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五纵队：稀释一座城市的忠诚—5（1/2）

整个京城都陷入到了混乱之中，无论是城中还是郊外，今年响起的脚步声，都在渲染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无数的人在这种气氛的影响之下，失去了往昔的平和之气，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让自己的心态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有的人在慌乱的逃跑，有的人在紧张的收拾行李，有的人不愿意听从韩遂的命令，离开这个他们熟悉并且生活已久的故乡。

然而，韩遂在以后的时间里还需要他们，他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不愿意跟随他，毕竟他如今是个刚刚掀起叛乱，就被人击败并追杀的失败者，这样的人在恃强凌弱的凉州草原上，是不配有资格被别人追的，然而他现在已经别无选择，因为在今后的时间里，他还需要这些人为他放牧牛羊，为他耕田织布，故而，他做出了最为疯狂的选择，命令自己的手下将那些人驱赶上路，凡是有不遵从这个号令的，宁可将其杀死，也不能把他们留给苏宁。

此时的苏宁并不知道韩遂有如此恶毒的想法，他的大部分影分身，都还停留在金城郡的城池之中，负责维系着城中已经越发脆弱的治安环境。只有少部分的影分身，已经投入到了追击韩遂的过程当中。不过他们目前还没有传来最新的消息，倒是前不久刚刚参加指挥攻打韩府的郭嘉，带着自己的一彪人马，前来向苏宁报到，并且为他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城中有多家粮食铺子，遭到了有组织的洗劫。看来有些人知道，无论是水灾和兵灾，都能彻底颠覆这座城市的秩序，到时候，这些粮食不但可以成为他们救命自保的最后武器，也可以用来要买人心。”

苏宁砸了一下嘴巴，知道他要面临的事情，可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情况，先前在汉阳郡的发展，他是在秩序上建立新的秩序，而后来与鲜卑人的战争，向河西四郡的扩张，都是与游牧部落展开的激战，它拥有新秩序下产生的经济武器作为后盾，只要在镇上打跑对手，便可以为他们套上经济的枷锁，然而在这个汉人以及汉化羌人占据优势地位的金城郡，这里的秩序，属于汉人聚落的典型秩序，在此之前，苏宁可以改造这样的秩序，但从未面对过这种秩序崩坏的时候，会给自己的内心带来多大的冲击，他不是没有见过游牧部落陷入混乱，能够给那里的人们带来多大的危害，但是，游牧部落的人们，本来就没有生活在秩序当中，或者说他们就去本身就很脆弱，倒是汉民族以及汉化民族的聚落，却远非如此！

他也是汉文化熏陶下长大起来的人，所以，当这种汉文化奠定的秩序陷入崩溃的时候，带给他心灵的冲击，更加的直观和容易产生共鸣，尤其是城市中的居民陷入混乱的时候，无论是尖叫声，厮杀声，都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种震撼，与战场上的那种震撼并不相同，当地人吸奶的时候，没有人会有太多的时间去感伤，能够留给自己的，唯有鱼死网破的拼杀。苏宁最初在战场上的心态，便大多是这样的，然而如今，他已经换了一个角度来审视这种混乱，通过以往的战争，他的社会地位，至少在他的体系内，有了决定性的提高，从此以后，他看待眼前的万千居民，都不再像原先一样。他不过能与他们产生共鸣，也对他们负有一种使命。

苏宁有时候会自嘲这种情绪，你想在徐伟面前保持谦逊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如此狂妄的认为这个世界都应该由他来拯救人，而事实上，他无法将这个命题彻底证伪，因为他是这个时空当中，已知的唯一能够改变世界秩序的存在。

有些使命，即使他并不愿意，恐怕也要落在他的肩头。

那么，他恐怕就要为这些生命，做些属于他自己的贡献了。

“传我命令，如有缘分，向城里的几家粮店进攻，务必将粮食控制在自己手中。”

然后他拿起自己的长剑，一剑刺进了自己的右肋，然后咆哮着对面前的士兵们说道：“听着兄弟们，以后身上有致命伤口的才是我，没有致命伤口的，那是我的分身。他们或许会需要你们的帮助，但只有我这里才会掌握全局的情报，我需要你们服从我的命令，无论在任何时候，为了该死的将来和秩序！”

士兵们在过往的训练期间，曾经多次接受过类似的熏陶，这是苏宁帐下部曲的典型特征，受启发于21世纪的政工教育，但在苏宁的手中，有了极具他个人色彩的变化，他个人更强调基于客观物理规律的哲学理解，而就此衍生出来的口号，更是千变万化到令人咋舌，为了该死的将来和秩序，就是这些游牧部落留名的口号。而第一纵队，则因为有很多罗马帝国后裔的加入，而充斥着西方的特色，他们大多数会在进攻的时候嘶吼：“无所畏惧！”

只有渭水义从的士兵们，才会喊出极具后世特色的口号：“我们是祖国的门户！”

系统曾经笑称，这些士兵及其家庭，已经进入了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然而苏宁对于此却秉持着另外一种看法，他们这是先富裕起来的一拨人，然而他们的内心之中，封建的意识还在继续运转，想要彻底的变革他们的思想，在这个生产力发展缓慢的时代，是很难做到的，然而如果让生产力的快速发展，带动他们的思想变革，那意味着领导层将无法引导他们的思想，这对于苏宁来说，无疑意味着将要失去对体系的掌控。

苏宁不想冒这样的风险，所以他需要更强有力的掌控，以便在体系的每一个部分，面临着发展所带来的机遇与挑战的时候，能够做出最符合他意愿的选择，这样的理想状态，对于大多数创业者来说是很难做到的，然而对于他苏宁而言，这确实能够做到的，因为他现在有了影分身。

他之所以将分辨本体和影分身的方法，教给他的士兵们，是希望他们能够记住，将来，如何选择自己该效忠的人对于这些士兵而言，像一个集体效忠，还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所以苏宁只能使用朴素的方式来统治他们，这就是利用自己的个人威望。但这样一来，他就要承担更大的压力，更加谨小慎微的作出自己的决定。

不过，郭嘉还是对他的这个说法有些不太理解，他走上前去询问道：“为什么只有身上有致命伤的人才会是真正的你。”