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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恨吗,那就报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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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切都是恩情。

她苦笑的看着诸葛榕斓,摇头,眸底尽是泪水,“我宁愿你对我不是恩情。”

男人讥嘲冷笑,笑意毫无一丝暖意,只有无边无尽的冷意,“我们之间除了恩,别无其他。”

锦长思心狠狠一痛,那种揪心的痛像是要将她撕裂。

爱了二十年,追随了二十年,等候了二十年,换来的不过是一个‘恩’。

她僵硬着脚步,一刻也待不下去。

转身朝着书房外走去,在走到房外时,男人冰冷的声音再度砸了过来,“锦长思,记住本王的话,若敢动她,本王会亲手杀了你。”

锦长思脚下一晃差点倒在地上。

明净站在一侧,目视前方,全然看不见。

锦长思低着头,这一刻所有的脸面尽数被践踏在地上。

踉跄着脚步离开,掌心捂着唇畔,压抑着哭声。

明净冷眉,扫了眼离去的锦长思,摇了摇头,眉眼深处皆是不可理喻的神色。

锦小姐比起秦公子,心机深沉了太多,也没有秦公子的率真和洒脱。

秦公子对爷是毫无保留的付出,是真心不求回报的付出。

而锦小姐,却总想着做一些事情从爷身上谋取一些利益。

而所谓的利益,不过是让爷记住她的恩情,逼爷爱上她。

书房内,诸葛榕斓取出锦帕,仔细擦拭着五指。

月色下,男人五指白皙如玉,骨节分明。

“明净。”

低沉清冽的声音自窗杵溢出。

明净推门而入,候在一侧。

男人丢掉锦帕,声音沉寒,“浮冶阁内,凡是锦长思的人,全杀。”

明净一震,有些错愕。

“爷,有些人是当年锦家的副将,看着锦小姐长大的,杀了只怕不妥。”

男人凤眸微眯,寒光冷芒,“这些人对本王已经不忠了,留着都是祸根,此时杀了以绝后患。”

明净领命,在转身离开时,问了一句,“爷,若是全杀了,那无痕大师……”

男人薄唇噙着冷嘲的弧度,负手而立,冷傲霸气,“他若有意义,亲自来找本王。”

明净点头,“属下明白。”

夜幕漆黑,整个临城陷入黑沉的暗夜里。

浮冶阁,灯火通明。

在后方的厢房处,大火摇曳,浓烟滚滚,徐徐缭绕冲上夜幕。

火势很大,已经将整个庭院吞噬。

即便是所有人救火,却都已经晚了。

浮冶阁的人都集中在外面,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庭院。

当锦长思赶来时,整个庭院已经化为灰烬。

双腿一软,眼看就要坐在地上,被身后的手下搀扶。

锦长思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幕。

她发疯似的攥着手下的衣襟怒吼,“里面的人出来了吗”

手下低眉敛目,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四位长老都没出来吗”

锦长思怒吼,发疯似的摇晃着手下。

手下脸色苍白,继续摇头,“没有。”

她推开手下,踉跄着脚步跑过去,跪向了庭院外。

大火的气息灼烧着脸面,锦长思痛苦的大哭着。

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转过去攥着一个人,嘶吼质问,“这火怎么起的”

手下低着头,“四位长老在里面喝酒,酒醉后不小心打翻了蜡烛,这才引起了大火,进去救四位长老的人都没有出来。”

都没有出来……

锦长思脚步踉跄着,眉眼轻颤,看着围在周围的一群人。

这些都是浮冶阁的人,但却都不是她的人。

四位长老死了。

她的人全都冲进去救了,却无一人生还。

巧合

呵!

这一切根本就是阴谋!

是诸葛榕斓想要灭掉她身边的所有人!

没想到她刚从他那里回来,她的人便全没了。

他的速度倒是真的够快!

锦长思疯狂的跑出浮冶阁,牵了匹马朝着檀寒寺而去。

一路冲进檀寒寺,直接踹开无痕的禅房门跑进去。

无痕盘腿坐在蒲团上,手中攥着佛珠。

在看到匆忙踉跄跑进来的人时,有些惊讶。

看着锦长思脸色布满灰尘,走到他跟前跪下,一脸的痛苦。

眉心紧蹙,心里咯噔一声。

他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锦长思大哭了起来,泪眼婆娑,单薄的身子颤抖着,看起来到真是有些可怜。

“二叔,四位伯伯都死了,就连你送我的人也死了,全被一场大火烧死了。”

无痕脸色骤然一变,指腹攥着佛珠用力,瞬间化为粉末。

他起身走到她身前,将她扶起来,“说清楚。”

锦长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榕斓干的,我方才去他府里找他,却被他威胁警告,当我回到浮冶阁时,四位伯伯和我的人都被大火烧死了,他们说是四位伯伯醉酒打翻了烛台,这根本就是胡诌!”

四位伯伯可都是跟着她父亲的人,看着她长大的。

可如今一场大火,全都没了。

无痕神色凛然,将锦长思抱在怀里,眸色阴暗,“我知道了。”

她抬起头,看着无痕,“二叔,我现在该怎么办”

无痕敛眸,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待在浮冶阁,安分守己,不要在打秦陌芫的主意,这次榕斓是对他们下手,你若在不长记性,下次就是对你下手。”

锦长思身子一颤,眸底流露出一丝恐惧。

但,更多的事不甘,是仇恨,愤怒。

秦陌芫!

即便如此,她也一定要想办法杀了秦陌芫。

这个女人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安宁。

双手攥着无痕的袖袍,她乞求的看着无痕,“二叔,现在唯一能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你不能不管我。”

无痕蹙眉,将她松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二叔会帮你解决掉秦陌芫,你先安心待在浮冶阁,安分点,不然榕斓想要杀你,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锦长思身子微颤,最终听话的点头。

夜色浓沉,水榭亭台。

男人身着披风,坐在软椅上,身形修长,周身的气息矜贵如皇。

净长五指端着茶树,往茶盏里添置茶水。

月色清亮,映在男人的俊容下,狭长的眼睫在他眼帘处映出一排剪影。

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放下茶壶,手执茶盏,附在薄唇处。

身侧清风微动,无痕坐在诸葛榕斓对面,一双冷沉的目光不悦的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做”

他冷冷质问,显然在隐忍着怒意。

诸葛榕斓放下茶盏,眉眼轻垂,看着倒映着月色的茶水。

声线寒凉,泛着丝丝寒意,“你最清楚不是吗”

无痕蹙眉,抬手狠狠拍在石桌上,茶水一颤,洒了些许出来。

“榕斓,那些人可是陪你出生入死的,看着你长大的伯伯!”

男人眉眼轻抬,凤眸里尽是薄情之意,“无痕大师说错了,他们是陪你出生入死,是看着锦长思长大的。”

无痕眸光轻闪,身上怒意的气息倒是消散了一些。

他语重心长道,“榕斓,你不能对长思这么绝情,当年若不是锦家为了护着楚家,长思怎会变成孤儿若不是当年她为你中毒,如今又怎会身子这般赢弱”

诸葛榕斓忽然轻笑,笑意低敛,透着说不出的讽意。

无痕蹙眉,有些不悦,“你笑什么”

男人起身,站在凉亭下,负手而立。

夜风轻荡,白袍披风微荡,男人周身亦是萦绕着寡淡凉薄的气息。

他说,“当年本王母妃将他们安置在安全之地,但因为锦长思的贪玩,让锦氏夫妇跑出来寻找,遇到敌人,被围剿,母妃与外祖父为了就他们,深陷危险,的确,最后是锦氏夫妇为了让母妃与外祖父安全离开,以身挡敌,这一切根本原因是因为谁”

无痕脸色微变,紧抿着唇没有言语。

男人讥讽冷笑,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当年锦长思为本王中毒,难道不是无痕大师的手笔吗为的就是让本王愧对锦家,照顾锦长思,这二十多年了,本王该做的都做了。”

男人逼近他,双手撑在石桌上,凤眸冰冷,“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于锦家的恩情本王已经还完了,但若是你与锦长思再妄想动秦陌芫一分,本王绝不会对你们留有一丝情面!”

无痕脸色阴沉,攥着佛珠的手用了力道。

“榕斓,你别忘了你母妃当年对你说过的话,她要你一生一世,好好照顾长思。”

一声嗤笑溢出薄唇,男人直起身,看着远方,“二十多年了,本王护她安然,若是她能安分,本王会护她一世周全。”

诸葛榕斓转身离开,在走下台阶时,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虽在三朝皇帝眼里地位很高,但若是你敢动秦陌芫,即便父皇冷落本王,本王也会杀了你,本王一路走来靠的不是父皇的庇佑,这皇位本王想拿,随时可以拿到手!”

无痕脸色青紫,站起身,转身看着渐渐走远的男人。

目光冷沉,泛着无人能懂的情绪。

南戎的天变了。

南戎皇帝驾崩,临死前传了一道口谕,由四王爷慕容燕璃继承皇位。

但朝中的大臣都知晓,那一晚的祁安城有多么的血腥!

原本在胥城的笙帡大将军,带着几万精兵闯入祁安城。

四王爷慕容燕璃与笙帡里应外合。

白宰相与统领贺曳蒲一起守护祁安城,原本双方僵持平手。

但原本保持中立的镇北侯韩九忱忽然倒戈四王爷。

贺曳蒲战亡,白宰相下落不明。

慕容燕璃下令围剿锦陌山庄,却被锦陌山庄的人阻挡在外,迟迟攻打不下。

当秦陌芫回到祁安城时,听到的便是这些消息。

一身女装,脸上蒙面,一双水眸盛满泪水,看着皇城的城门。

为什么

仅仅只是十天,一切都变了!

四王爷慕容燕璃……

眼睫轻颤,泪水滑落。

在她印象里,这个男人不谙世事,云淡风轻。

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假象!

她更没想到笙帡会和慕容燕璃联合在一起。

父皇……

那个疼她入骨的父皇没了,被慕容燕璃与笙帡害死了。

白梓墨也下落不明。

他会不会出事了

不要……

父皇已经没了,他千万不能出事!

秦陌芫靠近皇城,作势要冲进去。

腰身蓦然一紧,下一瞬便被一股力道箍在怀里。

飞身而起,待她看清周围的景物时,已经在一处屋子了。

男人松开她,沉声低斥,“你疯了”

秦陌芫转身,看着身后身形修长的男人,扬手一巴掌狠狠扇过去,“韩九忱!”

她可是打听的清楚,若非是韩九忱倒戈慕容燕璃,他怎么会坐上皇位

白梓墨又如何会下落不明

男人被打的脸偏向一旁,薄薄的唇角沁着一丝血痕。

眉眼轻敛,薄唇噙着冷嘲的弧度。

他蓦然伸手攥住秦陌芫的手腕,带着她走出房外。

秦陌芫挣脱着,冷冷嘲笑,“怎么想要将我送给慕容燕璃讨功劳”

韩九忱脸色沉寒,缄默不语,一直将她拉在府外。

而后,将她丢进马车,沉声吩咐,“去城外。”

秦陌芫想动却无法动弹,被韩九忱点了穴位。

她恨恨的瞪着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韩九忱俊眉紧拢,捏着眉心,声音有些疲惫,“你去了就知道了。”

她隐忍着泪水,问了一句,“白梓墨在哪里”

韩九忱眉心紧拢,薄唇紧抿着。

半晌,他回了一句,“白梓墨不会死,他可是锦陌山庄的庄主。”

秦陌芫嘶吼,脸色苍白到极致,“我问你他现在在哪里!”

男人敛眸,复而抬眸,黑眸深深凝着她,“不知道。”

不知道

那是不是证明他还活着

她眼睫轻颤,低敛着眸光,“你不是帮我的吗为何要拥护慕容燕璃上位”

韩九忱闭上眉眼,缄默不语,不过周身的气息却是冷沉到极点。

马车走出城外,不知走了多久,一直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才停下。

凉风吹拂,腐臭的气息透过车帘传了进来,呛得秦陌芫差点呕吐。

被解开穴位后,她迅速捂住鼻翼,眉心紧拧,心里隐隐猜测到一些。

果然!

走下马车,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彻底震惊了。

一眼望去,全是尸体,被随意的丢弃在这里。

旁边的沟渠里已经血流成河,就连空气中都漂浮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秦陌芫脸色苍白,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自古以来,每个皇位都是成千上万的尸体堆积起来的。

曾经只是听闻罢了,可当她亲眼看到这一幕时,只觉得恐怖。

脚下一软,在她摔倒之际,韩九神伸手扶住她的手臂,“看到了吗”

秦陌芫眼睫猛颤,目光所及,忽然看到尸体堆里,两张熟悉的面容。

郝然是孟河与贺曳蒲!

韩九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场战争,死了上万的士兵,慕容燕璃谋划了十年,无人知道他的羽翼究竟有多厉害,这一场谋划,他将所有人都设为了棋子,笙帡是,慕容燕肖是,慕容燕霖亦是。虽然白梓墨与慕容燕璃相争不下,但当时慕容燕璃用了手段,让皇上下了口谕,皇位传给他,朝中所有人都倾向了慕容燕璃,我若是不倒戈慕容燕璃,白梓墨也会成为这尸体堆里的一员。”

他扶着身躯颤抖的秦陌芫,说出的话无情,“我只能救白梓墨一次,也只能救你一次。你始终是个女人,不知道一个人对皇位的执念和占有有多深有多恐怖。”

他转身,双手紧紧抓着秦陌芫的双肩,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慕容芫,你想复仇吗”

复仇

她低敛着眸,脸色苍白无血。

白梓墨下落不明,她如今孤身一人,拿什么复仇

韩九忱身子微躬,与她视线齐平,“慕容燕璃杀了最疼爱你的父皇,杀了你所在乎的人,抢了你父皇打下的江山,将你母妃的陵墓挖出来扔到了乱葬岗,更害的白梓墨下落不明,你甘心吗”

秦陌芫身躯颤抖,推开韩九忱,蹲在地上。

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将头埋在臂弯了,大声痛哭。

周围乌鸦的叫声如凄凉诡异。

她的哭声更是苍凉悲痛。

韩九忱蹲下身,双手抓着她的双臂,“哭吧,哭过这一次,你必须坚强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久到她几度昏厥。

最终她抬起头,看向横尸遍野的尸体,站起身。

附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着,手背青筋显现,指缝血液滑落。

韩九忱看着她,声音有些苍凉,“你准备怎么做”

秦陌芫闭上双眸,再睁眸,眸底泛着冷冷的恨意,“带我进宫。”

男人眉心紧拢,“你难道想凭一己之力杀了慕容燕璃”

秦陌芫冷笑,“有何不可”

这一次进宫,她就没打算活着出来!

韩九忱怒斥,“莽撞行事!”

男人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带上马上。

秦陌芫始终沉默,坐在软榻上,唇畔,身上都是肃杀之气。

韩九忱闭上双眸,再睁开,目光紧紧锁着她,“我有个办法,看你愿不愿意配合当然,我也会暗中派人寻找白梓墨,现在锦陌山庄的人也在找他。”

秦陌芫冷声道,“什么办法”

“我带你去宫里,按照我的吩咐做,保你无恙。”

------题外话------

剧情的转折点就在这里了,女主很快就要去北凉做质子了,小仙女们猜猜韩九忱究竟是好的还是怀的。

这本书已经逐渐接近尾声了,预计在十月初就可以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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