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书本要比女士易于沟通(2/2)
卡迈克尔在会所门口碰到了他们,对他们满怀同情。在他看来,伦德尔-史密斯是把照片给了戴夫南特,但她并不知道戴夫南特就是布拉泽胡德。因此她肯定认为,如此珍贵的东西一定不会是戴夫南特遗失的。不过,他说,他自己因为一点儿小小的发现而兴致勃勃。
“你看,你告诉我你曾努力从一本书中破解那个密码条儿——那张明信片后的密码?哦,你的方法是对的,但是,原谅我这么说,你却没有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假设布拉泽胡德离开伦敦时在包厢里就带着那本书,可是你别忘记了,他在帕斯顿·奥特韦莱转了车。于是我问自己,他会不会有意或者无意在一等包厢里遗失一本书呢?你们瞧,那列火车在帕斯顿·奥特韦莱停靠,而且同一天晚上都被打扫干净。”
“当然,我真蠢,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们离开后,我去了车站,再次用了你们的花招。”
“我猜,是说一本自己书的名字?”
“不是,在乡村最好的办法是重复一个故事。我说我的一个朋友丢了一本叫《撒旦的忧伤》的书,他急于找回来。一个行李员让我去找另一个行李员,那个行李员告诉我说,他在火车上找到了另一本书,名字叫《永生》。”
“没有一本书叫这个名儿。”
“我知道,也许很多书都叫这个书名,也许压根儿就没有这么一本书。不管怎样,我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那个行李员——究竟叫什么名字我想不起来了,把那本书带回家给了他妻子。当他的妻子递给我那本莫梅利的《永生》时,我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看来她并不喜欢那本书,因为她给我的时候没有流露出不舍。”
“但是你有什么理由认为它就是我们要找的那本书呢?”
“有,书的页面上画着很多条线,偶尔还会出现问号和尖利的笔尖留下的标记,我认为这些笔迹出自布拉泽胡德之手。当然,现在我们只需用你的那张密码条儿从中解读即可。”
“好极了,伙计!立刻上楼吧。虽然我不太确定,但那张纸条应该就在手边。我和打扫房间的女佣玩着永不停歇的游戏:她总是认为把文件摞成大堆才便于清理,而不是散得到处都是。每天早上我把它们摊开,第二天早上它们铁定又被摞成了堆儿。”他们走进里夫斯的房间。“让我看看,这是所得税条,这是姑姑的来信,这是另一位男人的来信……哈!这是什么?不,不是,那这个一定是……嗅,真讨厌!条儿好像没啦。”
“你肯定没有把它放到你的口袋里吗?”
“我想没有……不,它不在那儿,找找这儿……我再把文件翻一遍……你们瞧,真够奇怪的,就在昨天晚上我还看过一眼呢。”
“可是现在它没了,还有什么东西丢了没有?”
“现在还不知道。哦,我说,这就是做事的限度,起先我们有密码条儿却没有解码书,现在我们有了解码书却不见了密码条儿。”
“多么像人生啊!”戈登联想道。
“这是什么?‘hold it andt hought with the……’,哦,太好了!看看,这是我从那本讨厌的《个性的形成》那本书里解读出的错误的信息。不过,我在解码的时候,抄下了每个词在书中的页码,因此老华生还是宝刀未老。等一下——对,就是它,现在,准备好了吧?单词‘hold’对应第八页第七行的第四个字,在莫梅利的书里是什么字?”
“是‘你’,这个字作为一条信息的开头很合适。”
于是他们开始解码,这一次战果斐然。解码结束,卡迈克尔举着半张纸,上面写着一句话:如果你违背诺言,你将有灭顶之灾(you will perish if you go back up on your faith)。
“对,”戈登具思苦想地说,“这绝不是巧合,就是这条信息——它是一个威胁还是一个警告?——送给了布拉泽胡德,而老布拉泽胡德大慨用莫梅利的书也解读出了这条信息,但这条信息对我们却毫无用处。事实是,我们解开了信息,但却无法推进我们下面的调查。”
“也就是说,我猜想,”卡迈克尔说,“布拉泽胡德曾许诺做某件事儿,却打算食言。”
“可能。”里夫斯说。
“为什么是可能?它还说明什么?”
“喔,我不知道……不,当然它是那个意思,但是正如戈登说的,它不能让我们的调查有丝毫进展。”
“的确是这样,”卡迈克尔同意,“不过,它同时还给我们提供了另外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戈登问。
“待会儿告诉你。我说,午餐的时间到了,下楼吧。”
下楼的时候他解释了自已的看法:“另一条线索就是密码条儿丢了。除非我是错的,否则绝不是丢了密码条儿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