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你是谁?!(1/2)
秦陌芫站起身跟在阿六身后,不甘道,“我来就是为了参军,你们凭什么不让我打仗”
阿六冷眉看着她,只丢下一句,“若有疑问你去问四爷。”
“问就问!”
秦陌芫脸色冰冷,言罢,径直朝庭院内而去。
可刚迈出一步便顿住了脚步。
不行,她不能去!
即便她在乔装打扮,和诸葛辰风待的久了,这个男人多少会有怀疑。
这般一想,她瞪了眼阿六,转身朝着军营而去。
“站住!”
秦陌芫顿住脚步,丢下一句,“我去拿我的包袱!”
说完,再不搭理阿六,快速离去。
刚走了两步,她再次顿住,紧抿着唇看向庭院里。
她必须混入军营里才能有机会进入胥城。
而唯一的办法不是找诸葛辰风理论,而是说服他。
如何说服
心神凝重,看向远处。
在目光接触到远处空着的场地的时,心里有了主意。
天色渐晚,透着凉意。
一扇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一个女人衣着狼狈的走出来。
郝然就是景泠月!
她低着头,袖袍下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阿六带着她一直走向府邸的后院。
对,后院!
她顿住脚步,冷声问道,“本王妃为何要住在后院”
阿六冰冷道,“这是四爷吩咐的,属下只是奉命办事。”
景泠月心头一痛,更多的是愤怒。
压抑着怒火,问了一句,“前院没有屋子了吗”
阿六仍旧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属下只是奉命办事。”
“让开!”
景泠月推开阿六,朝着前院走去。
见阿六追来,她快速拢起袖袍,拉开衣襟,警告道,“再敢靠近,本王妃就喊了!”
阿六脚步一顿,眉心紧拧,满是厌恶。
周围来回有些下人和侍卫,阿六不得已退到一旁。
景泠月讽刺一笑,快步朝着前院跑去。
到了前院便听到诸葛辰风低沉不悦的声音传来,“下来!”
“不下,除非王爷让出府!”
年小元站在最高的树叉上,低着头,单手抓着树枝。
她的伤已经好了,可是却被四王爷整日关在前院,一步也不能踏出。
她想要去寻找秦陌芫,她相信她一定还活着。
可,只要一出前院,绝对被拦住!
男人脸色沉寒,声音从牙缝里迸出,“本王再说一遍,下来!”
年小元心底一颤,虽然胆怯,不知为何,却坚信男人不会伤她。
她依旧抓着树枝摇头,“除非王爷答应我出去,不然我宁死不下!”
看着她这副无赖模样,诸葛辰风脸色黑沉到极点。
“秦陌芫是女人,你的真情错付了,到现在还要一错再错!”
年小元脸色涨红,是被羞的。
谁能想到她心悦了一年的男人结果是个女人。
可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担心她。
在心里已然将她当成了姐妹。
虽然在跨越姐妹这道坎时只有自己知道有多艰难。
年小元倔强道,“我只要出府!”
单手抓着树枝有些麻痛,她微微松手想要缓解下。
“别乱动!”
下方蓦然间传来男人沉喝的声音,带着斥责。
年小元一惊,下意识再次抓住树枝。
可!
脚下却是一滑,整个人朝下栽去。
“救命啊——”
年小元脸色惨白,吓得大叫。
阿六站在外面,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慌想要上前。
可看到四爷飞身而上时,他顿住脚步,低着头敛去眸底的落寞。
诸葛辰风飞身而上接住惊呼大叫的年小元,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落在地上时,男人呵斥道,“闭嘴!”
年小元下意识闭嘴,脸色还是苍白,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惊吓里缓过神来。
看她这幅模样,诸葛辰风怒骂的话没有再说,冷着脸抱着走进房中。
在转身之际,看到院落外站着的两人。
阿六和景泠月。
男人的目光直接略过景泠月看向阿六,冷声道,“为何不将她带到后院”
“四爷,是王妃要挟属下来的。”
阿六直接说出实情。
景泠月脸色始终是苍白的。
从踏进院落看到诸葛辰风那般在意年小元时,她的脸就失去了血色。
在男人抱着年小元,直接忽视她时,她的心坠入冰窖。
诸葛辰风冷冷看着景泠月,“即日起你就住在后院,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得踏出后院一步!”
景泠月看着男人怀里的年小元,眸底下掩藏着浓郁的仇恨和嫉妒。
垂下眸,她压抑住所有的愤怒和嫉妒,乖巧的说了句,“臣妾知道了。”
抬眸,眸底含泪,赢弱潺潺的看着男人。
而后转身离去,夜风中女人背影单薄,落寞苍凉。
诸葛辰风冷漠移开视线,抱着年小元走进房中。
房内烛光摇曳,年小元被诸葛辰风直接丢到榻上!
后背一痛,她刚要起身,可眼前一暗,男人已倾身逼近。
长臂撑在她身侧,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被迫迎上那双黑沉如雾的黑眸。
“年小元,你若在不安分,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男人咬牙切齿,语气里带着凌厉的怒意。
年小元身躯一颤,识相的点头,“我信。”
诸葛辰风一怔,所有的怒意在她乖巧呆愣中尽数散去。
看着眼前苍白娇俏的小脸,男人心头一热,低头,薄唇附在她唇上。
年小元一怔,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陌生的触感让她心神震然,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感觉。
“闭上眼睛。”
男人出声,声音低沉沙哑。
年小元乖巧的听话,闭上了双眸。
可!
直到腰身一暖,她才彻底慌张了。
下意识推开毫无防备的男人,脸色红了个彻底,又羞又气道,“王爷,你,你——你出去!”
她指向外面,眼神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
诸葛辰风低笑出声,看着她这副模样,笑意愈发浓深。
他转身走出房外,在关房门时丢下一句,“你再在不安分,本王会用方才的法子好好治治你!”
言罢,房门一关。
年小元看着紧闭的房门,脸色还是红了个透顶。
怔愣了半晌,缓缓伸手覆在红唇上,心神有些凌乱。
做了许久,她忽然起身朝着外面走出去。
可还未出院子,阿六便伸手拦住她,“年姑娘,王爷吩咐你不能出去。”
他看着她,眸底没有冷意。
年小元低着头,有些挫败。
最后低声道,“阿六,你能不能去叫下我大哥,我想和他说说话。”
看着她这幅模样,阿六点头,“属下这就派人去叫年大人过来。”
年旻禾进来时便看到年小元披着外袍站在院落里。
见他过来,一双水眸一红,跑过来抱住他,低声哭泣,“大哥,我好想你。”
一直被关在院子里,再没有见过大哥。
可以说自从被四王爷带到临城,她就很少见到大哥了。
年旻禾轻笑,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背,“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害不害躁”
年小元哭着笑出声。
两人进到房间,烛光下,她低着头问了一句,“大哥,你觉得四王爷这个人怎么样”
年旻禾看着她微红的小脸,眸底隐匿着凝重的担忧。
他问道,“你对四王爷的感觉又是如何的”
年小元脸色一红,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吗
看来这丫头还不清楚自己的心。
不过这样也好。
他心中轻叹,看着她,“小元,四王爷已经有了四王妃,你就算嫁给他也只能是侧妃。”
看着她微僵的小脸,男人眸底划过不忍。
但仍继续道,“自古皇家多无情,即便你成了他的侧妃,将来他还会纳更多的妾,如今四王爷对你如此,你敢保证将来他也会这般对你吗若是将来没有四王爷的庇佑,你在王府如何生存,仅仅一个景泠月就是你的劲敌。”
他伸手抚摸着年小元的青丝,“小元,大哥希望你加一个平凡人家,也不愿你嫁入皇家整日以泪洗面,勾心斗角,趁现在还未动深情,你若想走,大哥带你离开这里。”
年小元一怔,看着年旻禾,“大哥,你也要走吗”
男人敛眸,敛去眸底的怅然。
他必须走。
若是不走,将会伤害更多的人。
“小元,你愿意跟大哥离开北凉吗”
年旻禾看着她,眉目凝重。
年小元低着头,不知为何,提起离开,她的心竟忽然间有些不舍。
脑海里浮现诸葛辰风的容颜,心头微痛。
似是看出她的为难,男人低沉道,“长痛不如短痛,你自幼面对后娘的欺辱和爹的冷漠,难道日后还要重蹈覆辙吗四王府可比家里更无情!”
年小元紧紧攥着双手,似在抉择。
手背一暖,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小元,听大哥的话,大哥不会害你。”
年小元一顿,艰难点头,“好,我跟大哥离开。”
说完,心里却是越发的沉重。
难受极了。
年旻禾站起身,将年小元揽在怀里。
而后,轻哄道,“我们离开凤城,离开北凉,就我们兄妹两在一起,远离这些纷争。”
远离这里的一切。
他给不了楚知儿幸福,给不了她未来。
他更不能陪她长久。
既然如此,不如趁早放手,带着小元离开,为她寻一门真正的适合她的亲事。
书房外,阿六的声音的传来,“四爷,有人要见你。”
“进来。”
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自房内传出。
阿六站在一侧,看向身后的秦陌芫,“进去吧。”
秦陌芫笑眯眯的,为了见诸葛辰风,她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
走进书房,看着男人坐在案桌前。
手执书卷,温润如玉,只是气息比起以往好像冷厉了不少。
秦陌芫行了一礼,“四王爷。”
诸葛辰风依旧看着书卷,冷声道,“有何事”
秦陌芫轻咳一声,“奴才想跟四王爷商量一件事。”
商量
诸葛辰风放下书卷,抬起头来看向她。
可在见到她哪种丑陋至极的脸时,终是不忍去看。
低着头继续拿起书卷,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说吧。”
她的脸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笑眯眯上前,将提前画好的图纸撑开放在桌上,“奴才想在军营待着,也会为军营作出贡献,四王爷别看奴才瘦小,可是奴才力气大,还会练兵之道。”
练兵之道
男人似是这才提起兴趣,黑眸不耐轻抬。
目光在落在图纸上时,蓦然间顿住。
宣纸上画了两种图形,图形上还有着人影,皆是在训练着。
而这种训练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三朝里,没有任何军营用这种训练。
但这种训练却比他们的更加艰难,而且训练的更有耐力。
这种训练直接到位,比起小兵们每天互相玩着大家强了不知多少。
诸葛辰风震惊的看着对面的秦陌芫。
第一次用正眼瞧着她。
“这是你画的”
犹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他是在无法想象一个相貌如此丑陋,身形单薄瘦弱的人能划出这种独一无二的图形来。
秦陌芫傻笑的摸了摸后脑勺,“回四王爷,是奴才画的。”
男人放下书卷,声音冷沉,“你是如何想出这些的”
炸她话
秦陌芫应对道,“每晚做梦都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教奴才的,也许是老天爷看奴才孤苦无依又长的其丑无比,给了奴才一项本事。”
诸葛辰风冷冷一笑,显然是没有相信她的话。
男人站起身,掌心凝聚内力,悬挂在墙壁的长剑骤然落在他手中。
冰冷森然的长剑横在脖颈,男人冰冷至极的声音响彻书房,“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是细作,做出对南戎,对凤城军营不利的事,本王会将你五马分尸!”
秦陌芫颤抖着,快速摇头,“奴才没有,奴才绝对对凤城,对北凉忠心耿耿。”
诸葛榕斓冷冷睨着她,看她衣服点头哈腰的模样,厌恶的收回长剑。
“既然如此,军营里的四千小兵就交给你,一个月内他们若没有长进,将你军法处置!”
秦陌芫松了口气,大声道,“奴才保证完成任务!”
她就不信了,当初那一千多号的顽劣小匪她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四千号的平民百姓她治不了
只要能回军营,再难她也无所谓!
“听说了吗太子殿下为了治疗一个人的脑疾,也住进了府里,就在咱们军营前面。”
“我也听说太子殿下是带着楚家军从临城来的,我可是听我爹那辈提起过,楚家军当时可是威震四方,诸葛皇族的天下都是楚家军给打出来的。”
“是啊,你说殿下带着楚家军前来,四王爷为何还要招兵”
“也是,殿下带着楚家军出马,绝对能占领南戎胥城。”
其中一人看了眼四周,对着他们几人招手,“靠近点,我可是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的。”
其他人凑到一起,听着他说,“听说四王爷和殿下不和,皇上给四王爷派了一万兵马来凤城对抗胥城的好几万兵马,本来就是输的,要不是殿下带着楚家军前来,南戎皇帝忌惮楚家军,就一直没有主动出站,正好也给了四王爷招兵的时间。”
“那殿下为何带着楚家军来却不出站”
“这我哪知道”
几个人窃窃私语,站在远处的秦陌芫却浑身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诸葛榕斓要来军营
而且就待在府里
为何他不将阿华接到别处疗伤
走上前,一鞭子挥打在那几人身上,冷厉出声,“这里是训练场,要闲聊就从这里滚蛋!”
几人不敢做声,瞬间乖乖听话去训练了。
他们可是亲自领教过这个丑八怪的整人本事。
尝试了一次再也不想尝受第二次。
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
秦陌芫刚从训练场回来,阿六便来找她。
让她去趟书房,四王爷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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