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洁癖医生的侦探剧（2/2）
&nb护士长说：“不，他一开始是想帮我们。”她淡淡的述说着，已经全然没有了想要杀死陈立果时的疯狂，看来也是从那段糟糕的记忆中走了出来，她道，“这个组织建立的最初目的，并不是杀人。”
&nb记者说：“那后来是怎么变性的”
&nb护士长说：“因为又有参与者加入了。”她道，“我只知道个大概，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nb记者说：“你的家人也是受害者么”
&nb护士长漠然的撕开了自己的伤口，她说：“我的丈夫就是因为婚后出轨，得的艾滋，好在那时候我和他关系正好处于冰点，没有被传染……但是，我的女儿却没能幸免。”或许是一次牵手，或许是一次亲吻，或许是伤口无意间的碰触，总而言之，护士长的女儿成了这件事的牺牲品。
&nb护士长继续道：“我知道这件事后，很崩溃……非常崩溃，对我的丈夫起了杀心。”
&nb记者说：“所以你杀了他”
&nb护士长道：“不是我动的手，是那个组织里的人，他们都是被艾滋患者恶意感染的受害者，他们……很恨那些的患者。”
&nb其实这个案子已经破了，记者这么问，显然是想故意制造点噱头。
&nb护士长道：“他们都是无辜的，一开始，我们聚集起来是想互相帮助，让那些人不要再去祸害别人，只是后来……却变了味道。”
&nb事情的真相和脉络就这么展现在了眼前。
&nb但陈立果还是隐约觉得其中有什么关节没有打通。
&nb程行歌在这个组织里，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呢，他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组织陈立果可不信程行歌是个为博红颜一笑，什么都肯做的人。
&nb记者又道：“你最后有什么想说的”
&nb护士长道：“我想对被我伤害的人……说声对不起。”她的语气微微哽咽了一下。
&nb采访到此结束，记者做了总结：“这个人，只是案件中的一环，相信还有更多我们未知的真相，等待着被揭发。”
&nb这个案子的持续时间足足半年之久，期间死掉的受害者最多的时候一个月能有五六个，是个非常恶劣情节严重的刑事案件。
&nb这种案子一旦引起大众的注意，就别想再这么强行压下去。
&nb案子的谋划者，一个带着一个被挖了出来，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却没办法被判处严苛的罪行。因为他们都不是行凶的人。
&nb被挖出来的人几乎都维持了同一个说法：他们只是想帮助这些人，并没有唆使他们去犯罪，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nb这种说法是靠不住脚的，因为被抓的大部分凶手，都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nb但是警方却又没有证据证明，就是这些人唆使了犯罪。而且就算给他们定了罪，一个唆使犯罪，稍微打点一下，就能有期徒刑变成缓刑。
&nb陈立果正在着急这该怎么办，没想到就有新的证据爆了出来。
&nb其中一个最重要的主犯，居然也曾经杀过人，虽然杀人案已经同现在相隔十几年，年代十分的久远，但那证据却是铁证，一点没有翻身的余地。
&nb其他几个犯人的污点也都被逐渐挖出。
&nb这一看就绝不是警方的手段，陈立果倒是觉得很有程行歌的风格。
&nb不过这个组织的创始人，也就是曾经致力于帮助悲哀。
&nb他在警方的笔录中很坦诚的说：他发现整个事情脱轨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想要报警，可是又害怕牵连无辜的组织成员，再加上家人受到他人的威胁，一时间前后为难，但等他下定决定时，事情去已经走向了不可挽回的边缘。
&nb陈立果看新闻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程行歌回来了。
&nb他一身风尘，满脸倦色，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陈立果，脸上紧绷的表情慢慢松懈下来，他道：“云止。”
&nb陈立果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要上千迎接的意思，甚至连句话也没说。
&nb程行歌也不在意，他先去拿了干净衣服，去了趟浴室，洗的干干净净后，才从浴室里出来。
&nb“云止。”程行歌低低的叫着陈立果的名字，他的声音好听，又故意叫的婉转，光说个名字都让人觉得他是在讲情话。
&nb陈立果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吭声。
&nb程行歌见陈立果这般态度，有点委屈，坐到陈立果身边，道：“你怎么不理我。”
&nb陈立果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我和你无话可说。”
&nb程行歌低低叹气，他说：“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么”
&nb陈立果心道来来来，来叔叔怀里，叔叔好好的疼！爱！你！但他脸上还是一派冷漠，他说：“怎么疼给你两巴掌”
&nb程行歌；“……”
&nb此时新闻正在播放有关内容，程行歌扭头也看了一眼，才道：“事情就快结束了。”
&nb“结束了”陈立果嘲讽的笑了笑，他说：“只要死去的人的亲人还活着一天，这件事就永远不会结束。”
&nb程行歌凝视着陈立果的侧颜，发现自己居然爱极了陈立果这冷淡的模样，喜欢他微微皱着的眉头，抿起的嘴唇，和眼角那一枚惑人的泪痣。
&nb已经许久未曾舒缓欲丨望的程行歌呼吸越来越急促。
&nb陈立果是什么人，他可是开云霄飞车的老司机，程行歌呼吸一变，他就立马知道程行歌想干啥了，心里真是觉得又刺激，又害怕，还有点小期待呢。
&nb程行歌忍耐道：“云止，我想你了。”
&nb陈立果面上一派风轻云淡，他说：“哦。”
&nb程行歌再也忍不住，转身抱住了陈立果，不顾他的挣扎，吻上了他的唇。
&nb陈立果一开始还挣扎，后来却放弃了，让程行歌亲吻。
&nb程行歌本来情绪激动，可在注意到陈立果冷淡的眼神后，他激动的情绪却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的气息都沉了下来。
&nb陈立果见状极了，心道别啊兄弟，你怎么那么脆弱呢！
&nb脆弱的程行歌软了……
&nb陈立果：“唉，这人不行。”
&nb系统：“……”
&nb陈立果面色沧桑的骂了句脏话，然后听到系统说命运之女的完成度到了九十八。他感觉自己估计就要穿走了，还想在这个世界飙最后一波车，哪知道程行歌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nb也不知道程行歌要是知道了陈立果在想什么，会不会揪着他狠狠的操一顿。
&nb程行歌说：“云止。”
&nb陈立果眼睫低垂，他缓缓道：“程行歌，别逼我好不好。”
&nb程行歌坐了很久飞机，时差也没调过来，本来就十分的疲惫，这会儿被陈立果浇了冷水心情更加糟糕。
&nb他重重的抹了一把脸，道：“我去睡觉。”
&nb陈立果看着程行歌的背影，流出了悲伤的泪水。
&nb程行歌困过头，这会儿却又有点睡不着，他躺在苏云止的床上，嗅着他的气息，耳边隐约传来新闻的声音。
&nb苏云止冷淡的表情，厌恶的眼神，无一不在给程行歌挫败感。若是平日里还好，今天他格外的累，看了之后，竟是觉得有些受不了。
&nb程行歌想着想着，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nb陈立果把新闻的声音调小了些，他道：“徐晓荼的命运点快满了吧”
&nb系统嗯了声，道：“如果猜得不错，应该就是这两天。”
&nb陈立果有点落寞的说：“这就走了。”
&nb系统：“……你不乐意”
&nb陈立果说：“还有点舍不得这五光十色的世界呢嘻嘻嘻嘻。”
&nb系统：“……”
&nb程行歌一觉睡到第二天，醒来从卧室走出去，才发现陈立果这一晚上是在沙发上将就的。
&nb陈立果虽然出院了，但腹部的伤口却还没有完全愈合，这么睡着，也不知道多难受。
&nb程行歌把陈立果抱起，想要把他送进卧室的床上。
&nb陈立果睡的迷迷糊糊，被程行歌抱起也不挣扎，反而用脸贴着程行歌的手臂蹭了蹭，像只可爱的小奶猫。
&nb程行歌没忍住，低下头亲了亲陈立果的脸颊。
&nb陈立果嘟囔了一句：“疼……”
&nb程行歌心一沉，想到了陈立果的伤口，他轻轻掀开陈立果的睡意，看到了还未拆线的创口，这个创口和陈立果其他部位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如此的碍眼。
&nb程行歌暗暗咬牙，把陈立果放在床上后转身走了出去。
&nb然后他一走，陈立果就补上了后面的梦话：“好爽……不要停……”
&nb系统：“……”
&nb其实说梦话这种事情，得看陈立果穿的那个人的情况，有的身体喜欢说梦话，有的身体却很安静，苏云止之前都没有说梦话的经历，所以系统也没多做准备，差点被程行歌听了去。
&nb系统：“……”真好奇要是就这么崩了人设，陈立果醒来之后会不会哭晕在下一个世界。
&nb不用上班的陈立果照例呼呼大睡，直到中午才在香气弥漫的午饭中醒来，他坐起来迷糊了一会儿，才道：“我、我怎么了。”
&nb系统说：“你死了。”
&nb陈立果大惊：“怎么死的”
&nb系统道：“蠢死的。”
&nb陈立果这才发现系统是在骗他，他嘟囔道：“你能别吓我么。”
&nb程行歌听到卧室里的动静，穿着围裙走进来，道：“饭做好了，起来吃饭吧。”
&nb陈立果看了他一眼，嗯了声。
&nb午饭很丰盛，陈立果唱了一口程行歌做的鱼，感叹道：“系统，你就和我老实说吧，这个程行歌是不是你派来的npc。”
&nb系统道：“嗯”
&nb陈立果说：“做饭的味道都一模一样！”
&nb系统冷漠道：“我派来的npc都想把你捅死。”
&nb陈立果：“……”
&nb菜的味道很好，陈立果吃的很是开心，不过为了矜持，他还是只吃了个七分饱就停了手。
&nb陈立果的反应已经够让程行歌惊喜了，他说：“喜欢么晚上想吃点什么”
&nb陈立果淡淡道：“不用麻烦了。”
&nb程行歌道：“不麻烦。”
&nb陈立果说：“你什么时候走”
&nb程行歌道：“这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那件事基本尘埃落定，只是还需要他去落下最后一块重石。
&nb陈立果也就随便问问，似乎并不太在意程行歌的回答。
&nb程行歌实在是拿陈立果没办法。他的确是可以像之前那样继续强迫陈立果，可陈立果现在身上还带着因为他而受的伤，伤口还没彻底痊愈，程行歌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出差错。
&nb这段时间，只要新闻一打开，就是关于杀人案的各种报道，各种专题。
&nb陈立果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忽的开口问：“你在里面是什么角色”
&nb程行歌夹菜的动作一顿。
&nb陈立果眸子看向了他，里面情绪平淡，好像在和程行歌聊家常，他道：“杀人者领导人”
&nb程行歌擦了擦嘴，慢慢道：“我不过是个投机者罢了。”
&nb陈立果似乎有些不信。
&nb程行歌道：“若我是那个组织的领导者，怎么可能出卖那个组织的消息，还落井下石”
&nb这倒也能解释的通，程行歌继续道：“我只是偶尔和他们有同样的目标。”
&nb谁都不知道，那个被杀死的高层人物也是个艾滋病的携带者，他在潜规则一些人的时候，竟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那些人，甚至故意不戴套子。
&nb这件事被程行歌特意提供给了那个组织的某些极端人士。
&nb于是高层被杀，程行歌却是没有耗费一点力气。
&nb陈立果似乎有些迷惑，他说：“所以从到位，你都只是一个旁观者”
&nb程行歌说对。
&nb陈立果闻言沉默片刻，终于消去了最后一层违和感，他道：“我……想问……”
&nb程行歌第一次看见陈立果这般吞吞吐吐，倒有些好奇陈立果到底想问什么了。
&nb陈立果红了脸颊，眼里有些恼恨，他咬牙道：“你、你为什么会突然跟踪我。”
&nb程行歌觉得这个模样的陈立果真是可爱极了，他道：“你知道你医院的护士长么”
&nb陈立果点点说直到。
&nb程行歌道：“她把你当做神一样崇拜。”
&nb陈立果：“……”
&nb程行歌说：“天天同那个组织里的人说关于你的事，说你有多好，多干净。”
&nb陈立果想起护士狰狞的表情，觉得自己的肾在隐隐作痛……
&nb程行歌说：“你就是这么走入我的视野的。”他继续说，“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我就对你有了兴趣，后来了解了你的信息，就更觉得有趣。”
&nb陈立果道：“所以你就跟踪我”
&nb程行歌非常不要脸的说：“那哪能叫跟踪呢，这是我们在增进互相的了解啊。”
&nb陈立果：“……”了解个屁。
&nb程行歌说：“云止，我不会同人随便发生关系，既然我要了你，那就要和你过一辈子。”
&nb陈立果却冷笑起来，他说：“程行歌，上次你说完这句话，就把我那种照片给了别人。”
&nb程行歌脸色一僵。
&nb陈立果说：“这次你又说这种话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可以给其他人的”
&nb程行歌泄了气，他说：“这的确是我的不对。”他得到陈立果实在是太开心，就好像吃到了最美味糖果的孩子，总想着炫耀一番，虽然他挑的照片里，陈立果并未露出身体，可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已经很让人生气了。
&nb程行歌说：“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nb陈立果冷漠的看着程行歌，眼神里毫不动摇，他说：“别这么和我说话，我恶心。”
&nb程行歌抿唇。
&nb陈立果起了身，不在看程行歌，语气薄凉的可怕，他说：“程行歌，是不是我的反抗太虚弱，都要让你忘记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了我们两个从来都不是两厢情愿，全部是你在强迫我！”
&nb程行歌感到自己脸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他刻意模糊了自己和陈立果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陈立果如此清醒。
&nb陈立果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就放我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