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乌托邦(2/2)
总而言之,这部作品不管怎么看,都只能说是熟极而流的陈腔滥调。不过战后这部作品重新出版时,我在杂志《宝石》的投书栏看到读者推举它为十大日本推理小说之一,当下大感惊讶。入围理由是作品中错综复杂的谜团和精巧的伏笔令人拍案叫绝。看来乱步的长篇只从其中抽出一部来读时,就不会有老调重弹的千篇一律感,评价也会因此大幅改变。
21.《暗黑星》 【38】
这部《暗黑星》和下一部《地狱小丑》及《幽鬼之塔》,都是在中日战事方酣之时问世的。那时候战争文学大受欢迎,而推理小说受到打压,短篇《烟虫》被当局命令整篇删除,也是一九三九年三月的事。这时候,鬼才小栗虫太郎已转而创作传奇小说和魔境小说。过去乱步的通俗长篇中明目张胆的煽情·猎奇成分也不再被允许,残虐的描写也被迫收敛。处于这样的时代,每个月的写作量随之锐减。作品篇幅虽然没有先前敷衍塞责的《恐怖王》那么短,但这三部作品以长篇而言,篇幅算相当精简了。
话说回来,这部《暗黑星》可说是《魔术师》的完全变奏版。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以范·达因的《格林家命案》(the greene urder case)的通俗版来说,这部《暗黑星》远比《魔术师》更近似《格林家命案》。因此虽然称其为通篇连贯,没有破绽,但换个角度来看,也可说少了许多乱步独特的毒艳风味。故事一开始写到由于放映机故障,导致银幕上的特写脸部烫伤定格了,出现了血流满面的画面。一如往例,这样的开头引人入胜。可是接下来作者又故伎重演,仍是以连续杀人事件为中心,展开明智小五郎决战复仇鬼的故事。
这部作品的点睛之笔,是明智的一个譬喻,书中凶手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他的真面目不可掌握,在此,大侦探把他喻为没有光芒的“暗黑星”,标题和这个桥段遥相呼应,实在妙不可言。
22.《地狱小丑》 【39】
这部作品与《暗黑星》同时动笔,开端完全是《蜘蛛男》的变奏版,可是接下来的发展就有些不同了,主角看到打扮成小丑的化装游行宣传员出现,下一刻又收到小丑人偶的礼物。小丑的确很逗趣,但小丑杀人就会酝酿出一种诡异的恐怖感,十分不可思议。这该说是对比产生的效果吗?不过这种恐怖感已在昭和九年的系列作品《黑虹》第一回中使用过。之后的情节如同以往,内容以明智决战神秘小丑的打斗故事为主。但这部作品开头部分就埋下了伏笔,从这层意义来看,体裁勉强可以归类为推理小说。
故事中最异想天开的情节是凶手被逼到阁楼上时,用硫酸毁容,佯装成被害人这一段。这是过去未曾尝试的新诡计,从这个角度来看,算是略具新意。这篇作品也和《暗黑星》一样,篇幅较短,因此破绽较少,不过只是将前篇的构思加以淡化重构,这使得故事本身的存在意义大幅锐减。
23.《幽鬼之塔》 【40】
这部作品脱胎于西默农的《圣福利安的吊死鬼》,原作中的教堂被上野公园的五重塔替代。乱步与西默农,这两位作家的作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风格都完全不同。乱步若尝试改写《一个人的头》( tête d&039;un ho)还可理解,没想到他竟改编《圣福利安的吊死鬼》,相当有冲击感。不过这或许是因时局致使他无法随心书写乱步式残虐犯罪导致的吧。
这部作品的开端,以乱步擅长的《一寸法师》变奏曲开始,接着徐徐转变成西默农风格的风格,无法否定乱步式一贯的情节与特色在这部作品里显得极其薄弱。话虽如此,疯女和玄学描述则完全是乱步式的风格。本作中出场的业余侦探河津三郎被设定为“犯罪案件钓客”,他的怪癖和行动,反映了乱步自身大半的梦想和愿景。
总之,这部小说的完成,受益于原作的巧妙结构,改写笔法虽然低调,但也添加些许乱步独特的色彩,算是值得一读的作品。
五、战时长篇小说
24.《伟大的梦》 【41】
这部暌违四年再次执笔的长篇,是乱步在太平洋战争期间唯一的一部作品,这部作品从侧面表现了乱步爱国的一面。尽管如此,它却没有被收录到任何一套全集中,也没有成为单行本发行。原因是“故事把美国人描写为敌人,而战败后的日本顾虑到这一点而未成书,直至今日”。
这部作品一开始就意图写成谍战小说。连载第一回的报纸广告上宣传为“科幻小说”,但乱步对这些宣传内容似乎完全不知情。侦探主角也符合谍战小说,取代明智小五郎,刻画出望月宪兵少佐这号人物。此时,推理作家已不被允许撰写过去那类以杀人命案为题材、怪奇趣味浓厚的作品,有些人逃往谍战小说、科幻小说和冒险小说,有些人则遁入以江户为舞台的捕物帐小说中。这个时期的长篇谍战推理小说,先有甲贺三郎的非连载作品《雪原的谋略》(主角依然是狮子内俊次,却失去昔日的飒爽风采),以及兰郁二郎 【42】 的非连载作品《南海的毒杯》,这部作品除了推理风格外,还具有知性风格,算是当时最大的成就,最后则是乱步的作品。
由于许久不曾创作,感觉乱步对这部长篇倾注了相当大的心血。当然,时局迫使乱步不能使出他的看家本领——煽情·猎奇,因此他索性在剧情结构及诡计上浓重着墨。第三者与真凶共同经历、目睹自己的犯罪过程,这种充满创意的出色诡计,战后亦三番两次出现,比如长篇《化人幻戏》和短篇《月亮与手套》。虽然还是有首尾不连贯的缺失,但乱步以谍战为素材,尝试写出与甲贺三郎等人相较,推理因素更丰富、水平更上一层的推理小说,这种热情令人尊敬,值得肯定。
战后好长一段时间内,这部作品都见不到天日,实在令人遗憾。的确,连载第二回的后半部揶揄美国总统罗斯福因小儿麻痹而造成的肢体障碍非常不妥。可是,只要删除或修改类似于此的两三处情节,便足以作为战时本格推理小说的范本,并流传后世。如今战后又过了二十年 【43】 ,总算被收录到讲谈社版的《江户川乱步全集》里,真是令人欣慰。
六、战后长篇小说
25.《三角馆的恐怖》 【44】
如同前述,这是罗格·斯卡莱特的《安吉尔家的命案》的乱步式改写。乱步深受原作吸引,当时《趣味俱乐部》不便提出长篇连载的请求,乱步既没有可用的构想,也不想再像战前那样重炒旧作,每个月敷衍了事,权衡各方条件后,只好再次尝试《幽鬼之塔》以来的手法——我们可推测私底下应该有这样的原委。
用不着说,原作是一部纯粹的本格推理小说。而且这次明确取得翻译权而执笔,所以就算是乱步式改编,也不能以采用把《红发的雷德梅因家族》改编为《影子杀人》的方式,随心所欲地改写。整部作品对原作的情节与诡计相当忠实,从这个层面来看,完全脱离了战前所谓的乱步调,全篇以逻辑为中心展开,是一篇韵味极深的长篇推理小说。如此严谨的乱步风格,是昭和四年的短篇《何者》之后的再一次尝试。战后停止创作的乱步,肯定是想以这样的风格东山再起,因而这部作品也具有热身的意味吧。
遗憾的是,显然这种风格的长篇不宜每月连载的方式。当时的读者养成了每个月阅读一部分连载文的方式,可惜这部作品的情节太一气呵成了,理性的解密情节太多,插入的图表也有点儿多,肯定让许多读者觉得厌烦。连载时完全没有获得好评,也是基于这个缘故吧。可是,至少在战后出版的全集里,这部作品算是堪读的长篇之一,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泪香以来的推理小说改编范本。
26.《化人幻戏》 【45】
这部作品可说是乱步唯一的本格长篇,它继承了中篇《阴兽》和《石榴》的系统。乱步曾感慨:“大纲我记下来了……但实际动笔,不管是物理方面或心理方面都出现了矛盾,怎样都无法完结……我勉强补齐前后不一的情节,好不容易才写完。”如同这段话所表明的,故事整体的确有着缺乏高潮起伏、头重脚轻的失衡感,却是一部难得的深思熟虑过的作品,从这个角度来说,非常值得一读。这么说来,这部作品感觉上像是从过去乱步的各种写作倾向中,只挑选出理想的知性面加以整理,性质恰好与《阴兽》有共通之处。
故事由《湖畔亭事件》中的透镜嗜好揭开序幕,但这次的小道具是望远镜。利用望远镜,率先登场的诡计是作者在《伟大的梦》里所设计——凶手目睹自己的犯罪过程,接着利用铜线制造物理密室的诡计,还使用录音机,将同一个广播节目延后四十分钟在另一个地方播放的诡计。凶手利用日记将嫌疑转嫁到自己丈夫身上,这样的手法是将《阴兽》里的构想进一步深入吧。开端描写观察螳螂被望远镜放大的恐怖,其实是一段铺陈新奇犯罪动机的精巧伏笔。凶手的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与螳螂是同类,这让凶手对螳螂产生极端莫名的厌恶和恐惧——明智小五郎这段明快的精神分析,是比《心理测验》及《天花板上的散步者》更深入的心理式侦探法。追根究底,这是乱步的知性推理手法的总梳理。
先前提到这部作品的弱点在于失衡,此外,凶手与明智以外的人物——包括刑警在内——形象都太单薄。我认为这是作者过分追求让故事成为纯粹的推理小说,于是在人物个性描写的深度方面稍显欠缺的结果,真希望作者能多点用心,让整部作品更妙趣横生一些。不过这点姑且不论,乱步的知性推理小说系统中,首次加入一部长篇,真是值得庆贺,这部作品应该能毫不费力的进入乱步的最佳作品前十名吧。
27.《影男》 【46】
与《化人幻戏》同时进行的这部长篇,几乎是讲谈社作品的旧调重弹。从风格来看,可以归入《黑蜥蜴》、《大暗室》这个系统。将异常罪犯设定为三个人算是这部作品出彩的地方。不过,乱步也曾提到,“写得比战前更没劲,看来不受读者好评”,通篇全然看不到倾注于往年通俗武打小说里的热情,或许,乱步比任何人都厌倦了煽情·猎奇的噩梦,也从这类小说中毕业了。
这部作品虽然不断铺陈地底帕诺拉马王国的怪奇幻想,却无法将那种奢华的梦境一并传达给读者,感觉像看了场闹剧。过去乱步曾说,连载中篇《地狱风景》是《帕诺拉马岛奇谈》的戏谑化,但较之《地狱风景》,这部《影男》更是不知荒唐多少倍的闹剧。假如各位读者能坚持看到结尾,看到犯罪喜剧式落幕,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28.《十字路》 【47】
这部作品是乱步与渡边剑次合写的。乱步曾坦承:“这部作品我只参与了一半”,并回顾说:“我们时常见面,讨论情节,不过中心思想是渡边君的创意,大部分的细节也是渡边君提供的意见,我把它整理成连贯的情节,并执笔写成文章。”
不过这部作品不同于《蠕动的触手》,被收录在桃源社版的全集里,因此也可算是属于乱步的长篇之一吧。
这是一部倒叙结构的推理小说,无论从故事或文字的角度来看,都与以往的乱步作品大相径庭。陆桥下的十字路口由于某个机缘巧合的作弄,成了两桩犯罪的交叉点,这个创意着实非同凡响。好色、缺德的私家侦探搞笑登场,像掉落的女鞋这类小道具也运用得非常准确。最绝的是缠绵悱恻的内容刻画出孤独的恋人们在情非得已下,必须犯下杀人的悲剧,描写十分到位,令读者们感同身受。包括警探在内,每个人物都描写得栩栩如生。最后以远距离殉情的构想结尾,相当简练爽快,让人回味无穷。总之,这部作品在战后二十年的长篇推理小说中,算是首屈一指的杰作。
说到作品的整体评价,推理小说的悬疑氛围与文章叙述之巧妙,这部《十字路》与《阴兽》堪称双璧。乱步身为作家,或许仍不善于以每个月的连载形式书写。连倾注心血创作的《化人幻戏》,也因采取连载的形式,导致整体格局沦为僵硬不灵活,失去平衡。话说回来,像《十字路》这般如此浑然天成的佳作,竟是与支离破碎的《影男》同期写出来的,乱步这个作家实在太难以捉摸了。
29.《欺诈师与空气男》 【48】
这是一篇仅两百三十页的作品,该算作长篇还是中篇,着实令笔者犹豫再三。不过桃源社版全集原本做了一个仅收录全新长篇的企划,加上乱步动笔之前也打算写成长篇,因此尽管只有中篇的篇幅,我还是决定把它归入长篇,简单介绍一下。
关于这部作品,乱步曾说“并非本格,也非倒叙,对我来说是一部前所未见的特殊作品”,不过我不认为完全没有前例。乱步写作初期的短篇《红色房间》、《盗难》、《百面演员》、《蒙面的舞者》等作品的特殊风格,与这篇《欺诈师与空气男》有着极显著的共同点。乱步撰写这部作品时,带着“恶作剧”(practical joke)(或说是恶劣的玩笑)成分的侦探嗜好,因此可能没联想到与自己初期作品的关系,但这部作品的特色,毫无疑问是只属于乱步的独特风格。
这部作品在普通读者之间的评价似乎不高,但我非常喜爱。第一次读到这篇作品时,不知为何,我联想到布拉克 【49】 等人的立体派绘画,可能是因为推理小说的独特趣味被极度纯化并强调而发挥到极致的缘故吧。我认为这部作品是乱步晚年的杰作,此次重读,感触更深。不过,通篇从头到尾只强调“欺诈师”,使得“欺诈师”与“空气男”之间的互动描写相对薄弱,这一点还是得说败笔吧。可能也因为对于“空气男”的描写笔墨过淡的缘故,于是给人一种“我”不是“空气男”,那就无所谓谁是“空气男”的印象。
注释
【1】 一九二六年一月至十一月在《苦乐》上连载几回后中断。收入第二年十月出版的平凡社《现代大众文学全集第三卷·江户川乱步集》时,补上结局。
【2】 一九二六年一月至三月,在《每日星期天》上连载。
【3】 一九二六年十月至一九二七年四月,在《新青年》上连载。
【4】 一九二六年十二月至一九二七年三月,在《东京·大阪朝日新闻》上连载。
【5】 一九二九年一月至一九三〇年二月,在《朝日》上连载。
【6】 山田风太郎(1922—2001),小说家,以“忍法系列”作品风靡一世,也有推理作品。
【7】 千叶县市川八幡,过去有片传说一进去就出不来的竹林,称为“八幡不知薮”,后来指容易让人迷路的竹林或迷宫。有时候人们把四处都插上可怕情景画或以活人偶表现幽灵场面的迷宫称为八幡不知薮。明治十年(1877)左右起,成为一种展览设施大为流行。乱步曾在随笔《旅顺海战馆》中写道:“不知薮中,至今仍印象深刻的,是酒吞童子传说中的活祭品,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缠着一条鲜红色腰布站立的模样。导游偷偷观察游客的表情,看准时机,突然掀开女子的腰布……仔细一看,里面也制作得十分精巧……还有一个是重现发生在火车铁轨上车祸实况的场景,两条铁轨、竹林、暗夜中被辗得支离破碎的躯体,断面不断冒出大量鲜红的血糊,头颅、手脚像芋头和萝卜似的滚落一地。”
【8】 黑岩泪香(1862—1920),文学家,以翻译侦探小说成名。
【9】 一九二九年八月至一九三〇年六月,在《讲谈俱乐部》上连载。
【10】 中岛河太郎(1917—1999),推理文学评论家。
【11】 大下宇陀儿(1896—1966),推理小说家。作品《蛭川博士》于一九二九年八月至十二月在《周刊朝日》上连载。
【12】 甲贺三郎(1893—1945),小说家。作品《幽灵凶手》于一九二九年七月至十一月在《东京朝日新闻》上连载。
【13】 一九三〇年一月至十二月,在《文艺俱乐部》上连载。
【14】 一九三〇年七月至一九三一年五月,在《讲谈俱乐部》上连载。
【15】 一九三〇年九月至一九三一年十月,在《国王》上连载。
【16】 马塞尔·施沃布(arcel schwob,1867—1905),法国作家。
【17】 玉虫即吉丁虫,这个橱柜因铺有近万片吉丁虫羽翅而得名,是飞鸟时代(592—710)的作品。
【18】 一九三〇年九月至一九三一年六月,在《报知新闻》上连载。
【19】 一九三一年二月至一九三二年三月,在《朝日》上连载。
【20】 一九三一年四月至一九三二年四月,在《富士》上连载。
【21】 玛莉·柯蕾莉(arie relli,1855—1926),英国小说家。
【22】 又有译名《绿衣之鬼》,改编自英国推理作家伊登·菲尔波茨(eden phillpotts,1862—1960)的《红发的雷德梅因家族》(the red redaynes)。
【23】 改编自黑岩泪香翻译的《幽灵塔》。
【24】 改编自乔治·西默农(es sinon,1903—1989)的《圣福利安的吊死鬼》(le pendu de sat phollien)。
【25】 改编自美国推理小说家罗格·斯卡莱特(ror scarlett)的《安吉尔家的命案》(ells)。
【26】 一九三一年六月至一九三二年五月,在《讲谈俱乐部》上连载。
【27】 日文中“兰”发音与“乱”相同。
【28】 原指主线以外的配角人物改编成的故事,这里特指乱步主要作品外的相关作品,包括代笔作品。
【29】 未连载,新潮社版《新作推埋小说全集》第一卷,第六回副刊,一九三二年十一月出版。
【30】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至一九三四年十一月,在《国王》上连载。
【31】 一九三四年一月至十二月,在《日出》上连载。
【32】 一九三四年五月至一九年五月,在《讲谈俱乐部》上连载。
【33】 李奥纳德·比斯顿(leonard john beeston,1874—1963),英国小说家。
【34】 一九三六年一月至十二月,在《讲谈俱乐部》上连载。
【35】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到一九三八年六月,在《国王》上连载。
【36】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至一九三八年四月,在《讲谈俱乐部》上连载。
【37】 一九三七年九月至一九三八年十月,在《日出》上连载。
【38】 一九三九年一月至十二月,在《讲谈俱乐部》上连载。
【39】 一九三九年一月至十二月,在《富士》上连载。
【40】 一九三九年四月至一九四〇年三月,在《日出》上连载。
【41】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至一九四四年十二月,在《日出》上连载。
【42】 兰郁二郎(1913—1944),怪奇幻想小说家。
【43】 本篇评论发表于《幻影城七月增刊一江户川乱步的世界》(1975)。
【44】 一九六二年一月至十二月,在《趣味俱乐部》上连载。
【45】 非连载作品,收录于一九五五年十一月出版的讲谈社版《长篇侦探小说全集》中。
【46】 一九五五年一月至十二月,在《趣味俱乐部》上连载。
【47】 非连载作品,收录于一九五五年十一月出版的讲谈社版《长篇侦探小说全集》中。
【48】 非连载作品,收录在一九五九年十一月出版的桃源社版《推理小说全集》中。
【49】 乔治·布拉克(es brae,1882—1963),法国立体主义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