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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诸葛榕斓是她的解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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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年旻禾风一般的朝着村子外冲出去。

当他飞身落入悬崖时,女人正被几个村民抬起来。

虽然摔的面目全非,但那身衣裙却不是她的!

紧绷颤抖的心瞬间松懈,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唇角溢出了鲜红的血。

有诸葛辰风的人一路护着她,她怎么会掉落断崖

年旻禾勾唇一笑,唇角的血渍耀眼刺目。

男人踉跄着脚步起身,还未看清前方,蓦然间一抹身影扑进他怀里。

女人熟悉哽咽的声音响彻耳边,“旻禾,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要赶我走”

她的哭声在夜里令人心疼至极。

身影单薄,带着夜里的冰冷。

年旻禾再也舍不得放手,双臂紧紧将她拥在怀里,“知儿……”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薄颤,还有虚弱。

楚知儿哭的哽咽,哭的撕心裂肺。

双手紧紧攥着他,“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你知道这几日我怎么过来了的吗你就不怕我寻短见吗”

年旻禾心痛的抱着她,薄唇覆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知儿,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你再也不准离开了!”

楚知儿紧紧抱着他的腰身,生怕他下一瞬就离开了。

忽然间男人猛烈咳嗽,修长高大的身形都变得有些佝偻。

楚知儿脸色一边,紧张的看着他愈发苍白的容颜,“旻禾,你怎么了”

年旻禾想让她不必担忧,可刚一开口,蓦然间鲜红的血吐出,染红了素白的衣袍。

楚知儿脸色吓得苍白,瞬身颤抖,嘶吼着,“你们快来,快救救他,旻禾,你不要吓我!”

楚知儿哭的不能自己,手足无措,想要擦掉他唇边的血渍,但刚擦完,男人又不停的吐血。

“为什么会这样”她嘶吼着,声音颤抖的厉害。

年旻禾抓住她的手,虚弱的笑看着她,“别怕……”

“不要离开我,求你。”

楚知儿害怕的抱住他,生怕他下一瞬就消失了。

如果这世间上没有了他,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侍卫出现,楚知儿泣不成声,“快带他找大夫!”

当找遍了城内的所有大夫,都得到他已经活不久的话时,楚知儿崩溃了。

两天过去了,年旻禾依旧没有醒。

当诸葛辰风找到楚知儿时,她抱着年旻禾在一家医馆。

仅仅只是两天未见,楚知儿一头青丝变成白发,双手仅仅抓着年旻禾的手,眼眶红肿。

诸葛辰风心头一痛,心底充满了懊恼。

小心的走过去,自背后按住她的肩膀,柔声道,“知儿。”

楚知儿像是没有听到,依旧抱着年旻禾,双眸毫无神采。

但是沉寂的房间却只听到她很低的声音。

诸葛辰风倾身靠前,听着那很低很低的声音。

“他活不了了,他不要我了……”

诸葛辰风心头一痛,按着她的肩膀力道微重,“知儿,你不要这样。”

楚知儿像是这才回过伸来,猛地转身推开诸葛辰风。

一脸愤怒的瞪着他,“都是你,要不是你赶他走,他怎么会离开,病情怎么会这么严重,甚至到了无法救治的地步!”

“都是你!”

楚知儿仿佛吃去了理智,一头白发将她的脸衬得愈发苍白。

扬起手恨恨的朝着诸葛辰风的脸打了一巴掌。

男人的脸侧向一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他紧抿着薄唇,始终没有言语,亦没有说出年旻禾的究竟为何伤到了无法救治的地步。

他怕说出来,楚知儿承受不住。

“他要是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楚知儿转身蹲在床榻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似是想要捂热那双冰冷至极的大手。

诸葛辰风紧抿着唇,目光落在气息微弱的年旻禾身上。

半晌,他低沉道,“或许有一人可以救他。”

闻言,楚知儿猛地站起身,紧张希冀的看着他,“是谁”

男人蹙眉,“太子诸葛榕斓。”

月色沉寂,清冷的庭院外,一抹身影直接闯了进来。

一头白发,穿着淡水色衣袍,整个人犹如单薄的鬼魅,又令人心疼至极。

明净蹙眉,眼前的女子发丝凌乱,遮住了面容,不知长相。

她直接跪在明净身前,声音微弱,带着几许哽咽,“求你让我见见太子殿下,求你了。”

这声音为何这么耳熟

明净微怔,“姑娘是哪位”

能够在军营里来去自如,必然是军营里的人。

亦或是诸葛辰风的人。

只是这头白发他们都不曾见过。

楚知儿身躯颤抖,快速拂去覆在面容上的白发,露出一张苍白虚弱,让人心疼的容颜。

明净一怔,浑身一僵。

竟然是四王府的二小姐,楚知儿!

怎么一个好好的女子成了这般

明净心头不忍,赶忙将她扶起,“二小姐,你莫要对属下下跪。”

楚知儿不愿意起来,眸底含着泪,乞求道,“求你让我见见太子殿下。”

明净不忍拒绝,“你先起来,属下这就带你去见太子殿下。”

楚知儿快速起身,都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袍。

明净不知那么娴雅清丽的女子为何几日变成这般。

但却知道她定然经历了非常人所承受的痛苦。

带着楚知儿来来到书房,明净站在房外,看着一脸诧异的清风。

他摇头,示意清风不要去询问。

抬手轻叩房门,低声道,“爷,四王府的二小姐有事求见。”

书房内,男人手执书卷,眉目星辰。

闻言,俊眉微拢,放下书卷,清冷道,“让她进来。”

明净推门而入,让楚知儿进去。

她一激动,慌忙上前,却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地,索性明净及时扶住她。

来不及说谢谢,她快步跑了进去。

当一头白发,面容苍白的楚知儿走进书房时,诸葛榕斓微微一震。

他怔愣了须臾才回过神来。

楚知儿“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哭着乞求道,“求殿下救救旻禾,他快不行了,求殿下救救他。”

男人蹙眉,起身走到她身前,伸手捂住轻扶她的手臂,“起来说话。”

声音清冷,却莫名让人安心。

楚知儿脸色苍白,身躯不停的颤抖。

诸葛榕斓负手而立,凝眉扫了眼她满头白发,也知晓她为何变成这般。

“他现在在哪里”

男人问出声,声线淡薄。

楚知儿面色一喜,知道他答应救了,急忙道,“他在医馆里,民女这就带殿下去。”

他们刚走出房外,便看到远处的树下一抹瘦弱的身影站立着。

月色下,女人唇畔轻抿,双手覆在身前,一双眼眸灵动清水,好奇的看向这边。

男人心底深处荡起一抹涟漪,泛着柔情。

俊容上却是清冷寡淡,看不出情绪,“过来。”

秦陌芫微怔,这才知道他喊得是她。

男人一袭白袍,长身玉立,凤眸裹着月色芳华凝着她。

她看向男人身侧的女人,离得远看不清,却被那一头白发刺目了双眸。

走过去,当看到那女人是楚知儿时,心底一痛,惊呼道,“二小姐,你的头发……”

男人眉目轻敛,“你认识她”

秦陌芫点头,“奴才也是前不久见过二小姐一面。”

楚知儿满心满眼里都是年旻禾,只是颔首。

男人凉声道,“随本宫一起去。”

秦陌芫微怔,“殿下出去,奴才去做什么”

要跟不也是清风和明净跟吗

明净瞪了眼她,却是一句话没有说,他可不想再受罚了。

不过看向一头白发的楚知儿,想必应该与年旻禾有关。

一个女子能在短时间内成了白发,是该承受怎样的伤痛

不等男人言语,她先道,“奴才跟着殿下便是。”

走出军营,当来到医馆时,秦陌芫见到了躺在榻上,气息几乎快要没有的年旻禾。

从认识他时,她便一直觉得他好像身体有些病弱。

常年披着狐裘,衣服柔弱书生的模样,没想到真有一日他病倒在床榻上。

看来楚知儿是因为此事才白了头。

她对年旻禾的感情竟然这么深了。

楚知儿乞求道,“求殿下看看旻禾怎么样了”

诸葛榕斓走到年旻禾跟前,一撩前袍坐在床榻上,白皙如玉的指尖搭在他的脉搏处。

房间沉寂,所有人都看着诸葛榕斓。

须臾,男人俊眉紧拢,清冷的声线夹杂着薄怒,“身体这般了还不知所谓的动用内力,是真的不把这条命放在眼里!”

秦陌芫微怔,不明其意。

楚知儿却是一震,看着脸色惨白的年旻禾,似有什么从心底划过。

当初在风城外,她被笙帡抓住,后来逃出来时碰见了年旻禾。

他救了她,那时她才知道他会武功。

也是在那时起,她发现他的脸色总是带着一丝病态的白,手亦是异于常人的冰凉。

尤其是前些十日,他与她在一起时,她更加明显的察觉到他的身体不如以往。

在那晚带着她去看繁华夜幕时,他抱着她在夜空中飞。

当时将她送回院落时,她看到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

她曾问过他一句,他身体怎么了

他只说感染了风寒。

前两日她去找他,见他脸色更是苍白。

当时被他言语中伤后,她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村子外等着他追来。

可是等了半夜他都没有来。

直到有个女子跳崖,她想要过去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本想离开,却看到年旻禾飞身下。

在看到他吐血倒地,气息微弱时她慌了,也很害怕。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颤着声音,问向诸葛榕斓,“殿下,他是不是一用内力,就会加重病情”

男人凤眸轻敛,清冷道,“是。”

楚知儿身躯一颤,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秦陌芫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

真的是这样!

所以一直将他推入深渊的是她。

他每次动用内力都是与她有关。

“他自幼被人下了一种毒,原本这种毒不会让他短命,只会让他体弱多病,但他后期练了武功,所以一旦用内力,便会减短寿命,身体变得更弱。”

男人声音冰冷,凤眸淡淡看向昏迷的年旻禾。

他自是知道年旻禾是舅舅的人,对他的家室也多少了解一些。

只怕对他下毒的应该是他的后娘了。

楚知儿心疼的看着年旻禾,走到诸葛榕斓身前跪下,乞求道,“求殿下救救他,只要能救活他,殿下让民女做什么民女都在所不惜。”

诸葛榕斓伸手扶住她,捂住未收将她扶起来,“如今救他只有一种办法。”

听到他还有救,楚知儿喜极而泣,“求殿下告知。”

男人收回手,“废掉他的武功,本宫为他配些药方,最少也能保他十年的寿命。”

十年吗

只要他能活着,十年又何妨

十年之后她要与他死在一起。

楚知儿心疼的看着年旻禾,问道,“殿下,废掉武功,他会痛吗”

男人薄唇轻勾,“比起不能守着你,想必他不会在意这点痛。”

天色渐亮,始终紧闭的房门打开了。

楚知儿一脸希冀的跑过去,满眼都是渴望,“殿下,他……”

“无事了,你进去吧。”

男人薄唇轻抿,俊容泛着一丝淡淡的苍白,凤眸睇向站在远处的秦陌芫。

她靠在树干上,一双眸亦是看着她,隐约间,他竟从他她眸底看出了担忧。

那是仅存对他的担忧。

男人俊容柔和,唇角噙着若有无的弧度。

男人拾步而下,秦陌芫急忙跑了过来,担忧的扫了眼房内。

转身跟在诸葛榕斓身后,问了一句,“殿下,年大人没事了吗”

诸葛榕斓俊眉微拢,眉眼深邃的睨着她,“你很担心他”

秦陌芫点头。

她如何不担忧

毕竟年旻禾与她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当初在凤城,他也帮了她不少。

男人敛眸,嗤然讽刺了一句,“再担心他也是楚知儿的人。”

秦陌芫一顿,她怎么听这话有些不对味

“再不跟上,本宫打断你的腿!”

男人沉寒的声线传了过来,秦陌芫气的咬牙,瞪了眼他的背影,小跑着跟了上去。

房间内,晨曦的光线透过窗户照映进来,在室内渡了一层光华。

楚知儿坐在床榻旁,双手紧紧抓着年旻禾的手。

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冰冷,只觉得心疼至极。

看着小厮将室内的鲜血清理干净,看着他身前沾染着点点鲜血,楚知儿再次红了眼眶。

榻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眸,苍白的俊容在晨曦的光线愈发的苍白。

男人黑眸睁开,似是光线有些刺眼,闭上了黑眸。

可又在下一瞬陡然睁开,震惊的看着坐在榻边的女子。

一头白发,衣裙有些脏污,面容苍白,唇畔亦是白的毫无血色。

唯有一双水眸此刻通红无比,有些红肿。

年旻禾猛然起身,不顾胸口的阵痛,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肩,心疼无比,声音微颤,“你的头发……”

他伸手,拂过她的秀发,看着白的刺眼的秀发呈在掌心。

刺痛了他的眸,他的心。

楚知儿脸色一白,快速退开站到远处,双手无措的抓着白发,“我是不是很丑”

她羞愧的低着头,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攥着长发。

若是年旻禾嫌弃她,她又该如何

在她深思伤痛间,眼前一暗,随即腰身一重,便被男人揽入怀中。

男人大手抚着她的白发,薄唇附在她的额头,心疼宠溺道,“你是这时间最美的女子,是我心中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女人。”

楚知儿哭着抬头,“我以为你会被我吓着。”

“傻瓜。”

男人轻笑,眸底是还能拥有余下生命,可以陪着她的幸运。

“我会找殿下治好你的白发,若是治不好,我与你一起白头。”

楚知儿靠在他怀里,水眸泛着幸福的泪。

她紧紧抱着他,“旻禾,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男人宠溺笑道,“你说。”

“带我离开,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间屋子,一亩田地,就我们两人度过余生,好吗”

她希冀抬眸,望着他。

男人指腹摩挲着她的容颜,笑意宠溺,“我答应你。”

他知道即便殿下救了他,他也没有多少年活头。

经历了此事,他如何再忍心将她推开

不如在有生之年里,带她离开,好好护着她,陪着她。

五日后。

庭院外,诸葛榕斓长身玉立,凤眸轻抬,凝着远处。

在他周身没了萦绕的落寞,只有若有无的柔情。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似从前的沉稳,带着几分沉重。

“是来给本宫告别的吗”

男人转身,白袍轻荡,凤眸寡淡的睨着走来的人。

年旻禾颔首,双手拱在身前,恭敬道,“多写殿下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报,只盼来生能堂堂正正的在殿下身边做事。”

诸葛榕斓敛眸轻笑,笑意里的情绪无人能看懂。

他清冷道,“你是舅舅的人,本宫可不敢夺人。”

年旻禾亦是一笑,笑意里有几分释怀。

他从袖袍里取出一封信函,双手呈上,“请殿下将这封信函转交国师。”

男人伸手接过,淡声道,“好。”

在他转身之际,诸葛榕斓问了一句,“见过诸葛辰风了吗”

年旻禾脚步一顿,敛眸道,“见过了。”

也交代了他一句话。

若是不爱小元,就不要伤害她。

年旻禾忽然转身,一撩前袍跪在地上,声音沉重,“臣请求殿下能帮臣照顾下小妹,看在臣这么多年尽心的份上,只需要在她无依无靠时,给她一处安身之地。”

他如今能为小元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诸葛榕斓清冷道,“本宫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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