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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试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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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此次萧染倒是带了两名女婢过来,一唤作绿绮,一唤作红绡,她们本也跟着侧坐在车内,见此突然的变化,一脸惊色,手忙脚乱想要拽住萧染,只可惜慌乱之下反而绊住手脚,自己也摔倒在车厢内。

公仪音发出一声惊呼,探出身子就想去够萧染的手,可惜到底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染的身体朝前扑去。

她眸光一沉,慌忙起身探出车厢,耳边却未听到意料之中的落地声。

掀开青色帷裳,她急急朝外看去,正看到一男子足尖一点,飞身上前伸手接住了下落的萧染。

公仪音定了心,朝那出手的男子看去。

竟然是秦肃!

心中不由微奇,方才才跟萧染说到他,这会萧染居然就被他救了,看来他二人……缘分不浅啊。这么一想,唇边不由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目光灼灼地打量着两人。

萧染此时正一脸发懵。

她刚刚匆匆忙忙起身,却不曾想因许久没穿过长及曳地的裙子,一时没注意到,竟被裙摆给绊倒了!

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地朝车外扑去,四周没有任何着力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驭车仆从的手擦过自己的衣角却没能抓住,只得任命地闭上双眼,双手死死捂住脸颊。

就算摔,也得先护着这张脸吧。

她心里想着,面上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不想,意料中扑地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恍惚间,似乎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萧染不由怔了怔,半晌,才呆呆地松开捂住双眼的手,不可置信地抬眼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冰冷如霜的熟悉面容,五官精致而深邃,深瞳幽幽,笼罩着迷离的薄雾,眉宇间神色是惯常的冷肃。

萧染不由呆立原地,喃喃地唤了一声,“秦……秦五郎……”

秦肃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将萧染从怀中放了下来。

直到脚尖着了地,萧染仍旧有些没回过神来。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紧紧攥着秦肃的衣角,不由倏地一下缩回,抬头朝秦肃笑笑掩下面上的尴尬之情,“秦五郎,谢……谢谢……”

说话间,绿绮和红绡已经跳下车,急急跑到萧染身边上上下下打量道,“殿下,您没事吧”

萧染摇摇头,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秦肃看一眼身后走上来的公仪音,又看一眼萧染,沉冷开口道,“女郎和殿下是来看静仪的”

萧染点点头,清浅一笑,眸光中带着浅浅流光,“秦五郎也是”

秦肃又是淡淡“嗯”一声,“今日休沐,过来看看。”

“那一起吧。”萧染语声盈盈相邀,笑魇如花,秦肃淡淡看她一眼,没有拒绝,三人便一起进了薛府。

守门的护卫已认识几人,忙把三人往正厅带去,一面又派了人去请薛静仪。

因薛逸海还未过头七,放眼望去,薛府仍是一片惨淡的白,让人心里总觉得瘆得慌。行走间的仆从女婢亦是行色匆匆,面容凄然,府中一片死气沉沉。

公仪音看了两眼便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心里对薛静仪的怜悯之色又添了几分。

护卫领着三人到正厅落座,很快有女婢进来上茶,柔声道,“请几位贵客稍等片刻,女郎很快就到了。”

说罢,垂首退出了大厅在门外候着。

不多会,外头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女婢的行礼声传入耳中。

公仪音面容一肃,转了眸光朝厅门口瞧去。

和暖微光中,薛静仪一袭纯白素衣出现在众人眼中,脸上未施粉黛,头上也只简单地簪了支乌木簪。面色虽然较之前恢复了一些气色,但眸中依旧一片暗沉。

薛静仪行到众人面前,柔柔行了个礼,“静仪见过义兄。”又看向公仪音和萧染,“阿染,无忧,你们也来了。”

三人起身回礼,秦肃清冷的语气中含了一丝关切之意,沉沉开口道,“静仪,这几日可还安好”语声中含了几丝熟稔之意。

义兄

公仪音面露诧异之色,看一眼秦肃,又看一眼神色凄柔的薛静仪,心中暗自思忖,这秦肃何时成了薛静仪的义兄了

萧染亦是不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秦肃和薛静仪。

许是看出了两人的困惑,秦肃清冷开口解释道,“薛公于我,乃亦师亦父的存在。如今薛公去世,静仪一个女郎持家,我若频繁出入薛府到底多有不便,想了想,还是与静仪结为义兄妹较为妥当。”

公仪音恍然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秦肃虽然看上去沉默寡言,思考问题倒是颇为周全。他和薛静仪本非亲非故,即便秦肃与薛逸海生前交情甚笃,若频繁出入薛府,到底还是会惹来闲话。

如今两人结为异性兄妹,秦肃再来薛府,就名正言顺许多。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萧染一听,眼神亮了亮,拉着薛静仪的手道,“静仪,有秦五郎帮忙,你应该会轻松一些。”

薛静仪笑笑,神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中总算有了一丝光亮,“是的,这些日子多亏义兄的帮忙了。”

言罢,目光在众人面上淡淡扫一眼,浅笑着道,“大家先坐下再说吧。”说着,走到上首也坐了下来。

“静仪,薛氏和孙志远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公仪音心中总有些担忧这两人会趁机作乱,想想还是先问个明白。

听公仪音提到薛氏和孙志远的名字,薛静仪的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厉色,语声沉沉道,“我已同他们说了,今日就派人将他们送走。”

“他们岂会甘心”萧染亦是忧心忡忡。

薛静仪眸光冷凝,定定地看着虚无的远方,“不甘心也得走,我薛府容不下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她身上的哀婉神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毅的神色,那紧抿的唇角显示出她内心坚定的决心。

公仪音不禁慨然。

一个月前,薛静仪还是个无忧无虑天真浪漫的少女,不想短短时日,竟发生如此多的变故。天意弄人,逼得她不得不去成长去坚强。

公仪音似有所悟地看一眼薛静仪,心里对她的喜爱又增了几分。面对如此大变,还能保持这样沉稳的心性,还能一人支撑起整个偌大的薛府,静仪也算是个让人钦佩的女子了。

“府中的仆从女婢可都还听从调遣”秦肃也沉然出声,目色凝重看向上首的薛静仪。

薛静仪微微颔首,“大多数都能恪尽职守,少数个别心怀不轨之人我已当机立断打发出府了。义兄放心吧,有主上的金牌和你的虎贲军撑腰,他们不敢不从。”

虎贲军

公仪音闻言心神一动,莫非秦肃当真调回建邺北军来了难怪方才在院中似乎看到了穿盔甲的巡逻军,当时心中还纳闷了半天。

萧染侧头看向秦肃,面容涌上一丝奇色,狐疑道,“虎贲军秦九郎不是豫州督军么怎么……”

秦肃端起几上茶盏浅浅喝一口,道,“主上将我调回了建邺北军当中,任虎贲校尉。”

“这可太好了。”萧染眸色一亮,忍不住欢快出声。

她的反应有些太过热烈,让几人不由侧目而视,眼中微露不解。

秦肃调回建邺,萧染却这么高兴,不得不让人生出几分疑惑。

只有公仪音的目光中,闪过一簇一闪即逝的火花。

见大家都看向她,萧染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过于热烈了些,忙讪讪一笑,看一眼薛静仪解释道,“有秦五郎留在建邺帮忙,静仪也会轻松一些。”

“是吗”公仪音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狭促道。

萧染面色一红,羞恼地睨她一眼,垂下头不再说话。薛静仪眸光在萧染面上微微一顿,很快挪开,眼底一抹了然的神色。

只有秦默,依旧不动如山地坐在席位上,眼神没有半分飘移,一直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茶盏,神情冷峻。

萧染偷偷撩眼看一眼秦肃,见他面色沉然,眸光没有丝毫波动,眼中闪过一抹悻悻的神色。

一时间,厅内无人说话,忽然间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静仪,薛公的出殡事宜准备得怎么样了”顿了一会儿,秦肃开了口。

薛逸海案子破了之后,他的尸体就从义庄送回了薛府。好在如今天气渐渐转凉,又用了大量冰块保存着,尸体不至于腐烂得太过厉害。

“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明日出殡。”提起薛逸海,薛静仪终究有些难以释怀,好不容易露出光亮的眼眸又暗淡了下去。

“好,明日我早些过来。”秦肃点头应了。

“我也来参加。”“我也是。”萧染和公仪音不约而同道。

薛静仪看向她们,面上一抹感激的神色,语声轻缓,“阿染和无忧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父亲生前便不喜排场,死后之事,我也不打算弄得太铺张,就安安静静给父亲送完葬就好了。无忧和阿染明日就不必特意再过来了,你们对我和薛府的帮助,父亲若泉下有知,一定会庇佑二位日后平安顺遂的。”

萧染和公仪音无奈对视一眼,转头朝着薛静仪笑笑,示意她们理解,闭口不再提这一茬。毕竟,如何出殡是薛静仪和薛府的私事,既然她不想太多人来参加,她们自然会顺从她的心意。

公仪音倒是很想问问常夫人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只是想到那日薛静仪的决绝,思索片刻,还是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又聊了一会,见薛静仪如今心情已好转,府中之事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公仪音和萧染放了心,想着薛静仪如今还有很多事要忙不便多作打扰,刚要出声告辞,厅外却蓦地响起几声咒骂之声。

听到那熟悉的泼妇骂街般的语调,公仪音便意识到薛氏来了。

看来,她果然不甘心就此被扫地出门!

咒骂声渐近,却卡在了不远不近之处,听这样子,似乎是薛氏被堵在门口进来不得。

薛静仪眉心一蹙,沉声道,“我去看看。”说罢,整整裙衫起身朝门外走去。

公仪音几人放心不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出门一瞧,果然是一脸凶神恶煞的薛氏,正被秦肃事先带来的虎贲军拦住,嘴里骂骂咧咧想要硬闯进来,但是又害怕刀剑无眼,脚下迟迟未动,不敢拿命去赌。

毕竟,拦住她的可不是什么薛府的仆从,而是冷酷无情的虎贲军,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怒之下砍了自己

这么一想,薛氏越发不敢硬闯,只是嘴里的咒骂之声越来越大。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一声冷厉的声音响起。

薛氏嚎了一会,见薛静仪还不出来,刚想心一横躺在地上撒泼,余光却瞟到薛静仪一行人终于走了出来,耳边也跟着传来她不郁的声音。

薛氏目光一扫,看清身后她身后的秦肃、公仪音和萧染三人,不由一怔。

这些天她一直被严密看守着,几次想找薛静仪理论都没有机会,今日好不容易趁看守疏忽之际逃了出来,抓住人一问,说是薛静仪在正厅,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没有想到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她的目光在几人面上一一扫过,不知为何,心底生了一丝怯意。

只是,输人不输仗,怎么着也不能露了怯。这么一想,忙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硬着嗓子道,“薛静仪,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如此行事,着急要赶我们孤儿寡母出府,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这是不忠不孝!你父亲在天之灵看着,也不会安生的!”

薛静仪冷笑一声,一双雪眸紧紧地凝视着薛氏,唇边一抹嘲讽的笑意,“姑母在我家打秋风也打得够久了,是时候回你们孙家去了吧。”

“你……”薛氏没想到薛静仪这么不给她面子,语声一滞,老脸涨得通红。好不容易顺了气,恶狠狠盯着薛静仪道,“你今日是铁了心赶我们出府去了”

薛静仪语声愈发清冷似霜,“姑母这话说得太难听,我这哪是赶你和表兄出府不过是怕姑父惦记着你们,所以请你们回去罢了。”

薛氏神情愈发恨恨,她夫郎风流好色,家中并不宽裕,小妾却一个接一个往府里抬。她就是没法子了才躲到薛府来的,本来只是想眼不见为净躲一段时间的,不想薛府的生活比孙府要好过太多。

薛逸海在世时,感念她曾经的帮忙,所以对她算得上是有求必应,基本上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到她。在孙府可就大不相同了,不仅生活质量下降许多,她夫郎对她,也是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所以她一在薛府住下便乐不思蜀,再也不想回那个憋屈的孙府了。只要她按时送钱回孙府,她夫郎乐得自在,自然也不来催她回去。

如今一想到又要回去那个憋屈的地方,心情当然十分不爽。

而且,她本以为薛逸海去世,薛静仪一个小娘子当家,孤苦无依,薛府的家财怎么着至少也得分自己一半才行,没想到薛静仪竟会行如此雷霆手段,实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也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更没想到的是,她会找来这么多强有力的帮手,士族子弟,皇家帝姬,连主上都赐了块金牌给她,这让她如何不恼!

薛氏心中恨恨,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将薛静仪的面皮挠得稀巴烂才好。

薛逸海在世时对她百般恭敬,薛逸海一去世,就变得这般强硬,薛静仪态度这前后巨大的转变,让她一时间都懵了。

只是,薛氏到底不甘心到手的横财就这么飞走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思忖,既然硬的不行,那她便来软的吧。

这么一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面上带上一丝谄媚的笑意,看向薛静仪讪讪道,“静仪,方才姑母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冲你吼的,你别放在心上。”

薛静仪“嗯”了一声,清冷的面容未变。

薛氏面上好不容易堆出的笑容僵了僵,但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依旧语声和煦,“静仪,如今薛府全凭你在打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无依无靠的,难免有那起子刁奴不服气。你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同我商量过你和志远的婚事,要我看啊,不如你们趁早把这亲给成了,也算是了却你父亲的遗愿了。”

公仪音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她活了两世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人,这颠倒黑白大言不惭的功夫可真是一流!

薛静仪怒极反笑,“姑母这话可真有意思,父亲在世之时,我从未听他说过要把我嫁给表兄之事。再者,父亲刚去世,我自然是要为他守孝的,这婚事一事,姑母切莫再提,以免让人觉得静仪乃不忠不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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