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宁政崛起!国君恩宠无边!求婚(2/2)
但是他没有出手帮忙,国君也没有出手帮忙。
事情是需要自己做的。
宁政也没有来诉苦半句,就是每天吃住睡都在提督府内。
一天只睡两个时辰。
剩下一半时间,走遍国都每一处地方明察暗访。
去检查每一个城门,每一个仓库,每一支军队。
因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不说别的,就单纯勤政这一条上,宁政比起国君就要好很多了。
国君和沈浪一样,能偷懒就偷懒。
完全靠聪明执政,带有一定的投机性。
但是治大国如烹小鲜,很多时候还真不能靠聪明。
因为聪明人不愿意脚踏实地,总喜欢走捷径。
看看宁元宪这些年败家得多厉害
国库都快要跑老鼠了。
……………………
“寡人这么穷吗”
国君把眼前这份户部的奏折看了一遍又一遍。
去年的秋税,基本上早就花完了。
春税还要好几个月才能收呢。
当然了,国库现在还是有一些钱的。
但是这些钱都是戴着帽子的,一个子都不能动。
这些钱要用来发放官员俸禄,发军饷等等。
就算这样,还是有亏空。
去年向隐元会借贷了二百多万金币后,竟然还亏空了一百六十万。
今年更不得了了,才刚刚过去两个月而已,根据户部的计算,春秋两赋税就算和去年一样,全年没灾没变,也依旧要亏空超过二百万金币以上。
但今年怎么可能没灾没变
接下来几个月,就可能会爆发两场大型战争。
南方一场,西方一场。
而且是决定越国命运的大战。
新政,新政!
宁元宪脑子里面不断浮现出这个词。
为何要执行新政,不就是因为国库亏空吗
越国境内,几十家老牌贵族,大大小小都有封地和私军。
不仅如此,这些老牌贵族还能够经营盐、铁生意。
如果新政彻底推行,收回这些老牌贵族所有的封地,裁撤所有私军,把他们所有的矿产全部收为王国所有。
这样一来,不知道能够多出多少耕地,能够多出多少纳税子民。
然后施行盐铁专卖,这又是一大笔财源。
到那个时候,国库亏空难题迎刃而解,每年的赋税至少翻倍。
新政绝对是富国强兵的之策。
可惜啊,现在根本不是推行的时机。
大战即将爆发。
很有可能是倾国之战。
此时国内安定至上。
苏难覆灭之后,再看看现在的老牌贵族巨头。
种氏家族,能动吗
不能!
薛氏家族能动吗
也不能!
玄武侯金氏家族,能动吗
也不能了!
想到这里,国君顿时头痛无比。
他得了帕金森综合征,时间已经不多了。
目前他的首要任务已经不是新政,而是击败矜君。
如果接下来的南方大战中,越国能够击败矜君,彻底平西南瓯国之乱。
那么越国和楚国之间的倾国之战就不会爆发。
剩下来几年内,他宁元宪的第一任务是消灭矜君,这样越国才能安定。
而第二任务就是扶持新王上位。
扶上马送一程,让越国政权平稳过渡。
这就很难了,要有夺嫡,让继承人脱颖而出。
但是夺嫡又不能上升到党争,更不能爆发内战。
太子背靠祝氏,三王子背靠种氏和薛氏,五王子背靠沈浪和涅槃新军。
不管让谁继位,都要灭掉其他两个。
想到这里,国君更加头痛欲裂。
但是当务之急,就是剿灭矜君。
镇北大将军南宫傲的五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天越都督府的三万大军爷已经集结完毕。
这八万大军只要宁元宪旨意一下,就能够南下,开赴南瓯国战场,和祝霖大军汇合后,足足有十三万大军。
而矜君一旦统一了沙蛮族后,至少会有十万大军。
十三万对十万,想要彻底击败或许很难。
但守住南瓯国防线,应该是可以的。
只要南瓯国的局面不崩溃,接下来宁元宪可以再抽调出力量,源源不断增兵南瓯国。
此时羌国已经是越国的盟友,让它休养生息个一年,羌国也会有几万大军。
届时东西夹击矜君。
赢面应该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里,国君再一次对沈浪感激不已。
真是多亏了沈浪。
否则现在苏难和羌国已经合二为一了,整个越国西境可能都已经不保。
有羌国在,至少整个王国的西南,绝对稳固。
羌国女王阿鲁娜娜,应该也要生了,或许已经生了。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羌国王位的继承人都有了。
这对越国来说都是好事。
一个月前,越王宁元宪已经派出了一个规模宏大的使团前往羌国。
送去了奶妈,女大夫,产婆,还有大量的药材。
甚至阿鲁娜娜为出生孩子的玩具都送去了无数,光老师就派去了十几个。
为了维持和羌国的盟友关系,宁元宪真是倾其所有。
而且到现在为止,只有付出,没有任何索取。
不仅如此,他还专门下了一份诏书。
凡是之前被抓去羌国的越国子民,愿意回家的可以回家。不愿意回家的,可以留在羌国安居乐业。而且这些人一旦回到越国,可以继续享受越国子民待遇。
这就相当于双国籍了。
“大壮已经离开国都了”宁元宪问道。
黎隼道:“大壮没有跟着回国都,他跟着我们到了琅郡后,掉头南下去羌国了,或许能够赶得上羌国女王的分娩。”
宁元宪点了点头。
这一代羌国女王真是一个异数,完全没有父祖的狡诈。
仁义而又性情。
但她的王位竟然坐稳了。
而且在羌国的民望高得吓人。
至少名声比他这个越王好得多了,颇有圣女王的意思。
当然这里面也有宁元宪的功劳,正是因为越国不计代价的支援,使得羌国民众的日子比之前好过了很多,所以才对女王更加感恩戴德。
黎隼忽然道:“陛下,羌国女王曾经写过一份密信给沈浪,说羌国有一批数量巨大的黄金,言下之意是愿意借给我们。”
这就是宁元宪感慨的地方。
之前的羌王贪婪自私无比,像是永远喂不饱的饿狼。
你送给他东西他非但不感激,反而觉得你软弱可欺,会向你讹诈更多。
而这位羌国女王,收了越国太多的东西觉得不好意思,竟然想要把羌王宫的那笔黄金借给宁元宪。
宁元宪当然知道那批黄金的数量惊人,是羌王阿鲁冈劫掠了几十年的所得。
“不,绝对不能要!”宁元宪道:“羌国对我们的战略价值远远超过几百万黄金,我们和羌国虽然是盟友,但双方关系还不很稳固,若是要了这笔钱会让人看轻的,我们就算再困难,也不能向羌国要黄金。”
接着,宁元宪道:“隐元会的舒伯焘来了吗”
“还没有!”
宁元宪又要再一次向隐元会借贷了。
上一次借贷失败了,隐元会索要玻璃镜的秘方进行交换,宁元宪拒绝了。
但上一次宁元宪病倒,看上去非常虚弱的样子,而且在国内外的声望都很低迷。
这次不一样了。
他刚刚在边境会猎上大胜了楚王,而且毫无病态,显得年轻英气。
加上他刚刚让宁政上位,隐元会支持的是太子宁翼,现在应该非常紧张,会努力想办法巴结宁元宪。
所以,国君再一次召见舒伯焘谈借贷一事。
他觉得这一次借贷应该会非常顺利,隐元会应该不敢得罪他了。
然而,他都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隐元会长老舒伯焘还没有到。
这次必须要到钱。
宁元宪的八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只要军费一到位立刻就能南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军只要晚一日进入南瓯国,局面就多一份危险。
所以这一次借贷,宁元宪志在必得。
………………
又过了一刻钟,舒伯焘终于姗姗来迟。
“老朽参见陛下!”
、
舒伯焘再一次颤颤巍巍跪下行礼。
这次宁元宪也没有搀扶,而是随手抬了一下。
国君道:“这次召舒长老前来,依旧是为了借贷之事,寡人以盐税抵押,想要向贵会借贷四百万金币!。”
之前还是三百五十万金币,这次变成了四百万。
胃口越来越大了。
舒伯焘沉吟不语。
国君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寡人现在赢了楚王,威风八面,而且看上去完全没有病,还能在位二三十年的架势,你竟然还不干脆答应
宁元宪此时和隐元会,完全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宁元宪有求于隐元会,需要借钱。
但是隐元会又何尝不畏惧宁元宪呢毕竟隐元会可是要在越国境内做生意的。
不过在这个时候,你要让宁元宪彻底和隐元会撕破脸皮这也很难。
因为他欠了隐元会的债务,已经不计其数了。
至少他在位的时候是还不完了。
舒伯焘不开口。
国君心中无比焦灼愤怒。
你隐元会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彻底得罪寡人吗
足足好一会儿,舒伯焘道:“陛下,这笔钱隐元会可以借贷,请陛下派太子殿下和鄙会洽谈具体事务,并且签约便是。”
这话一出,宁元宪暴怒。
瞬间面孔通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隐元会这是什么意思让太子出面相借
这是要干涉越国的内政吗
这是要干涉寡人的家事吗
这笔钱我宁元宪借不出来,但是太子宁翼却可以借出来
这岂不是说在你隐元会心中,寡人的分量还不如太子宁翼
你这是要和我彻底撕破脸皮吗
这是太子的意思,还是你隐元会的意思
宁元宪寒声道:“舒长老,寡人确实没有听错吗”
隐元会长老舒伯焘缓缓道:“陛下没有听错,这笔钱隐元会可以借,陛下派太子洽谈签约便可。”
“哈哈哈哈哈……”宁元宪怒极反笑道:“舒伯焘,难不成你以为没有你隐元会,寡人就筹不到这笔钱了吗莫非你以为寡人就离不开你隐元会了吗”
隐元会舒伯焘叩首道:“老朽不敢。”
但是他心中却也在冷笑。
宁元宪陛下,你已经欠了我们多少钱你心中没数,我们可清清楚楚。
而且你这个败家君王,国库亏空到什么地步
我隐元会也清清楚楚。
现在你的八万大军已经集结,就等着军费了。
每一日都非常紧急,必须尽快赶赴南瓯国战场。
时局不等人。
别人会被你强大的假象欺骗,我隐元会可不会。
除了我隐元会,还有谁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
而且这仅仅只是第一笔,接下来还有第二笔,第三笔。
天道会拿的出来吗
它拿不出来。
你宁元宪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只有我隐元会。
你今日答应了,脸面还好看一些。
若是你今天逞威风拒绝了,他日又来求我,那可就打脸了。
你国君的颜面可谓是体无完肤。
而且这仅仅只是隐元会的第一个条件。
一旦宁元宪妥协,接下来隐元会的第二个条件又会抛出来,逼迫沈浪交出玻璃镜的秘方。
然后第三个条件,源源不断。
只要越国面临危机,只要越国有求于隐元会,他就可以予取予求。
“哈哈哈……”宁元宪再一次大笑。
“没有你张屠夫,莫非还要吃带毛肉不成”
“来人,将舒长老给我请出去!”
发怒之下的宁元宪,直接将隐元会长老舒伯焘逐出了王宫。
………………
但发怒之后,国君宁元宪是深深的无奈。
若向隐元会借不到这笔钱,那应该怎么办
八万大军已经集结,时局不等人。
“黎隼,你去问问沈浪,他说半个月给寡人赚到三百万金币一事是真是假”宁元宪道。
“是!”黎隼出门,去找沈浪。
但是,刚刚走出门,宁元宪还是叫住了他。
算了,寡人自己想办法。
就不要事事都麻烦沈浪了,不要为难他了。
“走,摆驾去祝相府!”宁元宪道:“寡人今天就豁出去脸面,为金木聪正式向祝府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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