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沈三娘的秘密(1/2)
(一)
这屋子里也没有燃灯。
沈三一哦娘一哦披着件宽大的衣衫,仿佛正在洗脸,她的脸看来苍白而痛苦。
刚才她用过的面巾上,竟赫然带着血迹。
马芳铃道:“你……你受了伤”
沈三一哦娘一哦没有回答这句话,却反问道:“你知道我刚才出去过”
马芳铃笑了,眨着眼笑,道:“你放心,我也是个女人,我可以装做不知道。”
她在笑,并不因为她发现了别人的秘密,而是因为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大人。
替别人保守秘密,本就是种只有完全成熟了的人才能做到的事。
沈三一哦娘一哦没有再说什么,慢慢地将带血的丝巾浸入水里,看着血在水里溶化。
她嘴里还带着血的咸味,这口血一直忍耐到回屋后才吐出来。
公孙断的拳头真不轻。
马芳铃已跳上一哦床,盘起了一哦腿一哦。
她在这屋里本来总有些拘谨,但现在却已变得很随便,忽又道:“你这里有没有酒,我想喝一杯!”
沈三一哦娘一哦皱了皱眉,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马芳铃道:“你在我这样的年纪,难道还没学会喝酒”
沈三一哦娘一哦叹了口气,道:“酒就在那边柜子最下面的一格一哦抽一哦屉里。”
马芳铃又笑了,道:“我就知道你这里一定有酒藏着,我若是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也会一个人起来喝两杯的。”
沈三一哦娘一哦叹道:“这两天来,你的确好像已长大了很多。”
马芳铃已找到了酒,拔开瓶盖,嘴对着嘴喝了一大口,带着笑道:“我本来就已是个大人,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刚才你出去找的是谁”
沈三一哦娘一哦道:“你放心,不是叶开。”
马芳铃眼波流动,道:“是谁傅红雪”
沈三一哦娘一哦正在拧着丝巾的手突然僵硬,过了很久,才慢慢地转过身,盯着她。
马芳铃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是不是因为我猜对了”
沈三一哦娘一哦忽然夺过她手里的酒瓶,道:“你醉了,为什么不回去睡一觉,等清醒了再来找我。”
马芳铃也板起了脸,冷笑道:“我只不过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勾一哦引他的,那法子一定不错,否则他怎么会看上你这么老的女人。”
沈三一哦娘一哦冷冷的看着她,一字字道:“你喜欢的难道是他不是叶开”
马芳铃就好像突然被人在脸上掴了一掌,苍白的脸立刻变得赤红。
她似乎想冲过来,在沈三一哦娘一哦脸上掴一巴掌,但这时她已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
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已停在门外,接着就有人在轻唤:“三一哦娘一哦,你醒了吗”
这是马空一哦群一哦的声音。
马芳铃和沈三一哦娘一哦的脸上立刻全都变了颜一哦色一哦,沈三一哦娘一哦向床下呶了呶嘴,马芳铃咬着嘴唇,终于很快的钻了进去。
她也和沈三一哦娘一哦同样心虚,因为她心里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幸好马空一哦群一哦并没有进来,只站在门口问:“刚起来”
“嗯。”
“睡得好不好”
“不好。”
“跟我上去好不好”
“好。”
他们已有多年的关系了,所以他们的对话简单而亲密。
马芳铃又在奇怪。
她父亲明明已带了个女人回来,现在为什么又要三姨上去
他带回来的女人是谁呢
(二)
马空一哦群一哦一个人占据了楼上的三间房,一间是书斋,一间是卧房,还有一间是他的密室,甚至连沈三一哦娘一哦都从未进去过。
他上楼的时候,腰杆还是挺得笔直,看他的背影,谁也看不出他已是个老人。
沈三一哦娘一哦默默的跟着他。
只要他要她上去,她从未拒绝,她对他既不太热,也不太冷。有时她也会对他奉献出完全满足的热情。这正是马空一哦群一哦需要的女人。
太热的女人已不适于他这种年纪。
楼上的房门是关着的,马空一哦群一哦在门外停下来,忽然转身,盯住她,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上来做什么”
沈三一哦娘一哦垂下头,柔声道:“随便你要做什么都没关系。”
马空一哦群一哦道:“我若要杀了你呢”
他的语气很严肃,脸上也没丝毫笑意。
沈三一哦娘一哦忽然觉得一阵寒意自足底升起,这才发现自己也是赤着足的。
马空一哦群一哦忽又笑了笑,道:“我当然不会杀你,屋里还有个人在等你。”
沈三一哦娘一哦道:“有人在等我谁”
马空一哦群一哦笑得很奇怪,缓缓道:“你永远猜不到他是谁的!”
他转身推开了门,沈三一哦娘一哦却已几乎没有勇气走进去了。
(三)
天终于亮了。
傅红雪正慢慢地在啜着刚煮好的热粥。
叶开隐隐感觉到翠浓已不会再回来,正在穿他的靴子。
小楼上静寂无声,公孙断正将头埋入饮马的水槽里,像马一样正喝着冷水,但现在只怕连一条河的水也无法使他清醒。
荒野上的晨风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花满天和云在天也回到他们自己的屋里,开始准备到大堂来用早餐。
每天早上他们都要到大堂来用早餐,这是万马堂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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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一哦娘一哦终于鼓起勇气,走迸了马空一哦群一哦的房门。
在里面等她的是谁呢
(四)
翠浓手抱膝盖,蜷曲在书房里一张宽大的檀木椅上。
她看来既疲倦又恐惧。
沈三一哦娘一哦看见她的时候,两个人好像都吃了一惊。
马空一哦群一哦冷冷的观察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忽然道:“你们当然是认得的。”
沈三一哦娘一哦点点头。
马空一哦群一哦道:“现在我已将她带回来了,也免得你以后再三更半夜的去找她。”
沈三一哦娘一哦反应很奇特,她好像在沉思着,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马空一哦群一哦的话。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转身,面对着马空一哦群一哦,缓缓道:“我昨天晚上的确出去过。”
马空一哦群一哦道:“我知道。”
沈三一哦娘一哦道:“我找的人不是翠浓。”
马空一哦群一哦道:“我知道。”
他已坐了下来,神一哦色一哦还是很平静,谁也无法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心里的喜怒。
沈三一哦娘一哦凝视着他,一字字道:“我去找的人是傅红雪!”
马空一哦群一哦在听着,甚至连眼角的肌一哦肉一哦都没有牵动。
他目光中非但没有惊奇和愤怒,反而带着种奇异的了解与同情。
沈三一哦娘一哦也很平静,慢慢地接着道:“我去找他,只因为我总觉得他就是杀死那些人的凶手。”
马空一哦群一哦道:“他不是。”
沈三一哦娘一哦又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他的确不是,但我在没有查明白之前,总是不能安心。”
马空一哦群一哦道:“我明白。”
沈三一哦娘一哦道:“我可以从他对我的态度上看出来,女人天生就有种微妙的感觉,他若恨你,对我的态度也一定不同。”
马空一哦群一哦道:“我懂。”
沈三一哦娘一哦道:“可是他却对我很客气,我去的时候,他虽然显得有些吃惊,我要走的时候,他却并没有留难我。”
马空一哦群一哦道:“他是个君子。”
沈三一哦娘一哦道:“只可惜你有个朋友并不是君子。”
马空一哦群一哦道:“哦”
沈三一哦娘一哦咬着牙,眼眶已发红,忽然解一哦开了衣襟。
衣襟下是赤一哦裸一哦着的。
她虽然已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但身材仍保养得非常好。她的一哦胸一哦膛坚一哦挺,小腹平坦,双一哦腿一哦修长结实,只可惜现在这晶莹雪白的胴一哦体上,已多了好几块瘀青疼肿。
翠浓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叫,沈三一哦娘一哦的泪已落下,颤声道:“你知道这是被谁打的”
马空一哦群一哦凝视着她腰腹上的伤痕,目中已露出愤怒之一哦色一哦,过了很久,才沉声说道:“我不想知道。”
他的意思沈三一哦娘一哦当然明白,不想知道的意思,就是他已知道。
沈三一哦娘一哦也没有再说,慢慢地掩起衣襟,黯然道:“你不知道也好,我只不过要你明白,为了你,我什么事都肯做。”
马空一哦群一哦心中的愤怒已变为痛苦,又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这些年来,你的确为我做了很多事,吃了很多苦。”
沈三一哦娘一哦哽咽着,突然跪倒,伏一哦在他膝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马空一哦群一哦轻一哦抚一哦着她的柔发,目光凝视着窗外。
清晨的微风吹过草原,绿草如波一哦浪一哦般起伏,旭日刚刚升起。金黄一哦色一哦的一哦陽一哦光照在翠绿的草一哦浪一哦上,马一哦群一哦正奔向一哦陽一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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