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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社教运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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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 爱护作者, 收藏作者有加更哦——  单蝶琴气得浑身哆嗦,一跺脚一声娇啼, 双腿踢腾着抹着泪哭了起来。她的哭声也是周家庄一绝,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有特点,跟唱戏儿似的,三长两短,如杜鹃啼血,又如喜鹊喳喳, 不知道是哭还是撒娇呢。

很快就惹了岸上干活儿的人询问怎么回事, 尤其是一些好撩骚的男人, “蝴蝶, 这是咋了谁采你花啦”

一群人开始哄笑。

单蝶琴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再投十八次胎也轮不上一回。”

那些人看她真发怒了, 都有些讪讪,赶紧回去干活。

单蝶琴平日里开得起玩笑, 也喜欢撩汉子玩儿,所以很多人喜欢和她撩骚, 因为她开得起玩笑,不会恼。

没想到今儿竟然发怒,不知道谁那么厉害,居然能惹她。

莫茹沿着河底, 割了很多野菜野草, 顺便还捡石头, 她放下一部分草做遮掩大部分用空间装着,等把筐子割满就拎着往回走。

不曾想花被单还在那里呢,已经不哭了,而是一副待笑不笑的模样盯着她。

看花被单那副样子莫茹还有点纳闷,她还寻思这时候流行“妇女顶半边天”,都是以齐耳发身体强壮能和男人一样比赛干活儿的妇女为美,不会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女人呢。不过照目前来看,花被单显然还是吃得开的。

她感觉自己还是敬而远之好,毕竟自己不擅长打架、吵嘴,所以打算绕路走。

结果单蝶琴却没息事宁人的意思,看见莫茹过来,她随口道:“傻妮,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半天一筐草没割满,你这么好吃懒做,老周家可算瞎了眼要你这么个傻玩意儿浪费粮食。你过来我给你个好吃的。”

莫茹瞪她。

单蝶琴挑着眼梢笑,“我有糖,你要不要吃过来我给你糖吃。”

莫茹看傻子一样看她,有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过得压抑,总想欺负傻子,以为傻子不懂事不会反抗可以让他们为所欲为。

单蝶琴用镰刀划拉草层,划拉出一块干牛粪来,对莫茹道:“来,给你吃大块的牛皮糖。”

莫茹:!!!我擦,他们都是这么欺负傻子的吗

她刚想过去把那块干牛粪捡起来塞花被单嘴里,就看着上方露出一个人影,她立刻后退。

“哗啦”一筐子土加牲口粪从上头场里倒下来,跟下了一场雨似的,不偏不倚把单蝶琴泼了个正着,一个驴粪蛋子在她头顶打了个转没站住,顺着油光水滑的头发滑下去。

单蝶琴双手抱头一声尖叫:“啊——哪个混蛋!”

周明愈手里拎着土筐,站在那里居高临下道:“哎呀,这是有人我还以为黑乎乎一坨牛大粪呢。”

单蝶琴气得跺着脚骂,“你瞎了狗眼啊,看不见有人!”

周明愈笑了一声,冷冷道:“只有眼瞎的才把牛粪当糖给人吃,你欺负我媳妇儿不懂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摁着你吃下去”

“神经病!神经病!”单蝶琴又哭又骂的,一边跺脚一边抖头抖衣服,她根本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男人竟然敢敢这样对待她!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个混球、这个眼瞎的!

莫茹一看老公给她撑腰,也懒得自己去怼花被单。

周明愈已经跳下坡,“说了让你在那边等着,你怎么还去割草,小心累着。”他一手拎着筐子一手护着莫茹,“以后别出来乱走,小心村里有狗咬人,还有老巫婆拿大粪骗你吃糖,吃了就变成蝙蝠……”

莫茹:……

她发现周明愈比她还适应,搁以前他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她忍俊不禁朝他挤挤眼,让他拉着自己的手上去。

单蝶琴站的位置恰好看到她朝周明愈飞媚眼,分明就是个骚货,哪里傻了谁说她傻的不是傻子为什么不上工凭什么不上工赚工分周明愈就是个瞎子,居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瞎子,瞎子,活该你娶个傻子。

她倒不是真喜欢周明愈,只是本性使然,喜欢看那些模样俊朗身材健美的男人。加之自小环境让她学会撒娇耍嗲利用女性优势获取自己的利益,久而久之就享受男人围着她转为她服务争风吃醋的感觉,若是有个不稀罕她的,她就受不了!

所以哪怕现在社会变了,毕竟乡下也不是学校机关干部等严肃的地方,她自是依然故我的。

“真是个混不吝!二愣子!睁眼瞎儿!”她跺着脚喊,还寻思周明愈会回头看她。

周明愈本来就不是多有情趣的男人,前世工作都是一本正经,仅有的一点不正经也就是和莫茹了,前世就如此,现在也不会改变。

莫茹就更没有那种顾虑,她的关注点在吵架,跟周明愈上了岸朝着场走去,她道:“我得跟娘取取经,看看怎么跟人吵架,最好是先声夺人。”

周明愈笑道:“没事,谁敢骂你我去塞他们一嘴牛粪,管他男人女人的,反正你是傻子我是混账吗,不怕。”

莫茹扑哧笑起来,“你不用逗我,我一点都没生气。”只是从前的莫妮儿想必承受了不少讥讽吧,最好她真的不懂记不住,也就不会受伤。

那边场里的土坷垃已经敲完,现在继续泼水、压平。

周明光正拉着碾子压场,周老汉儿在一边泼水、撒草木灰,然后碾子再压过去,这样来来回回要重复很多遍,直到周老汉满意为止。

要他满意,那就是地面光滑如镜,光脚踩上去会觉得太细腻生怕打滑,等干了以后还不能裂缝,不会把麦粒卡在里面,也不会起浮土弄脏麦子。

曾经有人不服气周老汉儿一个半大老头儿了为什么还拿十分,而其他有些力气大的青年也只能拿9分或者九分半,当时队长周诚志就让他们去压场,“你们要是能把场压好,以后你们就跟他一样十分工。”

队里不是所有男劳力都拿十分工的。

哪怕你力气大,也未必,因为还要看技术,还得看你是不是全能,能不能干什么活儿。

毕竟也不是天天挑水挑粪,也不天天锄地的,除了那些还得打场、扬场,还得耕地等等,很多需要技术的。

只有周老汉这样的全能手,或者跟他差不多的,哪怕技术略差一点但能独当一面的,才能拿十分。

老周家的儿子被他训练的个顶个中用,就算周明愈看似混,可他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否则也不会去了三队出风头,一下子就成为最能干的。

莫茹看了一会儿,暗自庆幸自己来了这样一个家庭,而不是那种好吃懒做整天鸡飞狗跳的家里。

她更庆幸有周明愈。

周明愈拉着她,“正好这里有把锯,咱们赶紧去锯点柳枝。”

这把锯子是周老汉拿来割场里小树的,还有顺便修修要用的家什儿。原本修工具是生产队保管员的活儿,可他修的不那么好用,周老汉儿就自己动手。

莫茹让周明愈把筐子和草带上,拿回去喂猪,也不指望送到队里去挣那点工分,自己家猪喂大了年底可以多卖钱。

这可是一家最大的现金收入。

他俩回到家,周明愈爬上那棵大柳树,锯了一些鸡蛋粗的柳枝,两尺到半米长,带着柳条,顺便还把被虫子抠坏的一些树枝都锯掉,免得为祸更多。

莫茹借着掩护大部分收进空间,周明愈看时间还早就去拿了一些工具。现在小的生产工具还没收归集体,依然归个人所有,他们家还有镰刀、铁锨、大镢头等工具。

来到河边,周明愈又在沿河的柳树上锯了一些柳枝,修剪枝桠也有利于它们发新枝条。

他把这些柳树枝用镰刀修一下,留下有数的几根柳条,剩下的都砍掉。然后在河边溜达了一下,找了几处比较陡峭、人们不会走下去的地方,挖坑把柳树枝埋下去。

莫茹:“真能活吗”

周愈笑了笑,“当然,柳树喜水不容易烂,在这里也容易发根。普通老百姓都是用柳树做棺材板呢,不怕潮。”

“这种栽法叫坐地柳,可是宝贝呢,这么埋下只要生根发芽,三年后能长到一掐粗。”他用两手比划了一下,“今年炼钢也没人会砍它们,来年春天它们长嫩芽的时候还能救荒,三四年以后就能当檩子为我们盖房子出大力,岂不是宝贝”

莫茹惊喜道:“果然是宝贝。”总归尽可能多做点事情,那就多一份希望啊。

河边土质疏松,二十来根树枝他很快就埋好。

栽完树,两人来到老屋前。

周明愈先用步子把屋前屋后左右都测量一遍,又用一根棍子竖着测量了高度,在几个关键位置都标上记号,估算着需要多少土坯等材料。心里对要盖多大的房子,房基如何,户型如何,哪里是厕所、小型养殖场、洗澡间等就有了初步构思。

按照当下人的住房梦想,那就是有一座标准的四合院,正屋三间,各带东西三间厢房,东南边是一间带门楼的大门,一间南屋当牲口棚,西南角是一间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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