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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国君狂喜!吴王欲喷血(白银盟被罚站的树威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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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输了!

而且还输得无比之惨。

怒潮城之战输了。

卞逍冲入吴国内大开杀戒,至今仍旧没能围堵。

现在宁元宪在天西行省大获全胜,苏难主力覆灭。

辉煌大胜,宁元宪直接从地狱上到了天堂。

而他吴启,直接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为什么会这样

我吴启究竟做错了什么

上天为何这样对我

吴王眼角泪水滑落。

吴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点温度,甚至没有一点点知觉。

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后果

卞逍如何才能退兵

宁元宪又会如何狮子大开口

又要割让一个郡

我吴启刚刚继位,就要如此丧权辱国吗

吴王颤声道:“王叔,我是不是真的不行,我是不是不适合坐这个王位”

这话一出,吴直猛地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英姿勃发,坚毅果敢,若您不适合当王,那天下还有何人配做吴国的大王”

吴启道:“那为何我刚刚继位不久,便会遭遇如此大败”

吴直道:“陛下,有些时候胜负只能天算。一个君王只有在挫折和磨难中才会渐渐变得英明睿智,陛下万万不能因为这一次挫败而失了锋芒啊!臣子可以中庸保守,但君王不能庸碌。之前陛下锐利,老臣唯恐您锋芒太露,所以才经常劝诫您保守一些。但是您的锋利却是臣最想要的,万万不可因为此败而退缩。”

吴直膝行几步,大哭道:“臣斗胆再说几句,吴牧这次虽然败了,但是他做得并不差,只不过他的对手太强了,经过这一次磨砺他才会成为一代名将。但您是他的所有底气,若您从此萎靡下去,那整个新锐派系瞬间就会垮掉。”

“陛下,我的陛下!臣也直言,这次和宁元宪的对阵,您表现的非常出色。臣觉得您唯一的错处就是抵挡不住击败宁元宪的诱惑,从而忘记了自己的战略初衷,不断从西线调兵,试图将两王决战变假为真,这算是利令智昏,这才导致西线空虚,卞逍骑兵冲入我越国腹心烧杀掠夺,但从那以后您表现得很好,非但没有让西线那三万大军回去围堵卞逍,反而让他们继续加入大营,对宁元宪保持大山压顶之势,这完全是英明君主之所为。”

“成败很多时候是天意,陛下万万不可过于自责,更加不要怀疑自己。”

“至于保守派那些老臣子的反扑陛下请放心,有老臣在,谁敢张目,我杀他全家。”

“陛下您万万要振作起来,接下来和宁元宪的谈判,还要仰仗陛下,谁也不能代替!”

吴直的这些话字字发自肺腑,敲击吴王的心灵。

让他冰凉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

让他冰凉的心,渐渐变得滚烫。

刚刚有些散乱的意志,再一次凝聚起来。

“对,我不能倒下去!”

“我是吴王,任何后果,任何责任,只能我一个人承担。”

“我还要和宁元宪谈判,我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反而刚刚开始!”

…………………

镇远侯爵府内!

郑陀睡遍了苏难所有的美貌妻妾,又把苏剑亭所有的妻妾睡了一遍。

真的是如同天堂一般。

放荡形骸了几天。

应该办正事了。

应该给国君上新奏折了。

刚刚拿下镇远侯爵府的时候,为何不给国君发捷报

因为不能。

那样和白夜郡城捷报的时间间隔太短了。

很多人就会怀疑,这镇远侯爵府城堡你也打得太容易了吧,你这几乎是刚刚行军赶到就立刻打下来了啊。

所以要过几天,装出一副大战几天几夜的样子。

不仅如此。

还要在镇远侯爵府城墙上破满血迹。

还有堆放很多尸体。

总之,一定要弄成战况惨烈的样子。

郑陀是武将,他的奏折不需要骊四骈六,要装出一副没有读过书的样子。

“白夜郡城大战之后,臣昼夜不停率领大军南下攻打镇远侯爵府。激战五天五夜,伤亡过万,斩杀苏难叛军八千,终于夺下苏氏城堡,彻底平息苏难之乱。”

“但苏难老贼太过于狡猾,率领心腹几人逃亡,使得臣二人竟不能全功劳,请陛下恕罪!”

两个人写完了奏折,派遣两队骑兵,第一时间给国君和太子送去。

郑陀侯爵道:“不仅仅要给国君和太子送去,还要派遣十几队人,到处宣扬,公开捷报。要让整个天下人都知道,郑陀和梁永年二人剿灭了苏难叛军,平息了越国西部之乱,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梁永年不住点头。

郑陀道:“梁大人,恭喜立下不世之功啊,从此之后您就是我越国的擎天玉柱。”

梁永年道:“不敢不敢,灭苏难叛军,首功在郑陀伯爵,您才是我越国的擎天玉柱。”

接着,梁永年皱眉道:“但陛下应该还是会知道,消灭苏难主力大军的是沈浪和张翀。”

郑陀冷笑道:“沈浪是用什么军队灭掉苏氏主力的羌国骑兵,这是引蛮军入境,狼子野心,这等行径和苏难又有什么区别不臣之心,跃然纸上,他这是意图谋反。百年之前,蛮族入境的灾祸还历历在目。”

梁永年道:“对,对!而且他占着有羌国骑兵撑腰,区区一个六品小官,对我们两人狂妄放肆,不但不服从命令来攻打镇远侯爵府,而且还多方阻挠,致使苏难逃脱!”

郑陀道:“不仅如此,他还放纵羌国骑兵在境内疯狂烧杀抢掠,所以这一战他虽然有功,但是过更大。”

梁永年一愕,这一点真没有吧。

郑陀道:“他没有做,我们可以代替他做。”

这话一出,梁永年明白了。

先假冒羌国骑兵到处劫掠,杀良冒功,然后把罪名栽赃到沈浪头上,岂不妙哉

关键时刻,一定要狠辣果决。

……………………

两日之后!

一支羌国骑兵出现在白夜郡内,到处烧杀掠夺。

杀了一城又一城。除了镇远城和白夜郡城,其他城池全部都遭遇了劫掠杀戮。

这白夜郡也是倒了大霉了,活生生被劫掠了两回。

只不过第一次沈浪带人劫掠的是西域商人,而这一次遭殃的是平民。

杀得人头滚滚,一车一车人头往外运。、

烧毁了无数房屋。

劫掠了无数的金银。

这些羌国骑兵每到一处城池厮杀劫掠的时候,就大吼说这奉沈浪之命来劫掠。

沈浪向羌国女王借兵一万,但是却没有钱给。

我们羌国骑兵帮助沈浪打败了苏难大军,结果一个金币都得不到。

所以沈浪答应了他们,白夜郡内任由他们劫掠,不管抢到多少都算是军费和犒赏。

这些老百姓哪里能够分清楚这些

他们就知道劫掠烧杀的是羌国的骑兵装扮,举着是羌国的天狼鹫旗帜。

而且沈浪确实是靠羌国骑兵打败苏氏大军的。

顿时间,整个白夜郡无数百姓纷纷诅咒沈浪。

“这个小白脸城主不得好死啊。”

“亏得我之前还说过他的好话,因为他只带人劫掠过西域商人,从来没有动过平民。”

“现在他又没钱了,竟然劫掠起我们普通平民了。”

“老天爷啊,你为何不睁开眼睛,一道雷劈死沈浪啊。”

“天杀的啊!”

郑陀和梁永年杀得太狠了。

整个白夜郡,几乎村村办丧事,处处有孝衣。

然后有人暗中窜连,说要去告沈浪乱杀无辜,犯下滔天之罪。

顿时,一伙又一伙人到处去告状。

有的去白夜郡城,向太守府告状。

有的去琅郡向三王子告状。

有的去镇远侯爵府向郑陀伯爵告状。

甚至有一个退休臣子,带着上百名读书人进入国都告御状。

刚刚平息下来的白夜郡,再一次风起云涌。

………………

如今郑陀驻守镇远侯爵府,梁永年驻守镇远城!

镇远城主簿府也临时成为了中都督行辕。

每天都有无数人跪在你梁永年面前,嚎啕痛哭。

“都督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啊。”

“草民的父母全部被羌国乱兵杀了,草民的妻子也被这群畜生祸害了。”

“都督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啊,我的一家人全部被羌国乱兵杀了,房子也被烧了,如今无家可归。”

“沈浪此贼,纵容蛮兵为祸,请都督大人惩治啊。”

几千个人跪在梁永年的中都督行辕外面,哭天抢地,悲惨万分。

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浑身发抖,泪流满面,大吼道:“沈浪贼子,你竟然引蛮军入我越国烧杀抢掠。你杀我子民,如同杀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沈浪贼子,你好狠毒的心。苏难造反,但是白夜郡子民又有何罪你竟然让羌国骑兵杀得十室九空,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滔天大罪!”

“诸位乡亲父老放心,我梁永年就算拼着官职不要,也一定要为你们讨回公道!”

“沈浪此贼,天理不容!”

顿时间,几千民众跪下大哭道:“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

…………

接下来,郑陀和梁永年发动所有的力量,写奏章弹劾沈浪。

弹劾奏章一份接着一份,潮水一般朝着国都涌去。

引蛮军入境,这样的灾祸百年之前就发生过,结果惨不忍睹。

如今再一次发生,肯定会刺痛越国人无比脆弱的神经。

梁永年大笑道:“如此一来,沈浪贼子的大功就灰飞烟灭了。不过宁洁在白夜郡,或许骗不了国君的。”

郑陀道:“不需要骗国君,骗天下人,骗满朝臣子便可以了。”

“而且,在白夜郡烧杀抢夺的人一定要是羌国蛮军,绝对不能是越国的军队,当然更不可能是我们两人的军队,因为我们代表越国朝廷啊!”

“况且沈浪之前就带过暴民劫掠,这次把脏水泼在他的身上,刚刚好!”

“沈浪刚刚立下了不世之功,此刻只怕正得意忘形吧,这一盆脏水应该足够将他泼得魂飞魄散的,哈哈哈哈!”

……………………

在两千多羌国骑兵的保护下,押运着几车的人头,沈浪浩浩荡荡进入了越国境内!

然而刚刚进入白夜郡领地内不久,斥候回报,发现敌情!

沈浪一愕

敌情

片刻之后,无数人敲锣打鼓而来!

一支超过五千人的军队,挡在了沈浪的面前。

是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的军队,身后还跟着几千民众,敲锣打鼓的就是这些人。

“莫要跑了沈浪!”

“天杀的沈浪,你还我家人命来。”

“将沈浪千刀万剐。”

“都督大人,杀了这些羌国的畜生,杀了沈浪,为我们讨回公道啊。”

这几千民众,无比的愤怒,望向沈浪的目光充满刻骨仇恨,恨不得扒皮抽筋一般。

“砰砰砰!”

一阵激烈的战鼓声响起。

一个浑身戎装的英武男人冲了出来,正是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

“沈浪,你可知罪”梁永年大声吼道。

沈浪眯起眼睛,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膀。

梁永年道:“百年之前,蛮族入境,烧杀抢夺,致使我越国五郡沦陷,被烧杀者超过十万,累累罪行,仿佛就在昨日。如今你再一次引羌国骑兵入我越国境内,付不出雇佣他们的军费,就让他们去劫掠平民百姓,这几日羌国骑兵在白夜郡几城烧杀抢掠,死伤无数,惨不忍睹。”

“沈浪,这些平民何其无辜苏难谋反,与他们何干你如此行径,简直禽兽不如!”

梁永年大吼道:“乡亲们,你们看清楚,是不是这些羌国骑兵去你们家里烧杀抢夺的”

众多民众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大声道:“没错,就是他们,就是这些衣服,就是这些旗帜。”

羌国旗帜太明显了。

天狼鹫!

沈浪很快明白了。

梁永年和郑陀狠啊,苏难都没有做过的事情,这两人竟然做了。

他们假冒羌国骑兵到处烧杀抢夺,不但发了横财,杀良冒功,而且还把罪名栽到沈浪头上。

他们这是杀了多少人啊

紧接着,几个马车冲了出来,猛地一翻。

顿时无数人头从这些马车里面滚了出来,足足几千颗。

“这还只是一小半。”梁永年泣血道:“沈浪你可还有人性吗你让这些羌国骑兵劫掠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大开杀戒灭绝人性啊!”

沈浪叹为观止。

没看出来啊,郑陀和梁永年竟然狠绝到这个地步。

为了夺功,为了栽赃沈浪,为了在此搅乱白夜郡,竟然杀了一万多人。

这几乎不亚于明末的屠夫左良玉啊。

牛逼,牛逼!

梁永年猛地拔剑,大声吼道:“乡亲们,现在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我为你们撑腰,为了你们的家人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所有军队,准备作战,保护民众!”

“沈浪,你立刻束手就擒,交出烧杀抢夺的羌国凶手!“

这几千民众觉得背后有五千大军的撑腰,加上心中确实怒火冲天,顿时直接冲了上来,从两边把沈浪两千骑兵包围。

但是又不敢过于靠近,于是隔着十几米喊打喊杀。

然后,他们捡起地上的石头,纷纷朝着沈浪狂扔!

“天杀的沈浪,还我家人。”

“天杀的畜生,罪该万死!”

见到沈浪军队没有反应,他们又再一次靠近一些。

砸来的石头越来越多,吐来了漫天的口水和诅咒。

梁永年见到这一幕,心中觉得无比狰狞快意。

“沈浪,这下子你跳进怒江也洗不清了,和我们斗你还嫩了一点啊。”

沈浪舔了舔嘴唇,挠了挠鼻子。

“梁永年,你傻逼吧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脏水”

“栽赃我烧杀抢夺乱杀无辜”

“随便啊,无所谓!假的多没意思啊,玩真的好了!”

“梁永年,我本来还想让国君收拾你,现在不用了,我会将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的。”

“说杀你全家,就一定杀你全家!”

然后,沈浪面孔一寒,大声吼道:“把前面这支军队,斩尽杀绝!”

“任何人胆敢靠近我军队十尺之内,不管是不是平民,不管是不是无辜,都视为谋反,全部杀光!”

“杀!”

顿时,两千名羌国骑兵潮水一般冲杀上去!

“唰唰唰……”

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大开杀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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