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诸葛榕斓,你信我吗?(1/2)
几个罗刹领命离开。
明净眉心紧拧,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偏偏就遇到了秦公子这样的小祖宗
太难伺候了!
明净走出檀寒寺,却被无绝喊住了。
他回头便见无绝脸色着急的跑来,直接问道,“那丫头找到没”
明净有些尴尬的摇头。
无绝直接一巴掌拍向明净的脑门,“连个人都找不到,这么多年的饭白吃了!”
说着,他转身离开,吼叫道,“老衲让檀寒寺的和尚都出发去找那丫头。”
明净摸了摸后脑勺,很是拆台的说了一句,“主持,临城已经找过了,没有秦公子的踪迹,我们正往南戎和大齐的方向搜查。”
无绝转身瞪着他,“你有没有往女子方面排查”
女子
明净一怔,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
关键时刻他竟然忘了这一点!
秦公子每次躲避任何人时,都喜欢变回女装,让任何人都找不到。
他双手拱在身前,感激道,“主持,属下这就去找,您老赶紧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
无绝眼珠一瞪,“你说谁老呢”
明净一顿,低头咬牙,差点又给自己一巴掌。
差点忘了主持最忌讳别人说他老。
“属下失言,请主持莫要怪罪。”
无绝傲娇的冷哼,“找不到丫头,老衲就加倍的怪罪你!”
明净敛眸,身子微躬,“是,主持。”
无绝眼珠一瞪,“那还不快去”
明净领命,逃一般的冲向寺外。
他太不容易了。
被秦公子戏弄,被无绝方丈训斥,等爷回来了,指不定还要更狠的惩罚。
深夜已过,黎明有些昏暗。
秦陌芫驾着马快速奔跑着。
刚经过一挑三岔路口,左侧骤然传来马蹄声,极快,像是朝着远处而去。
秦陌芫拉住缰绳,凝神倾听。
“快追,别让浮冶阁的人跑了!”
浮冶阁
是阡冶的人!
秦陌芫脸色微变,并未犹豫,朝着有声音的那边追去。
远远的,她看到十几个人追着两个白衣男人。
那两人浑身是伤,驾着马极速奔跑。
身后那帮人是一袭黑色夜行衣,手执长剑。
浮冶阁的两人受伤了,再加上对方是十几个人,而且各个都是高手。
隐隐的,她似是看到那其中一个白衣男人手里护着一幅画轴。
难道这些人是冲着画轴去的
秦陌芫扫了眼四周,最后朝着另一侧而去。
当黎明的最后一丝黑暗拭去时,她拦在了两个白衣人面前。
趁后面的黑衣人还没追上来,她冲过去急声道,“赶紧下来跟我走。”
取下面纱,两人在看到她的长相时,顿时跳下马恭敬道,“属下参见阁主夫人。”
秦陌芫同样跳下马,再次带上面纱,“将你们的白袍披在马身上。”
两人照做,秦陌芫长鞭挥动,两匹马朝着另一侧方向而去。
她朝着葱郁的山涧而去,低声道,“跟我来!”
那边地势险峻,容易隐藏起来。
身后的马蹄声渐渐靠近,三人朝着山涧的远处飞奔而去。
走了许久,拿着画轴的人身受重伤,终是走不动跌倒在地。
两人扶着他快速闪到身后的大石头后。
受伤男人脸色愈发苍白,将画轴交给秦陌芫,“阁主夫人,属下不行了,不能拖累了你们,你们快走,只要靠近浮冶阁附近就会平安无事。”
秦陌芫不想丢下他一人,受伤之人见此,趁他们不被,自断心脉而死。
“不要!”
她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白衣人急声道,“夫人我们快走,那些人很快就会知道那是调虎离山,追过来的。”
秦陌芫敛眸,最终起身,两人飞快朝着远处离开。
路上,她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白衣人冷眉,脸色阴冷,“一定是太后的人!”
太后的人
两人逃亡,身后的马蹄声果然跑了过来。
这一路上,她得知这个白衣男人叫阿十。
身后马蹄声渐进,两人一跃而下,躲在断崖下的山洞里,这里对方应该找不到他们。
晨曦的光线照映,映的洞内有些明亮。
秦陌芫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递给阿十,“你先敷药止血,待那些人走远了我们赶紧走。”
阿十感激的看着她,恭敬道,“属下谢阁主夫人。”
秦陌芫淡笑,看着手中的画轴,心头沉重。
这幅画有多重要
里面会是什么
想到此处,她缓缓打开,阿十看了眼,却并未阻止。
是一副山水画,并没有特别之处。
她走到洞口,借着晨曦的光线看着山水画。
却没有什么玄机。
指腹摩挲着画像,在经过山水画上的湖水时微微一顿。
山洞内嘀嗒着水滴,她微微敛眸,转身伸手。
水滴滴在掌心,等了几许,她收回手,走到阿十身前。
将画轴的另一边递过去,“拿着它。”
阿十领命,双手抓着画轴。
秦陌芫目光落在画轴上,问道,“身上有火折子吗”
“有”
阿十取出火折子,按照秦陌芫的吩咐照在画像湖水的下方。
掌心撑着泉水,一挥手,水滴落在画像的湖面上。
隐隐的,又是一副画像闪现。
但只是一瞬,便犹如昙花一现消失。
而洒在画上的水滴也瞬间消失。
秦陌芫彻底怔住,看着画像上方才闪烁的画面时,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会
阿十疑惑的看着她,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秦陌芫敛眸,神色严重。
她微低着头,沉声问了一句,“方才上面的闪现的画像你看到了”
阿十点头,“但属下不知那是什么。”
秦陌芫抿成,脸色凝重。
阿十不知,但她却知道。
而且很清楚!
她抬眸,一瞬不瞬的凝着阿十,“你知道楚夫人吗”
阿十一震,错愕道,“阁主夫人说的可是阁主的母妃,楚贵妃”
秦陌芫点头。
阿十点头,“属下听过浮冶阁的人讲过楚贵妃。”
秦陌芫蹙眉,再次问了一句,“那其他的呢比如楚夫人当初在楚府的事迹”
阿十尴尬道,“这个属下不知,当时楚家出事时,属下还未出生。”
秦陌芫站起身走向洞外,看着晨曦的光线,眸色微眯。
阿十的声音响在身后,“夫人,我们现在回浮冶阁吗”
“再等一个时辰。”
那些人应该还没走远,此刻出去,等于自投罗网。
洞里传来阿十咳嗽的声音,有些虚弱。
秦陌芫转身吧,取出腰间的水壶递给他。
阿十摇头,“夫人,不用。”
她眸色微敛,沉声道,“这是命令。”
阿十这才不得已接过水壶,快速饮了两口。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晌午降临,秦陌芫才出声,“我们现在走。”
两人顺着斜坡走上去。
可刚走到上方,对面便传来脚步声,速度极快!
她刚想带着阿十离开,阿十却伸手拦住她,恭敬道,“夫人,是副阁主。”
副阁主
锦长思
心头堵的难受,她冷冷抬眸望过去。
果然!
对面走来几个人,为首的便是副阁主锦长思!
女人一袭衣裙,倾城绝美,面颊泛着一丝病白,更有种想要让人疼爱的感觉。
神主牌白色披风,疾步走来。
秦陌芫冷眉,紧抿着唇看着她。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锦长思走到他们对面立住,水眸在秦陌芫手中的画轴上凝了几许。
唇畔噙着一抹若有无的弧度,让人诡异森森。
阿十走到她面前,恭敬单膝跪地,悲痛道,“副阁主,我们遭人暗算,对方好像早已知晓我们的计划,画轴保住了,可只有属下一人活着。”
锦长思扬眉,目光冷然的在秦陌芫身上扫了眼。
而后垂眸,看着阿十,“只剩下你一人了”
阿十恭敬道,“是。”
锦长思看向远处,眸光泛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阿十摇头:“不知,但听他们的口音,倒像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难为的看了眼秦陌芫。
秦陌芫某位微暗,唇畔抿的愈发的紧。
锦长思冷笑的扫了眼她,沉声道,“说!”
阿十低头,“南戎祁安城的人。”
秦陌芫脸色一变,南戎祁安城
莫非是……
不会,白梓墨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难道是韩九忱
就在她沉思间,忽然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意扑面而来!
她震惊抬头,却发现一根银针直直刺向阿十。
“小心!”
她惊叫,骤然将阿十拉到身后,但下一瞬,手腕一麻,整只手臂瞬间失去了力道。
攥着阿十的手腕也失去了力道。
而在他们身后,正是陡峭的斜坡!
秦陌芫脸色骤变,转身想要用另一只抓住他。
却已经完晚了!
阿十的手从她掌心脱离。
看着阿十震惊讽刺的神情,她心头微涩。
“阿十!”
秦陌芫跪在上方,双手紧紧攥着,看着阿十滚落到陡峭的斜坡断崖。
这里地势凶险,掉下去,必死无疑!
怎么会
秦陌芫敛眸,脸色变的沉厉,起身后看向锦长思。
脸色黑沉,咬牙道,“你为什么要杀阿十”
在她身侧的一名白衣男人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很低,她听不到。
但她却读懂了唇语!
他说,“锦小姐,他们来了。”
谁来了
锦长思冷冷凝着秦陌芫,骤然甩出一排银针。
秦陌芫脸色一变,抽出匕首抵在身前挡住。
就在这一瞬间,锦长思猛地扑了过来,双手抓着画轴,一副盈盈孱弱的神情,“陌芫,求你将画轴还给榕斓,你已经杀了阿十,不要再对不起榕斓了。”
秦陌芫眸色骤凛,目光忽然一抬,便看到远处极速飞来的几道身影。
而为首的,正是阡冶!
玛德,白莲花演戏
她也会!
秦陌芫见锦长思想要控制她的手,将匕首刺入她自己的体内,让阡冶误会,是她秦陌芫要杀锦长思!
她冷然一笑,“幼稚!”
话落,骤然松开匕首,双脚忽然往后一退,作势踏空摔下去。
锦长思脸色一变,想要收回手,可已经晚了!
秦陌芫双脚踏空,朝着陡峭的悬崖滚落。
锦长思听着身后衣诀簌簌的声音,一咬牙,飞身而下。
双手攥住秦陌芫的手臂,将她护在怀里,声音很大,几乎是嘶吼着,“陌芫,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那画轴是榕斓最看重的,你拿着只会招惹杀身之祸。”
两人双双坠落,锦长思护着她,她倒是没受伤,反倒锦长思的后背狠狠撞在尖锐的岩石上。
玛德,戏精!
秦陌芫想要挣脱,来个反杀,却奈何在锦长思护住她那一刻,点了她的定穴!
这一刻她恨不得宰了这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就在两人双双坠落时,眼前一道白影闪过,随即,她可以动了。
下一瞬,手臂紧紧被一只大手攥着,很痛。
秦陌芫错愕侧眸,震惊的看着诸葛榕斓另一只长臂抱着受伤的锦长思。
但三人落在地面时,男人松开她,将锦长思打横抱在怀里,担忧的看着她,“你怎么样”
锦长思虚弱摇头,唇角侵染着血渍,“我没事,我帮你护住了……陌芫。”
诸葛榕斓抬眸,目光落在秦陌芫身上,在看到她手里的画轴时,凤眸深沉了几许。
此时,跟着锦长思来的三人齐齐跪在地上,沉痛道,“请爷为阿十做主。”
男人俊容冷琛,声音比寒冰还要凉上许多,“本王都看到了。”
三人低着头,“阿十临死前说,那些人暗道截杀他们的人是南戎祁安城的口音。”
锦长思虚弱摇头,“你们不要乱说,也许……这一切,都是误会,不是陌芫做的。”
秦陌芫低头,讥讽冷笑。
嘴里说着不是她做的,可这说出话的意思,明显是她做的,却不要去责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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