多想杀了诸葛榕斓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目光乞求的看着他,“别动他。”
“秦陌芫!”
白梓墨沉怒出声,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他说了这么多她都无动于衷。
可就说了一句要杀诸葛榕斓,她却对他毫不避讳。
主动抓着他,只是求他别动诸葛榕斓。
秦陌芫一怔,眼睫轻颤,看了眼紧攥着白梓墨的双手,慌的快速松开。
男人苍凉讽笑,蓦然低头,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鼻翼处。
秦陌芫感到不妙,想要挣扎,却完全憾不动他的力道。
她急声道,“白梓墨,你别胡来!”
男人眸色冷眯,看着脸色惊慌害怕的女人。
在她眼里,他何时令她这般恐惧了
“白宰相是不是该放开本王的女人了”
夜幕中,一道清冷寒凉的声线陡然响起,在夜里尤为响耳。
秦陌芫心头一颤,微微侧头,看向远处长身玉立的阡冶。
眸色一暗,完了,又解释不清了。
白梓墨俊眉紧拢,薄薄的唇边紧抿成冰冷的直线。
眉眼轻抬,视线一瞬不瞬的凝着脸色希冀望着远处的秦陌芫。
身上阴寒的气息愈发凛冽,像是要摧毁一切。
白梓墨直起身,大手却是紧紧攥着秦陌芫的手腕。
转身,俊容冰冷,“她是南戎太子,二王爷怕是说错了!”
诸葛榕斓敛眸,目光落在秦陌芫的手腕上。
声线沉寒,亦如腊月寒冬,“不论她是谁,都是我诸葛榕斓的女人!”
诸葛榕斓朝她伸出手,眉目星辰深似海,语气裹着万千的柔意,“芫儿,过来。”
男人一袭白袍,迎风翩诀。
长臂朝她伸来,夜风挥打在袖袍上,翩诀轻荡。
白皙如玉的五指在星空的辉映下,好看至极。
秦陌芫想要挣脱白梓墨的禁锢,却仍旧无法撼动。
她抬眸看着白梓墨,低声道,“梓墨,放开我好吗”
“放开”男人嗤然冷笑,笑意苦涩。
蓦然间腰身一紧,她被白梓墨箍在怀里,身形一跃朝着夜色飞去。
秦陌芫大惊,想要大叫,却被白梓墨点了穴位。
男人低沉的声音拂过耳畔,“我到要看看,诸葛榕斓究竟有多爱你!”
秦陌芫心里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夜色里,诸葛榕斓挥袖间闪退了几个黑影,飞身追着而去。
月色寒凉,尤其是陡峭嶙峋的崖顶,更是森冷阴寒。
崖顶上,秦陌芫被白梓墨箍在怀里,被点了穴位无法动弹。
冷风萧瑟,吹拂着两人的衣袍和青丝。
男人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唇角弧光点点,“陌芫,别恨我。”
秦陌芫想看他,无法动弹,看不到。
“白梓墨,你别做傻事!”
她想要开口,却发现竟然可以说话了。
试了试,发现身上的穴位也被解开了。
她慌忙看向白梓墨,想要再次张口,却发现,特么的又说不了话了!
断崖前方,一抹白影微动,落在他们对面。
诸葛榕斓周身气息沉凉如冰,凤眸夹杂着暗沉的寒意凝着白梓墨,沉声道,“她恐高,让她离悬崖远些。”
白梓墨冷笑,“她有什么喜好我比你清楚,不必你提醒。”
迎着诸葛榕斓的凤眸,他沉冷出声,“如果我要带秦陌芫回去成婚,你会如何”
秦陌芫心神一抖,想动,但即便解了穴位仍旧被白梓墨紧紧箍着,无法动弹。
她亦是一瞬不瞬的凝着对面,不知他如何回答。
男人俊容暗沉,裹着沉冽的寒冰,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夺她回来,杀了你!”
白梓墨敛眸,薄凉轻笑,“你与我实力相当,想杀我,可不简单。”
诸葛榕斓身形挺拔,负手而立,声音亦是沉凉如冰,“大可一试。”
秦陌芫想说话,却无法张口,快要急疯了。
她最怕看到的就是阡冶与白梓墨互相厮杀。
白梓墨看向对面,薄唇勾勒着冰冷的弧度,“我倒想看看你有多爱秦陌芫,你的爱有多伟大。”
说着,他抱着秦陌芫微微后退,两人架在悬崖边上。
一旦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秦陌芫脸色一白,诸葛榕斓亦是脸色寒彻凛冽,薄怒低吼,“本王说了,她怕高,让她离悬崖远点!”
“你有多爱秦陌芫,我的爱你比更多!”
他亦是沉声怒吼,“我守护了她八年,你护了她多久”
诸葛榕斓俊容寒彻,额间青筋微微闪烁,“爱一个人不是时间来决定的,即便是青梅竹马都没有两情相悦的。”
他讥讽勾唇,语气里裹着嘲弄,“笙筝与你青梅竹马,你为何不爱”
白梓墨脸色黑沉,“她不是秦陌芫!”
诸葛榕斓亦是冷沉低吼,“同样,你不是本王!”
秦陌芫眼睫一颤,紧抿着唇红唇。
白梓墨薄唇紧抿,忽然冷笑出声,“好,我今日就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爱她。”
秦陌芫脸色微变,她总感觉今晚的白梓墨不对劲。
这一刻的认知更加严重。
诸葛榕斓凤眸深沉,周身气息沉凉,薄唇紧抿成冰冷的直线。
白梓墨冷笑,扫了眼身后的深渊,“诸葛榕斓,你若是爱秦陌芫,就从这跳下去,若是不跳,我会杀了她,而后与她一同坠崖,即使你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匕首。”
言罢,他掌心蓦然多了一把匕首,刀尖直接抵在秦陌芫的心脏。
------题外话------
这几章解决掉几个渣渣,也交代下白梓墨与女主之间的纠纷,后期就会进入另一个框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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