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故事(1/2)
听这么一说,闻容氏盯着那幅字,越发感慨,“五六十个字,价值一百二十万两,一个字差不多两万两,这么好赚的钱,却不写了,着实可惜。”
一旁的闻郭氏窃笑一声,“大嫂,真要是写的多了,就不值钱了,活人的字能这么值钱已经是很罕见了。”
闻言安也道:“娘,账不是这样算的,真要论字算钱的话,他有些字更贵。京城夕月坊,有‘人间好’那三个字的小鲜楼,有人出价到一千五百万两想盘下它,前提是连‘人间好’那三个字一起买下,但小鲜楼就是不肯转让。
同样是三个字,阿士衡还曾在京城一家叫做‘隆园坵’的园子,也是一处酒家,为酒家题了‘隆园坵’这三个字做招牌,消息传出后,隆园坵的生意顿时火爆,如今也是要提前好些天预订才能吃到的席面。
隆园坵,尽管意境和名气都远不及‘人间好’那三个字,但也有人出价高达九百万两收购‘隆园坵’那酒家,前提也是要连阿士衡题的‘隆园坵’招牌一起买下。
那酒家也是不肯卖,说是要连同招牌一起当传家宝传给子孙。
真要论价值的话,隆园坵在京城虽然地段较偏,但毕竟是在京城有一块大园子,起码价值十万两,肯定是比小鲜楼更贵的,但小鲜楼目前的市价就是要贵好多。娘,您说真要论字算钱的话,一个字多少钱才合适”
闻容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虽说不清其中的道理,但也算是明白了,不过还是唏嘘道:“怎么都是酒楼,这得是给了那探花郎什么好处,才能让他动笔题字呀”
闻言安摇头,“这个早有人确认过,就是刚好在人家酒楼吃饭,皆是店主央求之下才题的。小鲜楼是同僚请客,隆园坵是抵消了一顿饭钱,皆是分文未取。”
闻馨忽柔声吟出一句有感而发,“不为千金富贵,但求钟粟果腹!”
大房的闻言海笑道:“其实就是物以稀为贵。”
闻言安点头认可,“确实如此,他辞官离京后,据说是弃文从武,就再也没有人见他留下过墨宝了。而他在一鸣惊人之前,也很低调,当地也没什么人得到过他的墨宝。
列州首府,存放他乡试答卷的库房莫名着火,他的乡试卷子被一把火烧掉了。后来发现连他县试之类的卷子也莫名其妙消失了,不可能都这么巧,这才让人联想到列州首府库房的着火案。
案子并在一起就很明显了,应该是有人贪图阿士衡的墨宝,为了掩盖盗窃而故意纵火。
毕竟,动辄价值上百万两的东西,有人动了贪念不足为怪。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答卷,比我们这个随意练笔的字是要值钱不少的。
种种原因吧,阿士衡现在流通在世的墨宝可谓少的可怜。
他散尽身家救万民于水火,却不留姓名的事迹出后,声名越隆,名气越大,想要他墨宝的人也就越多,可偏偏就是少的可怜,导致他墨宝的价钱炒的越来越高,问题是有钱也买不到。
事情是相对的,价钱越高,想要的人也就越多,越稀少越能彰显身份,现在若是谁家能挂上一副正儿八经的阿士衡题字,在京城那绝对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可问题是,真的太少了,连同他赴京赶考的答卷在内,目前已知存世的还不到二十幅,这还是包括从他家挖出的好几张练笔。
谁能想象,这么一个大才子,而且是一路考上京城的人,存世的笔墨竟不到二十张,而正儿八经的墨宝只有八张,就‘人间好’和‘隆园坵’的题字,还有就是会试四科答卷和一张殿试答卷,哦,还有一份辞官的辞呈。
不少有钱有势的想找到他一幅正儿八经的字幅,翻遍了各种可能的地方,还就是找不到。
后来,因地方时有灾情,朝廷急需用钱,有人趁机盯上了阿士衡参加会试和殿试的卷子,尤其是那幅《朝天阙》的诗,既是阿士衡目前唯一存世的一首诗,又适合裱起来挂在墙上供人欣赏,所以有人开出了天价,想从朝廷手上买来收藏。”
闻馨立问:“朝廷卖掉了吗能买卖五哥为何不告诉爷爷”
闻言安摆手道:“开始朝廷是有所意动的,后来好像是上意恼怒,朝廷内阁方严词斥退了这事。”
堂内一群人,闻听这般新鲜故事,颇感传奇,也颇感有意思,不管男女都听得有趣入神。
大房的次子闻言海又奇怪道:“不对吧,京城不是还有个钟姓富商吗就是阿士衡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未婚妻家里,不是说阿士衡赴京后曾在钟府笔墨耕读了一个多月吗难道钟府也没有他的墨宝吗”
闻言安叹道:“阿士衡一开始明显是在保持低调,乡试的排名并不高,钟府哪知道他能考出个四科满分会元来,家里的仆人每日去阿士衡书房打扫时,墨宝之类的都当涂鸦给收拾了,当垃圾给扔了,早就被糟蹋了。”
“嘶!”堂内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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