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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见我不是白梓墨,很失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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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见我不是白梓墨,很失望 文 /

明净紧紧凝眉,看着长身玉立的男人,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收紧。

而后,眉目复杂的看着已经走远的秦陌芫。

白梓墨俊容清寒,只是淡淡睨了眼明净,拾步随着秦陌芫而去。

在几人的目光中,男人大手一捞,将秦陌芫打横抱在怀里!

靠——

秦陌芫大惊,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她心猛地悬起,大吼道,“锦誉,你干什么”

男人眉心微拧,有些为难的道了一句,“地上有毛虫,你不是最怕这些吗”

毛虫……

原本想要挣扎下去的秦陌芫在听到这两字时,瞬间抱住白梓墨的脖颈,一副你就算扔我也不会再下去的样子。

明净眉心瞬间拧起,他知道,白梓墨是故意的!

隐匿在暗处的十罗刹低眉敛目,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安州亦是,瞥了眼繁星的夜幕,他什么也没看到。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抓蛇宰鼠的秦公子,竟然怕毫无杀伤力的——毛虫!

当秦陌芫几人安然回到营帐时,笙帡脸色彻底变了。

尤其在看到突然出现的白梓墨时,脸色更让是阴沉如怖。

手握剑柄,笙帡走过去,眸光阴森的等着白梓墨,“白宰相为何会来缎荷城”

白梓墨自怀里取出一封信函扔过去,语气冷淡,“此信乃圣上所拟,命本相交给你。”

笙帡冷脸接过,抖开看着里面的内容,瞳孔骤然一缩!

攥着宣纸的手紧握,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向营帐。

秦陌芫一脸好奇,凑到白梓墨身侧神秘的问了一句,“那信函上写的什么怎么笙帡一句话也不反驳”

男人垂眸,轻笑的看着她,“笙将军七日都为拿下缎荷城,故而派我前来支援。”

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厮脸色青黑的跟锅底似的。

这只怕是征战多年,第一次对一个城池束手无策,迟迟拿不下来,脸都丢进了。

而且城池里还是他自己的人。

夜色浓郁,只有三个营帐,没有多余的。

韩九忱与笙帡时统一战线的,并没有让白梓墨与其同住。

于是,秦陌芫为难的看了眼,终是说了一句,“锦誉,要不你与我住一个营帐吧”

男人微顿,似乎很是意外,俊眉几不可微的一挑,“你说什么”

秦陌芫轻咳一声,“咱俩现在一个营帐里凑合下,等明日让将士去准备一个。”

虽然她知道需要跟白梓墨保持距离,但在战场上却是不行。

再加上他从祁安城奔波到缎荷城一路都未休息,也需要好好休息一晚。

转身走进营帐,将一张锦布隔在中间。

白梓墨看着营帐里的身影,凤眸晕染了浓浓的笑意,她始终是关心他的。

掀起帐帘拾步而入,看着隔帘后的身影,他只觉得一颗心颤动不已。

有多久他们两人没有这般平静的待在一起了

似乎从离开秦家寨后,再也没有。

琉璃灯盏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映在营帐上,人影绰绰。

秦陌芫走出隔帘,看着男人俊容笼罩在烛光下,俊美无匹。

她脚步一顿,移开视线,“你今晚睡床榻,我睡椅榻上。”

说着走向椅榻旁,在经过男人身侧时,手臂一紧,男人掌心的温度隔着衣衫穿透而来。

她心里微颤,侧眸疑惑道,“怎么了”

男人眉眼深深的看着她,黑眸里的情意浓深的像是要将她卷进去。

呼吸骤然一紧,她刚要挣脱对方的束缚,男人已经松开她,轻笑一声,“我岂能让你睡椅榻。”

言罢,男人走向椅唐,闲适一躺,黑眸熠熠的睨着她,薄唇噙着笑意,“我睡这里吧。”

能与她共处一个营帐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秦陌芫心头微滞,但看着男人躺在椅榻上,高大修长的身形根本不够躺的,这么睡一夜能舒服吗

“你还是睡床榻吧,这椅榻不适合你睡。”

男人眉眼微挑,凤眸晕染着一抹难懂的神色。

忽然他斜躺,手撑撑在椅榻上,指尖抵着鬓角,另一只手慵懒的拍了下身侧,语气泛着兴味,“你若是也想睡椅榻,我不介意给你让点位置。”

她何时见过白梓墨这般邪肆的一面,在她印象里,他是稳重内敛,不善言语,何时竟然这般轻浮了?

恼怒的瞪了眼他,“既然你愿意躺就躺着吧。”

转身离开,犹不甘心,再次回头,恼怒的瞪了眼笑的欢愉的男人。

白梓墨低低笑出声,低醇磁性的嗓音透过帐帘传出,听这笑声,像是心情好极了。

营长外,韩九忱立在树下,看着那一处营帐,眉目微深,泛着揶揄。

而后,他眉眼轻抬,扫了眼远处的暗夜,眸底的揶揄愈发深邃。

暗夜里,树丛中,明净攥着剑柄,双眸冒火的瞪着远处的营帐。

秦公子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安州走到他身边,一脸的看好戏,“明净,你要不现在过去将二爷的女人抢过来”

明净眸光冷冷的瞥了眼安州,吐出一个字,“滚!”

安州无畏的耸了耸肩,忽地想起什么问道,“秦公子吩咐的最后一个计划何时实行”

明净脸色黑沉,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不知道。”

月色漆黑,烛光摇曳,秦陌芫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蓦然间她似是想起什么,陡然起身,披上外袍便冲出去。

只是,脚步刚踏出隔帘,男人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你做什么去”

秦陌芫一顿,看向椅榻上,白梓墨慵懒的斜躺着,姿态邪魅,俊美中透着丝丝邪气。

许是月光太过朦胧,映的男人的俊容愈发迷惘。

她微微敛眸,“我有些事要办,你先休息。”

走出营长外,扫了眼周围,她悄悄朝着林子深处而去。

明净早已在此等候,见到她来,脸色阴沉沉的,很是不悦的瞪着她。

秦陌芫有些疑惑,摸了摸鼻梁,“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明净冷哼,“希望秦公子别忘了你是爷的女人!”

秦陌芫拧眉,有些懵。

他什么意思

忽然见明净的视线看向她的身后,眉眼紧缩,透着浓浓的敌意。

她微惊,以为是笙帡来了,浑身充满戒备。

在转头看到墨青色身影时,紧绷的心瞬间松懈。

同时,她也回味过来明净话中何意。

是在怪她让白梓墨与她同住一个营帐

秦陌芫眉心微拧,看着男人站在她几步之外顿住,问道,“你怎么不睡了”

男人扫了眼满是敌意的明净,复而看向她,凤眸泛着宠溺的笑意,“担心你。”

明净凛眸,“秦公子有我们保护,白公子的担心是多余的。”

白梓墨冷淡的扫了眼明净,薄唇溢出一丝轻蔑,“就凭你们方才若非我及时赶到,她是不是就落入笙帡布下的圈套了”

明净脸色微变,紧抿着唇没有再言语。

的确,他们没想到这些。

方才在就李虎时他们发现了城内布置的陷阱,为了不打草惊蛇,十罗刹出动,将李虎救了出来。

他们当时没有注意到秦陌芫是否也跟着进城池。

他反击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会让秦公子出事。”

白梓墨眉目一沉,“你们要做的是让她彻底隔绝危险之地,而不是让她陷入危险之中,再做什么无用的保证!”

明净彻底无言,脸色紧绷,明显在憋着气。

秦陌芫有些头疼,她捏了捏眉心,“我这不是没事吗”

“若是出了事怎么办”男人低斥,剑眉下的黑眸里卷着一丝凉意。

秦陌芫一噎,紧抿着唇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看了眼月色,问向身后的明净,“都准备好了”

明净敛起怒意,对着她恭敬点头,“好了。”

秦陌芫点头,“我们走。”

随即她对白梓墨说了一句,“你先回营帐,我待会回去。”

明净作势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她飞身而起朝着城池而上,只是在掌心还未触碰对方的手臂,身侧的人已经被一股劲风卷起落入别人的怀里。

明净脸色彻底黑了,转身狠狠瞪着白梓墨。

秦陌芫亦是懵了,抬眸有些怒了,“锦誉,你做什么”

她想挣脱男人的怀抱,却被他箍的更紧,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彻头顶,“此次计划有谁比我与你一起更合适的你认为明净可以露脸吗”

秦陌芫一顿,这才明白他说的何意。

微有些诧异,“你都知道我的计划了”

白梓墨敛眸,薄唇噙着浅笑的弧度,“我们好歹在秦家寨待了那么多年了,你有什么鬼点子我怎会看不出来”

迎着明净怒意的双眸,他冷声道,“明净去阻拦笙帡和韩九忱,城内交给我来办。”

见明净还想反驳,男人讽笑,“若想缎荷城的事早日解决,就按照我说的办。”

明净脸色紧绷,终是没有再言语。

也是,缎荷城的事早日解决,秦公子与白梓墨就不会再待在一个营帐了。

月色漆黑,城楼上火光摇曳,原本繁华的此刻异常萧条。

两道身影立在城墙之上,秦陌芫手里拿着弓箭,冷眉凝着下方病怏怏的一群将士,讥讽冷笑。

她原本想过,这些人留下,但这几日的观察,这些人皆是笙帡的心腹,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

若是留了活命,日后还是会跟着笙帡反她父皇!

城墙周围忽然出现十几个黑色衣袍的人,每个人都与暗夜融为一体,身上散发着凛凛的寒意。

那股寒意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魔,令人胆颤。

几十个个黑袍人手握弓箭,每把弓箭上搭了几十支利箭,箭头染着红色的火焰,在夜里发出耀眼刺目的光亮。

火光摇曳,城内的人终于发现不对,全速戒备。

火光将城内映的阴森诡异,飘渺虚幻,将那些病怏怏的将士们照的脸色蜡黄。

为首的人脸色大变,怒吼道,“快放箭,射死他们!”

下面的将士们忍着腹痛,快速捡起弓箭。

只是——

他们的利箭刚搭在弓弦上,夜幕里,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响彻而来,“放箭!”

嗖——

随着男人的话落,城楼之上,几十个黑袍人手里的利箭骤然一松。

箭头染了火焰,势如破竹的射向城池内。

一波接一波的利箭,均是染着火焰,丝毫没给城内人反击的余地。

火焰四起,燃烧了大片的将士,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男人冷厉如斯的声音再度传来,“一个不留!”

几十个黑袍人手执长剑,飞身而下,城内火焰四起,惨叫声此起彼伏,刀剑碰撞的声音,刺耳绚目。

秦陌芫站在城墙之上,冷漠的看着下方,袖袍下的双手却是紧紧攥起。

何时起,她竟已经习惯了冷眼看战场上的杀戮

原本她想着让明净带她而来,用火把点燃整个城池,趁机房间消灭他们。

因为她知道明净不是一个人,在他身后,还有不少人,想要做到这些不是难事。

至于笙帡那里,她暗中告诉韩九忱,让他帮忙拖延住笙帡。

只是没想到青锦誉会忽然赶来,帮她更好的完成了计划。

明净他们拖住笙帡,他们灭了缎荷城的将士,直接削弱笙帡的势力。

让他损兵折将,一时间无法与父皇抗衡。

肩膀一重,男人已将她搂在怀里,不让她看这血腥的一面。

耳畔是男人震荡的心跳声,头顶是他低沉温柔的声音,“不要看。”

秦陌芫闭上双眸,她终究还是不断的欠着青锦誉的人情。

但这人情,她怕是还不清了。

搂着她腰间的长臂微微收紧,男人低低的声音像是被夜风吹散,低浅到无声。

但,她却听的一字不差。

他说,“陌芫,咱们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建秦家寨,余生我们就待在寨子里好吗”

秦陌芫心头微痛,为白梓墨的痴情。

这一世,她终究是要负了他。

微微闭眸,耳畔是城内的厮杀,她便故意装作没有听见。

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耳畔拂过一丝轻叹,男人搂着她的腰身愈发的收紧,像是要将她嵌进骨血里。

缎荷城外,笙帡手执长剑,浑身泛着蚀骨凛冽的杀意。

一双黑眸嗜血微眯着,时不时抬头看向城内肆意的火光,即便隔的远,阵阵哀嚎声仍是不绝于耳的传出来。

大半的将士依旧瘫在地上,只有一小部分的将士已经赶向城池。

只是城门紧闭,他们还在撞开城门!

也不知等韩九忱他们撞开城门,城内的将士们是否都还——活着!

笙帡想要冲过去,但前方两个黑衣人却始终纠缠着他,不给他丝毫可以冲过去的机会。

他厉声质问,“你们是不是慕容芫的人!”

两人冷笑,“我们要杀的就是你和慕容芫,想攻打我们的拿下吃的城池做梦!”

随即,两人再次朝他攻击而来。

笙帡脸色黑沉如雾!

这两人绝对是慕容芫的人!

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暗中的皇帝派来保护慕容芫的暗卫听到而已。

城内都是他的人,岂会做这种愚蠢至极的事!

一夜之间,缎荷城血流成河,城内的将士无一活口。

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整个夜空,呛的人有些窒息。

等韩九忱他们撞开城门时,一切都晚了。

大火已经将整个城池吞噬,那些被下了药的将士们都被大火已经吞噬。

明净和安州对视一眼,不再与笙帡纠缠,身形一闪朝着暗夜深处消失。

笙帡单膝跪地,手中的长剑狠狠插在地上,额间青筋暴起,脸色阴沉到极致。

缓缓抬头,剑眉下,黑眸猩红,像是淬了血液,红的诡异。

站起身,手执长剑,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缎荷城内。

城门此时大开,火光肆意,将里面的惨象映的忽明忽暗。

浓郁的血腥味不断侵入肺腑,笙帡步伐踉跄了几下,迈着杀意嗜血的步伐而去。

待走到城门下,看着里面的将士们无一生还,地面血流成河,城内火势漫天。

红红的血液倒映着夜空,诡异,凄惨,还有恐惧!

笙帡抬头,黑眸里的猩红杀意直直摄向城楼上的两人。

一抹湖蓝色身影,一抹墨青色身影,立在城楼之上,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他。

“慕容芫,白梓墨,我笙帡与你们势不两立!”

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迸出,攥着长剑的手骤然一挥。

泛着森冷寒意的长剑狠狠刺在南戎旗帜的旗杆上,发出一丝刺耳的“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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