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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其实是女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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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郝然就是诸葛千华的方位。

所以他暗中追了过来,她做了什么他都看的清楚。

包括诸葛千华收到的那张字条。

“明净。”

男人低沉出声,声线在暗夜里很是清冽。

明净走来,恭敬道,“爷有何吩咐”

诸葛榕斓凤眸轻敛,寒凉的扫了眼死透的诸葛千华,“回府将本王书房放的那封信函取过来放在诸葛千华衣袍里。”

明净蹙眉,唯一思索便知道男人说的哪封。

正是国师当初亲手交给爷的。

他恭敬道,“属下遵命。”

言罢,闪身离开了密林。

营帐四周,灯火摇曳。

禁卫军把守在四周,神情严峻。

秦陌芫隐匿在黑暗里,扫了眼四周,想找一个松懈的地方潜入进去。

可是,四周把守森严,且地势很低,在地势高的上方都有人在四周把守。

她若是潜入进去,整不好会被人发现。

敛眸沉思,最终将目标放在正在巡逻的一群禁卫军上。

刚要悄悄而去,远处蓦然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几个,过来随我给国师大人一起挑水。”

守在周边的四哥禁卫领命,跟着那人而去。

秦陌芫敛眸,扫了眼死人离去的背影,眉心紧拧。

营帐内,烛火摇曳。

软榻上,颜攸淸眉心紧拧,“爹,您说咱们能成功吗”

秦陌芫他们可是杀了很多次,此次都能让她逃脱。

也不知这次她还有没有那么幸运

丞相脸色冰冷,眉心泛着轻蔑,“她秦陌芫还能飞天不成今晚除了为父想要杀她,还有诸葛辰风,自然,皇上也跑不了。”

这三方势力,任凭秦陌芫有通天的本事的也逃不了。

颜攸淸冷笑,站起身为丞相添置了一杯茶水,“只要秦陌芫死了,那女儿与太子殿下的机会就更多一些了。”

丞相手执茶盏,亦是冷冷一笑,“为父早想杀了秦陌芫,当初她还是个土匪头子时就是个祸精,杀了你舅舅!”

之后又因为她,他在众位官员面前丢尽了脸面。

这种仇不报,他决不罢休!

“可是,我到现在也是个祸精,怎么办”

蓦然间,清冷戏虐的声音传入营帐。

随即,一抹身影闪身而进,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冲到他们眼前。

丞相与颜攸淸想要喊叫,却被秦陌芫点了穴位,无法出声。

她挑唇冷笑,转身慵懒的坐在软椅上,“你们那么想杀我”

两人瞪着她,神情狰狞,想开口讲话却无法出声。

甚至,僵硬着,无法动弹。

这简直就是被人待宰的猎物!

秦陌芫起身,冷冷一笑,“要让你们失望了,如今不是你们杀我,而是我杀你们了。”

走到他们身前,眉心微挑,兴味挑眉,“临死前我送你样好东西。”

她取出诸葛千华的令牌,将令牌放在丞相的衣袍里。

“都想杀我,那你们都去阎罗殿聚一聚,商量下下辈子如何杀我吧。”

说着,她取出后腰别着的箭羽,上面郝然刻着专属诸葛千华的标记。

丞相脸色一变,想要说话,却张不了口,只能用眼神示意着饶命。

颜攸淸亦是水眸水汪汪的。

她方才才从景泠月的营帐里出来,他们两人已达成协议,想着暗中派人对付秦陌芫。

而她帮景泠月除掉年小元,计划才谈好,还未实行,竟被秦陌芫亲手逮住。

如今她与父亲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秦陌芫冷笑,双臂环绕,“你们父女两作恶多端,也害死了不少人,我送你们下去,也好给下面的人赔罪。”

言罢,她走向他们两人身后。

顿时,丞相与颜攸淸后背生寒,头皮发麻。

就在他们希望有人能出现时,外面忽然间想起皇帝身边太监的声音。

丞相脸色一喜,那声音就在营帐外,只要掀开帐帘便能看到里面的一切。

秦陌芫脸色冷沉,闪身躲在屏风后。

“廖公公在这里做什么”

蓦然间,一道低冷沉稳的声音响彻在营帐外。

廖公公恭敬行礼,“老奴参见国师大人。”

国师淡淡一笑,“这是在外面,不必多礼了,对了,带本座去皇上那里,本座正好有件事与皇上商议。”

廖公公恭敬点头,“国师大人随老奴来。”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丞相与颜攸淸了两人脸色渐渐苍白到极致。

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也消失了,难道他们妇女今晚真要命丧于此了

秦陌芫敛眸,眉心紧拧,眸底的疑惑愈发浓郁。

方才在外面,也是国师支开那些人,她才能进来。

如今在营帐里又是。

莫非她今日的计划他都知晓

不过,这个老狐狸向来老谋深算,也许他真将她的计划摸得一清二楚。

心里有些恐慌,她沉沉压下。

丞相与颜攸淸听着身后缓缓而来的脚步声,那种频临死亡的感觉让他们快要疯狂。

“两位,一路走好!”

秦陌芫冷笑戏虐的声音落下,两支利箭准确无误的刺入两人的后心。

皆是一箭穿心!

她倾身逼近,双眸冰冷,“你知道吗,诸葛千华也死了,除了你,他也是与慕容燕璃勾结的,你们两即便死了也会臭名昭著。”

丞相瞪大了眼珠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便咽了气。

她看向哆嗦的颜攸淸,看着她倒在地上,走上前蹲下身,“颜攸淸,你费尽心思想除掉我,不过是因为诸葛榕斓与我亲近。”

她抿唇一笑,声音低浅,“其实,我是女人,诸葛榕斓早已知晓。”

颜攸淸脸色骤然巨变,伸手指着她,嘴里溢出鲜血,但还想说话。

秦陌芫冷冷一笑,握着刺入她心口的长剑狠戾一转,颜攸淸闷哼一声,彻底没了气息。

她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快速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在诸葛千华看那张字条时她也看了,大概记住了慕容燕璃的笔迹。

虽然不能模仿的一模一样,但也差不多。

将信封装进信函里放到丞相的怀里,转身走到营帐后方,在上方用一支利箭穿了两道箭孔。

做好这一切,她快速离开。

在她离开后,清风闪身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丞相怀里,也快速退了出去。

夜色浓黑,秦陌芫在围场里找到了一匹马朝着围场外的后方极速而去。

她要趁这个时间去一趟临城外,将白梓墨的骨灰葬到竹屋旁。

而后回来狩猎,她必须拿第一才能得到龙符柱。

一路出了城外,直奔山顶的后方而去。

索性此次狩猎依旧是三日,这三日她有足够的时间回来。

到了溢出山洞时,天色已经渐亮。

她直接走进山洞内,打开眼前的竹门,眼前的一幕撞进瞳眸里。

屋内的布局依旧很简单,透着淡淡的竹青气息,很好闻。

这种气息让她感觉白梓墨还在她身边。

她颤着脚步,走进房中,伸手拉开一面墙壁的画轴珠帘。

骤然间一声轻响,墙壁缓缓移开,露出里面久违的一切。

她眼睫轻颤,眸底的泪水瞬间溢出。

看着两边垂吊着湖蓝色珠帘,她走过通道,一直走向里面。

每走一步,便喊一声,“梓墨,我们回家了。”

这里依旧是那么熟悉。

秋千,温泉,还有铺满玫瑰花瓣的花田。

她走上前,一手紧紧抱着坛子,一手微颤的抚摸着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

青竹气息萦绕鼻尖,仿佛他还在。

“白梓墨,对不起……”

她抱着坛子,坐在秋千上,双眸微闭。

渐渐的,脑海里浮现了秦家寨的一切。

青锦誉的模样,他的恨铁不成钢,他的怒意,他的笑颜。

还有,他的深情……

天色彻底大亮,一缕光线映在她脸上,有些刺眼。

秦陌芫渐渐睁开双眸,抚摸着手里的坛子。

“梓墨,等我……”

起身,找好工具,将白梓墨的骨灰坛安葬在竹屋外。

她为他立好墓,跪在地上,垂眸低声哭泣。

垂在身侧的手蓦然传来一丝沁凉。

秦陌芫一怔,猛地抬头,不期然撞进一双漆黑如墨的凤眸里。

竟然是诸葛榕斓!

他何时来的

诸葛榕斓复杂的看着墓碑,薄唇紧抿,没有言语。

秦陌芫倏然起身,冷冷出声,“滚出去!”

男人俊眉紧拢,忽然伸手拽住秦陌芫的手腕,力道很大。

声音低沉,透着凛冽,“随本宫离开。”

秦陌芫掌心凝聚着内力,猛地推开他,愤恨道,“诸葛榕斓,你为何总是要逼我!”

男人凤眸黑沉,骤然抽出腰间软剑指向墓碑,声音沉寒,“跟本宫走,否则本宫毁了这里。”

秦陌芫心头一颤,猛地挡在白梓墨的墓前,恨恨的瞪着他,“你敢!”

男人薄唇噙着冷笑,“你看本宫敢不敢!”

她亦是站起身,手中执剑,脸色冷厉,“今日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毁了这里!”

这是白梓墨留给她最后的一丝念想,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毁了这里。

男人浑身气息冰冷到极点,衣诀翩飞间,速度极快。

秦陌芫脸色微变,想要阻拦,可她发现自己的武功在诸葛榕斓面前真的是弱到极点!

她还未来得及阻止,男人已然斩断了秋千,斩断了床榻。

“诸葛榕斓,你想比我死在你面前吗”

她沉声怒吼,双眸猩红到极点,长剑横在脖颈划出一丝血痕。

男人身躯微僵,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

凤眸冷沉到几点,晕染着浓郁的黑雾,沉沉的看着她。

在看到她脖颈处的血痕时,男人俊眉紧拧,脸色愈发沉寒到极点。

秦陌芫身躯薄颤,攥着剑柄的手沁着薄汗。

如今能威胁他的,只有她自己。

虽然她不知会不会有用。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一些作用。

诸葛榕斓沉步走来,在走到她身前时脚步顿住。

身形修长,周身寒彻的气息压抑的她想要逃脱。

“慕容芫,别忘你只是北凉关押的质子,私自逃离围场,杀了丞相,杀了七王爷,这都是死罪,你觉得自己死了,还能为白梓墨报仇吗”

秦陌芫手臂一僵,眼睫一颤。

她冷冷瞪着两步之遥的男人,讥讽冷嘲,“你想在皇帝面前告发我若是,你尽管去,我慕容芫如今了无牵挂,不过一死而已。”

下颚一重,男人倾身逼近,“你很爱白梓墨”

灼热的气息冰凉寒彻,像是冷如骨子里。

秦陌芫一瞬不瞬的凝着他,一字一句回道,“是,我爱他!”

脖颈一重,男人五指狠狠掐着她,像是要将她掐死。

呼吸骤然稀薄,她依旧冷着脸,毫不怯懦。

“秦陌芫!”

男人咬牙,声音从牙缝中迸出。

秦陌芫紧抿着唇,脸色苍白,眉心紧拧,像是随时要没了气息。

男人忽然低冷一笑,“不过一个落魄的质子,本宫也不稀罕。”

大手一松,将她挥到一边,“今晚若是不回围场,本宫便毁了这里,将白梓墨的骨灰丢弃!”

男人脚步蓦然一顿,凉薄的声线再度传了过来,“对了,白梓墨的父亲白峰崖应该还活着。”

秦陌芫脸色一变,声音都带着颤抖,“你想做什么”

她知道诸葛榕斓的实力,想要杀了白峰崖只是弹指的小事。

“白峰崖的死活就看你到时是否乖乖听话了。”

男人拾步离开,只是一瞬便没了踪影。

手里的长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无力坐在地上,看着被斩断的秋千与床榻,将头埋在臂弯里痛哭。

半晌,她缓缓抬头看向外面的墓碑。

白梓墨,等我……

等她拿到龙符柱就假死离开,亲自回南戎报仇。

报完仇便去陪他。

忽然间她想起白峰崖曾经说过,洛妃与华妃之间的真相他知道。

他交给了白梓墨。

而白梓墨将信函放在了这里。

她快去起身寻找,但将整个房间找了一遍都未发现。

看了眼被斩断的秋千与床榻,她忽然想到什么,朝着外面急速而去。

第二天晌午,禁卫军才发现丞相与颜攸淸死在了营帐。

皆是被人一箭穿心而死。

而营帐的后方有两个箭孔,正是猎场方向刺来的。

皇帝大怒,让所有人立刻出来,狩猎结束不比了,调查丞相的死因。

围场上位,皇帝脸色冷沉,双手搭在扶手边,周身的气息都是带着怒气的。

去年的围场便是如此!

死了诸葛千羽与卢鹏,还迁出诸葛辰祐。

今年的围场又是如此!

直接死了丞相与他的女儿,虽然他一直忌惮丞相的势力。

且丞相是诸葛辰风一脉,他死了对他来说是好事。

但眼前的事情更为棘手。

丞相死了,暗中势力的人这一次更加不会路面。

这样他想要拔除丞相与皇后,甚至是太后残留的势力都有些困难。

围场中间放着丞相与颜攸淸的尸体,心口插着利箭。

众位大臣站在两侧,神色各异的看着。

景泠月亦是站在一侧,震然的看着这一幕。

昨晚她才与颜攸淸商议如何解决秦陌芫一事,没想到回到营帐便被人射死了。

禁卫走上前,检查了一番,恭敬道,“回皇上,杀死丞相与颜大小姐的利箭是……是七王爷的。”

所有人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丞相心口的利箭。

竟然是七王爷诸葛千华

丞相与七王爷不都是四王爷的人吗

难不成两人起了内讧,所以七王爷暗杀了丞相

另一名禁卫从丞相身上搜出一枚令牌与两封信函,恭敬道,“回皇上,奴才在丞相身上搜到了这三样东西。”

皇帝眉眼冰冷,微一摆手,廖公公领命,朝着下方而去。

接过禁卫手里的三封信函时,参加比赛狩猎的王爷公子这时全部归来。

但,有四人没有。

诸葛千华两人,诸葛榕斓与慕容芫!

皇帝脸色微沉,看向年旻禾,“慕容芫为何没有与你一起回来”

年旻禾没心微凝,目光几不可微的扫了眼上方。

随即,他低头,躬身道,“回皇上,慕容芫在半道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搭在扶手的双手蓦然一紧,皇帝脸色有些难看。

他冷冷扫了眼下方,沉声道,“去猎场里找找,为何老七他们还未回来!”

禁卫领命,转身离去。

国师坐在一侧,手执茶盏,薄唇轻抿茶水,似是着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

禁卫刚走出围场便又翻身回来,脸色苍白,跪在地上道,“皇上,七王爷和林公子,死了。”

随后,围场外的禁卫军抬着架子,上面放着的正是早已死透的诸葛千华与林公子。

皇帝脸色这下是彻底的难看到极致。

仵作走上前检查诸葛千华与林公子的尸体,都是被利剑所杀。

在检查时,从诸葛千华衣袍里也搜出了一封信函。

仵作急忙上前,恭敬道,“启禀皇上,奴才在七王爷身上搜出一封信函。”

又是信函!

所有人一震,只有几人脸色各异。

皇帝的难看到极致。

国师的平静如水。

诸葛辰风脸色沉寒,薄唇紧抿着。

------题外话------

红尘会加快节奏,将北凉的事解决了,再解决南戎为白梓墨报仇的事,主要的,让男主追妻路漫漫,这时候女主得到龙符柱也是一个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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