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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再次相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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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再次相遇 文 /

夜色黑沉,秦陌芫飞身落进漆黑的庭院里。

穿过水榭,来到另一处庭院外,看着忽然从远处而来的人,躲在暗处。

待那人走近了,她蓦然上前,匕首横在他脖颈。

当侍卫看到近在咫尺的容颜时,脸色骤然一变。

他刚要惊呼,脖颈却是一痛,想要说话,却已然说不出声。

秦陌芫附在他耳边,冷然一笑,“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

将他拖到暗处,褪去他身上的外袍披上。

庭院内,烛光摇曳,男人身形修长,站在灵牌前。

这里的灵牌皆是笙氏夫妇与笙筝。

男人垂在身侧的双手微紧,低着头,眸底的落寞与苍凉即便是昏暗的烛火也遮掩不住。

他端起桌上的酒水,在前方的三个酒盏里倒上了酒水。

自己端起一杯,对着灵牌微微一扬,“爹,娘,筝儿,我很想你们。”

男人敛眸,轻阖眉眼,将眸底的落寞与苍凉一并湮灭。

仰起头,将酒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放下酒盏,笙帡负手而立,似在平息自己的情绪。

半晌,他冷声开口,“常柯。”

外面传来一声极沉的脚步声,走向了厅内。

来人立在他身后,等着他的吩咐。

笙帡敛眸,看着三位灵牌上的字,语气里晕染了沉痛,“常柯,他们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本将”

“会——”

清冷的声音,冰冷的语气,嗜血的寒意!

当笙帡反应过来之时,后心已然被一把匕首狠狠刺入。

他踉跄着脚步靠在身后的灵位桌旁,伤口处不停的留着血液。

男人脸色苍白,震惊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人。

竟是慕容芫!

“你怎么会出来”

皇宫那么森严,慕容燕璃的人也不是废物,怎么会轻易被一个没有轻功内力的人逃出来

秦陌芫拾步上前,周身萦绕着凛冽的杀意,“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慕容芫”

男人掌心凝聚着内力,攻击而来。

秦陌芫闪身避开,五指凝聚着浓厚杀意,骤然逼近,狠狠掐住笙帡的脖子。

另一手绕过他的手臂,抓住刺入他后心的匕首,猛一用力!

匕首骤然全部刺入,笙帡一口血吐了出来。

掐着他的掌心用了力道,她倾身逼近,与他视线齐平。

唇畔一挑,噙着冷佞弧度,“痛吗可是梓墨比你痛一千倍!”

“慕容……芫!”笙帡费力说出三个字,嘴里的血溢的愈发的多。

他伸出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臂。

秦陌芫松开他,将他面朝灵牌。

手掌压着他的后颈,低头冷笑,“你看看你的家人,让你爹娘,让笙筝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被我杀死的!正好我杀了你,你们一家人可以到阴曹地府见面了!”

掌心凝聚着内力,在他后脑狠戾一拍!

笙帡浑身一颤,黑眸中溢出了血泪。

他颤抖的伸出手,抓住了近在眼前的灵牌。

秦陌芫退后,冷漠看着他倒在地上,手里抱着笙筝的牌位。

男人看着手里的牌位,沁满鲜血的薄唇竟然有了一丝释然的笑意。

他看向上方,似乎看到了笙筝再对他招手,“大哥……”

“筝儿……”

笙帡紧紧攥着牌位,另一手朝着上方缓缓伸去,像是要抓住她的手。

可手还未伸出,便彻底失去了力道,没了声息。

秦陌芫后退几步,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双眸微闭。

沉了口气,转身离开。

但,身形一转,便看到厅外长身玉立的韩九忱!

男人一袭暗玄色墨袍,负手而立,眉目深黑的看着她。

秦陌芫脸色一变,原本冰冷寒彻的气息陡然间变的嗜血寒沉。

骤然冲过去,揪住他的衣襟,沉声嘶吼,“你为什么要杀白梓墨!”

她恨恨的瞪着韩九忱,“你早就和慕容燕璃串联好了,将我带进皇宫,引白梓墨出现,本来打算利用白梓墨让我去北凉做质子,没想到会遇到白峰崖前来,白梓墨救走我破坏了你的计划,你就杀了他!”

韩九忱俊眉紧拢,垂眸睨着她,没有丝毫戾气,有的只是平静。

他说,“你不也是因为白峰崖要去北凉做质子吗”

秦陌芫脸色冰冷,眸底的猩红,紧攥着他衣襟的手骨骼作响。

男人垂目,声音低沉,“白梓墨必须死,他不死,你就要死。”

秦陌芫怒吼,“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男人却是嘲讽冷笑,“你死你若是死了,你父皇的仇谁来报你若是死了,诸葛榕斓去爱谁你若是死了,北凉和南戎将会有永无休止的战争!”

诸葛榕斓不爱她。

而她,早已不爱诸葛榕斓了!

韩九忱掰开她的手,黑眸紧紧锁着她,“所以白梓墨必须死,那天除了我在皇宫外,还有慕容燕璃的人,如果我不射箭,会有更多的人在暗处射箭,到时你们两个都逃不出去。”

“韩九忱,你真卑鄙!”

甩开男人的禁锢,抽出腰间软件,朝着他的身上刺过去。

她以为他会避开,会反击。

没有!

长剑刺穿他的胸口,鲜血喷溅,男人脸色也瞬间苍白。

秦陌芫有一瞬的震然,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韩九忱苍白的薄唇噙着一抹笑意,“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永远不会伤你,也不会害你。”

她冷笑,抓着剑柄的手有车薄颤,“不会害我难道我去北凉做质子不是你和慕容燕璃的主意”

男人垂目,眸底荡着苦涩笑意,“是我的主意,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他抬眸,漆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有在北凉你才是安全的,即便诸葛榕斓失忆,他依旧不会伤你。”

秦陌芫只觉得讽刺,觉得可笑。

她松开手,双手垂在两侧紧攥。

冷冷一笑,“你不是他,你如何懂”

韩九忱淡淡一笑,俊容难掩苍白,“但我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和想法,不是吗”

“那只是你的想法!”

秦陌芫冷冷回绝,眉眼冰冷,“你将我送到北凉,好让慕容燕璃无后顾之忧的坐着南戎的皇帝,而你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北侯爷,可以随性的活着了。”

她没有忘记韩九忱曾经告诉他,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活着。

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韩九忱步子踉跄了几步,伸手扶住一旁的柱子。

垂目看着胸口刺穿的长剑,低喃了一句,“你这女人,心真够狠的。”

狠吗

若是狠,她何苦沦落至此

韩九忱摇头,抬眸看着她,“我知道你想救出白峰崖,然后在去往北凉的路上逃离,我能想的出来,你以为慕容燕璃会想不出来”

秦陌芫眉心紧拧,唇畔紧抿,没有言语。

只是,周身的气息寒了几分,心底亦是腾起一丝疑惑。

男人轻笑,看向远处,而那里则是皇宫的房外,“不知你还记得童豆豆吗”

童豆豆……

秦陌芫心头一凛,声音一沉“你们将他怎么了”

他是跟着白梓墨的,怎会落在慕容燕璃手里

韩九忱看着她,一字一句,声音很轻,“慕容燕璃抓了童豆豆,他不怕你跑,你若赶跑,他就将童豆豆挂在城墙外,每日鞭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若是乖乖去北凉,安分待着,他便不会对童豆豆下手。”

韩九忱认真看着她,“同样,有我在,绝不会让童豆豆出事。”

秦陌芫讽笑,眸底的阴霾愈发的浓郁,“所以你们就是让我去了北凉,这南戎便是你们的天下了”

男人俊眉紧拢,看着她的目光带了复杂,“秦陌芫,你不该被卷入这场权谋的纷争,只有诸葛榕斓身边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秦陌芫心头凛然,掌心凝聚了内力冲过去。

可还未接近,便被四周而来的黑衣人拦在外面。

其中一人快速点了韩九忱的穴位,为他止血。

秦陌芫紧攥着双手,目光冷冷凝着被黑衣人护着的男人。

男人眉眼轻抬,眸色漆黑,眸底的情绪浓黑到无人能看懂。

他说,“你若想童豆豆安好,就乖乖去北凉,若想白峰崖安然在外面活着,就别回南戎了。”

秦陌芫声音沉寒,气的身躯薄颤,“若我非要留下,你又能如何”

男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落入她耳畔,“你执意如此,见到的便是童豆豆与白峰崖的尸体,白梓墨为你而死,你难道还要他的父亲也因你而死吗”

“韩九忱,我最后悔的就是相信你,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男人低头,眉眼深处泛着不明其意的笑意。

他摇头轻叹,“你当初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吗这世上谁都不可信,你只信你自己,如今为何要信我”

秦陌芫眼睫一颤,唇畔死死抿着。

是啊,曾经在风城外的客栈,这句话是她亲口说的。

可如今呢

她却被自己这句话狠狠打脸!

原来一个人为了活着,为了一切,可以隐藏的这么深。

韩九忱转身离开,临走时丢下一句,“将这里收拾干净。”

手下人领命。

男人脚步微顿,声音低沉,“秦陌芫,这一剑权当是我还你的,希望你日后真的长记性,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言罢,他袖袍一甩,三个烟花信落在她手里,“这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日后你保重,我会帮你护住童豆豆与白峰崖。”

秦陌芫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眸色凛冽。

她怎会听不出韩九忱话里的意思,用白峰崖与童豆豆的性命威胁她安分的待在北凉!

转身,看向被黑衣人收拾的笙帡,垂眸,扫了眼袖袍下被自己掌心握住的腰牌。

唇角冷冷一挑,利用她,若她不反击,怎么对得起礼尚往来四个字

没错,方才在靠近韩九忱时,趁机偷了他的腰牌。

天色渐晚,守在寝殿外的禁卫打了个哈欠,里面蓦然传出一声轻响。

两个禁卫一惊,快速推开房门跑进去。

室内,秦陌芫抱着锦被坐在床榻下,身上只着寝衣,睡眼朦胧。

这副模样,显然是睡死了从榻上滚下来了。

两个禁卫嘲讽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寝殿门关上,秦陌芫扔掉锦被,冷笑的走到软椅前坐下。

掂起茶壶在茶盏里到了一杯。

指腹把玩着茶盏,双眸兴味的看向窗外。

明早可就有好戏看了。

晨曦光亮,映在整个祁安城的上方。

一清早的,祁安城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将军笙帡被人杀了,死在自己府邸,凶手是谁不清楚。

将军府外,禁卫军把守,百姓们纷纷躲开,不敢靠前一步。

慕容燕璃走下龙撵,脸色阴冷,步伐沉稳的走进去。

在他身后是朝中的众位大臣,为首的便是侯爷韩九忱。

一走进后庭的厅堂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传了出来。

众人目光所及,笙帡躺在灵牌前,后背伤口的血早已凝固,却并未见任何凶器。

韩九忱跟着走进来,在看到地上的笙帡时,眸色陡然一沉。

慕容燕璃周身气息寒沉阴冷,怒喝道,“查,究竟是谁干的!”

禁卫军领命。

两人将笙帡的尸体抬起来,常柯陡然上前蹲在笙帡的尸体旁,抬头看向慕容燕璃,“皇上,笙将军手里有东西。”

韩九忱眸色愈发的黑沉,在看到笙帡掌心露出一角的腰牌时,下意识扫了眼自己身侧。

那里,空空如也!

眉眼轻敛,想起昨夜秦陌芫逼近他,单手攥着他衣襟的场景。

他竟然被这个女人算计了。

这女人,还真是不吃一点亏。

想必也是她趁昨晚他的人离开后又去动了笙帡的尸体。

这点他还真是没有防她。

能够在皇宫来去自如,能够撇开慕容燕璃的眼线,看来这女人有了内力。

可想而知,这内力是谁赠与她的。

除了白梓墨还能有谁

这个男人还真是为了秦陌芫,连自己最后一丝的价值都用上了。

慕容燕璃负手而立,垂眸冷声,“取出来。”

常柯领命,掰开笙帡的掌心取出腰牌。

他将腰牌双手递给慕容燕璃,抬眸复杂的扫了眼立于身后的韩九忱。

慕容燕璃脸色阴冷,拿起腰牌,转身砸在韩九忱身上,声线寒沉,“怎么回事”

一双阴邪的黑眸裹着怒意瞪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随即,男人摆手,“韩九忱留下,其余的都退下。”

大臣们不敢不从命,听话的都退了出去。

一时间,前厅里就剩下韩九忱与慕容燕璃,还有早已死透的笙帡。

慕容燕璃指着笙帡,黑眸怒意的瞪着他,“谁干的”

韩九忱一撩前袍跪在地上,双手拱在身前,眉眼轻抬,一瞬不瞬的看着皇帝,“皇上,臣没有杀笙将军,皇上会信臣吗”

慕容燕璃眉心紧拧,指着笙帡的手臂有些薄颤,显然是气的,“证据在哪笙帡已死,原本没有任何人知道是谁杀的,偏偏他手里攥着的是你腰牌,朕信你,朝堂的所有大臣会相信吗”

韩九忱眉目低敛,却是淡然一笑,“只要皇上信,臣便无惧。”

慕容燕璃蹙眉,负手而立,“你是什么人朕清楚,有人想要偷走你的腰牌并非易事,除非是你亲近之人,令你不设防的人,你可知那人是谁”

说话间,他的目光紧紧锁着韩九忱的神色,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异样。

可是没有!

男人始终是淡然的,沉稳的,不见任何慌张。

他抬头,平静道,“臣或许知道了。”

慕容燕璃冷冷蹙眉,沉声低斥了一句,“说!”

他低低一笑,笑意里多少有些放荡不羁的意味,“许是慕容襄戊的忠臣干的,昨晚臣又去喝了花酒,也许是那些女人偷走了臣的腰牌,被慕容襄戊的人收买,杀了笙帡,嫁祸给臣。”

慕容燕璃脸色甚是难看,抬手直直指着韩九忱,竟一时间有些不知说什么。

最终,他硬生生憋了一句,“日后再让朕听见你去喝花酒,罚你在府里禁闭一个月!”

韩九忱领命,恭敬道,“臣遵旨。”

慕容燕璃拂袖离开,在走到门外时,眉眼微垂,低沉道,“将笙帡厚葬,笙帡之事既然是你惹出来的,就有你解决掉,别让朝堂众人诟病。”

无论如何,他都是笙筝最爱的大哥。

韩九忱站起身,双手拱在身前,恭敬道,“臣遵旨。”

皇帝离开,韩九忱拂袖,转身看向地上的笙帡,黑眸冷沉。

他知晓这一番说辞以慕容燕璃的性子必然不会全信。

如今慕容燕璃正是需要有人帮他稳住局势,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勾唇冷笑,秦陌芫这个女人这长计谋用的还真是个地方。

直接让慕容燕璃怀疑他,防备他。

临走时,秦陌芫去看了童豆豆与白峰崖。

她将两枚信号花交给白峰崖,告诉他,紧要关头放烟花,可保命。

亦是告诉童豆豆,让他好好拿着,莫要让别人看到。

庭院凄凉,童豆豆抓着她的手,抬眸看着她,一双晶亮的瞳眸里泛着好奇,“芫哥哥,你知道白大哥在哪里吗”

秦陌芫心头颤痛,她蹲下身,双手抓着童豆豆的瘦小的双臂,“白大哥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他不方便带你去,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回来,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惹事,等着芫哥哥带你离开,好吗”

童豆豆听话点头,“我知道了。”

秦陌芫淡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以往那个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小孩子变了,有了孩童的天真和快乐。

可这一切又要即将消失。

如今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必须想办法救出童豆豆他们。

冷寻他们不可信。

这信号花是韩剧沉给她的,说不定莲泞楼是韩九忱的。

若想带走童豆豆,保住白峰崖,只能靠她自己。

告别了童豆豆,秦陌芫离开。

走到宫殿外,看着长身玉立的韩九忱,她移开视线,冷漠离开。

男人跟在她身侧,低沉的声音毫无一丝责怪,“你利用了我,也算是平等了。”

平等

就在他出手杀了白梓墨那一刻,他便是她这一世都想杀死的人。

手臂蓦然一紧,男人袖袍在她面容前划过,黑眸深沉,“白峰崖已经被送到宫外了,会与你一同离开祁安城,到时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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