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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三章 露馅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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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殿下……

皇后殿下爱怎么胡思乱想就随她的便了。

镇南王依旧稳如泰山。

而京城也依旧是一片黑云压城的紧张气氛,锦衣卫到处抓人,杨家家丁不停训练民兵,搞得整个城市恍如军营,城墙上枪炮声不断,还没见着敌军京城上空就已经硝烟弥漫。就连女人都在杨家医院的那些护士带领下,马不停蹄地在城內利用那些抄没的豪宅建立起医院,救济点,孤儿院甚至养老院……

这个本来就有。

大明朝本来就有官方的慈善机构。

万历年间光一个宛平县养济院就收养近两千孤寡老人。

而就在镇南王假御敌之名,行清洗之实的同时,已经到达蓟州的靖难军依旧按兵不动。尽管信王已经以天下兵马大元帅名义,向他们发去了进攻京城救驾的正式命令,但这支连同已经到达的周遇吉部在内,总计三万精锐骑兵组成的庞大军团,就是不越过温榆河。而且张神武和周遇吉二人,还在蓟州颇为无礼地索要各种好处,什么银子啦,酒肉啦,甚至就连女人都要,还有他们带来的那些蒙古骑兵,甚至跑到士绅家里去逼索……

当然,这也在意料之中。

兵过如匪的道理,那些官员士绅也都明白,人家来就是为了发财,想让人家拼命就得好好伺候着。

忍忍吧!

先咬紧牙关勒紧裤腰带,好日子在后头呢!

不过信王一样也没北上。

信王也很忙。

在发出檄文后,信王和他的那些智囊们,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对各地官员的拉拢中。

他们根本没准备参与进攻京城。

这是孙传庭的工作,据说孙传庭已经在辽东集结五万大军,包括一些仓促拼凑起来的,总之最多一个月内,他就会带着这五万大军入关。

他都派人送信来了。

还隐约透露出劝进的意思呢!

信王现在踌躇满志,就等着他来给自己清宫了。

所以对于信王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那些地方官员。

各地督抚,三司,知府,各镇总兵,甚至各藩藩王那里,统统都送去了信王殿下的亲笔信,向他们解释京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信王迫不得已挺身而出的缘由,要他们接下来都遵从信王幕府发出的命令。另外还有就是向各藩的藩王们借钱,毕竟有力出力有钱出钱,藩王们既然没有力可出,那就老老实实地做好后勤工作掏钱吧!

为了大明江山!

为了咱们老朱家的天下,叔叔大爷们就赶紧掏钱吧!

毕竟信王在保定也缺钱,没钱是肯定没法玩的,在不敢得罪士绅的情况下只能从叔叔大爷们身上割肉了。

至于不掏钱的……

这就说不过去了,是不是还想着首鼠两端啊是不是与杨逆还想着眉来眼去啊这样是不对的,各地督抚需要对这个问题好好调查一下,对于那些与杨逆勾结的,哪怕宗室,信王殿下也不会手软的。

该抓就得抓。

然后各地正因为掏钱办团练而肉疼的官员士绅们,立刻就对着身边的藩王们磨刀霍霍了。

这就是这场靖难之战的开局。

战争的确开始了,但是,无论南边还是北边,似乎都忘了他们的真正目标是做什么,全都心不在焉的等着,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孙传庭那五万大军头上,当然还有吴襄所部,后者已经给信王送信了,说他带着所部已经北上。

至于真正打起来的战场……

信安。

“这仗打的,莫名其妙啊!”

罗一贯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的战场感慨道。

虽然作为这场莫名其妙的靖难之战中心的京城,至今依然没有发生任何战斗,甚至颇有静坐战争的风采,但京城外围的小规模战斗却不断。永平团练在和滦南杨家家丁互啄,只不过是前者被后者啄,而河间,甚至部分济南团练,同样在和新城的杨家家丁互啄,只不过也是前者被后者啄。剩下还有就是苑口了,目前可以说大半个北直隶的团练,都拥挤在苑口周围,团团包围着志愿军,甚至就连部分山西的团练都出现了。

山西士绅还是很积极的。

这些乌合之众们,就像一群野狗包围了狮群般,把一万五千志愿军包围在以苑口为中心的这片区域,然后不断在志愿军面前上演着进攻,溃败,再进攻,再溃败的游戏……

天天这样。

一点创意都没有。

“他们这一招其实也有点用!”

罗一贯身旁的副将陈尚仁笑着说道。

他们前面是又一次被志愿军骑兵赶鸭子般驱散的团练,这些连武器都扔了的家伙,在那些端着长矛的骑兵追杀中,屁滚尿流地奔跑着,被追上的立刻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等骑兵冲过去再起来讪讪离去。

这些乌合之众们就是混饭吃的。

现在冬天,正是北方一年最缺粮的时候,春天至少还能挖点野菜,这时候连野菜都没有,各地贫民正愁着如何熬过去,正好那些士绅开始撒钱雇团练了,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不会错过。但打仗就扯淡了,他们给的工钱不值得卖命,战场上那些团练们都是拿着火枪隔着五十丈乱放,就像是过节放鞭炮一样热热闹闹混乱向前,对面志愿军一冲瞬间都鸟兽散,跑慢了的就抱头蹲下。

志愿军也不抓俘虏。

他们就是驱赶。

驱赶完了就回去,抓回去还得管饭,何必要抓回去,而他们一走,团练们再重新聚拢起来回去继续混饭,只有那些士绅的亲信家丁,会和骑兵真正交战,但通常也都是被暴打,然后依旧作鸟兽散。

现在基本上也都不打了,都是直接作鸟兽散。

“有何用”

参将祁国屏好奇地问。

他是祁秉忠的侄子,后者因为年纪大已经回乡养老了,但他带着祁家家丁跟着罗一贯。

罗一贯部本质上就是甘肃一带的募兵集团,这些辽东起家的精锐军团都是朝廷出钱将领自己招募,罗一贯是甘州卫籍,肯定招募甘肃的。陕西行都司下属河西走廊和西宁等卫,这一带都是地广人稀的穷地方,而且民风彪悍,那些青壮正好跟着他出来打仗赚钱,他是祁秉忠的老部下,不可能不带着祁家。

祁家是青海湟中的土司,世袭西宁卫指挥同知。

各部其实都差不多。

赵率教部是陇右募兵集团,陇右青壮都投奔他当兵赚钱养家。

曹文诏部是宣大一带,尤世威部是陕北,祖大寿,吴襄是辽宁,毛文龙部是个大杂烩,汉,女真,朝鲜都有,甚至他手下还有部分索伦人及野人女真,据说还有几个倭国的逃兵和两个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逃犯。

“他们这样一直不停折腾,孙守法早晚得被耗尽弹药。”

陈尚仁笑着说道。

“就怕他们还没把孙守法的弹药耗尽自己先跑干净了。”

祁国屏不屑地说道。

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西平伯,末将倒有些不解,以孙守法他们的实力,想要打到京城根本毫无困难,他们都是骑兵,真要走估计明天下午就能进南苑,前面看似数万团练包围他们,但真打还是一哄而散,估计都不用打,一万五千骑兵跑起来,那些团练就得作鸟兽散,那他们为何不走,为何非要在这里就像是戏耍般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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