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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利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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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

没动静。

再收!

还是没动静

……

她不气馁不断地换地方和植物试验,搞设计的人这点耐心怎么可能没有那满硬盘的一稿二稿三稿,定稿、再定稿、最终稿……最终终终……海枯石烂不改最终稿……耐性早就磨练得炉火纯青。

她这一次手扶上去,居然可以感觉到叶子上虫子在蠕动,有进步!

有两个虫子在手边的叶子上蠕动,但是她没有碰到,心中默念“收”!

两只虫子从叶子上消失,出现在她空间里。

成功了!!!

“哈哈哈哈!”她忍不住叉腰笑,惊得树上的知了都不敢叫了。

……

她又赶紧巩固一下,手扶着叶子就可以把上面的虫子收进去,范围只有半尺,虽然很小的距离但比起一定要手碰到目标才能收已经算很大的进步。

几经试验,她发现这项功能仅限于蚊蝇、虫子、蝗虫等,估摸可能是有害的昆虫她用树叶子试验,则必须接触才能收,不过如果一堆树叶子互相碰触,她只需要碰到一个点就能全都收进去!当然她可以选择收多少,不想全要就可以只收一部分。

她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反正既然空间有这样的功能,那她只需要遵照规则使用就好。

能收虫子她已经很满足!

这时候还没普及农药,蔬菜和庄稼上害虫非常多,必须抓个不停,就算如此运气的不好的时候庄稼都会被虫子啃得绝产。

所以,虫子是一大祸害。

而且农药带有很大的副作用,给人和自然带来的危害非常大,有了空间的除害虫功能,她家的庄稼和蔬菜就能保证安全无公害!

她迫不及待地在菜园里忙碌一番,把那些害虫抓个精光,“空间微扫描,害虫无处逃”。她家的蔬菜再也不用被害虫啃成绿色蜘蛛网啦,这等于提高好多倍的产量。

抓了虫子,她听着树上知了不断的叫又有点心痒痒,知了尤其是幼虫知了龟儿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营养又美味。

蝉蜕还是很好的中草药,对风疹荨麻疹之类的痒病有很好的疗效。

因为污染等诸多原因,很多人会得各种痒病,什么皮炎、湿疹、风疹、荨麻疹之类的,不得没感觉,得了痒起来简直要命。前世她婆婆得了荨麻疹,每次痒得抓烂还是忍不住继续抓,实在受不了就抹辣椒,看过很多大夫吃过各种药都不管用。

她有一次出去采风,无意中听村民说了个偏方,立刻就给周愈打电话抓一大堆草药给婆婆用。开始婆婆还不信,结果连洗三天痒痒就轻了,五天以后就不再痒,后来一直都没有复发过。

至今她还记得方子里十几味草药,其实都是常见的,什么木槿皮,蝉蜕,地肤子,花椒、防风等等,这些东西这里都有,就是一般人不认识,或者不知道药效而已。

听着知了叫,她就想扶着树干试试能不能收知了,结果知了不是落得高,就是太敏锐不等她靠近就飞走,和“蹬倒山”一样不能成功。

收拾完菜园,她才觉得隔空取物真的很累,而用手收东西再多也没感觉。

她摘了根黄瓜一边吃一边休息,摸着肚子给宝宝哼小曲进行早期胎教,和它聊一些开心的事儿。过了一会儿感觉脑袋舒服很多,想开心的事情似乎能缓解用脑过度的疲劳。

看看天色差不多,她就回家。

到家先把那些虫子扔过去喂鸡,它们吃虫子才喜欢下蛋呢。

泥蛋儿领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因为兔子肉的功劳,孩子们这两日一点都不闹,菊花乖乖地看着拦子儿陪她玩儿提醒尿尿,泥蛋儿专门盯着坷垃儿,居然也干干净净的。

莫茹夸了他们一通,把那枚红枣撕成两半,给了泥蛋儿和菊花一人一半,拦子儿见有吃的也挥着小手要,“肉,肉肉!”莫茹就给她撕一点点果肉咂吧滋味儿。

晌饭除了窝窝头,蒜泥农家酱拌扁豆,莫茹还做了一盆云青菜蛋花汤,加了一滴花生油。这个鸡蛋汤是张翠花吩咐做的,说麦收太累给大家加点营养。一大家子要想一人一个鸡蛋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做一锅菜汤,打俩鸡蛋,美味又营养。

她正忙活呢,就见有人从大门口走进来,喊道:“诚仁老哥在家吧。”

话音未落,他就到了当门口。

莫茹扭头看过去,见是大队长张根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莫妮儿和张根发是有点矛盾的。

……

张根发这个人不但好吃懒做还好色,年纪大了以后眼神就格外猥琐,喜欢跟人动手动脚。

据说批/斗陈家的时候,他曾经意图玷污人家媳妇儿,那媳妇儿性子烈,知道斗不过他又不想让他如愿就跳河死了。不过张根发不承认,反而说地主坏分子意图污蔑革/命人士,反攻倒算逼迫人民政府之类的,把陈地主一家斗得更狠。

再后来他和自己提拔的妇女主任关系不正常,虽然他不承认,但是村里很多人都知道。

这个莫妮儿可以作证,因为她撞见过!

来龙去脉她不是很清楚,但是莫妮儿的记忆里有张根发和一个女人在一个草屋子里偷情的画面,之后还有一些张根发私下里接触莫妮儿的画面。

按照莫茹看其实就是张根发这个做贼心虚的不放心,几次试图私下里试探傻妮儿,看看傻妮儿对他的事儿知道多少,会不会给泄漏出去。不过有一次他居然动了色心,看莫妮儿长得俊俏,居然以哄莫妮儿跟他去吃肉当借口想占她便宜。

好在莫妮儿真傻根本不受他哄,以为他想抓她批/斗,直接一石头砸过去。在张根发的咆哮下,莫妮儿也赚了个乱打人的坏名声,很多家长都让孩子离她远点,免得她发疯打人。

张根发几次威胁让周家管好傻子,否则就拉她去批/斗,也因此得罪周明愈,打不得大队长就揍大队长的儿子!

所以张金乐那小子没少挨周明愈揍。

……

张根发一直盯着莫妮儿的脸,寻思这傻子看起来不像以前那么木呆呆的,又听说她跟着去收麦子就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好点儿,生怕她说自己的事儿就想试探一下,结果不等他开口一烧火棍子就迎面抽来!

他赶紧躲开,呵斥道:“你这个傻子,我是来说正事的你怎么还打人!我可警告你,打人给你逮起来和坏分子一起批/斗!”

你还想批/斗我,你欠揍!

莫茹可不惯着他,老娘穿过来不是给你欺负的,你还想批/斗我!你这个靠着批/斗人爬起来的卢瑟,你给我滚!

泥蛋儿和菊花看莫茹打张根发,就以为他是坏人,也从院子里抽了树枝子打他。

张根发气得一手就把树枝子夺过去,反手就去抽泥蛋儿,莫茹赶紧把泥蛋儿护着,树枝子就抽在她背上。

这时候门口一个人惊讶道:“大队长,你干嘛呢”

张根发回头看着周培基,气道:“培基啊,我来说点事儿,谁知道这傻子见人就打。”

周培基走过来,瞅瞅莫茹,对张根发笑道:“大队长,你看她也不打我。”

张根发气急败坏道:“谁知道这傻子的毛病,真是晦气。”他扯开步子就往外走,一边走还骂咧咧地说晦气,心里却松了口气,知道傻子还傻着不会说自己的事儿。虽然很多人知道他和妇女主任有一腿,但也就是嚼舌头,谁也没有抓到证据,自然也不能以作风问题来整他。

周培基看了莫茹一眼,就问泥蛋儿,“泥蛋儿,大队长来干嘛”

泥蛋儿摇头。

周培基又问:“他欺负你婶子了”

泥蛋儿比划着,“俺们欺负他,他一来俺婶子就咻咻咻抽他。”

周培基看了看莫茹,不确定她是傻还是怎么的,就道:“大队长来说任务的,你可不能见人就打,惹麻烦。”

莫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烧火去。

周培基就在外面问泥蛋儿,“你们昨晚儿吃炖兔子肉了”

泥蛋儿笑滋滋地使劲点头,小手抡圆了:“吃了,一大锅!”

周培基嘴角抽了抽,“挺香啊。”

泥蛋儿嘎嘎大笑,“香,可香了!”

周培基:“今天我们家炸老奸儿和知了龟儿,可香了,你闻到没”他特意到屋后来闻闻,还让他娘把后窗都打开,感觉后街都是他家的香味儿呢,在这院子里都闻得着!

泥蛋儿顿时露出羡慕的表情。

周培基得意,“馋不馋”

泥蛋儿用力点头,“馋!”

周培基塞给他三个油煎知了龟,“给你吃,记得和你五叔说香啊。”

泥蛋儿又点头,周培基就得意地哼着小曲走了。

莫茹:……还有这样的人

泥蛋儿跑进屋里把知了龟交给莫茹,“五婶。”

莫茹摸摸他的头,“你拿去和妹妹吃吧。”

泥蛋儿踮着脚硬是塞进她嘴里,“五婶也吃一个。”

莫茹只好吃了,油煎知了龟真香!本来以为一顿兔子肉应该解馋,哪里知道勾起馋虫,更馋了。 tt。她赶紧把几个大蚂蚱拿出来烧了和泥蛋儿、菊花一起吃掉。

前世感觉不可思议的东西,现在居然也吃得喷香。

……

且说张根发从周家寻着晦气走了,去场里找周老汉儿,先给他传达除四害的指示。

这些天一队、二队的任务完成状况很不乐观,他每次都派人去跟周诚志等人说,可他们嘴上答应手上不动弹,晚上打老奸儿小分队都没他们一个男劳力参加,真是气死他了!这些人不积极让他犯头疼,势必要找个先进又威望的人物领头,自然要找周诚仁。

周老汉儿扬场累了正抽袋烟歇歇呢,冷不丁听他说这话还有点纳闷,“大队长,今天不是说了吗收完麦子我们就拿,你要多少拿多少。”还用得着你特意来找俺说,我他娘又不是干部!

他见周老汉儿虽然好说话,只是跟老泥鳅似的滑不留手,什么也说好就是不办事儿,顿时也来气。

一群属驴的,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真是欠斗!

要不是周老汉儿家也是先进分子,有“免死金牌”,张根发真想把这些不听话的泥腿子也给扣上个污蔑革命派的帽子拉上去批/斗!

“周老哥,现在也得拿起来,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一天抓不了五十,抓三五个也行啊。”

周老汉儿吧嗒着烟袋锅子,“中。”

看他答应得痛快,不像周诚志那么艮,张根发心里舒服点,又道:“周老哥,你家那个傻媳妇可得好好管管,别见人就打。打了我不要紧,要是打了别人,人家告到县里,到时候是要抓起来的。”

周老汉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以前那媳妇儿虽然看着木愣,在家里却从不撒泼打人,现在还能做饭干活,一点都不傻怎么可能随便打人

“大队长你说话可得有证据,俺家那个媳妇傻是不假,可从来不打人不骂人,满村里你问问,她打谁了倒是有人欺负她傻,总想嘲弄吧。”

张根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有那么一次的确想对莫妮儿动手动脚,只是一指头都没碰着就被砸了一石头总觉得自己挺冤枉。后来他寻思不过一个傻子,长得俊点罢了,他才不稀罕!仗着傻子不会说没人知道,他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照旧理直气壮地指责莫妮儿打人。

“反正周老哥你嘱咐嘱咐,注意点总是好的,我这也是为你好,咱们两家毕竟都是革/命先进分子。”

他说这话戳了周老汉儿的心窝子,一阵揪心的疼,又膈应又恶心,收了笑冷着脸,“大队长可别这样说,咱们不一样。”他抬脚在鞋底上梆梆地敲烟袋锅子,耷拉着眼皮,“我儿媳妇是傻,可也不是谁想斗就斗的,得问问我老汉儿中不中。”

张根发打着哈哈,“哪能呢,哪能呢,斗谁也不敢斗老哥家的人啊,老哥可是烈士家属,这可是免死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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